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看演唱會
在車上我才知道我們要去的大學(xué)叫h大,距離很近,沒一會我們就到了。下車后,我們5個人一起進了h大的校園里。這是我第一次來這所大學(xué),校園環(huán)境不錯,不過沒有我們學(xué)校大。沙月就在旁邊講解說:“鐘鵬你知道嗎?h大是我和小樂的第二志愿,而且和咱們學(xué)校還是死敵,誰也看不上誰。”我在旁邊點頭,其實我一點也不關(guān)心這些,都些話題都是女生湊在一起八卦的話題。</br> 我們來到h大的一個報告廳,門口有2個學(xué)生在檢票,弄的還挺正規(guī)的。沙月手中的門票是手寫的,非常精致有特色,不過想仿造一張也很簡單。等我進到里面一看,有點意外,這個小報告廳起碼能坐500人以上,分上下樓。聽說門票全賣光了,真有這么多閑人來看一群學(xué)生樂隊唱歌?我要不是免費來湊熱鬧,我是絕對不會花一分錢的。</br> 位置大家隨便坐,我們坐在了1樓靠近前排中間的好座位。坐下來后,我就開始東張西望,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心里還是挺期待的。人來的越來越多,我們周圍幾乎都坐滿了,而且基本上都是女生,也有男生,但是比例也就是2比8。小樂她們坐在我右邊,我的另一邊是一群不認(rèn)識的女生。</br> 演出還沒開始,旁邊的女生就跟我搭話:“同學(xué),你哪個學(xué)校的?”我:“d大的。”女生哦了一聲又問我:“大幾的啊,你q號多少?”我還沒等回她話,小樂在旁邊替我說:“大1,他沒有q,不會上網(wǎng)。”那女生看看小樂,沒搭理小樂,而是問我:“你女朋友?”</br> 她那一副看不上小樂的嘴臉,讓我這瞬間不爽了,我很大聲回她:“是啊,我女朋友。”這女生給了我一個白眼,就沒再搭理我。小樂也有點不爽的嘟囔:“什么素質(zhì),肯定不是咱們學(xué)校的,不知道是哪個野x大學(xué)的。”別看小樂身材嬌小,體弱多病,但是這小脾氣上來后也是挺暴躁的。</br> 沙月在旁邊拍拍小樂,讓她別生氣,然后又讓我倆跟她換了個位置,她坐在了我的左邊,我倆往中間坐。沙月一坐到我身邊,我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沙月真的特別有氣質(zhì),和上次吃飯時一樣,坐在椅子上腰板都挺的直直的。再看看其他女生,沒有我想象中名校女生的樣子,基本和我在高中初中的女同學(xué)一樣。</br> 演唱會開始前,整個報告廳都在放著背景音樂,全是英文歌,每放一首歌,沙月都會在我旁邊念出歌手和歌名:“艾麗西亞ifiain'tgotyou,黑眼豆豆……”雖然她有點顯擺的痕跡,但是不得不說她知識面很廣。我只是坐在沙月的旁邊就感覺自己好像升華了,這種女生以后肯定會不一般。</br> 演唱會的開始時間稍微晚了一點,不過整個報告廳1樓已經(jīng)全坐滿了,看來我前面的想法是多慮了。雖然是演唱會,但是也有主持人先開場說話。主持人說什么我都沒聽,因為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我們系的副主xi陳立也在。陳立在臺下旁邊站著,好像一個領(lǐng)導(dǎo)似的,在安排一些幫忙的學(xué)生做事。</br> 我指給旁邊的小樂:“你知道他嗎?咱們系的學(xué)生會副主xi陳立!”小樂很驚訝的抬頭順著我指的方向看過去,說:“他就是陳立啊!以前沒見過,聽說他給你們男生訓(xùn)話了。果然和傳說的一樣,人挺帥的!”沙月在旁邊也湊熱鬧的說:“你趕緊過去討好一下,問問用不用幫忙,這么好的機會別浪費。”</br> 她倆一個說陳立帥,一個讓我去討好陳立,瞬間這個話題聊不下去了,我還是好好看演唱會吧。樂隊演唱會,基本都是搖滾風(fēng)格。我以為肯定又是beyond的翻唱集錦,或者黑豹的《無地自容》看哪個樂隊唱的更有味道。但是我錯了,沒有一個樂隊唱黑豹和beyond的歌。</br> 前三個熱場的樂隊全是演唱自己的原創(chuàng),還別說,不是特別的難聽。我有點后悔來這里了,因為沒有什么氣氛。大多數(shù)人和我一樣,我環(huán)顧四周,大家都有點心不在焉。這種場合演唱原創(chuàng),起碼得有點真本領(lǐng)吧,不是搞一些過家家的原創(chuàng)糊弄觀眾。</br> 好在第四支樂隊還算有點不一樣,主唱是個女生,我有點面熟。對了,這不是那天和陳立在一起吃飯的那個染發(fā)女生嗎!當(dāng)時還遞給我餐巾紙,我瞬間想起就是她,我還大聲的對她喊謝謝學(xué)姐呢。沒想到這個染發(fā)女生不是我們學(xué)校的。她們樂隊很有范,不報歌名,直接開唱,在唱英文歌。一旁的沙月說:“艾薇兒,don't.tell.米。”</br> 艾薇兒的歌我大概聽過不少,但是這個主唱和樂隊的水準(zhǔn)讓我仍是沒聽出來。一首唱完,又是一首,沙月第一時間再次說出歌名:“艾薇兒,買嗨培安定。”