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重要會議(下)
特高課會議室里,中谷造和福山司夫之間出現(xiàn)了嚴(yán)重分歧。頂點X23US
聽了他們二人的講話,除了對此事毫不關(guān)心的幾個人外,比如說,警察署長高航、馮天冬等,其他人都不免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可誰也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意外出現(xiàn)了,刁一峰站起來開口說話:“福山太君,我認(rèn)為您講的這些話有些不妥,中谷課長的安排是有道理的。”
聽到刁一峰所說的話,大家不由一愣,怎么回事?刁一峰膽子夠大的,他這是要干什么?
刁一峰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yīng),站在那里繼續(xù)說道:“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這個‘野鵝’應(yīng)該是整個谷槐地下黨的核心人物,同時他又是神秘莫測,沒有幾個人知道‘野鵝’是誰,可能只有谷槐地下黨最高層的幾個人清楚。”
“這種情況下,想要通過抓住幾個地下黨挖出‘野鵝’,肯定是不現(xiàn)實的,反倒是,如果我們能夠挖出‘野鵝’,就可以把谷槐地下黨連根拔起。”
刁一峰的一席話,真是說到中谷造的心坎里去了,心情頓覺舒暢不少,感覺自己失去的面子已經(jīng)找了回來。現(xiàn)在,福山司夫被一個中國人反駁,那他丟的面子比他更大。
馮天冬抬頭看了一眼福山司夫,以為他會發(fā)火生氣,沒想到,福山司夫還是和剛才一樣,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看不出任何變化。
此人極不簡單!馮天冬在心里暗道,他直覺感到,福山司夫這個人的城府很深,十分可怕,必須要對他保持足夠的警惕。
刁一峰今天也有些反常,讓人有些看不明白。難道他是為了維護(hù)中谷造,拍中谷造的馬屁?可這樣做卻得罪了福山司夫,很有些得不償失啊。
正考慮著,馮天冬就聽刁一峰又說道:“二位太君,剛剛福山太君太君提到了綏靖軍二團(tuán),依我看,很有可能這次二團(tuán)的叛逃事件,就是‘野鵝’在背后策劃指揮的。”
接著,刁一峰把臉轉(zhuǎn)向一直低著頭,微瞇著眼睛,看起來仿佛睡著了一般的馮天冬,充滿挑釁意味地說道:“是不是這樣啊?馮翻譯?你跟李永和十分熟悉,不會不清楚他的動向吧?”
馮天冬頭也不抬,慢慢睜開雙眼,懶洋洋地說道:“刁隊長,你吃飽了撐的,又跟我這里沒事找事。告訴你,姓刁的,在谷槐我認(rèn)識的人多了,從我們家老爺子往上數(shù),幾代人行醫(yī)上百年,想想看,和我們家有交情的得有多少人,怎么著?這些人是不是地下黨都要我來關(guān)注。”
接著,抬起頭,睜圓雙眼,瞪向刁一峰,厲聲喝道:“姓刁的,你敢保證你認(rèn)識的人里面,肯定沒有抗日分子嗎。”
隨后開始反擊道:“姓刁的,你們警備隊的那個什么門神中隊,不是有很多人駐扎在北門嗎,他們和李永和的二團(tuán)朝夕相處,就沒什么發(fā)現(xiàn)?還是有了什么發(fā)現(xiàn),被你刁隊長故意給遮掩起來了?”
“你……”刁一峰被馮天冬的反擊氣的說不出話來。
刁一峰一想,我現(xiàn)在反正已經(jīng)得罪了福山司夫,就想出個難題,把馮天冬也拉下水,開始挖坑道:“馮翻譯,你覺得中谷造太君和福山司夫太君,他們兩個人的意見誰更正確一些。”
馮天冬怎么回答?怎么回答都有問題,不是得罪這個,就是得罪那個。
呵呵,馮天冬還能被刁一峰這樣的小問題難住,只見他撓了撓頭發(fā),揉了揉眼睛,笑著說道:“呵呵,刁隊長,實在不好意思,剛才迷迷糊糊的沒注意聽,不知道二位太君剛才都說些什么。”
然后對著刁一峰說道:“我說刁隊長啊,你是不是糊涂了,居然問出這樣的無聊問題,不管是哪位太君,他們的意見肯定是正確的,這還用問嗎?”
“要不要臉了!”這是刁一峰在心里的暗罵,嘴里只好說道,“我是想問你如何看待‘野鵝’這個問題。”
馮天冬腦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心想,是該扯扯他們的思路了,不能老讓他們對“野鵝”如此關(guān)注,于是,滿不在乎地說道:“嘿嘿,‘野鵝’?‘野鵝’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我還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野鵝’這么個人。
而且就算有,那又能怎么樣,抓得著就抓,抓不著就抓不著唄,很重要嗎?他不就是躲在暗處,偷偷摸摸弄點情報嗎,我們還怕這個。帝**隊是靠實力碾壓八路軍,就是把情報放到他們面前,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吆西!”福山司夫再次發(fā)聲,“馮桑說得太對了,帝**隊所向無敵,我們怎么能讓一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野鵝’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本來,中谷造還想讓大家在會上提些建議,可讓福山司夫、刁一峰、馮天冬這么一攪和,讓會議根本沒法正常進(jìn)行,不得已,只好草草宣布散會。
……
會后,馮天冬徑直來到青田公館,向石川一郎匯報會議的情況。
在馮天冬匯報的過程當(dāng)中,石川一郎臉上的表情發(fā)生了幾番變化,尤其是當(dāng)馮天冬提到福山司夫大尉的時候,石川一郎眼睛瞬時亮了一下。
聽完匯報,石川一郎什么也沒說,只是發(fā)出了一陣?yán)湫Α?br/>
然后,石川一郎對馮天冬說道:“特高課的事情,咱們暫時先不要管,自己的事情還忙不完呢,馬上就是糧食爭奪戰(zhàn),我們一定要做好準(zhǔn)備工作。
馮桑,這幾天,你可不能再這樣悠閑了,司令部的會議你也參加了,按照司令官的指示去辦吧,多跑跑谷槐市公署,督促他們做好準(zhǔn)備,尤其是要征集好運輸糧食的騾馬大車,不光市里要準(zhǔn)備,還要派人到下面的縣里去,鄉(xiāng)里去,要求各保甲長做好征收糧食、運輸糧食的準(zhǔn)備。”
“石川太君,別光讓我跑啊,也讓仇光也去跑跑,我這剛舒服沒幾天,又要跑斷腿了。”馮天冬抱怨道。
“巴嘎!”石川一郎一拍桌子,把眼一瞪,訓(xùn)斥道,“不許偷懶!仇光不行,他只能辦點小事,市公署根本沒人聽他的,必須你去聯(lián)絡(luò),哼!這么多天你還沒歇夠?太懶惰!”
“好吧!我會全力去做!”馮天冬只好立正,挺身說道。
“吆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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