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跟矮教官握手言和
老五的一聲舒服,能看出來今晚老五肯定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大家都是男生,我懂老五的心里的感覺,不過寢室的老大就有點假正經(jīng)的說老五:“老五你這樣的想法不對,容易被女生討厭。”</br> 老2說老大:“你懂什么,知道什么叫禽獸不如嗎?知道什么叫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男人不能太老實的,你沒談過戀愛,跟你說也不懂,等你談過一次就知道了。”老大反擊老2:“好像你談過似的,你上次不是說你也沒談過嗎!”</br> 老2拽拽的說:“我是沒談過,但是我有其他方面的經(jīng)驗。”老大冒出兩個字:“惡心。”寢室的人都笑了出來,老2繼續(xù)炫耀他在這方面的事跡,大概內(nèi)容就是高三畢業(yè)成年后,上大學(xué)前睡過一個女生。老大再次質(zhì)問老2都睡過了,為什么還不算談戀愛?</br> 老2說了一句擊碎老大三觀的話:“睡過不等于談戀愛,你還是太單純了。”我雖然也贊同老2說的話,但是我不會拿這些經(jīng)歷當做炫耀的資本,顯得整個人特別的低級。老大跟老2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表達自己在這方面的看法時,我的手機來了短信。</br> 肯定是華伊伊發(fā)給我的,而且肯定也是古詩,讓我猜對了,短信內(nèi)容: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這首詩我知道,李白的,后面那句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更是一等一的名句。</br> 華伊伊這意思是怪我今天又招惹她了?不得不說華伊伊這古詩用的恰當啊,我也是從心里佩服她。我玩不過她,還是大白話回她短信吧:老五人不錯,今天給你倆拍照,發(fā)現(xiàn)你倆很配,今天撩你是我的錯,以后我會注意。</br> 華伊伊再次回我短息的內(nèi)容依舊還是古詩:可憐新月為誰好,無數(shù)晚山相對愁。行了,行了,又開始沒完沒了了,我不回華伊伊的短信了,要不然她能給我發(fā)一整晚的古詩。</br> 周一,最后一周的軍訓(xùn)開始了。軍訓(xùn)的氣氛很好,休息的時間也讓我們大伙可以在隊伍中亂串。矮教官一上午都沒發(fā)一句口令,只是在旁邊陪著訓(xùn)練,口令都是另外兩個教官在發(fā)。而且休息的時間還和別的隊伍比比合唱,或者幾個隊伍聚在一起,找人表演節(jié)目,玩玩老套的互動游戲。</br> 這樣的軍訓(xùn)氣氛才是該有的大學(xué)軍訓(xùn)啊,前三周整天只有枯燥的軍訓(xùn),對大家來說根本是毫無記憶可言。現(xiàn)在的軍訓(xùn),如果大家以后回想起來,都會在腦海里留下深刻而溫馨的回憶。下午軍訓(xùn)結(jié)束,矮教官主動找到了我,要請我一起吃飯。</br> 我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他,我跟著矮教官還有另外兩個教官一起去了學(xué)校外面的小飯店。我和矮教官在飯店的包間里把事情都說開了,他跟我道歉,我也跟他道歉。如果昨天的連長教育我倆,我倆可能只是面和心里都不服,今天是徹徹底底的和解了。</br> 矮教官說他今年是第一年參加軍訓(xùn),所以剛開始沒有做的太好,被隊伍中的女生誤會了。他自尊心又很強,學(xué)生越誤會他,越暗地里說他,他就會想故意的整我們,所以誤會越來越深。另外兩個教官也幫矮教官解釋了一番,大概意思差不多,反正就是矮教官人很好,就是脾氣有點大,性格有點直。我聽出來了,他們?nèi)齻€教官請我一個學(xué)生吃飯,是怕我以后找學(xué)校,可能對他們影響不好。我鐘鵬哪是那種陰險的人,他們多慮了。</br> 至于矮教官是什么樣的人,這些對我都不重要,我也不在乎,人無完人,亂七八糟的事說開了就好,只要他態(tài)度好,我覺得就可以了。不過我發(fā)現(xiàn)矮教官今天還是有一點壞心眼,那就是灌我酒。說一句話,碰一杯,都是一杯一杯的干。我酒量雖說很好,但是跟他們教官比起來,我還是差了一點點。</br> 說起喝酒,我的那個妹妹慕容清清才是真的厲害。以前我在外面混,我喝不過的人,慕容清清能在酒桌上把對方給喝倒10個來回,那真是把酒當水喝!今晚我喝多了,特別的想念我妹慕容清清,也該給她打個電話問問這三周在學(xué)校過的怎么樣。</br> 我在飯店里就喝吐了,喝了多少瓶我也記不住,反正我們4個人兩箱酒沒夠喝,我和矮教官一直喝,另外兩個教官只是在旁邊偶爾跟著喝一點。48瓶啤酒,我起碼最少喝了15瓶以上。從飯店出來,都是兩個教官攙著我出來的,一直把我送回了寢室。</br> 吃飯的錢我要請客,教官們不讓,人家還是很實在的,我雖然身體醉了,但是心沒有醉。