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第 54 章
白姚和成玉在客棧大堂等了一個多時辰,木筱筱和桑遠才手牽著手從房間走出來。
白姚也不跟他們客套,簡短地說了要去的方向后,幾人便一起上路了。這一次無需像上次那樣急著趕路,主要以收集消息為主,所以他們走得很是低調(diào)。
這日正午時分,一只黃色的小鳥從他們頭上飛了過去。
白姚第一個反應過來:“是天宗門的求救符!”
成玉立刻朝鳥兒吹了一聲口哨,小鳥回應了聲,又匆匆地飛過去了。
“往南五十里?!背捎裱杆俅_認了方位。
門人有難,兩人立刻御起長劍,沒一會便消失了蹤影。
“我們也去嗎?”木筱筱抬頭,不確定地看向桑遠。
桑遠點點頭,俯身將她抱了起來:“你說過,白姚是我們的朋友。”
朋友嗎?木筱筱挽著桑遠的脖子,心里有些忐忑。她不記得他們和白姚經(jīng)歷了什么,只記得在原來的劇情里,桑遠死在了白姚手上。
木筱筱胡思亂想之際,桑遠已經(jīng)帶著她來到一座城下。
這座城池四周都豎著大幅的符咒,黃色的符咒將整座城圍在當中,城墻之上,穿著鎧甲的男人們背著弓箭在緊張地戒備著。
他們剛剛踏上這方土地,足下的土地就開始劇烈地震動起來。不遠處,一個半山高的魔族舉著一把斧頭,朝城墻走來,沉重的步伐讓整座城都隨它一起震動。
它在城墻邊停下,舉起斧子,照著城頭劈了下來!
城墻之上,一個娃娃臉的道士面色蒼白地立在城頭,符紙在他身側(cè)飛舞,朝魔族手中的斧頭飛去!
魔族的斧頭因為符紙的阻擋頓了一下,但是很快魔族便將符紙劈碎,眼看就要對著道士當頭劈下。
千鈞一發(fā)之際,白姚和成玉飛身落在了道士身旁,白姚手中長劍祭出,一道強光自她的劍身飛出,逼得魔族不得不直退了好幾步。
那道士見到他們喜出望外,驚喜地喚道:“成玉師兄!白姚師妹!”
木筱筱這下也認出來了,城頭那個道士,就是她蘇醒那天,跟桑遠一起守在她床邊的人。
女主降妖伏魔的副本太多了,木筱筱一時分不清現(xiàn)在劇情走到哪里,所以沒辦法推出他的名字。
桑遠也沒容她多想,順手將她腰間纏著的鞭子抽了出來,飛身掠到城下。
那鞭子木筱筱一直隨身掛著,完全把它當成腰帶來用,全想不到它居然是個兵刃,還是個非常厲害的兵刃。
只見桑遠隨手一揮,那鞭子便朝魔族飛了過去,鞭子像有生命般迅速伸長,頃刻纏住了魔族數(shù)十丈長的腰身,拽著它往后退!
魔族被人從后面攻擊,陡地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桑遠和木筱筱,一雙梵鐘大小的雙眸赤紅如血。
它手中的斧頭落下,頃刻劈斷了桑遠的鞭子!
桑遠神色一冷,收回鞭子抱著木筱筱旋轉(zhuǎn)一圈后,退到了幾丈開外。
魔族的身后,白姚和成玉城墻落下,成玉架起結(jié)界,將魔族和城池隔開了。
木筱筱看著氣勢洶洶地朝他們沖過來的魔族,緊張地抱緊了桑遠。很快她又反應過來,想放開桑遠:“桑遠,你抱著我不方便,我自己到一邊藏好?!?br/>
桑遠卻把她的腰摟緊了:“抱著我。我的心臟在你身體里,你抱著我,我才有力氣?!?br/>
魔族的斧頭已經(jīng)沖到眼前,木筱筱沒時間弄明白桑遠的話,只能聽話地將桑遠緊緊抱住了。
桑遠抬首看向體型巨大的魔族,對著它甩了一鞭。
鞭子與斧頭撞在一處,“?!钡匾宦?,強大的力道竟讓魔族的身體晃了晃,將將就要往后倒!
