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軍訓出風頭
周末軍訓,我依舊被教官針對,尤其是矮教官,還動手踹了我?guī)啄_。休息的時候,矮教官想讓我出丑,故意讓我站起來表演節(jié)目。我也不知道我這是啥命,高中軍訓就跟教官不對付,大學還是一樣。想讓我出丑,那是不可能的。</br> 我站起來后,大大方方的唱了一首許巍的《故鄉(xiāng)》,這是我高中時期唱的最好的一首歌,絕對不會存在走調之類的低級錯誤。我又想起我的485樂隊了,想念我的高中同學,想念我的高中生活。雖然是清唱,但是我把這首歌的味道和靈魂完全唱了出來。誰也沒想到平時有點自閉的我,唱起歌來是那么的自信。本來是想讓我出丑的,現(xiàn)在變成了我在出風頭。</br> 我們整個軍訓隊伍,還有旁邊的幾個也在休息的隊伍,大家都被我的歌聲吸引了。我唱完后,大家都起哄讓我再來一首。矮教官雖然想整我,但是也得無奈讓我再唱一首。我想了想,第二首歌唱的是臧天朔的《朋友》,這首歌對我來說非常的反差。因為我平時在學校特別低調,突然用帶著一點沙啞的嗓音唱,顯得我有點狂野。</br> 尤其是我最后一句:如果你有新的,你有新的彼岸,請你離開我離開我~我拉了一個很長的尾音,就差點斷氣了。我唱完后,女生男生都起哄尖叫拍手,誰說1本大學名校的學生不會搞氣氛,我看不比我高中的同學差。這下好了,我徹底的在我們系里出名了,估計我們系大一新生都會認識我這個搖滾大帥哥。</br> 不過有一個人覺得我唱的不好,就是406寢室的廣東仔。他主動請纓,說我唱的朋友不好聽,他也要唱一首《朋友》。氣氛來了,教官們也想看熱鬧,休息時間延長也無所謂,畢竟還有不到一周我們軍訓就結束了。矮教官讓廣東仔來到隊伍前面唱,而且還不讓我回隊伍,讓我站在一旁聽。</br> 這一個小小的舉動,誰都不會在意,但是我在意了。前面矮教官怎么針對我,罰我,踢我,我都可以忍,但是這個小細節(jié)我不能忍!矮教官剛剛就想讓我當小丑,沒能如愿。現(xiàn)在我在旁邊站著聽,如果廣東仔唱的比我好,我又是小丑了。我心里怒火一下子完全燃燒了起來,但是下面的同學都看著呢,我不能爆發(fā)。我沒聽矮教官的話,繼續(xù)往隊伍中走。</br> 矮教官再次喊住了我:“叫你站在旁邊聽,你倆比比,你別回去,回來!”我冷笑說:“教官,我回去坐著聽一樣。”矮教官:“不行,我讓你站在旁邊聽,懂!不!懂!”我:“不懂!為什么?我在哪聽不都一樣。”矮教官剛剛一直壞笑著跟我說話,此時他的臉色也黑了,嗓門再次放大:“我偏偏就讓你站在旁邊聽,我說最后一次。”</br> 此時大家的目光焦點也不在要挑戰(zhàn)我的廣東仔身上了,都在我和矮教官的爭執(zhí)上。我把嘴一撇,坐回了我在隊伍中的位置。矮教官罵了一句臟話,就要往我這里沖過來,不過被其他兩個教官拉住了。矮教官惡狠狠的指著我說:“你等著一會的。”</br> 老子我已經來學校裝了3個星期了,今天只要他逼我,我就決定不裝了,不管把事鬧多大,就算大學不讀了,我也不會讓一步!此時我再次切換到了戰(zhàn)斗形態(tài),我可不單是頂嘴這么簡單。別看他是教官,我曾經高中的時候和體工隊那群人都對抗過很多次,難道他會比體工隊的運動員更能打?我是不信!</br> 我現(xiàn)在全身都是殺氣,坐在我旁邊的寢室老大還沒看出來,在一旁說我:“鐘鵬,你跟教官犟什么啊,別一會軍訓完他又罰你,吃苦的還不是你自己。”我看都沒看老大,回了一句:“你閉嘴,不關你的事。”老大第一次見到我這種態(tài)度,也不敢再跟我念經了。</br> 現(xiàn)在最尷尬的是站在前面要唱歌的廣東仔,大家誰還關心他唱的好不好,他是唱也不是,不唱也不是。在尷尬中,廣東仔用粵語唱了一首譚詠麟的《朋友》,唱的什么玩意!唱完后,沒有掌聲,沒有起哄聲,整個軍訓隊伍的氣氛異常壓抑。</br> 矮教官也把我們喊起來,站隊,繼續(xù)軍訓。中午軍訓結束,我沒有被留,讓我有些意外。中午和楊若翎一起吃飯,她也勸我不要跟矮教官一般見識,還有最后不到一周軍訓就結束了。我點點頭,此時氣已經消了一大半,畢竟楊若翎和寢室老大不一樣,她的話我還是能聽進去的。</br> 楊若翎還逗我開心,說以為軍訓時我會表演個小品,學學趙本山的經典片段,她可以上去配合我一起演,沒想到我竟然是唱搖滾。我問她我唱的好不好聽,楊若翎甜甜的說:“好聽,只是有點不像你。”我:“你不喜歡我唱歌的樣子嗎?”</br> 楊若翎搖搖頭說:“不喜歡,我喜歡你平時的樣子,非要唱歌的話,你要是唱溫柔一點的歌,我覺得才適合你。”