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Chapter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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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姐告訴許沐, 那次孫志強來找她說她媽生病了,讓她去看看她媽。
許沐不禁問道:“你媽怎么了?什么病啊?”
酒店床頭昏暗的燈光照在菊花姐有些醉意的臉上, 她皺起眉, 下巴磕在膝蓋上,整個人縮成一團:“你能相信嗎?我一年沒見我媽, 她整個人好像老了十歲,頭發(fā)都白了一大半!”
許沐不禁愕然:“不會吧,你媽給你氣的?”
菊花姐放平膝蓋躺了下去:“她見到我沒罵我,而且還對我問長問短的,后來攆我走, 說沒事別去看她…”
許沐聽得莫名其妙:“你媽幾個意思啊?”
菊花姐沒說話, 許沐等了半天,房間里都一片安靜,她伸頭一看,菊花姐微微張著嘴,早已和周公老兒約會去了, 頓感一陣無語。
將菊花姐蓋蓋好, 許沐打開房間的門,正好看見靠在走廊盡頭的宋覃, 手上叼著煙眼神悠遠(yuǎn)的看著窗外,眸光復(fù)雜, 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一刻, 許沐突然覺得, 這個世界上, 誰不是一地雞毛!
生活本來就是一座高山連著一座,只有翻越重重高山才能走到人生盡頭…
她朝宋覃走了幾步,宋覃似乎是察覺到動靜,側(cè)頭看了一眼,把手中的煙掐滅,許沐走到他面前問道:“賤賤怎么樣?”
“磨牙講夢話,太吵。”
窗外的月光照在宋覃的側(cè)臉,許沐抬頭望著他,他看上去有種朦朧的帥氣,就是帥得不太真實的感覺。
許沐突然開口問他:“你家祖上有外國人啊?”
宋覃靠在身后的墻上,站姿隨意卻又透著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魅惑:“沒有。”
許沐好奇道:“那你眼睛為什么是這個顏色的?”
宋覃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很快撇開眼看向窗外:“生來就是這個顏色。”
“對了,那天在山中,我走后,留下來的男的還有誰離開過?”
宋覃忽然轉(zhuǎn)了話題,讓許沐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愣了幾秒想了想:“幾乎都離開了啊,他們和景區(qū)工作人員在大山附近搜救,只有女的留下來了。”
宋覃聽聞緩緩皺起眉陷入沉思,許沐立刻問道:“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這么問?”
宋覃轉(zhuǎn)過頭雙手抱在胸前低眉看著她:“王好那天跟我說,她之所以會掉隊,是因為我在山中對她招手的,但是那天我并沒有進山,不過,我頭一天穿的襯衫倒是不見了。”
許沐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你的意思是,你懷疑有人刻意穿了你的襯衫到山中吸引王好的注意,好對她下手?對了,你不是和那個歹徒交過手嗎?看清他長什么樣了嗎?”
宋覃搖搖頭:“太黑了,而且他戴著頭套。”
許沐頓時出了一身冷汗:“能拿到你衣服的,肯定和我們住在一起,也就是你懷疑歹徒就在我們同行的人當(dāng)中?”
宋覃不置可否,沉靜如水的望著許沐,許沐臉色慘白,因為她突然想起,何益昭在山中也說見到她了,更詭異的是,她的外套好像回來后找遍包里也沒找到!
許沐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就聽見宋覃冷靜的分析道:“但是很奇怪,這個歹徒應(yīng)該在前一天大家準(zhǔn)備燒烤的時候,就看見王好和我說話,從而知道我能引起王好的注意,按道理說他的目標(biāo)早已鎖定在王好身上,只不過他明明有機會對王好下手,為什么先放了她,后來又反悔了,這點說不通。”
許沐的眉峰也糾結(jié)起來,她也想不通這前因后果,只不過她記得他們回去的時候,還特地清點過人數(shù),如果歹徒真的在他們中間,那這個歹徒等于也安然無事跟著車子回到南城,想想就讓人覺得恐怖!
加上剛才聽完菊花姐那毛孔悚然的經(jīng)歷,許沐整個表情都不對了,眉目間緊緊擰在一起,閃動的雙睫不停眨著,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看得宋覃覺得好笑。
忽然開口說:“給我摸摸。”
許沐本來就已經(jīng)夠驚嚇的了,聽完這句話整個人都嚇得魂飛魄散了!
這什么情況?大庭廣眾之下宋神要摸自己?要不要這么奔放啊?這獸.欲說來就來,她吃不消啊!
就在許沐無比驚恐之際,宋覃見問過她,她也沒什么反應(yīng),干脆直接上手,許沐只感覺宋覃站直身子朝自己壓來,雙眼一閉緊緊捂住胸,突然感覺不對,唉?為什么肚子上多了只手?
她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宋覃把大手放在她的肚皮上還不停揉啊揉的,她頓時滿頭黑線抬手拍了拍他:“大哥,那是我的胃!”
然后順勢握著他的手將他挪到小腹的地方,許沐幾秒前內(nèi)心還十分抗拒,現(xiàn)在主動抓著他的手讓他摸自己,也是沒sei了!
宋覃冷冰冰的神情在手指觸碰到許沐小腹時,眼神突然變得柔和起來,許沐微微抬眸看著他,一時間有些愣神,好似認(rèn)識他以來,他一直是那種屌屌的有點臭屁的樣子,從來沒有看過他如此眉眼溫柔的神情,竟看得許沐心跳漏了半拍,果真自己是個凡夫俗子,也會被美色所迷倒!