桑遠趁著這間隙,飛身踩在魔族身上,借著那力道飛至半空,同時手中鞭子落下,纏住它的脖子將它整個往下一拉!
“碰”地一聲巨響,地動山搖之間,半山高的魔族被桑遠生生拽倒在地!
漫漫塵埃之間,白姚飛身從他們身旁掠過。
木筱筱清楚地看見桑遠和白姚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桑遠開口:“腹下三寸。”
“收到。”白姚應了聲,持劍自空中飛落而下,正刺入魔族腹下三寸的位置。
一股黑氣在白姚手中長劍刺入的瞬間沖了出來,又被白姚手中劍光束縛在了光陣之中!“乾坤鏡!”白姚輕喝了聲,乾坤境現(xiàn)形出世,將那道黑氣收入鏡中!
木筱筱在一旁暗自心驚。乾坤鏡是白姚手中最厲害的法寶,有收納乾坤之能。原書中桑遠重傷,就是因為被它撞了一下。那是在書的開頭,白姚剛剛與乾坤鏡結(jié)契,還只能發(fā)揮出乾坤鏡十之一二的威力。
眼前這個魔族在桑遠手上還不到三招就倒下了,白姚為什么要召喚乾坤鏡?
除非……剛才那道黑氣,是魔氣。那是書的中后期,蝕陰王將煉化后的魔氣放入魔將的身體中,讓他們在短時間內(nèi)魔力大增。
書里的這段時間,桑遠帶著這些魔力大增的魔族四處作惡,所過之處尸橫遍野。
魔氣被收入乾坤鏡后,魔族的身體便化作煙塵散去。白姚將乾坤鏡收了回去。
城墻上的道士飛身下來:“紅兒姑娘、桑遠,你們也來了!多虧了你們,小鶴城可算是保住了!”
木筱筱聽到“小鶴城”三個字的時候,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桑遠注意到她的害怕,俯首輕撫了撫她的發(fā):“已經(jīng)沒事了,別怕?!?br/>
木筱筱咬了咬牙,伸手挽緊了桑遠的脖子。
幾人見怪不怪,張延寧緊繃的神經(jīng)也隨之松懈下來,忍不住調(diào)侃了句:“紅兒姑娘你可算恢復記憶了!我張延寧這輩子都沒想過,你會出手打桑遠。”
木筱筱本來已經(jīng)壓下去的情緒,被“張延寧”三個字一激,頓時崩潰,摟著桑遠害怕地哭出聲來。
桑遠也被她嚇到了,抱著她不知所措地安撫著:“紅兒,你怎么這么害怕?發(fā)生了什么?”
那廂張延寧一看自己開口就把木筱筱弄哭了,嚇得直接躲到白姚身后去了。
白姚斜他一眼:“紅兒沒有恢復記憶?!?br/>
張延寧的眼睛瞪大了幾倍:“我、我……我死定了!”
