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做保鏢的日子(三)
“大叔,你還沒有問我的意見呢!”修對迪塞爾喊道。其實除了修和龍威以外都認(rèn)為這場仗不用打也知道是必輸無疑了。又有誰會在乎一個小小的鏢師的意見呢?牛頭看著這個年輕的胖子笑道:“果然是后生可畏啊!居然不知道自己生命的重要,我喜歡。”牛頭說完拿著斬馬刀指著修喊道。“想不想做我們的人?要想的話就過來叫聲大哥,我保證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修連理都沒有理他,對著站在身邊的龍威說道:“老弟,我記得你的外號叫閻羅王吧!”這個問題問的龍威一愣,自己什么時候有閻羅王的外號了?大哥不會是嚇傻了吧!不過龍威知道大哥一定是有解決的辦法,即使被上千人圍在中間也是一樣。所以自己現(xiàn)在只有點頭的份,修看到龍威尷尬的點頭就繼續(xù)問道:“那誰知道閻羅王的老大叫什么呢?”這個問題是修問聽得見他聲音的所有人的。閻羅王的老大?有沒有搞錯啊?閻羅王就是老大中的老大了,有誰還敢做他的老大啊?只不過眾人都不敢輕易出聲而已,否則早就有人反問修了。修滿意的看著全場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就接著說道:“真笨,閻羅王的老大就是我修!”全場暈倒,原來修在跟他們玩邏輯游戲呢!不過修倒是很鎮(zhèn)靜的繼續(xù)說道:“你們鬼眾是牛頭的小弟,牛頭則是閻羅王的小弟,而閻羅王是我的小弟,所以,你們要叫我大哥大!!!”鬼眾的小婁婁們反應(yīng)了半天終于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這不簡直在開玩笑嗎?那個胖子轉(zhuǎn)著圈繞來繞去的就把自己給繞成老大了,那他們還混什么混?十幾個小婁婁沒有等到老大指揮就對著修沖了上去,修動都沒有動一下,依然坐在那里看著臉色有點開始發(fā)青的牛頭。龍威站在修的邊上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偷襲修,現(xiàn)在不是偷襲,而是明目張膽的沖過來,說實在的,這幾個小婁婁還真不夠他看的呢!龍威一拳一個,甚至連躲閃的動作都沒有,那十幾個小婁婁就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覺。想在老大面前立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牛頭臉色本來就因為修的幾句話弄的發(fā)青了,而龍威輕松的將自己的手下打倒更是火上澆油,牛頭將刀揚了起來,劈空揮了一下喝道:“小子,嘴上工夫硬沒有什么用,有本事就過來跟我打,只要你打贏了我我就放你們走。”牛頭借著斬殺鏢頭的余威對修叫囂道。“大哥,殺這種貨色的事情就交給我去做好了!”龍威對修恭敬的說道。修先制止了龍威的請戰(zhàn),不慌不忙的從車上跳了下來,先是用自己認(rèn)為最帥的表情向雅麗微笑了下,然后轉(zhuǎn)身對牛頭問道:“打敗你?要是我殺了你呢?”修想起剛才那個鏢頭的慘死就火大的很,無論怎樣大家也相處了四五天,而且被殺的鏢頭就是允許修做在馬車副位的人,這怎能不叫修生出想殺了牛頭替他報仇的心呢?“殺了我?哼!就憑你?”牛頭不屑的哼道。迪塞爾帶著要沖上前的幾個鏢頭回到了鏢隊中,對修說道:“小兄弟,他的功夫很厲害,我看咱們還是別為了意氣而把命送掉吧!”修搖了搖頭道:“大叔,這可是我第一次做保鏢,我不認(rèn)為我朋友的性命應(yīng)該這么輕易的被人拿走,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送他去閻羅王那里親自向那位大叔賠罪。”修慢慢的走到牛頭面前,抬著頭看著這個比自己最少高上兩頭的巨人,“如果我輸給你,我的命你就隨便拿走吧!