第371章 鴻門宴 終
我突然提出玩游戲,龍哥他們都是一愣,我繼續(xù)說:‘反正我爸來之前,閑著也是閑著,咱們就玩?zhèn)€爺們一點的游戲,怎么樣?’錄像那小子仰著頭,用下巴對著我說:“小崽子你想玩什么?”</br> 龍哥叫我鐘鵬,烏鴉哥叫我小朋友,這個小混子叫我小崽子,這說明越是混的差的越?jīng)]有禮貌。我沒第一時間搭理他,而是問龍哥:“龍哥,你這臺子能不能踩?”龍哥不在乎的說:“踩吧,包括剛剛那個斷的球桿,等你爸來了一起報銷!”</br> 龍哥說完后,我才對錄像的小混子說:“咱倆空手上臺子上斗一斗,誰從臺子上先掉下來,就把手機摔了,敢玩嗎?”說著我把我的手機拿了出來,示意對方我的手機可不是一般的手機,而是諾基亞最新款!</br> 這個錄像的小混子也知道我是看他錄像了劉源遠,所以才針對他的。錄像的小混子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從上到下觀察了一下我的體格,他也不傻,看的出來我比他壯實多了。不過其他的混子則在旁邊起哄,讓錄像的小混子跟我斗起來。</br> 看,這就是他們這些混子圈的哥們,看熱鬧不嫌事大。他們這些小弟只會替大哥和自己著想,根本不會在乎其他小弟的感受。錄像的小混子硬著頭皮答應了我,剛剛想爬上臺子,龍哥喊他:“把鞋脫了!”</br> 我和錄像的小混子都把自己的鞋脫掉,爬上了臺子,同時我倆分別把手機放在了自己的臺邊上。好在龍哥收的這家老店臺球廳的臺球桌面都是石頭坐的,要是木頭的話,我感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壓壞了。我注意到龍哥皺起了眉頭,他在心疼他的臺球桌。</br> 雖然龍哥很有錢,但是對一個自己熱愛喜歡的物件,那種心疼不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所以我心里就爽了,你越心疼,老子就越解氣。烏鴉哥喊著:“這臺子腿能抗的住嗎?”龍哥大聲的說:“再上去兩個人都沒問題。”</br> 我在臺子上深呼一口氣,問錄像的小混子:“準備好了?”錄像的小混子叫道:“小崽子,來吧,你爹我準備好了。”他剛剛說完,我上前一腳轉身側踢,當時一腳就踢中了對方的胸口,他人直接從臺子上摔了下去。好在臺子旁邊都是他們的人,所以大家把他接住了,要不這下起碼不能摔輕了。</br> 我走到臺球桌對面,把手機拿了起來,然后朝著地上狠狠的摔了下去。扔完手機,我從臺子上跳了下來,把手機撿起來,又狠狠的往地上使勁砸了兩下,最后走到臺球廳門口,我把門打開,把已經(jīng)摔爛的手機遠遠的扔了出去。</br> 當時龍哥他們都看在眼里,我相信這群混子已經(jīng)開始怒了。前面就說了,龍哥這人是吃軟不吃硬的,我的這個舉動有點狂了,不過老子我現(xiàn)在也生氣了,顧不了那么多,反正一會后爹會來救我。</br> 烏鴉哥此時把他的手機放在了剛剛錄像小混子的位置上,對我喊:“來,我陪你玩一局。”這個烏鴉哥又高又壯,剛剛打劉源遠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他臂力比我大,這小子肯定是特別的能打。可能沒有我專業(yè),但是力量方面,上肢絕對比我力量大,下肢我就不知道了。</br> 要說整體體重,我倆差不多吧,因為我最近一直在長胖。不過最近我單挑能力可是超級的猛,打烏鴉哥,保守也有7成的勝率。烏鴉哥先爬上了臺球桌,然后喊身邊的混子遞給他一個拳扣!我剛剛準備要爬上去的,看到拳扣后,我趕緊站住了,問:“說好的空手打,你什么意思?”</br> 烏鴉哥:“你說空手就空手?打不打?不打我直接扔你手機了。”我轉頭看龍哥,龍哥撇著嘴不說話。這是要明著欺負我了,那老子我也就不客氣了。我準備去拿剛剛被烏鴉哥打斷的臺球桿,烏鴉哥在臺子上朝我喊:“你盡管找家伙上來。”</br> 我轉頭看他,發(fā)現(xiàn)又有一個混子不知道從哪遞給烏鴉哥一把片刀。我看片刀后,果斷放棄帶家伙上臺的想法了,只能空手和烏鴉哥拼了。這時一直跟在我旁邊的劉源遠對我說:“鐘鵬,不行咱倆跑吧!”</br> 我看了一下大門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我臺球桌上的手機,還有龍哥和烏鴉哥他們看我的眼神,我微微的搖搖頭,回劉源遠:“今天鬧到這種程度了,跑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而且我現(xiàn)在光著腳,大衣沒拿,手機也沒拿!”</br> 我空著手爬上了臺球桌上,然后把外衣脫了,一只手握住一端,就像電影里的武打明星一樣,準備用外套衣服當家伙用。烏鴉哥看我空著手上來的,他就把片刀還給了遞給他的混混,繼續(xù)用他的拳扣準備跟我對打。</br> 此時其他的混子還在下面嘲諷我:“樣子裝的不錯啊,挺像會兩下似的。”烏鴉哥對著我叫了一聲:“掉!”