“不許……胡說!”木筱筱哭得泣不成聲,聽到張延寧的話猛地抬起頭,紅著眼睛用抖得不成樣子的手指著他,“你再胡說……我打你……”
白姚直接將張延寧推到了成玉身后,而后朝木筱筱溫柔地笑:“紅兒別理他,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們進城去,吃點東西歇歇腳,好好休息休息?!?br/>
木筱筱漸漸收回眼淚,朝白姚點點頭:“嗯?!?br/>
眾人正說著,身后的城門突然被打開了。
城里的人們從城門里沖出來,歡天喜地地將他們當成英雄團團圍住。尤其是張延寧,幾乎是被人們當做神明般跪拜著。
這個魔族已經(jīng)踏平了附近的幾座城池,他們之所以能堅持到現(xiàn)在,全靠張延寧一直在為他們死撐。
那廂幾人被圍在中間手忙腳亂,木筱筱卻只窩在桑遠懷里,呆呆地看著他出神。筆趣閣
桑遠蹙眉看她:“紅兒,你好像不高興?!?br/>
木筱筱將臉藏進他懷里,雙手纏過他的腰,將他抱緊了。
她怎么高興得起來?此刻的歡樂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安寧。入夜之后,會有更多的魔將來到這里。
小鶴城之戰(zhàn),是整本書最慘烈的一段。這個城鎮(zhèn)里的人們,全部會在今夜死去。書里的桑遠在白姚等人和魔將奮戰(zhàn)的同時,將他的根系伸入這個城鎮(zhèn)的每一片土地。就在城里的人們?yōu)榘滓λ麄兊膭倮麣g呼的同時,桑遠的根系突然從地下穿出,幾乎在一瞬間,將所有的人全部拉入地下!
人們的身體在進入地下的同時被桑遠的根系撕碎,鮮血滲透了土地,將整個城鎮(zhèn)的土地染紅。尸骨就埋在淺淺的地表之下,堅硬的帶血的骨頭從地底穿出,地獄焦土也不過如此。
負責保護鎮(zhèn)民安危的張延寧目睹了這一切,他沖上去想救人,卻一個也救不下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強悍的根系將自己也一道撕碎!
張延寧的死徹底激怒了白姚,為了復仇她不管不顧地沖進了蝕陰教,用差點同歸于盡的代價殺死了蝕陰王!
白姚和蝕陰王兩敗俱傷,桑遠則因此得到了蝕陰王煉化魔氣的法門,替代蝕陰王成為最終的大反派。
桑遠,桑遠……木筱筱緊緊地抱著桑遠。原書里這些人都會死在桑遠手上,那是不是只要桑遠今夜不在這里就好了?
當木筱筱從桑遠懷里抬起頭時,他們已經(jīng)被請到城里最大的客棧。桌上擺著酒水和點心,鎮(zhèn)民們熱熱鬧鬧地張羅著要給他們做一頓好吃的。
成玉趁著這間隙低聲問白姚:“師妹,我們要在小鶴城呆到什么時候?”
平時他們除過妖便走,并不會留下來接受人們的款待。
只聽白姚回他:“紅兒需要休息。而且這個魔族身上的魔氣異常濃重,我總覺得不太一般。為了保險起見,我覺得還是調(diào)查清楚它的來意再離開?!?br/>
木筱筱看書的時候,曾經(jīng)非常慶幸白姚此時的細心,也正因此,在最后反轉(zhuǎn)時她才會如此揪心。
“桑遠?!蹦倔泱憧聪蛏_h,“這里人太多了,我們……我們倆約會去,好不好?”白姚得留下,她只想把桑遠帶走。
平時她最愛熱鬧了。桑遠心里有幾分疑慮,但看木筱筱一直不太高興,也沒多問,只道:“好?!?br/>
“不過,”他頓了一下,“什么是約會?”
木筱筱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認真地解釋道:“約會就是我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培養(yǎng)感情。”
“我們需要培養(yǎng)感情嗎?”桑遠繼續(xù)問,“我們的感情還不夠好嗎?”
木筱筱被他問住了。這個問題,應該回答很好還是不夠好呢?