但是,”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要是你輸了,我絕對不會留下你的狗命,我要你親自向大叔賠罪。”牛頭不知道是被修的氣勢鎮(zhèn)住了還是忘記要殺這個狂妄的小子,只是將手中的斬馬刀握的更緊。修沒有理會牛頭的反應(yīng),他緩緩的走到牛頭的身后,將剛慘死的保鏢的武器一把短劍從地上拾了起來,又對著鏢頭的尸體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轉(zhuǎn)身面對怒氣沖天的牛頭道:“我就用大叔的武器來殺了你,用你的血來祭奠大叔的在天之靈。”牛頭這個時候已經(jīng)無法再忍受修的言語,毫無章法的揮刀攻向修。即使牛頭沒有用上自己的斬馬三擊,光憑他刀身所帶起刺耳的破風(fēng)聲就知道這一記乃是千鈞之力,就算是迪塞爾也要先回避其鋒銳。但是修站在那里沒有閃躲,而是抬起了右手,他的用意再明顯不過了,他是要用這不足一尺長的短劍去抵擋牛頭的斬馬。雅麗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因為她知道,武士所使用的武器必須是自己慣用的才可以發(fā)揮出真正的威力,而修只是用在地上拾起的短劍去抵擋牛頭的攻擊。在力量懸殊下,修似乎只有被砍成兩截的命運。所有的鬼眾都準(zhǔn)備為老大的勝利喝彩了,但是他們的喝彩聲卻沒有發(fā)出去,因為,修竟然以一把小小的短劍抵擋住了牛頭的進(jìn)攻。修沒有在抵擋住牛頭后去進(jìn)攻,而是前進(jìn)一步,使自己更加的貼近牛頭,修撥開牛頭的斬馬刀道:“大叔是武士,那么我就用武士的方法殺了你。”“忽!”金色的斗氣從修的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斗氣所爆發(fā)出的強(qiáng)風(fēng)將修周圍的鬼眾吹的東倒西歪,眨眼間,方圓近二十平米的地方就只剩下了散發(fā)著斗氣的修和已經(jīng)恢復(fù)冷靜的牛頭。“小子,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擁有斗氣。”牛頭一眼就看出來修所散發(fā)的斗氣,但是他并沒有被修嚇倒,因為此時的他有絕對的信心殺了面前這個侮辱自己的小子。“現(xiàn)在就要你享受死亡的快樂吧!”牛頭緩緩舉起了他那把不知沾染了多少鮮血的斬馬刀。“斬馬三擊!”牛頭高喝道,右手將舉到半空中的斬馬刀猛的揮了下來。近距離并不能增加斬馬三擊的威力,但是牛頭沒有利用后退來增加沖擊力的原因是修站在那里一步都沒有后退反而前進(jìn)了一步,因為要是自己后退豈不等于先認(rèn)輸了?修在斬馬刀擊中自己的瞬間先左右一晃,再忽然往前沖了三步。這很平常的三步卻將修與牛頭的距離變?yōu)榱肆悖簿褪钦f修忽然出現(xiàn)在了牛頭的面前。修舉起短劍就刺,牛頭這個時候發(fā)揮出他做老大的實力,猛劈下的一刀在半空中硬生生的收回,而自己則在修的短劍刺過來的同時往后猛退一步,閃開了修的攻擊。半途換招使牛頭被自己的舉動震的氣血翻騰,他很難想象修竟然用這么簡單的三步就化解了自己引以為豪的破地斬。牛頭的信心終于被修這簡單的三步化解。而其中的艱難也許只有修自己才知道。破地斬是牛頭用刀速將所有的角度封住后再進(jìn)行一刀必殺的一擊,而修最開始的左右晃動就是為了躲開牛頭發(fā)出的封住自己的刀氣,隨后在最后一刀完成破地斬的同時在刀落點呈直線的剎那沖到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牛頭的面前。而鏢團(tuán)的眾人見修這么輕易就化解了牛頭的攻擊,歡呼聲立刻就響了起來。牛頭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好小子,你是第一個在我出刀的時候攻擊我的人,不過你不會再有機(jī)會了。”