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坐等風(fēng)云起
“帝辛后宮諸事,是你算計(jì)的?”太昊靠坐在火云洞一處參天古松之下,挑眉看向身旁的仲昊。帝辛后院失火至此,可謂是開了歷代人族帝皇之先河了,只是如此算計(jì),到底落了下乘……
“此事由女嬌負(fù)責(zé),我只管結(jié)果便是,”仲昊聞言一笑,他倒還不會(huì)如此作為,更何況帝辛雖是人主,但也不過一介凡人,輪不到他來出手。倘若是他出手謀算了,只怕那帝辛要更加不好過,“如今玄門事多,許多事情底下人能完成了的,我便也懶得操心了。”
若非太昊相邀,只怕仲昊此時(shí)仍在神霄玉府之中終日忙碌,天庭之中昊天之勢(shì)愈發(fā)深重,他一面要守牢南方八天,一面又要謀算玄門諸事,還要給昊天下套迷惑于其,也實(shí)在是辛苦。
更何況,要想生活過得去,總得頭上帶點(diǎn)綠,更何況帝辛僅此一人,后宮妃嬪卻多了那許多,喜新厭舊之下,得遭此劫也是應(yīng)當(dāng)。只是可惜了那商朝的臣子們,帝辛因此事而完全黑化,其如今為人主,只怕人族又要因此遭難。
“如此也罷,想來也是,”太昊聞言釋然,左右不過一時(shí)謀算,女嬌雖為妖丞但終究為女子,自然會(huì)選擇更容易接近的女子來謀算,“只是如此倒也害的許多性命,只怕因果不淺,還需你好生謀算。”
“我那分身幽冥大帝,如今正替那些女子洗刷怨氣,他日投個(gè)好胎,一生隨順,也就不枉此遭苦楚了,”仲昊聞言頷首。帝辛后宮的女子雖也算是不忠夫君之婦,但也情有可原,加之女嬌在背后算計(jì)之故,故而未免因果糾纏,仲昊也算是給自己人開了后門,“只是如今帝辛終于如我們所愿一般,成了那殘暴不良的昏君,但人族……”
“商朝這一脈自成湯起,便就是人族自己選擇的帝皇,如今也自然是他們自己承擔(dān)那一份后果,”太昊卻顯得比仲昊要清醒許多,自為妖族的羲皇到人族的天皇,生生死死間他卻是看透了許多,“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人族回到他們?cè)摶氐降恼墸槺懔私Y(jié)這場封神之劫!”
“兄長教訓(xùn)的是,愚弟受教。”
“為人師長,吾從未收徒,自不如你,然若言及為帝為君之道,你還需多多歷練。”太昊見狀頷首,他自然知曉人族在此劫之中,必然遭難,可此劫仙神亦難保全自身,又何況乎人族?
人族為天地主角,所占洪荒生存空間何其之大,族眾何其之多,若想分毫無損又如何可能?倒不如是動(dòng)作更加利索些,只要將這場劫數(shù)早早了結(jié)了,那自然也就不會(huì)讓更多的人受傷。
這是為人族天皇之人,當(dāng)有之決斷,如今劫數(shù)已至,自當(dāng)有斷腕之心,方能率人族搏出生機(jī)。
“姬昌此子,兄長亦是親自指點(diǎn),如何算得不曾收過弟子?”仲昊聞言,頓時(shí)笑道,“只怕是兄長眼高于頂,連這創(chuàng)出八八六十四卦的小子,也不放在眼里呢!”
“此子于卜算之道,確有幾分天資,昔年得我河洛圖書參悟者不少,可創(chuàng)出卦象者,除卻吾等三皇外,便就只有此子,可惜命中生劫,恐不能長久。”太昊聞言卻是搖頭,他自然知曉那姬昌,可觀其面相之后,卻是只能如此嘆道。
伯邑考、還有往后的雷震子,可都是天庭四御的化身,紫薇勾陳之名,可不是可以輕易言之的。能夠有如此尊位,那又有何人能充得他們的父親?似他們這些仙神轉(zhuǎn)世之人,為免最后因果糾纏,往往皆是父母早亡的結(jié)局,若非如此那便就是自己活不長……
最后再給那一世的父母轉(zhuǎn)世之身添上些許福壽,也就算是徹底了斷了因果。
姬昌只是一介凡人,仲昊等人也曾為其推算命格,終究只是一世凡人,更無有什么牛逼哄哄的前世可言,自然也就只能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來成全自己的兩個(gè)便宜兒子。
甚至都不能像那些人族圣賢一般,正常的留在火云洞之中安享逍遙,只能再轉(zhuǎn)世一次,再由人將其度化,賜下仙緣。當(dāng)然這樣也有他的好處,生來就有大功德傍身,資質(zhì)自然是差不了的,加之人族火云洞的扶持,修行成仙當(dāng)不是什么問題,將來成就如何,則看個(gè)人造化了。
只是好歹也曾做過天庭大帝的父親,只怕為了這一世的父子因果,他也能有許多的便利可言了。當(dāng)然最有可能的結(jié)果,也就是姬昌食子,與伯邑考的因果盡了,雷震子盡力輔佐武王伐紂,從而使其得以追封為文王,也算是了斷了與他這一世的義父義子情分。
“紫薇、勾陳二人,只怕后頭還有斗姆元君的意思在,也不知他們究竟如何作想,星神一脈一向與我等交好,昔年瑤池姐姐稱尊天庭,也有他們的助力在,如今怎的還要來趟這趟渾水,明明都已然是天庭仙神了……”
對(duì)于那伯邑考與雷震子的轉(zhuǎn)世,仲昊乃是百思不得其解,都已經(jīng)是天庭之人了,可以說此劫與他們絕無干系,又何必要分魂下界,徒惹因果?
“無論昊天真正上位,還是吾等功成,只怕天庭勢(shì)力洗牌已然成了必然,為保他二人在天庭之中的尊位,他們自然也就只能走這一遭了,”太昊聞言一笑,他卻是能看出幾分意思來,“他們本就是處于紫薇勾陳尊位之上,分魂下界一次后,歷過此劫之后,封神榜上那兩道尊位又有何人能與他們相爭?”
“原來如此,”仲昊聞言皺眉點(diǎn)頭道,“實(shí)在是小人之心,斗姆昔年送嫂子出嫁,也算是與吾等有幾分情分,若是……”
“若是玄門的人來了,問你討這兩尊帝位,你給是不給?”仲昊話還沒說完呢,就見得自家兄長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眼中滿是不贊同的神色,“吾道覺著他們這手極好,將自己想要的明明白白的擺在臺(tái)面上,總沒有事到臨頭坐地起價(jià)來得惡心。”
“兄長說的是,那便且看人族往后如何吧,也看看那昊天愿為這人族,投入多少,可能將那封神榜一并填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