桑遠看著認真思考的她徐徐笑開:“我明白了,紅兒想要更好?!?br/>
“對對?!蹦倔泱氵B連點頭,從他懷里跳下來,拉他起身,“我們走吧?!?br/>
看到他們起身,白姚趕緊轉(zhuǎn)過頭來看向桑遠,鄭重交待他,“你今天非要摟著紅兒打架,把她嚇壞了。一會約會你可要將功折罪,事事讓著紅兒。”
“好?!鄙_h重重地應了聲。
木筱筱心情輕松了一些,拉著桑遠走了幾步,想到什么又折回來,從桌上拿了兩壺酒抱在懷里。
“紅兒,你……悠著點。”白姚看著木筱筱幾乎寫在臉上的心思,最終并沒有拆穿她。畢竟小情侶之間的算計不叫算計,叫情趣。
木筱筱就這么抱著兩壺酒,跟桑遠離開了客棧。她讓桑遠帶著她一路飛過好幾個山頭后,這才放心地讓他在一個山坡上停了下來。
此時已是傍晚,夕陽將落未落,染紅了遠處的一片天。
木筱筱看著那片天空發(fā)了會呆后,將目光轉(zhuǎn)回到桑遠身上。
“約會要做什么?”桑遠問她。
木筱筱將酒壺放在地上。其實她也沒有跟男孩子約過會,不過她當然不可以不懂:“約會就是兩個人看看風景,聊聊天?!?br/>
桑遠似有所悟:“所以我們在翟耀山時經(jīng)常約會。我們一起看星星,一起看夕陽,還一起在靈湖里洗澡?!?br/>
不知道是不是桑遠的語氣太溫柔了,木筱筱覺得自己的心也因為他的話軟了下來:“原來我們一起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br/>
“嗯?!鄙_h點點頭,將她攬進懷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撩著她的發(fā)。
木筱筱在他懷里窩了一陣,心思飛到身邊的酒壺上。她斟酌一會后,開口道:“氣氛這么好,不如我們喝一杯?”
桑遠聞言將酒壺拿過來,放在鼻尖嗅了嗅。而后他皺著眉,嫌棄地將酒壺塞給木筱筱:“你喝吧?!?br/>
木筱筱晃了晃手里的酒壺,又生一計:“要不,我喂你喝?”
桑遠挑眉看她。
木筱筱將心一橫,低頭含了口酒,而后將桑遠拉到身前,覆上他的唇。
桑遠的手穿過她的發(fā),扶在她的后腦上,手指因為用力輕輕曲起。
不行。木筱筱扶著桑遠的肩,乏力地在他懷里喘氣。這一口酒喂了許久,倒有大半被她咽了進去,這樣下去,桑遠還沒醉,她就先醉了。
“還喂嗎?”桑遠挑起她的臉,意猶未盡地問她。
木筱筱臉上發(fā)燙,輕咳了聲找回理智:“那個……我們來玩游戲吧?!?br/>
“好?!鄙_h揚唇應道。
“剪刀石頭布?!蹦倔泱愫唵谓榻B了一下玩法,然后對桑遠道,“輸?shù)娜艘邮軕土P,脫一件衣服或者喝一口酒?!?br/>
木筱筱為自己的機智感到十分得意。她身上的衣服層層疊疊的,桑遠只穿了一件外袍。她最多只需要贏兩次,就可以給桑遠灌酒了。
桑遠看著她沾沾自喜,柔聲應道:“好?!?br/>
游戲開始,木筱筱出了剪刀,桑遠出了石頭。
為了表示自己對規(guī)則的重視,木筱筱干脆地脫掉了外衫。外衫只是裝飾,跟下裙搭配著穿,她還穿著里衣,裹得嚴嚴實實的。
“再來?!蹦倔泱阌殖隽思舻?。
桑遠又贏了。
“你又贏了?!蹦倔泱憬o他一個十分勉強的笑,脫了自己的里衣。沒事,就當穿了個露背的長裙。第三輪,木筱筱出了石頭,桑遠出了布。
木筱筱的拳頭緊了緊,而后開始解自己的裙子。沒事,裙子有兩層……木筱筱一把扯掉裙子扔到一旁!什么鬼怎么每次都是他贏?
木筱筱氣呼呼地看著桑遠。
桑遠玩得挺高興的,對上木筱筱氣鼓鼓的臉,有些困惑:“怎么了?”