修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牛頭冷笑一聲道:“廢話不少,出招!”牛頭本來還想再說些什么的,但是一聽到修的話,立刻重重的后退了兩步,因為牛頭人高腿長,所以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大許多。牛頭拖刀往后又沖了上來,只見刀身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深痕后被牛頭劃上了半空,“破神斬”,牛頭沒有用第二擊破空斬,而是直接使出了他的最后一式破神斬,這也同時說明牛頭要不惜一切代價將面前這個小子格殺,但是又對修的速度提心吊膽。所以使出這封住所有出招角度的一招。希望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與速度將修斬殺于自己面前。“喝!”修低喝一聲,身上的斗氣更盛,而斗氣竟然將修手中的短劍包圍了起來。“當(dāng)”的一聲脆響,短劍和巨大的斬馬刀接觸上,發(fā)出震撼全場的聲音。隨后就毫無聲息了,場上只看到翻騰的兩道身影在忽近忽遠(yuǎn)的來往反復(fù)。場上算是高手的人物都驚訝自己所看到的情形。修已經(jīng)不見了,換而之的是一個身體強(qiáng)壯的年輕人,一頭長發(fā)自然的形成一束,在風(fēng)中飄舞,帥氣的臉龐透出堅毅的神情。短劍竟然在金黃色的光芒包圍下變成了三尺長劍。場上的情形怪異的叫人膽戰(zhàn)心驚。“當(dāng)!”又是雙方真正接觸的一聲,不過,這一聲拖著長長刺耳的余音從眾人耳中劃過,功力不夠的鬼眾小婁婁都捂住了耳朵,全無法阻擋一絲絲鮮血從耳中流出。其實兩人的武器一直都在接觸分開再接觸再分開,只不過速度太快,一直到最后一招才完全發(fā)揮出來,結(jié)果就變成了帶有沖擊力的余音了。龍威看了雅麗一眼,又很放心的回頭繼續(xù)關(guān)注場上的戰(zhàn)斗。雅麗自小就被家族傳教高級武功,自然對武器交擊所形成的沖擊力有抵抗能力。場上的兩個人又回到了各自的位置,剛才的那個帥氣的青年已經(jīng)不見了。修還是剛才的修,胖胖的身軀,圓圓的臉,還有那一頭刺猬一樣的短發(fā)。只不過堅毅的表情依然留在臉頰,手中還是一把尺長短劍。牛頭不相信的舉起他那把巨大的斬馬刀,刀身已經(jīng)布滿了裂痕,一把鋒利的刀變的象把鋸一樣充滿了齒狀的痕跡。“殺!”修大喝一聲,身上的斗氣變得更加的刺眼,手中的短劍在虛空猛的劃了一下,像是要劈碎這無奈的虛空一樣,再往牛頭投去,速度之快連在場的牛頭也感覺只是在喊聲后,一道金色的劍光就迎面沖了過來,牛頭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是不是來得及在劍光及體時躲開。于是他做了這輩子唯一一次擋架的動作,也是他人生旅程最后的一個動作。“當(dāng)!”又是同樣的聲音回蕩在眾人耳中,但是同樣的聲音卻叫所有的人看到了不同的情景。修的短劍劃過了牛頭的斬馬刀,也劃過了牛頭不能置信的臉龐,劃過了牛頭驚恐的眼神。同樣的一擊,牛頭將一個鏢頭分成兩半,同樣的一擊,修卻用一把長不過尺的短劍砍斷了巨大的斬馬刀,砍斷刀的同時也將這把刀的主人一分為二。但唯一不同的是,牛頭的身體并沒有分開兩半倒地,而只是從額頭露出一絲血痕,和牛頭對迪塞爾所做的結(jié)果一樣的血痕。“當(dāng)!”巨大的斬馬刀一分為二,重重的掉在地上,濺起籠罩丈許空間的塵土。“你們敗了,現(xiàn)在你們抬著你們老大的尸體,從何處來就回何處去吧!”修走回鏢隊轉(zhuǎn)身對鬼眾喊道。眾人直到這個時候才從剛才的驚異中恢復(fù)過來。看到牛頭的身軀在修的喊聲中分聲兩半哄然倒地。和剛才被殺的鏢頭一樣,用鮮血在天空中揮灑出美麗的血幕。“兄弟們,他殺了咱們大哥,大家殺啊!為大哥報仇!”一個衣服上畫著馬面的人高舉著手中的長槍喊道。