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久違的煙疤女
我拿到小太妹的電話后,并沒急著打給她,我先給后爹打了電話,讓后爹幫我問問的。后爹雖然現在公司是沒以前那么掙錢了,不過人脈方面還是可以的。</br> 這點小事后爹還是可以搞定的,后爹也答應了我,就是一個電話問問而已。晚上后爹從公司回到家,告訴我下午的事已經搞定了。</br> 后爹找人問過了,只要他們雙方以后不追責,這事私了后就徹底結束了,警局絕不會再追責。就像煙疤女說的那樣,雙方真的是都有責任,各執(zhí)一詞,而且受傷的蹴手男傷的不算太重。</br> 有了后爹這句話,我才有底氣的給煙疤女打電話過去,告訴她,這事搞定了。煙疤女在電話那頭謝了我,說她現在在勝利廣場地下開了服裝店,我到時有空可以去找她。</br> 我說好,等她這事處理完了,我就去她店里找煙疤女敘敘舊。和煙疤女聊完電話,我又給小太妹打了電話過去。我倆起碼三年多沒有聯系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忘記我。</br> 電話打過去后:“喂,王瑤,瑤姐,我是鐘鵬,你還記得我嗎?”說完后,我感覺自己這個電話開頭語有點尷尬,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開口才算最好,我此時有點緊張。</br> 電話那頭的小太妹自言自語的說:“鐘鵬,哪個鐘鵬,49中的鐘鵬?”我激動的說:“是啊,瑤姐,就是我。”</br> 王瑤在電話那頭不可思議的問:“你怎么有我電話的啊。”我說:“瑤姐,是晨姐告訴我的。”小太妹哦了一聲,語氣并沒有像我一樣特別的激動,而且她在電話那頭沒有再出聲。</br>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感情淡了,這么多年,感情肯定不會像以前那樣子,我心里還是有一點準備的。別說和小太妹,就是和煙疤女,我也發(fā)現我倆在電話里都有那么一點的生疏。</br> 我只能先找話題說:“瑤姐,你什么時候回大連的啊。”小太妹:“才回來不久。”我繼續(xù)問:“瑤姐聽說你現在有點麻煩,用不用我?guī)兔Π !?lt;/br> 小太妹回我:“不用,晨晨都幫我擺平了。”我心想擺平個屁,那是煙疤女找我,我?guī)湍愀愣ǖ暮貌缓谩5俏乙膊荒苷f這事,而且聽小太妹的語氣,她似乎不想跟我聊這件事。</br> 我只能繼續(xù)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然后說和小太妹出來聚一聚,我請客吃飯。小太妹竟然拒絕了我,說她最近事有點多,等她有空了,她再聯系我。</br> 哎,我只能掛了電話。三年多的時間,真的什么都變了,一聽小太妹這說話語氣,就知道她這三年心里幾乎沒有想我。當然我也只是在夢里會經常夢見和她在初中時的場景,平時大白天我也不會想她。</br> 如果沒猜錯,小太妹應該沒太大變化。所以我倆的人生軌跡,朋友圈子完全都不在一條線上,生熟遺忘也是必然的。</br> 我今天白天心里還挺激動的,現在情緒完全平穩(wěn)了。我知道不管是煙疤女還是小太妹,或者是嘴賤男和馬北一,我和他們完全是兩類人。</br> 我覺得我以后的人生還是會和李克達,張小龍,董嵐嵐,李思那種人打交道,身邊頂多會留下一個劉源遠。以前的那些朋友基本上會和我交集越來越少,因為人往高處走,我已經回不去過去的生活狀態(tài)了。</br> 其實還有一個人,我覺得挺可惜的,那就是我的師兄孟鑄了。我放假回來到現在,給師兄孟鑄在q上留了好幾次言,他都沒有回我。</br> 我上次見馬北一也沒有問孟鑄的事,畢竟我不想讓外人知道,我和師兄最近不和。要知道我和師兄那以前關系是我所有朋友中最好的,外人要是知道我倆鬧掰,我就成了人家的笑話了。</br> 這事過了兩天,馬北一給我打電話,說找我出來玩,順便為上次的事道歉。劉源遠這兩天一直說馬北一這人沒安好心,為什么所有人都沒忘,偏偏那天就忘記通知我定點取消了,他就是故意想坑我。</br> 雖說嘴賤男和蹴手男出事是真的,但是馬北一想坑我也是真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還是答應了馬北一,等過完小年再出來玩。我要在和馬北一再次出去玩前,見見煙疤女和嘴賤男。讓你馬北一知道,你以后再坑我的話,你的靠山就沒了。</br> 我先見煙疤女,提前發(fā)短信跟煙疤女說了一聲,然后找劉源遠陪我一起去。可能是在大學搞人際關系搞習慣了,我習慣性的買了點東西才去見的煙疤女。