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兩個人的姿勢-不會放棄你
我微笑著望著杜城軒,看他能說出什么意義來,看還有沒有關(guān)乎中國特色社會注意建設(shè)之類的大話題。杜城軒看著我抿著嘴的樣子,最終還是沒能把棉花糖事件擴(kuò)展成為什么有關(guān)乎社會注意建設(shè)的重大事件問題。倒是我,突然就緊張起來了。我緊張的不是面前傻乎乎的杜城軒,而是杜城軒身后從女生宿舍旁走出來的曾橋柯,依舊是頹廢晦暗的模樣。</br>
我驚訝于他是從女生宿舍旁走出來,而且臉上還是滿滿的喜悅,或者是應(yīng)該說淡淡憂郁里的喜悅吧,因為他暗淡的眼眸里此時竟然閃現(xiàn)出不一樣的光亮,只是他眉梢微擰的神色多少有些淡漠的悲涼。</br>
他正好像我這邊走過來,指尖夾著短短地半截香煙,微醺的手指輕輕地捏著煙,紅色的火穗在指尖下那端白色的地方很是顯眼。曾橋柯夾著煙緩緩地朝這邊走來,臉上是依舊不動聲色的淡漠。</br>
上次不是沒有認(rèn)出我來?那是帶著頭盔吧。這次一定會看出來的。我自言自語地看著越走越近的曾橋柯,有些緊張起來。</br>
按理說杜城軒已經(jīng)知道了我和曾橋柯之間的事情,也已經(jīng)清楚我以前是在外邊混跡江湖的人,那么就算曾橋柯在告訴他一遍也沒什么關(guān)系啊!可是此時的我就出奇的緊張,我害怕曾橋柯看著我的臉然后幽聲道出我的名字,我怕看見那些曾經(jīng)熟悉的眼神,也怕再想起曾經(jīng)的那些年少輕狂。是可妍用她的生命才讓我想起了我的意義并不是天天窩在某個酒吧火是街角里吸著兩塊五一包的劣質(zhì)香煙,搖著頭灌下那些刺鼻的啤酒,是可妍告訴了我生命就應(yīng)該是,絢爛多彩的,就應(yīng)該是奮斗著尋求幸福的。</br>
杜城軒看著我僵在那里的臉,也意識到什么。</br>
“你好,哥們!”杜城軒主動和曾橋柯大了招呼,卻不小心把手上的棉花糖蹭了曾橋柯一身,“哦,對不起,對不起……”杜城軒滿口歉意地幫著曾橋柯擦衣服的棉花糖。</br>
“余可婭?”曾橋柯終于還是叫出了我的名字,他沒有管杜城軒,只是看著我就自然而然地叫出了這三個字。</br>
“哦,呵呵……”我勉強著擠出一個大大笑臉,一時間已經(jīng)不知道要說什么。</br>
“你也在這里。”曾橋柯退后一步避開杜城軒,“沒關(guān)系。”</br>
曾橋柯還是很以前一樣的惜字如金,只是淡淡的幾個字。</br>
“哦,我在這里念書。”我看著曾橋柯,有些奇怪他為什會說也這個字,難道他又什么朋友也在這里讀書,而且還是和我住同一幢宿舍?</br>
“嗯。”曾橋柯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我有事,拜拜。”然后就和我擦肩而過了。</br>
我的緊張也沒了,只是沒想到和曾橋柯說話也沒有我想像里的困難,并沒有那樣窒息或者壓迫的感覺,他也沒有提一句有關(guān)以前混跡社會的事情,大概是看到穿的這么斯文的我也知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決心好好學(xué)習(xí)了吧!</br>
“真是個奇怪的家伙,身上怎么會有女孩子才會用的東西!”杜城軒一臉疑惑地看著我。</br>
“什么東西?”我并沒又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啊。</br>
“那沒看到嗎,就是他脖子上那條項鏈,應(yīng)該是去年DH年鑒上發(fā)布的一款情侶項鏈里的女款。”杜城軒杵著下巴,“真看不出來了,眼光這么好,只是應(yīng)該是女孩子戴的啊!”</br>
“啊?你說什么啊?”我有些搞不懂杜城軒在說什么了,曾橋柯戴的項鏈?</br>
“嗯,因為那款是我哥哥精心設(shè)計的……”杜城軒說著,微微偏了偏腦袋躲開我的視線,“城玦是個出色的雕塑家,所以在珠寶設(shè)計上也有很出彩的作品,“伊甸之戀”就是他特意為媽媽和爸爸20周年結(jié)婚紀(jì)念日設(shè)計的,雖然是為中年而設(shè)計,但在所選風(fēng)格還有元素上都有著獨到的年輕特色,所以……所以被選上作為DH的代表參加亞洲珠寶年鑒了。”杜城軒溫聲的述說著。</br>
我悠悠地看著他笑,“你哥哥真的很了不起。”</br>
“呵呵……”杜城軒卻開始冷笑起來,顫抖著,眼眶泛起紅色,嘴角卻抽動著,勉強地掛起微笑,“是啊,優(yōu)秀的城玦就不能在他的雕塑上看到未來,看到的只能是那些泛著珠光寶氣的石頭和沒有感情的金屬。”杜城軒越來越激動,抓著我的肩膀,“可婭,可婭……你知道嗎,就算是愛情也會被珠寶的光鮮埋沒的,在他們眼里只有DH的珠寶才是寶貴的,從小就不管我和城玦的事情,就把我們堆在那種只有富商才能住得起的寄宿學(xué)校里,然后就是每個月幾千的零花錢打發(fā)我們!后來就連城玦一起學(xué)雕塑的朋友琴子都會被無情的拒絕,就因為有一家很門當(dāng)戶對的珠寶商千金可以幫助發(fā)展貿(mào)易。呵呵……也許都會以為那款名為“伊甸之戀”的項鏈?zhǔn)菫榱税謰專亢呛牵谦i說過那是為了紀(jì)念琴子的,那個整天安靜地坐在泥塑前抿著嘴對他微笑的姑娘。”</br>
杜城軒說著突然把我抱得好緊,我的臉陷進(jìn)他的懷里,我還沒來的極關(guān)心地說上一句話,就已經(jīng)不知道動彈。我能感覺到杜城軒溫?zé)岬男靥牛€有結(jié)實有力的臂膀,我像一顆糖果被他緊緊地包裹在懷里,“可婭,我哥他太軟弱,為了愛情的話,我什么也不會顧計,才不管他嗎的什么珠寶,什么DH!”杜城軒把我緊緊地抱住,連呼吸都變得漫熱起來,我踮起的腳尖輕輕劃過地面滿滿一地的枯黃楓葉,我?guī)缀醣欢懦擒幈饋恚覀兙o緊地貼在一起。我的臉還是會很不爭氣的就紅起來。</br>
“可婭。”杜城軒終于把我輕輕放松了,低著頭定定地看著我,他眼里的熱烈快要把我融化,我只知道渾身的燥熱。(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