眾人直到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除了驚異還應(yīng)該做什么,都吶喊著沖了上來。“你們竟然不知道自己錯在那里。”修悲傷的看著鏢頭的尸體輕聲說道。“土之心!”修手中釋放出一個土系魔法球。鏢隊中的人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修是一個魔劍士,而不是單純的一個武士。不過現(xiàn)在他們知道也不晚,因為他們見證了修偉大的魔法的形成。“分!”在修的聲音下,魔法球快速的分成幾十個更加小巧可愛的魔法球,只不過可愛的只是魔法球的外表而不是它的殺傷力。修將漂浮在手心上的幾十個魔法球往地上一按,“大地之怒。”修喝道。巨大的震動,令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身體都無法保持平衡的摔倒在地。鏢隊的馬匹驚叫著向它們認(rèn)為安全的地方?jīng)_去。震動只是在瞬間發(fā)生又瞬間的停止,眨眼間,所有的人都趴在地上蔫蔫慟慟不知所措。修看著趴在地上的鬼眾,喊道:“既然你們不想做人,我就叫你們做真正的鬼。”“哄”的一聲,在鏢隊的最外圍響起,伴隨轟鳴的聲音的是一圈石竹從地下冒出,隨后,不斷有石竹從地下鉆出來,向鬼眾所在的任何一個地方攻去。鏢隊的眾人被最內(nèi)圈的石竹擋住了視線,但依然聽到從外圍隨風(fēng)傳來的慘叫聲,伴隨著濃重的血的腥味。彌漫在空氣中。是役,斬殺鬼眾一千三百二十九人,鬼眾之名從此在魔幻大陸永遠(yuǎn)消失。在靠近賽帝斯首都半個月車程的森林中,新形成了一片石林,后人命名為:鬼林。該死的人死了,不該死的人也死了,邁著沉重的步伐,鏢隊繼續(xù)趕路,但每個人的身上都透漏著一絲血的腥味。沒有了馬,每個人都用雙腳趕路,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叫苦,因為在經(jīng)歷了死亡以后,每個人都感受到自己生命的珍貴。也沒有人去向修道聲謝,有位武士曾經(jīng)問過這樣一個問題:你是喜歡人見人愛呢還是人見人怕。人見人愛固然很好,但是會被人纏。而人見人怕則不會麻煩,因為就算沒有人理你同時也不會有人打攪你。修現(xiàn)在就是人見人怕了,至少是鏢隊里除了龍威以外已經(jīng)沒有人敢和他說話了。不過修無所謂,因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熱的差把自己的皮脫掉了,那里有閑工夫個別人說話呢?龍威可不輕松,雖然兩個人沒有什么行李,但是幫修拿衣服和給修扇風(fēng)的任務(wù)就要他執(zhí)行了。一天最炎熱的時間就是剛到下午,大地透漏著熱氣,將每一個人的神經(jīng)都弄的懶懶散散,提不起一絲興趣。修是這里最崩潰的一個人,胖人不怕冷,但是絕對是怕熱,尤其是在最熱的時候還要趕路。修的精力在一點一點的消耗,熱氣榨干了修身體里額外的水分。終于。“我受不了了,太熱了。”修的一聲慘叫打破了鏢隊的沉寂。眾人的眼光一下子集中到越走越慢的修的身上。“撲哧!”雅麗笑了,轉(zhuǎn)而大家都笑了,不管是苦澀的笑還是開心的笑,不管是流淚的笑還是捧腹大笑,但是大家都笑了,真正的笑了。笑聲打破了隊中的傷感情緒,是啊!是該笑了,走過了死亡,為什么不笑呢?死者已矣,活著的人應(yīng)該慶幸自己還活著,所以有了引子,大家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恩?我真的熱死了,再這樣下去我就變烤豬了。”修對龍威哀求道。龍威看著滿頭大汗的修無奈道:“大哥,我又不會降溫,我怎么幫你啊?”“降溫?對啊!我怎么忘記我是魔法師了?”修拍著腦袋說道,果然是笨的象豬,“冰之心!”修放出了一個濃縮的冰系魔法球,“你老實的呆在我上面哦!不許跑哦!”修竟然對自己釋放出來的魔法說話,真是奇怪。