我無奈的說:“不是染個發(fā),就當(dāng)自己真的是艾薇兒了,唱的什么玩意啊。”m.</br> 沙月在旁邊淡淡的笑,讓我的嘴不要太損,都是學(xué)生樂隊唱著玩,也不是什么唱歌比賽。這個假艾薇兒在上面演出,臺下的陳立特別的賣力,在幫著弄氣氛。也許是大家都聽過的原因,而且還是當(dāng)時最流行的歌,所以整個觀眾席的氣氛還是帶了起來。</br> 我此時的目光都在又蹦又跳又揮手的陳立身上,覺得他有點彪的好笑。就在一瞬間,陳立轉(zhuǎn)頭看向觀眾席,而且和我對上了眼。我趕緊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假裝在聽歌。也不知道他認(rèn)沒認(rèn)出我,不過我倆離的距離比較遠,應(yīng)該不會認(rèn)出我。</br> 假艾薇兒樂隊唱了兩首英文歌才下去,下一個演出的樂隊是我們學(xué)校的藍天樂隊。主唱也是女生,而且是那個學(xué)生會的風(fēng)云人物董嵐嵐,她我可是印象深刻。不僅我認(rèn)出董嵐嵐,連旁邊的小樂和沙月也認(rèn)出了董嵐嵐。倆人隔著我,互相驚訝的議論:“這不是董嵐嵐嗎?是她吧!”</br> 我假裝不認(rèn)識的樣子,問她倆:“這個董嵐嵐很有名嗎?”小樂告訴我:“怎么說呢,董嵐嵐就是女版的陳立,好像是咱們系的學(xué)生會紀(jì)檢部部長。”我:“她也給你們女生訓(xùn)話了?”小樂點點頭,補了一句:“都說有事找她,比找老師還管用。”我心想看來是每個學(xué)校都一樣,不管是高中還是大學(xué)名校,每個學(xué)校都會有所謂的風(fēng)云人物。</br> 董嵐嵐的藍天樂隊唱的也是原創(chuàng),風(fēng)格就是普通的搖滾,歌好不好聽我不評價,我反正是接受不了。我發(fā)現(xiàn)了大學(xué)的搖滾樂隊,唱的怎么樣不重要,重要的是搖滾范。董嵐嵐的藍天樂隊畢竟是我們學(xué)校的,所以我們幾個還是在下面當(dāng)了一回氣氛組觀眾。沙月的那個室友茗茗一個勁的喊,我都感覺到有一絲丟人。</br> 董嵐嵐的藍天樂隊表演完,后面的幾個樂隊一個比一個難聽。不過報告廳里的人一點也沒有減少,而且連站的位置都快沒有了,這些站著的同學(xué),估計他們都屬于沒票觀眾。我跟旁邊的小樂說:“人這么多,要不咱們提前走吧,到時散場人太多,坐不到車。”</br> 小樂讓我問沙月,要走一起走。沙月讓我別急,因為壓軸的樂隊z外x樂隊還沒出來。我一聽這個樂隊名就知道是個沒腦子還喜歡裝的人起的,我調(diào)侃說:“zyx樂隊,把字母表xyz倒著念就是樂隊名,這名起的真容易。”</br> 小樂解釋:“這就是你不懂了,他們樂隊主唱叫鐘霄云,這是他組的樂隊,所以才叫z外x。”我跟沙月杠上了:“鐘霄云,應(yīng)該叫zx外,別欺負(fù)我不會背字母表!”沙月有點不悅的看看我,不耐煩的說:“懶得跟你解釋。”</br>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沙月的情緒變化,正好演出很無聊,逗逗她也挺解悶的。我繼續(xù)開玩笑:“說不過我就不說了啊?對了,你怎么知道他們樂隊的?咱們學(xué)校的嗎?你認(rèn)識?”小樂搶過話,在一旁用很八卦的語氣說:“你算是問到重點了,咱們的票就是他給沙月的。”</br> 我:“那個什么x外z樂隊,叫鐘霄云給的?”我故意叫錯名字,在逗沙月。沙月果然中套了,急著給我糾正:“z外x,不是x外z。”我:“都一樣,倒過來念太繞嘴。”沙月:“那你怎么不叫鵬鐘,叫什么鐘鵬呢?”</br> 沙月好像真的有點不高興了,不過她不像那種開不起玩笑的女生啊。這時,小樂解圍:“你別瞎開玩笑了,鐘霄云是我倆老鄉(xiāng),同一個高中的,比咱們大一屆,我們關(guān)系特別的好,是我干哥。”我:“干哥?你們好學(xué)生也認(rèn)干哥干妹?”</br> 小樂:“什么好學(xué)生?別陰陽怪氣的,你不是好學(xué)生?”我:“不糾結(jié)這個,但是我想問,你是他干妹,他怎么把票給沙月啊?你不是說沙月弄到的門票嗎!”小樂壞壞的一笑說:“那你問沙月啊。”我:“男朋友?或者也是干妹?”小樂:“他就有我一個干妹。”</br> 沙月趕緊補了一句:“他可不是我男朋友,你們能不能安靜的聽歌。”小樂偷笑的說我:“對啊,鐘鵬,今天第一次見你話這么多,平時和我說話不超過3句,沒想到你這么油嘴滑舌,平時裝的挺好啊。”小樂這句話提醒了我,我不知不覺中又恢復(fù)了以前的樣子。</br> 我趕緊提醒自己要收斂,做一個名校大學(xué)生該有的樣子。我說:“我就好奇,主要還是他們唱的太難聽,我有點無聊。”沙月沒有理我,小樂也不說話,示意沙月有點不高興了。通過剛剛短暫的對話,我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個鐘霄云不是沙月喜歡他,就是他喜歡沙月,而且倆人還不是戀人。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