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世紀(jì)豪賭
第774章 世紀(jì)豪賭
傍晚。
美樂吉賭場飯店的停車場內(nèi),已再難進(jìn)入一輛車,停車場的工作人員在入口處,豎起一塊“很抱歉,車位已滿”的牌子。
更多的車輛,只能沿著拐路口的賭城大道一側(cè),排起一眼望不到頭的長蛇。
交警狂喜,幾撥人分批抄車牌開罰單。
車主們也沒人當(dāng)回事。
美樂吉賭場大廳里,為今晚的賭局,特地做出布置,原本排列有序、間距寬闊的賭桌,全移動到大廳四周,更緊湊的擺放著。
每張賭桌旁仍有荷官,照樣可以玩。
永利顯然不會錯過今晚的賓客爆棚,世紀(jì)豪賭把賓客吸引過來,但普通賓客并沒有機(jī)會看清賭局,只能遠(yuǎn)遠(yuǎn)看個人頭,那看不到,他們還不得玩幾把?
賭場大廳的中心區(qū)域空出來,只在最中間擺放著一張橢圓形賭桌,圓弧形兩端各擺一張軟包靠背椅。
周圍是富裕的空間,外圍拉起阻隔帶,賭場安保人員們以每間隔一米的空隙,環(huán)繞一圈,豎起一堵人墻,將這片空間和賭場大廳完全隔絕。
現(xiàn)在,賭場大廳里人滿為患,除了鋪就著紅地毯、被安保人員分離出來的一條通道外,其他區(qū)域幾乎可以用比肩接踵來形容。
而紅毯上,一批批衣著華貴的人,正在緩步走過,進(jìn)入被隔離出來的世紀(jì)豪賭的區(qū)域,他們得以近距離觀戰(zhàn)。
這陣容沒什么其他意思,他四人一直在背后忙活,今晚李建昆帶他們出來玩玩。
李建昆姍姍來遲。
“讓他帶一個你認(rèn)識的保鏢進(jìn)去,你知道該怎么說。”卡特的耳機(jī)里傳來永利的聲音。
雷鎮(zhèn)山?jīng)]有多言,帶著一名義子入場。
“雷老,您也看到,今晚來的人特別多,里面空間也不是很大,待會太擠會影響賭局,您當(dāng)然有資格入場,還請只帶一位保鏢。”卡特向?qū)γ婀碚f。
“那他既然敢和永利對賭,豈能沒有把握?有沒有一種可能,李老板之前在金沙賭場飯店和凱撒酒店玩牌,全是裝的?”
富貴兄弟跟在他們身后。
拉斯維加斯的大人物們湊在一起,議論紛紛,他們既然關(guān)注這場賭局,以他們的能量,不難獲得李建昆在拉斯維加斯賭博的信息,有些人甚至饒有興致看過李建昆在金沙賭場飯店和凱撒酒店玩牌的錄像,看完后只有一個想法:
稀爛!
所以,只要今晚永利能防范著,讓那華人青年使不出手段,這些大人物都不相信,一個新手菜鳥能贏過永利這種賭王。
這些人都是拉斯維加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搞什么呀,都是大人物,不能找人看著不讓跑嗎?害我們白來一趟。”
“很難說呀,人家又不是拉斯維加斯的人,當(dāng)初火氣頭上約下賭局,冷靜后想想玩不過,偷摸摸跑路,又不損失個什么。”
雷鎮(zhèn)山也聽到不少言語,側(cè)頭問:“阿豪你怎么看?”
“呸!還賭神呢。”
有些是永利特地邀請的,也有些不請自來。
“永利今晚嚴(yán)防死守,雷鎮(zhèn)山都差點(diǎn)沒讓進(jìn),再有什么手段,那華人青年也使不出來了。”
場中霎時間竊竊私語,這些大人物的消息自然比普通人靈通,傳聞那華人青年是大圈幫的金主,看來還真不假。
雷鎮(zhèn)山怔了怔,草蛇灰線,從那時就開始布局嗎?
