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Chapter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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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沐回想和宋覃同居這一個多月以來, 的確有件事讓她匪夷所思, 宋覃每周六都會消失一整天,到晚飯過后才回來。
之前她一直沒在意, 問他去哪了,他也只說有事, 而且每周六宋覃回到家中都好似很疲憊的樣子,躺在沙發(fā)上也不愿多說話。
菊花姐聽聞一拍大腿賊兮兮的盯著許沐:“我問你,你們有沒有那個?”
“哪個?”許沐愕然。
“天人合一!”
許沐心說還天人合一呢, 尼瑪娃都有了, 但要說清醒的時候的確沒有過,于是干脆搖搖頭。
菊花姐頓時露出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那就對了!我告訴你, 現(xiàn)在都流行周末情人, 你看宋大神那體格,如狼似虎的年紀,難免有些需求,既然無法發(fā)泄在你身上, 他總要找一個可以發(fā)泄的對象不是?”
許沐聽得嬌軀一震,頓時恍然大悟,腦中立刻浮現(xiàn)宋覃和尹藍那不可描述的畫面, 不禁罵道:“你說我就算心里有何益昭, 那也是放在心里,他直接就和前女友廝混到一起去了, 這算什么?”
菊花姐感慨道:“不公平, 那是相當(dāng)?shù)牟还? 你應(yīng)該也和你的阿昭哥哥廝混一把。”
“滾犢子!”
許沐感覺胸口發(fā)堵,一股莫名的無名火燒的她渾身不舒服。
這種感覺折磨了許沐好幾天,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要確切的感受吧,就像初中那會橡皮擦被同桌招呼不打的借去用,借到最后干脆不還了那種感覺!
當(dāng)然宋覃不是橡皮擦,可是和她當(dāng)時丟了橡皮擦的心情是一樣一樣的啊!
不過幸好宋覃并不知道許沐把他和橡皮擦歸為一類,否則也不會一夜未眠還匆匆穿上衣服跑到醫(yī)大找她。
于是乎接下來的兩天許沐干脆手機關(guān)機,和菊花姐兩人在家頹廢著,第三天夜里許沐到底沒忍住,偷偷把手機打開,立馬收到一串未接來電,還蹦跶出一串短信,其中,有兩個電話是何益昭打來的,一個是何阿姨,一個她爸,其余的全是宋覃。
許沐點開宋覃發(fā)給她的短信,從第一條開始往下看。
“接電話。”
“鬧夠了沒?鬧夠了回家,熬了魚湯。”
“你再不回來,我把你那些瓶瓶罐罐全扔了。”
“許沐,是不是我現(xiàn)在太慣著你了,你特么一言不合就跟我玩消失,我和尹藍沒什么,我只有你一個女人。”
許沐在看到這條短信時,心臟沒來由的跳動了一下,再往下翻是最后一條:好,你有種躲到孩子出生,看我找不找你。
這條短信是下午兩點發(fā)來的,在那之后宋覃便一個電話和短信也沒來過。
許沐抱著手機看著他的短信,突然鼻子酸酸的,有種想哭的沖動,黑暗的天花板上印出宋覃那張英雋的輪廓,濃眉下的雙眼灼灼的盯著她,好似黑夜里帶領(lǐng)她前行的亮光,讓她渾渾噩噩的人生有了些許方向。
她手指輕觸那串號碼,剛按過去,又迅速掛掉,死死咬著唇把手機扔在床頭。
如此又過了幾天,許沐沒再關(guān)機,但是宋覃當(dāng)真就沒再打過來,許沐心中執(zhí)拗著一股氣,卻經(jīng)常盯著手機看,不知道在等什么。
她沒有等來宋覃的電話,倒是等來了何益昭的電話,電話里何益昭有些焦急的問許沐:“你這兩天怎么手機關(guān)機啊?我媽說聯(lián)系不上你,讓我看看你怎么樣?”
“我沒事,在同學(xué)這里。”
何益昭說:“你這個暑假也沒回家,我媽和我念叨好幾次了,對了,你今天有沒有時間,喊你同學(xué)一起吃個飯吧,順便我想和你說個事。”
許沐有些好奇:“什么事啊?”