但眾人奇怪歸奇怪,當(dāng)修放出的魔法球平穩(wěn)的停在修頭頂上的時候,站在修身邊的人忽然感覺到了涼氣,熱氣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離開了眾人的身旁,留下的是宜人的涼氣,舒服啊!眾人不再為官道中的炎熱發(fā)愁了,因為他們有修這樣用魔法造福于人的魔法師,眾人不再為剛才的血腥感到恐懼了,因為他們有修這樣強(qiáng)悍的魔法師保護(hù)著。漸漸的,眾人開始和修有說有笑了,漸漸的,修融進(jìn)了鏢隊這個大家庭當(dāng)中。傍晚,大家爭搶著守夜,修只說了一句話:“我晚上要烤東西吃,每天我都吃不飽,所以你們就別爭了,以后我天天為你們守夜。”大家就再也沒有反對意見了,大家只慶幸修每天都沒吃飽,因為根據(jù)這話,要是他吃飽了,估計大家?guī)У母杉Z會在一天之內(nèi)被吃光的。大家打著哈欠都跑去休息了,只留下修和他面前的五只山雞。“小弟就是夠意思,今晚我一定餓不著了。”修一邊清理著山雞一邊贊嘆道。早上才向龍威抱怨說東西不夠吃,晚上龍威就抓了昨天晚上的兩倍來慰勞自己,那里能叫自己不感動呢?“呵呵,大哥,這個是小弟應(yīng)該做的啊!”躲在暗處的龍威心中說道。只不過大哥剛才竟然說天天都要守夜,暈,那還不累死自己啊!雖然自己幾天不睡跟沒事人一樣,但是到首都還有半個月呢!正當(dāng)龍威感嘆自己運氣不好的時候,就聽到修的聲音:“借吾神之手,保護(hù)吾之命,龍之結(jié)界。”修用在龍島向大長老學(xué)來的結(jié)界魔法將鏢隊周圍的空間封鎖住,除了具有龍氣的龍族以外,不會有任何人可以進(jìn)入。這減輕了龍威的負(fù)擔(dān)。但是龍威卻一點也不高興,因為自己正站在結(jié)界以外,看來今天晚上是不能到鏢隊中睡覺了,而且還要防范著猛獸的襲擊。5555,早知道自己就老實睡覺好了。龍威的感嘆修是不會知道的,就算知道也懶得理他。因為,雅麗這個時候正和他坐在一起分享修烤出的山雞。“你知道山雞那里最好吃嗎?”修問啃著雞腿的雅麗道。“恩?那當(dāng)然是我現(xiàn)在吃的雞腿了啊!”雅麗舉著修剛掰給她的雞腿道。“回答錯誤,其實山雞最好吃的地方就是雞屁股!”修一邊回答雅麗,一邊一口咬掉手中山雞的屁股道。雅麗嘔的將肚子里剛吃下去的東西全吐了出來,有沒有搞錯啊?這個地方也能吃?好惡心啊!看著自己的惡作劇成功,修滿意的大笑起來,“你不知道啊!雞屁股油大,一口一股油,吃的可爽了!”修繼續(xù)摧殘著雅麗的神經(jīng)。“別說了別說了,我快把胃吐出來了。”雅麗求饒道。不知怎么的,和修在一起竟然沒有和別人在一起時的拘束,好象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哥哥一樣,因為只有自己的親人才不會在乎自己的樣貌。“好好好,我不說了,因為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修啃著手中的山雞說道。“恩?什么意思?為什么是沒有什么好說的了?”雅麗問道,女人真是有夠無聊的了,不叫他說的是她,叫他說的也是她。看來修這輩子都無法弄懂女人這種動物了。“真的要我回答嗎?”修專心的消滅自己的夜宵道。“那當(dāng)然了,誰叫你說話總是說一半啊!我又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問你了,你可一定要告訴我哦!”雅麗重新拿起雞腿吃了起來道。“你看這里一共幾只山雞?”修指著已經(jīng)烤完的山雞問道。“一共有四只啊!”雅麗回答道,這不是很明顯嗎?烤著的三只,修手里的和自己手里的加在一起不就是四只嗎?“那你就回答錯了,其實在你沒有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吃掉一只了。”修哈哈笑了起來。原來他偷吃了一只啊!不過這個和雅麗的問題有什么關(guān)系嗎?“告訴你吧!你先看看這些雞都有什么特征呢?”修一手抓著山雞一手指著烤好的山雞問道。“特征?都是山雞啊!”