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幫她涂藥
一想到這兒,阮詩詩有些心虛。
喻以默臨走之前分明囑咐她要好好在醫(yī)院休息,她還答應(yīng)了,可現(xiàn)在她轉(zhuǎn)頭就跑了,實(shí)在說不過去。
坐在對面的馬赫峰見她半天沒接電話,忍不住笑道,“阮助理怎么不接電話?”
阮詩詩手一抖,直接按了掛斷,“……額,沒事,騷擾電話。”
說著,她連忙將手機(jī)收起來,沖馬赫峰笑了笑,“馬總,關(guān)于這次的禮盒的要求,我想再確認(rèn)一遍…”
與此同時,喻氏大廈的頂層,喻以默坐在明亮的辦公室里,看著自己被掛斷的電話,不由得蹙了蹙眉。
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掛他的電話,膽子肥了!過敏還沒好,還敢從醫(yī)院跑出去,看來真是欠收拾了!
“阿嚏!”阮詩詩猝不及防的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不禁奇怪。
難道喻以默罵她了?
她搖了搖頭,將腦海里奇怪的想法拋之一邊,然后站起身,看向馬赫峰的助理,“那我們走吧?”
馬赫峰還有其他的安排,就讓助理帶著阮詩詩去工廠看看根據(jù)她的要求做出的禮盒樣品,如果沒什么大的意外的話,就開始批量生產(chǎn)了。
一旦開始生產(chǎn),用不了多久,這些節(jié)日禮盒就能到位,在節(jié)日之前,肯定能夠準(zhǔn)備好的,那她的第一份助理的工作也算是圓滿完成了。
生產(chǎn)車間的環(huán)境到底是比不上公司里,阮詩詩到了車間,隨著助理在轟鳴作響的操作間里走了一遭,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太舒服。
她本來過敏還沒有完全好,皮膚又接觸到工廠里的空氣和灰塵,自然會不太適應(yīng)。
大概看了看禮盒樣品,確定了沒什么問題之后,阮詩詩這才離開了工廠。
她跑了整整一個下午,饑腸轆轆,都趕不及回家吃飯了,在附近的小吃店里吃了一碗熱騰騰的面,這才坐車回家去。
她一進(jìn)門,就看到容姨在客廳守著。
“少奶奶,你可回來了?”
見容姨的表情不太對,阮詩詩連忙問道,“怎么了?”
容姨壓低聲音提醒道,“少爺回來了,一回來就問你在哪,聽說你不在家,好像有點(diǎn)生氣。”
生氣了?
莫非是因?yàn)樗龥]有接他的電話?還是說因?yàn)樗澚怂慨吘顾f了想跟他一起吃晚飯的……
感覺到身上過敏的地方又有些癢,阮詩詩也顧不了想那么多了,她看向容姨,輕聲道,“容姨,我回房間洗個澡,半個小時之后你來臥室?guī)臀彝恳幌逻^敏的藥可以嗎?”
容姨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以。”
看她答應(yīng)下來,阮詩詩這才快步上樓,回了臥室。
她奔波了一天,也沒來得及擦藥,這個時候疲憊的不行,就想沖個澡直接躺床上睡一覺。
洗了一個熱水澡,阮詩詩渾身上下都放松了許多,她擦了擦頭發(fā),裹了一個浴巾,直接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屋子里一點(diǎn)都不冷,她趴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意朦朧了,正當(dāng)她迷迷糊糊時,突然聽到了有腳步聲靠近。
她懶得抬眼,便嘟嘟囔囔的開口道,“容姨,藥放在桌子上,你幫我涂一下吧……”
這個時候,她只想好好睡一覺,也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
喻以默站在床位,看著女人裹著一條浴巾趴在床上,大半個光潔的后背袒露在外,白的有些扎眼。
看到旁邊桌子上放的藥膏,他隨手拿起來,走到床邊坐下,猶豫著要不要動手幫她涂,畢竟她現(xiàn)在……
阮詩詩半天沒聽到動靜,不由得有些著急,“快點(diǎn)……”
若是再過一會兒,恐怕她就真的要睡著了。
快點(diǎn)?
喻以默腦子一熱,聽著她的話音,頓時曲解成別的意思,畢竟他不是什么純潔少年,看著她這樣光溜溜的在自己面前,難免會多想。
喻以默旋開藥膏的蓋子,沒找到棉簽,便將膏體擠到手上,用指腹輕輕的點(diǎn)涂她后頸的小紅點(diǎn),然后是肩胛骨……
女人身上沐浴露的牛奶香一個勁兒的往他鼻子里鉆,他努力集中精神,不讓自己分心。
阮詩詩閉著眼睛,感受著后背癢癢的觸感,身子輕輕的抖了抖,給她涂藥的手指指腹粗礪,可是偏偏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覺。
她好奇的問道,“容姨…你的手是因?yàn)槌D旮苫畈胚@么粗糙的嗎?”
喻以默動作一頓,正不知道要不要回答時,阮詩詩突然睜開了眼睛,慢慢回頭。
看清坐在床邊正在給她涂藥的人是喻以默時,阮詩詩像是觸了電一般,整個人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怎么…是你!”
她慌亂的扯過床單遮住自己的身子,方才的困意頓時消散全無。
看到女人這樣的反應(yīng),喻以默微微皺了皺眉,原本的窘迫反而被不滿取代,他不經(jīng)意的挑了一下眉梢,“怎么就不能是我?”
他可是她的丈夫,幫她涂藥有何不可?
察覺到喻以默的不滿,阮詩詩眨了眨眼,斂下慌亂,“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是容姨……”
她深吸氣,慢慢平復(fù)心情。
喻以默微微皺眉,冷冷的命令,“過來,趴好。”
阮詩詩又慌亂起來,“啊?”
喻以默不滿的道,“藥還沒涂好,你想跑到哪去?”
“哦……”
阮詩詩猶豫的應(yīng)了一聲,慢慢地重新趴到床上,可是整個人的身子都是緊繃著的。
怪不得剛才她覺得給她涂藥的手指粗糙,原來是他。
喻以默抬手,按住她的肩膀,讓她放松身子,然后才繼續(xù)給她涂藥。
想到下午的事情,他忍不住興師問罪,“不是讓你在醫(yī)院休養(yǎng)休養(yǎng)嗎?誰準(zhǔn)許你出院的?”
阮詩詩支支吾吾的解釋,“我……我下午有事。”
“那我的電話也不接?”
她隨口扯謊,“我……我沒聽到。”
“沒聽到。”喻以默動作一頓,突然俯下身來,湊到她耳畔,“你確定不是你掛了?”
他不是傻子,還分的清自己的電話是沒人接還是掛斷了。
他突然湊的這么近,阮詩詩幾乎能夠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青木香,一下子,她的身子就熱了起來,“我……”
看著女人白嫩細(xì)膩的小臉,喻以默毫不猶豫的伸手捏住了她的臉頰,似是警告,又似是命令道,“下次不許掛我電話。”
阮詩詩連忙應(yīng)下,“好,好。”
看她答應(yīng),喻以默這才松手,繼續(xù)不動聲色的將藥涂完,然后淡淡的道,“前面,還需要我?guī)湍阃繂幔俊?br/>
她胸前也有不少的小紅點(diǎn),如今后背涂完了,自然輪得到前面的了。
阮詩詩先是沒反應(yīng)過來,緊接著意識到他話中的意思時,臉頰像是火燎了一般,熱的燙人。
生怕他誤會,她連忙道,“不…不用了,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