“見面說吧,晚上六點萬達見。”
于是許沐喊上菊花姐到了約定的地方,還沒走到近前,就看見何益昭高大陽光的身影在人群中十分扎眼,而他的旁邊站著柳飄飄。
許沐先是一愣,隨即被菊花姐拽了一下:“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
許沐不是怕,只是經(jīng)過上次醫(yī)院的事,似乎就有些抗拒看見他們兩。
顯然,何益昭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們,對她們招了下手,待走到近前,柳飄飄也露出溫婉的笑意:“嗨,上次的事多虧了你,我出院后就一直和益昭說想請你吃飯,前兩天一直沒聯(lián)系上你。”
許沐有些不自然的看著柳飄飄,她總是給許沐一種錯覺,仿佛她的身體里住著兩個人,經(jīng)常讓許沐感覺看不透到底哪個她才是真實的她。
就例如現(xiàn)在,柳飄飄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柔順的披在肩上,穿著合身的淡紫色套裙,眼睛里都帶著真誠的笑意,很容易讓人對她產(chǎn)生好感。
可這樣她,莫名讓許沐心里一陣發(fā)毛。
菊花姐和柳飄飄是第一次見面,互相打了聲招呼,柳飄飄問她們:“想吃什么?今天我請客啊。”
何益昭溫和的笑道:“有我在需要你請客?沐沐喜歡吃火鍋,不然就去那家吧?”
柳飄飄點點頭:“聽你的。”
于是四人往火鍋店走去,何益昭和柳飄飄走在前面,菊花姐挽著許沐跟在后面,正趕上飯點人特別多,來來回回有些擁擠,何益昭伸手攬了一下柳飄飄,許沐眸色暗了暗沒說話。
倒是菊花姐突然湊過來:“臥槽,什么情況,你阿昭哥哥什么時候有對象了?”
許沐剛準備開口,忽然菊花姐被人撞了一下當(dāng)即罵道:“瞎啊?”
那人啃著根羊排一回頭,許沐和菊花姐同時看見居然是賤賤,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再看站在董子劍旁邊的,是許久未見的宋覃,穿著質(zhì)地筆挺的深色格紋襯衫和淺色休閑褲,雙手抱著胸有些冷漠的站在一邊等董子劍啃羊排。
在董子劍回頭的同時,宋覃也看見了菊花姐身旁的許沐,冷漠的雙眼中多了一抹沉靜和暗藏的危險,許沐和他已有一個多星期未聯(lián)系,猛然在這里碰見他,沒來由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居然緊張的能聽見自己突兀的心跳聲。
前面的何益昭和柳飄飄回過頭,一看是董子劍和宋覃也停下腳步:“這么巧啊,你們也在這?”
董子劍的眼神從何益昭飄到柳飄飄,最后落在許沐臉上,不禁浮現(xiàn)一抹搞事情的笑意,用手肘戳了下宋覃:“是啊,我和老宋約會呢,還沒吃飯,你們是去吃飯嗎?一起啊?”
菊花姐當(dāng)即就用眼睛直瞪董子劍,董子劍壓根和沒看見一樣。
何益昭爽快應(yīng)道:“好啊,人多熱鬧。”
于是一行六人一起進了火鍋店,找了個半敞式的沙發(fā)卡包坐下。
何益昭左邊是柳飄飄,右邊是許沐,菊花姐坐在許沐另一邊,宋覃坐在她正對面。
一坐下來,許沐就感覺局促不安,始終不敢抬頭直視宋覃沉靜的眸子,柳飄飄把PAD給許沐,讓她點菜,剛放到許沐面前,何益昭很自然的接了過來:“她個小懶豬,只會吃,不愿點。”
許沐看見何益昭白凈修長的手指很嫻熟的點下她平時愛吃的菜,心里不禁波動了一下,以前和何益昭出去吃飯,都是她負責(zé)刷手機,他負責(zé)點菜,菜上好了,何益昭總會把她手機沒收,再命令她:“吃飯。”
雖然如今兩人關(guān)系似乎漸行漸遠,但或許就像尹藍說的,有些習(xí)慣一旦養(yǎng)成了,就很難戒掉了吧。
她伸手去拿茶杯,卻正好撞上宋覃投來的眸光,探究中有絲冰冷,許沐慌亂的躲開。
何益昭迅速點完將PAD給了菊花姐:“你看看你吃什么。”
然后抬起頭看向宋覃笑道:“聽說你最近接了城口那個項目,真是風(fēng)光了一把,多少老人都競爭不到,你果真我們這屆最順風(fēng)順水的,還沒畢業(yè)名頭在業(yè)內(nèi)都響當(dāng)當(dāng)了。”
宋覃淡淡的說:“混口飯吃罷了。”
“聽說那個項目前期很難弄啊?”
宋覃點點頭:“方案組和施工組都要駐地半年左右。”
許沐忽然抬起頭看著宋覃,駐地半年,就是他要去外地嗎?