說完,他很穩(wěn)健的往前邁了一步,重重的一拳往我臉上打來。他的這聲掉,是想讓我的門牙掉啊,還是想讓我從臺子上掉下去。</br> 要是平地的話,我還能用我靈活的小步伐閃開這一拳,但是臺球桌就這么大的地方,我根本閃不開。我用力拽住我外套衣服兩端,然后往上提,去擋烏鴉哥這一拳,同時我的脖子和腰盡可能的往后仰。</br> 當時衣服雖然是碰到了烏鴉哥的拳頭,但是還是沒有擋住,只是化解了一大部分力量。好在也多虧這擋了一下,我勉強的躲過了第一拳,人也差點失去平衡自己摔下去。我趕緊腰部用力,控制住了平衡,松開了手上的衣服往前撲了上去。</br> 烏鴉哥右拳打空了,接著收拳,揮出了左拳。他的左拳沒有拳扣,所以我硬吃了他這一拳。我臉上中了這記左拳,當時我的腦袋都歪了,沒想到烏鴉哥的左拳這么有力量,差點給我ko了。</br> 不過始終差了那么一點點,所以我還是抱住了烏鴉哥的腰,給烏鴉哥來了個抱腰摔。當時我倆同時倒在了臺子上,又一起摔在了地上。周圍的混子們都紛紛給我倆讓開了位置,因為大家都發(fā)現(xiàn)我倆打紅眼了。</br> 我此時顧不得騎胸去制服烏鴉哥,因為我沒等制服人家,只要挨對方一拳扣,我今天就得栽在臺球廳里了。所以我第一反應就是雙手把烏鴉哥的右手死死的摁在地上,不讓他發(fā)力,然后再慢慢移動身體的位置,準備給烏鴉哥來個木村鎖,或者肘擊。</br> 烏鴉哥上肢的力量很大,他死命的往回抽右手,我差點就沒有摁住。這時烏鴉哥發(fā)現(xiàn)他的右手是抽不出來了,而且我的身體在不停的移位,好像是越來越占優(yōu)。他才反應過來,不再抽他的右手了,而是用左拳不停的打我的太陽穴。</br> 我吃了兩拳后頭昏眼花,我就受不住了,趕緊抬起我的右手,去擋他的左拳,同時繼續(xù)用左手去壓他的右手腕。烏鴉哥看我松了一只手,他就停止揮他的左拳,而是又去想辦法抽走他的右手。</br> 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烏鴉哥中了我的計,我突然迅速的身子往上移動了半個身位,抬起自己的右胳膊肘就往烏鴉哥的臉上砸了下去。此時的烏鴉哥剛剛才把手臂抽了出去,還沒等對著我揮拳呢,我的胳膊肘已經(jīng)先砸在了他的臉上。</br> 一二三,三肘下去,烏鴉哥脖子一歪,暫時失去了意識。我把他右手上的拳扣奪了下來,直接扔到了遠處。那些混子看到烏鴉哥被我打暈了,他們有的拿片刀,有的拿匕首,有的拿臺球桿就要上來一起圍毆我。</br> 我嚇的趕緊往后退,就在我感覺要完蛋的時候,龍哥喊話了:“你們干什么?讓你們一起上了嗎?你們這要是沒輕重把他打死了,我的錢怎么辦?想要弄死他,還用這么費勁嗎?”</br> 龍哥說完這段話,那群混子也都停了下來。烏鴉此時恢復了意識,從地上坐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你小子挺能打的啊。”他說話的時候,回頭看他們的人。我感覺不對,這小子急眼了,應該是回頭找家伙呢。</br> 這時我對站著的劉源遠喊了聲跑,喊完后,我往前邁了兩步把我的手機從臺球桌上拿了過來。同時我看到劉源遠也是眼疾手快,把我倆放在旁邊凳子上的大衣拿了起來,轉身就往門口跑。</br> 這劉源遠剛剛就一直站在我倆放大衣的凳子旁邊,時時刻刻準備跑呢。劉源遠先跑出了臺球廳,我跟在后面跑了出去。這時龍哥他們才反應過來,大喊著追,別讓他倆跑了。我倆出了臺球廳有點慌不擇路的往小區(qū)里面跑,劉源遠的想法是找地方藏起來。</br> 我的想法是往大馬路上跑,那樣還能攔到出租車,逃跑幾率比在小區(qū)里的的樓洞里藏著大多了。于是我在后面喊:“劉源遠,往馬路上跑,攔車,攔出租車!”劉源遠頭也不回的繼續(xù)往前跑,我倆都彼此了解對方,所以他知道我肯定會追上他的,所以這小子一點不擔心我,所以一直不回頭。</br> 但是劉源遠忽略了一個細節(jié),我沒穿鞋啊!這對我影響太大了,而且你不回頭,起碼也要聽見我的喊聲啊。但是劉源遠就光顧著跑了,根本沒聽見我喊什么了。后面龍哥那群混子已經(jīng)拿著家伙追了出來,一個個都像不要命似的。我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繼續(xù)跟在劉源遠后面跑。</br> 劉源遠繞著小區(qū)跑了一圈,然后在拐角處突然消失了。我繼續(xù)往前面跑了兩步,聽見后面的劉源遠喊我:“鐘鵬!”我趕緊回頭,發(fā)現(xiàn)劉源遠在身后門洞的2樓樓棟窗臺上喊我。我現(xiàn)在猶豫了,我回頭進門洞時一旦撞見人家從拐角處追上來怎么辦?</br> 短暫猶豫了兩秒,我對著劉源遠甩手示意讓他躲起來,我繼續(xù)光著腳往前跑吧。我剛剛跑了沒幾步,那群混子也從拐角處露面了。離我的距離比剛剛近了一大截,早知道我還不如躲起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