我問她平時喜歡聽誰的歌,楊若翎還沒等回答我,我直接哼唱:</br> 山挺尖是長白山</br> 水挺甜是遼河源</br> 米挺粗是高梁米</br> 人挺糙像棒子面</br> 俺們家就是你們家</br> 你來不來</br>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br> 你干不干</br> 二人轉現(xiàn)在萬人轉</br> 你轉不轉</br> 黑吉遼現(xiàn)在好極了</br> 得看一看</br> 我唱完后,楊若翎用一種迷妹的眼神看著我,激動的跟我說:“十一前,咱們學校有個迎新演出會,你一定要上臺演出唱這首歌。太好聽了,我真的太喜歡聽了。”我嘿嘿的笑,就知道楊若翎喜歡這首歌,畢竟她愛看東北一家人。上次在網吧上網,我就把歌詞背了下來。</br> 不過迎新演出會這個事我是知道的,因為這周寢室老大問過我們大家,有誰想表演節(jié)目的,他到時報給系里文化部部長。我們寢室自然沒有人報,現(xiàn)在楊若翎讓我去唱歌,這可難辦了。一我不想太出風頭,二我又不想讓楊若翎失望。</br> 看著楊若翎那期盼的神情,我點點頭跟她說:“行,等我回去問問我們寢室長的,看看還能不能報上去。”楊若翎皺著眉問我:“你怎么不是你們寢室的寢室長啊?”我解釋說:“我高考分不是最高的,我又不喜歡干這個跑腿忙乎人的工作。”</br> 楊若翎:“那你年齡是你們寢室最大的啊,你們東北不是8歲上學嗎,你喜歡被你年紀小的人管你啊?”我:“我就算當上寢室長,我也得被比我年紀小的學生會學長們管!”楊若翎:“我就不喜歡別人管著我。”我問:“那你就是你們寢室的寢室長唄?”</br> 楊若翎嗯了一聲,我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那你們寢室怎么選的?不是投票?”楊若翎口氣一下子變了:“憑什么投票?投票能代表什么?能代表誰的能力強嗎?只能代表她們喜歡拉幫結伙!”楊若翎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嚇了我一跳。</br> 楊若翎從一個甜甜的小女生,變成一個咬牙切齒的厲害精,真是反差特別的大。就她這么厲害的樣子,她們寢室那些女生肯定爭不過楊若翎。楊若翎讓我不用擔心這件事,她幫我報名演出節(jié)目。今天周末其他年級都休息了,明天才有消息,到時通知我。</br> 中午回到寢室,老2和老五他倆并沒有勸我,而是帶點慫恿我的口氣,夸我真猛,敢和矮教官對著干。我這人不傻,老大剛剛勸我是為了我好。而老2和老五他倆完全是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tài),看來我開學時看錯這倆人了。</br> 當然他倆肯定沒有壞我的心思,只是沒有把我當鐵哥們,單單是他倆的寢室普通室友和大學4年的同班同學。我就說我怎么可能一開學就遇到像我的高中鐵哥們劉源遠那樣的同學,而且一遇就是2個人,我真的太天真了。他們這樣的好學生,就算是出來混,也是和一般的混混不一樣,講義氣對他們來說看的很輕,都是非常自私的類型。</br> 再次回想起軍訓前的學生會訓話,準確的分析一遍,可以確定老2和老五幫我,第一是想借著我的事在學生會陳立面前留個好印象。第二在我們寢室樹立一個好形象,同時拿到我們寢室的話語權。第三才是幫助我這個陌生的同寢室同學。</br> 這三周雖然沒什么大事,不過就算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只要寢室的老2和老五點頭,基本上就等于寢室所有人都同意了。老2和老五的慫恿,讓我更加的冷靜了一點,我決定再忍耐最后一周,不想在最后一周的時間里跟矮教官把矛盾鬧大。</br> 下午軍訓提前兩個多小時結束,昨天沒洗澡的同學今天都去澡堂排隊洗澡。我也是再一次被留了下來,原來矮教官中午沒留我,是為了下午罰我,真是夠狠的了。這一次罰我,矮教官把另外兩個教官都給支走了,只留他一個人。</br> 今天小樂沒有在體育場里陪著我,畢竟她也要去洗澡。體育場里只有高年級在運動的學生,我穿著軍訓服在罰站,特別的顯眼。我站了一個多小時,一直不讓我休息,上廁所也不行。昨天罰我的時候,還讓我站一會,休一會,今天絕對是公報私仇,就是故意的整我。</br> 我此時有點堅持不住了,矮教官又開始用語言刺激我:“你上午不是不服我嗎,怎么?現(xiàn)在罰你是不是舒服了?”我心想要不是楊若翎勸我,老子才不會忍氣吞聲的讓你罰。我就當沒聽見他說的話,不搭理矮教官。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