何益昭笑道:“別說半年了,就是一兩年想去的人也擠破頭吧。”
宋覃瞥了眼許沐,又漫不經(jīng)心的收回視線。
許沐低下頭,倒是旁邊的菊花姐替她問出了她想問的問題:“你什么時候走啊?”
“下周。”
董子劍靠在沙發(fā)上翹著腿笑咪咪的說:“要我看啊明天就走,等到什么下周啊,反正你一個單身狗,也沒人惦記你。”
菊花姐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就你話多是吧?拿酒去。”
董子劍吃痛“哎喲”了一聲罵道:“你這婆娘就不能溫柔點?”
菊花姐給他一記白眼:“老娘不知道溫柔什么意思。”
董子劍一打響指:“來箱啤酒。”
菜上了后,董子劍跟菊花姐就跟暗中較勁似的,你一瓶我一瓶,兩人酒量都不錯,像無底洞。
何益昭看著他們笑著搖搖頭:“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啊?”
兩人齊齊看向宋覃,宋覃神色淡漠,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桌上的打火機。
董子劍扒著宋覃的肩膀突然“唉?”了一聲:“我說老宋啊,你原來畫圖時煙癮那么大,怎么最近沒看你抽煙了啊?”
宋覃把火鍋店的打火機往旁邊一扔淡淡道:“戒了。”
許沐心頭微微顫動,她記得剛認識宋覃的時候,他煙癮的確挺大的,好像最近是越來越少看見他抽煙了,這不禁讓她想到她老爸喊戒煙喊了一輩子都沒戒掉。
宋覃這樣是為了她和孩子嗎?許沐越想心里越復(fù)雜,腦中倒是出現(xiàn)宋覃那句“只要我想,沒有什么能難倒我的事”。
不自覺抬頭朝他看去,他高挺的鼻梁精致的找不出一點瑕疵,薄唇到下巴再到喉結(jié)拉伸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許沐想,如果不是她先認識了何益昭,如果不是何益昭在她心底扎根這么多年,她應(yīng)該會義無反顧愛上面前這個男人。
就在這時,何益昭將涮好的羊肉片放入許沐碗里:“發(fā)什么呆啊,多吃點,我媽就怕你在外面吃不飽,回去又瘦了。”
許沐握著筷子的手有些發(fā)緊隨即想起什么,轉(zhuǎn)頭問道:“對了,你說要跟我說個事,是什么事啊?”
何益昭看了眼柳飄飄,面上露出淺淺的笑意:“我和小飄正式在一起了,總覺得不應(yīng)該瞞著你。”
那一瞬,本來在喝酒的董子劍和菊花姐的耳朵都豎了起來,假裝夾菜不經(jīng)意的去看他們幾人,宋覃掃了眼面色僵硬的許沐,端起面前的啤酒一飲而盡。
許沐聽見自己的心臟似乎沉了一下,很快恢復(fù)如常笑道:“那很好啊,恭喜你們了。”
柳飄飄立馬挽著何益昭的胳膊甜甜的對許沐說:“你畢竟和益昭一起長大,就像親妹妹一樣,所以我們想把這個消息第一個告訴你。”
許沐點點頭端起面前的茶:“我,現(xiàn)在不太能喝酒,就,就以水代酒敬你們,祝你們…早日修成正果。”
柳飄飄也端起茶杯回敬道:“也祝你能早日找到另一半。”
許沐把水喝下肚,卻莫名喝出了茶的苦澀。
菊花姐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你敢笑得再不自然點嗎?”
許沐聽見這話突然嗆得一陣劇烈咳嗽,咳著咳著竟然把眼淚咳了出來,柳飄飄關(guān)切的問:“沒事吧?”
許沐一邊咳嗽一邊擺擺手,菊花姐趕忙說道:“我的鍋,我的鍋,我不該在她喝水時跟她開玩笑。”
然后默默遞給許沐幾張紙巾,許沐接過后站起身說:“我去趟洗手間。”
走到洗手間后,許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忽然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這或許就是故事最好的結(jié)局吧。
何益昭找回了思念多年的柳飄飄,而她,也最終該在他生命中淡去,回歸那個所謂“妹妹”的位置。
不管造化弄人,還是天意如此,她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許沐打開水龍頭,將臉淹沒在水里,猛然抬起頭擦干臉上的水走出洗手間,然而剛拐過走廊,腰間一緊,許沐的身體突然被宋覃反手壓在墻上,他眼中浮現(xiàn)出無邊的怒火,大手緊緊擒住她的下巴,似要將她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