許沐雖然現(xiàn)在外表看上去并不像懷孕的樣子,但是細(xì)細(xì)摸來,小腹確實有些微微隆起,宋覃問她:“你現(xiàn)在能感覺到他在里面嗎?”
許沐搖搖頭,又點點頭,最后說:“不知道。”
宋覃清淺的勾勒起唇角罵道:“傻樣!”
許沐迎上宋覃低下的頭,發(fā)現(xiàn)他的臉就在她眼前,兩人的距離有些曖昧,讓許沐猛然想起那個驚心動魄的吻,就有點…害怕起來!
她不自覺退后一步:“回去吧。”
宋覃點點頭,兩人往回走,走到各自房門口,宋覃忽然轉(zhuǎn)頭叫住許沐:“喂,過來幫我掏下房卡。”
許沐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宋覃的左手上拿著香煙和打火機,他用眼神示意房卡在他右邊口袋里。
許沐心說這就詭異了,你剛才是怎么放進右邊口袋的?
但她還是秉承著樂于助人的精神幾步走到對面,把手伸進宋覃右邊口袋掏出房卡遞給他,宋覃眼神微勾側(cè)了下頭,許沐直翻白眼,真是多了個二大爺,替他把門刷開,剛一回身唇上突然印上一片柔軟,很快分開,宋覃已經(jīng)從她手上奪過房卡語帶笑意的說:“謝了。”
然后“砰”得把門關(guān)上,徒留一臉懵逼的許沐站在長長的走廊里發(fā)愣…
第二天早上起來后,董子劍已經(jīng)完完全全記不得昨天發(fā)生的事,吃早飯的時候還一臉興奮的問其余三人昨天錢怎么要回來的?有沒有開打?
其余三人一人斜他一眼,基本都是不太愿意搭理他的表情。
銷售經(jīng)理給他們安排的是高縣比較高級的酒店,出了門沒走幾步路就是一個挺有名的寺廟,幾人退了房打算走到售樓處去拿車,路過那個寺廟門口,一個中年男人,扎著個小辮子,穿著件跟拖把棍子上撕下來的粗布麻衣坐在板凳上,面前放著一張皺巴巴泛黃的太極八卦圖。
看見他們就咧嘴笑道:“帥哥美女算個命啊?免費看相。”
許沐瞥了眼算命的帶的墨鏡,頓時雷得里焦外嫩,仿Dior沒仿好,仿成了Dier,乍一看以為是“Die”。
宋覃自然是目光都不帶斜視一下,但是菊花姐卻停下了腳步,大概是最近接二連三受到的打擊太大,菊花姐聽到算命二字就走不動路了,硬要讓這江湖術(shù)士給自己算上一卦!
無奈其余三人只好停下腳步等她,那算命的一看就不靠譜,問了她哪年哪月哪日生,然后跟中邪一樣手指掐過來掐過去,身子一抖一跳的,不知道在搗鼓什么。
董子劍當(dāng)時就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還拿手機拍了個小視頻。
然后那算命的就跟菊花姐講,什么她上輩子是二郎神轉(zhuǎn)世,有男人的命格,這輩子投錯胎投成女人了,還說她不出一年必定遠(yuǎn)走高飛,說她是什么關(guān)不住的囚鳥,往南方才是她的風(fēng)水寶地吧啦吧啦的。
董子劍立馬就笑了:“什么二郎神啊,你怎么不說她是嘯天犬轉(zhuǎn)世啊?你不覺得她長得很像哪吒嗎?再過一年她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高飛到哪去啊?學(xué)校對面賣麻辣燙的?”
算命的看了董子劍一眼沒說話。
然后菊花姐就問他感情方面,算命的拿起旁邊的破竹筒敲了敲,董子劍又說道:“師傅你這套路可以啊,剛才不是還說免費的嗎?”
那算命的氣定神閑的說:“免費看相,收費算命,叫我道長。”
董子劍扯著菊花姐:“走走走,江湖騙子。”
菊花姐甩開他問算命的:“多少錢。”
算命的出了一個巴掌:“五百塊。”
這會連許沐也拉她,偏偏菊花姐跟中了邪一樣,一定要算,給了五百塊鈔票,算命的不跳大神了,開始正兒八經(jīng)拿出三個銅錢放在手中,雙手緊扣,不知道念叨了什么,然后把銅錢放入掛盤中,又來回擲了幾次對菊花姐砸砸嘴。
“姑娘啊,你這個感情路走的不順啊,送你一句話,你在南方艷陽里大雪紛飛,他在北方寒夜里四季如春,這就是你的感情狀態(tài)。”
董子劍一拍巴掌:“師傅這不是《南山南》的歌詞嗎?你也經(jīng)常去KTV啊?一般混哪個場子啊?”
隔著墨鏡,許沐也能感覺到這算命的瞪了他一眼指著他說道:“你別得意小子,你最快活的也就是現(xiàn)在了,沒兩年好日子給你過了。”
董子劍絲毫不在意,笑得一臉放蕩。
菊花姐有些郁郁寡歡,許沐拽著她說:“走吧。”
那算命的突然抬頭看了眼許沐,隨后又望向許沐身旁的宋覃,有些反常的說:“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