</br> 我和劉源遠再次來到勝利廣場地下,找到了煙疤女開的服裝店。當時不僅煙疤女在,而且500斤也在。500斤是何許人物,這就說來話長了,暫時不說了。</br> 我只能說外號的由來,是因為體重很胖,長相很粗獷,所以外號叫500斤,500斤是煙疤女服裝店的賣貨員。我和劉源遠跟她倆打了招呼,然后把買來的東西都給煙疤女放在了她店里。</br> 好久不見,見面后我挺想給煙疤女一個擁抱的,但是又有點尷尬,所以我倆最后只是微笑揮手致意。我發(fā)現煙疤女沒有以前好看了,人好像比我大了好多歲。好聽一點是成熟了,不好聽就是老了。</br> 煙疤女以前就是我的偶像,我一直覺得一個女生能像煙疤女那樣,這輩子算是真的混明白了。現在看來,我似乎覺得董嵐嵐,我們d大的王瑤,還有沙月那種女生似乎更有氣質。</br> 煙疤女大姐大的形象,對于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崇拜感了。我和煙疤女聊了很多,煙疤女說我變了好多。首先就是帥了,臉長開了,以前學生臉的樣子都沒了,有點像電視劇里的男明星。</br> 其次就是我說話的味道不一樣,不僅僅是會說話,而且好像口音也變了一點。這口音變了一點,是我天天在學校里說普通話,所以回大連后,經常普通話和大連話夾著說,才口音不正。</br> 至于會說話了,那倒是真的,我們學生會的官腔聊天,我可謂是得到了我們d大的真?zhèn)鳌N腋鸁煱膛f,雖然我人在南方讀書,但是有什么事,只要煙疤女一句話,我肯定盡力幫忙。</br> 煙疤女也是出來混的,明白我的意思,她也是說了同樣的話,大連這有什么麻煩盡管找她,尤其是勝利廣場這一帶,找她好用。說到這,我想起了體育場大闖。</br> 我笑著問煙疤女:“晨姐,那體育場附近出事,我是不是還找大闖啊。”煙疤女也笑著說:“對,體育場附近,你得提體育場大闖。”</br> 我問煙疤女現在大闖換沒換電話,煙疤女說她也不知道,不過把大闖現在的電話號碼告訴了我。我準備往馬北一身上聊,就問煙疤女最近有沒有去嘴賤男的學校。</br> 煙疤女竟然說,她和嘴賤男分手了。我說:“晨姐你倆不是經常分分合合嗎,這次分了多久了啊。”煙疤女反問我:“你打聽這事干嘛?怎么,你還想給他介紹對象嗎?”</br> 我笑著說不敢,看來現在煙疤女不怎么想聊嘴賤男,那我就不聊他了。我和劉源遠一直等到煙疤女的服裝店關門,然后我們四個人一起去吃飯。</br> 請煙疤女吃飯當然不能請吃什么麻辣燙和拌飯之類的。我開車來的,所以開車帶著煙疤女和500斤去了一個很有回憶的飯店,大梁骨頭館。要說大連最好吃的普通菜館,肯定是大梁骨頭館,我在南方都沒吃過有比我們大連更好吃的大梁骨。</br> 煙疤女在車上夸我:“現在車開的挺好啊。”我謙虛說:“還行,以后用車可以找我,晨姐。”</br> 我們去到了體育場附近的大梁骨頭館總店,點了我最愛吃的大梁骨,還有佛跳墻,魚香肉絲,菠蘿古老肉,都是他家最好吃的菜。熟悉的味道,要不是見到煙疤女她們,我都忘記這家店了,回來這么久都沒來吃一頓。</br> 煙疤女沒有在飯店里坐太久,說是要回家,她父親還在家里。現在她父親智力和記憶力都嚴重的退化,而且病幾乎也沒有治愈的希望。我聽到這挺難受的,跟煙疤女說如果錢方面有難處,我可以幫忙。</br> 煙疤女說不用,不是錢的問題,是這病無醫(yī)可治。如果冒險動手術,成功率特別的低,所以現在是一點辦法沒有。</br> 臨走時,我還打包了幾道新菜,讓煙疤女帶回去。我今天也沒喝酒,我開車把煙疤女送回了家。我想上樓去看看她父親,煙疤女說不用了。我理解煙疤女,她不希望我看到她脆弱的一面,于是我在車上跟她道了別。</br> 500斤還在車上,我還得送她回去。在車上,我問500斤關于煙疤女的事,500斤沒好氣的說她不知道。這500斤挺講義氣啊,不想在煙疤女背后議論人家。</br> 500斤下車后,劉源遠說:“她好像有狐臭,這人丑,還胖,脾氣還不好,還有異味,誰能找她談對象?”</br> 我笑著說:“這任務交給你了。不過話說回來,500斤這樣的女生大有用處。不要只看人家的缺點,如果哪天你看哪個女的不順眼,你就得指望500斤這樣的女性朋友幫你,漂亮的女生反而幫不了你任何忙。”</br> 晚上我回家后,又給嘴賤男發(fā)短信,問他在哪,我想去醫(yī)院看看受傷的蹴手男,順便請嘴賤男吃頓飯。敘敘舊。嘴賤男回我,醫(yī)院就沒必要去了,見面敘敘舊還是可以的,于是我倆約好明天見面,到時不見不散。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