整體來說,我們這所1本名校大學(xué)請來的教官素質(zhì)都很高,比我高中的時候遇到的教官好太多了。我一回到寢室,大家都問我怎么還能跟教官一起喝上酒,畢竟我昨天還和矮教官鬧的不愉快。</br> 我醉的厲害,隨便解釋了幾句。寢室老大像往常一樣,最關(guān)心我,幫我換了衣服,又給我擦了擦臉。不過他還是像唐僧一樣,又沒少說廢話。我躺在床上睡著后,睡了一會,被老大叫醒了,說是系里文化部部長來找我。</br> 我醉醺醺的沒有下床,看到一個學(xué)長站在我們寢室中間看著我。他問我:“你是鐘鵬?你有節(jié)目怎么不找我?找劉暢干嘛?”我實在醉的厲害,下不了床,就索性躺在床上問他:“劉暢是誰?”老大提醒我:“劉暢是系里文化部副部長,學(xué)姐!”</br> 我想起來了,楊若翎說了今天她幫我報名十一前的迎新演出會,看來是楊若翎找的劉暢。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就隨口說:“報個節(jié)目,找誰不一樣,不行的話,我就不唱了。”文化部部長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覺得我這個大一新生有點太狂妄了,說話態(tài)度很差。</br> 我自己也感覺自己態(tài)度不太好,不過在醉酒的人里,我這算清醒的。文化部部長說:“別,你得唱啊,劉暢都找我了,怎么也得讓你唱。這樣,你唱什么歌,我不管!伴奏你準備好,明天下午1點去禮堂排練,別遲到了。”</br> 我:“那我軍訓(xùn)怎么辦?”文化部部長:“找你導(dǎo)員請假,寫假條,怎么?難道讓我給你寫假條?”說完,他就離開了我們寢室。老大人很好,讓我不用擔心,他明天中午正好有事去找輔導(dǎo)員,順便幫我請假。</br> 我問老大:“咱系文化部部長叫什么名,一旦有什么事,可以報他的名字。”老大告訴我,我們系文化部部長叫張小龍。張小龍今年才大2,副部長劉暢今年大3,所以剛剛張小龍進來我們寢室才會說剛剛那番話。</br> 這個張小龍厲害啊,大二竟然是系學(xué)生會里的部長,要知道部長都是大四或者大三,他才大二怎么混上去的?我要不是今晚喝醉了,得多問問寢室老大,這個張小龍有什么故事。</br> 我們寢室老大也是個學(xué)生會儲備好人才,天天有事沒事的往導(dǎo)員那里跑,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的跟系里的學(xué)生會領(lǐng)導(dǎo)都認識了一遍。所以啊能考進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他們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長,可不能小瞧任何一個人。寢室老大看著人好,話多,老實,實際上也有自己的小九九。</br> 我下床上了個廁所,想用我新安的電信電話打電話,才發(fā)現(xiàn)我只拉了線,電話機還沒買呢。我只能回到床上拿出我的小靈通,給我妹慕容清清的寢室打電話。“喂?我找慕容清清!我是她哥!親哥!我叫什么?我叫鐘鵬!讓清清來接電話!”我?guī)е硪庠陔娫掃@頭大喊著。老大問我給誰打電話,還勸我人都喝醉成這樣,趕緊睡吧,不要亂打電話說錯話。</br> 我沒搭理老大,跟他擺擺手,讓他不要在旁邊煩我。電話那頭慕容清清接了我電話,我終于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哥,你還想著給我打電話啊?”我在電話這頭罵了出來:“滾,這話應(yīng)該我跟你說,咱倆誰是當哥的?”</br> 慕容清清在電話那頭問我:“你是不是喝醉了?我說嗎,你怎么可能想起我,原來是喝醉才給我打電話。”我繼續(xù)罵:“滾,我天天都在想你,等你給我打電話。”慕容清清:“我沒你電話。”我:“那你不會問家里啊?或者上網(wǎng)用q問我!”</br> 慕容清清:“我q丟了,找回來好友都沒了。還有我不想往家里打電話,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行了,不說這些沒用的了。你在你那過的怎么樣?有沒有好好上學(xué),沒惹事吧?身體好不好?吃的住的習不習慣?”</br> 慕容清清:“我這三本大學(xué)學(xué)費那么貴,肯定比你過的好,你就別擔心我了。你最近過的怎么樣?沒被學(xué)校開除吧?”我大叫著:“你哥我現(xiàn)在是學(xué)校里的聽話好學(xué)生,寢室里的受氣包,誰見到我都能踩一腳。”慕容清清在電話那頭哈哈的笑,說她才不會信。</br> 我說完后也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不過寢室的人肯定以為我喝醉在說酒話,所以我也不用太擔心。我問慕容清清馬上十一放假了,她回不回去?慕容清清說:“不都告訴你了嗎,我打算大學(xué)4年都不回去,你十一回家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