木筱筱瞪他:“你說話不算話!你都不讓我!”
桑遠沉默片刻,然后弱弱地伸出了一個拳頭。
木筱筱也不管什么規(guī)則了,伸手包住他的拳頭,大聲宣布:“我贏了?!?br/>
“嗯,你贏了?!鄙_h出聲附和。
木筱筱看著他得意洋洋:“你脫衣服呢,還是喝酒?”
桑遠到嘴的話轉(zhuǎn)了個圈,不答反問:“你想讓我選哪個?”
“那就喝酒?!蹦倔泱愫貌蝗菀宗A一回,也不跟他客氣,高高興興地拿起酒壺,湊到他身邊,將酒壺口送到他的唇邊。
桑遠配合地啟唇喝酒。
她喂得很專心。因為他身長,她跪在地上直起身子喂他,雙手捧著壺,肩膀靠在他的胸上,大半個身子都在他的臂膀間。
桑遠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將她圈在懷里。
一口氣灌了半壺酒,木筱筱也覺得自己似乎稍微有點過分。
放下酒壺,她伸了伸手:“我們繼續(xù)?!?br/>
這一輪依舊是木筱筱贏。木筱筱頓時眉開眼笑,眉眼彎彎湊近桑遠,將酒壺送到他嘴邊。
就這么一口氣贏了好幾輪,木筱筱將酒壺送到桑遠嘴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酒壺空了。
她抬眼看看桑遠,只見喝了兩壺酒的桑遠神色清明,清澈的眸子里絲毫不見半分醉意。看來今晚是灌不醉桑遠了。
“沒酒了,只能脫衣服了。”木筱筱還在想著其它路數(shù)的時候,桑遠已經(jīng)抬手解開了身上的衣服,將它跟木筱筱的裙子扔在一處。
木筱筱猝不及防地將他看了大半,立刻屏住呼吸不敢亂瞄。
“紅兒還想贏嗎?”桑遠湊近了她,低聲問。
木筱筱腦子有點轉(zhuǎn)不動,聽見他問話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可是怎么辦呢?”桑遠附在她耳邊問,“衣服沒有了,酒也沒有了。紅兒還想怎么罰我呢?”
木筱筱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桑遠這話,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桑遠盯著她紅透的耳垂,圓潤的耳垂此刻像一滴想從她耳上滴落下來的鮮血,紅得讓他蠢蠢欲動。
他擁著她的手不自覺地收緊著。她的腰肢也細,再用力就要被他攔腰折斷了。
“時間不早了?!彼Я艘а?,深吸口氣后低聲發(fā)話,“今天就到這里。我們回去吧?!?br/>
木筱筱聽到這話一個激靈,急忙撲上去將他抱住了:“我、我還不想回去?!?br/>
桑遠被她抱得一僵,而后俯身在她的耳朵上咬了幾口。
不能整個吞下,又不能離開,只能咬上幾口解解饞了。
“癢……”木筱筱被他咬得又酥又癢,輕哼出聲的同時,突然明白了桑遠之前說的癢是什么癢。
她咬著唇,一張小臉更紅了,如鼓的心跳貼著他的胸膛在響。
桑遠的呼吸也亂了,他試圖將她從身上推開:“紅兒,該回去了?!?br/>
木筱筱的手本來已經(jīng)被桑遠掰開,但是她突然想起什么,激動地將桑遠撲倒在地上。
“不要走。”她俯身看他,長發(fā)從肩上傾灑而下,大片大片地掃過他的肌膚。
一條根系從他們身邊的地面竄出!木筱筱嚇了一跳,那根系卻只從她的頭上飛過,又落到另一側(cè)的地上,隔空將她圍住。然后是第二條,第三條……
“呀!”層疊的根系縫隙中傳出了木筱筱的驚叫聲,根系中間的桑遠翻了個身,將木筱筱反壓在身下!
又一道根系從地底竄出,將最后一道縫隙也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