雅麗奇怪道。有什么不對的嗎?“對!都是山雞,而且是四只沒有屁股的山雞,因為他們的屁股都在這里。”修拍著自己的肚子回答道。嘔,美女就是美女,連嘔吐的樣子都這么美麗可愛。修在心中贊嘆道,這可是你叫我說的哦!不關(guān)我的事情哦!“好你個修,竟然整我。”雅麗拿著手中的雞腿敲著修的腦袋道。“修真的是很奇怪的人,以前他不知道自己是公主,那份自然的感覺沒有一絲假。但是今天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納迦帝國的公主了,卻依然把自己當(dāng)做朋友一樣,沒有一點局限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很好,真的!”雅麗心中說道。“哈哈,快吃快吃,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哦!”修根本不躲,因為自己太胖了,雅麗卻太靈活,無論他怎么閃躲雞腿都一樣會落到自己的腦袋上,所以干脆就不躲了,反正也不疼。“這個不能吃了哦!因為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洗頭了。”修指著雅麗拿在手中正往嘴里放的雞腿道。看來這頓夜宵真的要吃一晚上了。不過挺溫馨的。“起床嘍!太陽照屁股嘍!”修的大嗓門又在清晨開始叫喊,驚飛了一群晨起找食吃的飛鳥。大家笑罵著起來收拾東西趕路。第十天,第十一天以前大家走鏢總是嚴(yán)肅的板著臉,但自從和修在一起,每天都是笑著起床,笑著趕路。自從和修在一起以后,每天都像在游山玩水一般,也因為這點,迪塞爾改變了路線,不去賽帝斯首都普拉汶,而直接繞過首都去賽帝斯和亞斯王國交界的邊境城市庫瑪其為,從伊盟鎮(zhèn)到亞斯帝國走直線一共就只有兩站,首都普拉汶和邊境庫瑪其為。折刀團(tuán)的大旗在風(fēng)中舞動,沒有馬匹的鏢隊依然沒有一絲疲勞的感覺,因為他們有開心果修在。一路上修總是利用魔法改變著炎熱的天氣。這在實際上已經(jīng)不能稱為保鏢團(tuán)了,應(yīng)該說更象旅游團(tuán)。迪塞爾沿路介紹著山山水水風(fēng)景無限。修舉著大旗威風(fēng)的走在隊伍的中間。龍威則不時接過修舉累了的大旗。雅麗沒有帶面紗,讓自己清秀的樣子在山林中增加山林的美麗。走鏢第二十七天,折刀保鏢團(tuán)來到了他們的終點庫瑪其為。“大家多吃點哦!反正是克魯西瓦團(tuán)長請客,別客氣哦!”修瘋狂的點著庫瑪其為最好的食店的最好的菜招呼大家。明天就要和大家說再見了,本來大家還有點傷感的情緒,但在修的笑鬧聲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修,你明天就要和雅麗一起去亞斯帝國了,我在這里代表兄弟們祝你們一路順風(fēng),你可千萬別忘記我們哦!”迪塞爾舉杯敬道。“大叔,你們也多保重,我一有機(jī)會就去看你們。”修想起這近一個月的時間朝夕相處的鏢團(tuán)的朋友們,想到明天大家就要分手了,又怎么能不帶點傷感呢?“晚上早點睡,明天我們就不送你們?nèi)齻€了。”迪塞爾嘆道,有聚就有散,既然聚時快樂散時憂傷,那么就不要用送別來當(dāng)作散的結(jié)束了。“大家干!”迪塞爾甩了甩頭,讓憂傷的感覺遠(yuǎn)離自己。是夜,無眠,除了累了一天的修吵耳的呼嚕聲以外。“大哥,迪塞爾大叔他們走了。”龍威搖醒睡的正香的修道。“我知道,因為我也不喜歡離別,既然大家都不喜歡,那么咱們就不用向他們告別了。”修此刻那里像個剛睡醒的人?一臉精明的樣子說道。“走,咱們?nèi)ソ行衙琅撋下妨恕!毙夼闹埻募绨虻馈G宄浚抟恍腥俗呱狭饲巴鶃喫沟蹏锥及策_(dá)城的征途。未來的道路是什么樣的呢?也許只有問腳下的路了。修終于結(jié)束了他第一次保鏢生涯。迎接他的,又會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