如果真是這樣,這年輕人未免有些恐怖。
大廳里,不少人叫叫嚷嚷,十分不爽。
“嘖嘖,你說他一個新手菜鳥,竟然敢和永利這種賭王對賭,怎么會這么想不開?”
“你笑個屁啊笑,這就是所謂的公平?周圍全是伱的人。”李建昆掃視周遭。
他只能陪著笑臉,示意來人稍等,用對講機(jī)匯報:“老板,雷老爺子來了,您看……”
七點(diǎn)五十五分,賭場大門口傳來一陣騷動,這些人全閉嘴了。
李建昆雙手插兜,柳婧妍挽著他左手,冉姿挽著他右手,二位姑娘皆是盛裝出席,美艷不可方物。
比如眼前這撥,讓卡特犯難了,不給進(jìn),他不敢,給進(jìn),這撥似乎和那姓李的黃皮猴子,交情莫逆。
時間流逝,距離約定好的晚上八點(diǎn)鐘,越來越近,永利都已經(jīng)入場,一番交際完,對賭的人還沒出現(xiàn)。
“非但不傻,才智過人。”
“那華人青年曾在金沙賭場飯店和凱撒酒店,都玩過21點(diǎn),明顯是個新手,所以永利說他使用了什么手段,還真不是瞎嚷嚷。”
雷鎮(zhèn)山多少年沒有公開露面過?
“你們說今晚結(jié)果會怎么樣?”
只要了解原委,誰也不能相信。
“義父你覺得李老板傻嗎?”
“畢竟贏了兩晚,又年輕氣盛嘛。”
“永利穩(wěn)贏。”
并不是每一個自以為能進(jìn)入的人,都能進(jìn)入。
不過,在進(jìn)入被隔離出來的內(nèi)場時,四人全被攔下,只允許李建昆一人進(jìn)入,還要搜身。
“哦?”
“沒辦法,我有賭場,你沒有啊,你無法提供場地,只能在我這兒賭了。”永利上下瞅瞅他問,“錢帶夠了嗎?”
美樂吉賭場飯店的總經(jīng)理卡特,永利的頭號心腹,親自在大廳進(jìn)入世紀(jì)豪賭區(qū)域的唯一入口處做迎接,也是篩選。
他倒是不急不躁,他又沒遲到,誰讓你們來這么早?
“該不會臨陣退縮,跑了吧?”
永利站在入口對面,嘿嘿笑著。
李建昆五人幾乎空手,只有冉姿手里有一只黑色真皮食品盒。
“你的錢呢?”李建昆問。
永利招來賭場總經(jīng)理卡特,后者呈上一只銀白色手提箱,永利撥動密碼打開后,說:“我這里有兩億美金的現(xiàn)金支票,還有三家賭場的不動產(chǎn),價格絕不止三億,當(dāng)然,我不覺得會動用到。”
李建昆連身上的金屬打火機(jī)都被搜走后,步入會場,向一群大人物的人堆里招招手。
匯豐銀行駐拉斯維加斯的總經(jīng)理,帶著兩名工作人員上前驗(yàn)資。
在場的大人物們倒也不奇怪,匯豐銀行畢竟是一家總部位于港城的國際銀行,而這個華人青年,據(jù)說正是來自港城。
“李先生,沒有問題。”匯豐的總經(jīng)理驗(yàn)資完后,躬身對李建昆說。
李建昆向他伸出巴掌,匯豐的總經(jīng)理從下屬手中取過一張支票,雙手呈上。
<div class="contentadv"> 永利招招手,他喊來的瑞士銀行的人上前驗(yàn)資,但瑞士銀行的人只瞥一眼后,說:“這沒什么好驗(yàn)的,匯豐出具的五億美金的現(xiàn)金支票。”
嚯!
全場咂舌,一分錢不帶,直接手一伸,匯豐銀行立馬呈上一張五億美金的現(xiàn)金支票,這是什么段位?
這事的過程很簡單,只是李建昆和匯豐的大班沈弼還挺熟,一通電話打過去,沈弼笑瞇瞇問:“要不要多借點(diǎn)?”
李建昆在匯豐有美金存款,從永利這兒贏的,所以只借了約3.5億美金。
沈弼巴不得他借十億,一點(diǎn)不擔(dān)心他還不起,說句不好聽的,沒錢還更好,李建昆在港城的資產(chǎn)可不止十億美金。
永利深深看他一眼:“那么開始吧。”
“等下。”李建昆伸手指向賭桌旁已經(jīng)就位的一名白人荷官,“滾。”
永利皺眉:“總不至于你我來發(fā)牌吧?”
李建昆沒搭理他,望向圍繞在旁邊的一群拉斯維加斯的大人物,視線最終定格在一個未必成年的白人少女身上,他含笑說:“美麗的小姐,可不可以邀請你來發(fā)牌?為表感謝,我和這個垃圾會每人給你十萬籌碼。”
永利嘴角抽搐。
臉蛋稚氣粉嫩的白人少女看向自己的父親,見他沒反對后,心頭既興奮又緊張:“可是,我不太會。”
“那樣最好不過。”
現(xiàn)場哄堂大笑。
賭局正式開始,李建昆和永利各在橢圓形的賭桌兩端坐下,白人少女臉蛋紅艷,深吸一口氣后,擼起蕾絲裙的袖管。
李建昆和永利身前的桌面上,各碼放著一億美金的籌碼,這已經(jīng)相當(dāng)駭人,像一個小型CBD。
二人各自下注,這種玩法玩家的下注金額固定,是永利提出來的,每人一百萬。
不過后面每要一張票時,還可以再加注,上不封頂,李建昆提出來的。
同時一方想要比牌時,必須支付另一方上一手的下注額。
白人少女發(fā)牌格外認(rèn)真,現(xiàn)在,李建昆和永利手邊各有一張暗牌,和一張明牌。
永利的明牌是草花七。
李建昆的明牌是紅桃五。
二人掀著紙牌邊緣,都看過暗牌。
這一局永利率先發(fā)話:“要牌”。
但沒有加注,那么李建昆也無法加注,同樣選擇要牌。
永利的明牌變成:草花七,草花二。
李建昆的明牌變成:紅桃五,方塊六。
輪到李建昆發(fā)話,永利笑瞇瞇看著他,雙眼一眨不眨,誰料李建昆的心思似乎根本不在牌局上,從桌面上被美樂吉的安保人員連細(xì)菌都檢查過的食品盒里,取出一塊巧克力,慢悠悠剝掉紙殼,用舌頭卷進(jìn)嘴里。
“你能不能快點(diǎn)!”永利喝道。
“哦。”李建昆抬起雙手,將懷里的九千九百九十萬籌碼,像熊孩子推倒積木樣,全推向資金池。
瞎!
全場愕然,圍觀的拉斯維加斯的大人物們,一個個瞪大眼珠。
白人少女荷官倒吸一口涼氣,偷偷打量李建昆兩眼,臉蛋愈發(fā)紅艷。
“你第一把就梭哈?”永利一副關(guān)愛智障的表情問。
“不行嗎?”李建昆反問。
永利:“……”
李建昆嚼著巧克力:“你個垃圾貨色敢不敢要吧?”
永利表情陰晴不定,死死盯著他的臉。李建昆心說,你踏馬能在我臉上捉到一點(diǎn)風(fēng),算老子兩輩子白活。
他敢保證永利不敢要。
他從沒有和永利打過牌,之前在賭場玩的和荷官對賭的方式,與這種玩法完全不同,說明不了任何問題。即使是那晚和雷寶寶在凱撒酒店玩的現(xiàn)在這種模式,他當(dāng)時的心思根本不在賭博上,表情全隨著雷寶寶的表情變化而變化,有人拿著錄像帶分析,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
永利在自認(rèn)為沒捉到他的風(fēng)的前提下,不敢冒進(jìn),畢竟,永利沒幾個錢,這一下要是輸了,他今晚拿來的現(xiàn)金會失去二分之一,后面再這么輸一把,他得賣房子。
還有一點(diǎn)。
看看他的明牌牌面:六點(diǎn)+五點(diǎn)。底牌但凡是張T(10、J、Q、K),就是21點(diǎn)。
再看永利的明牌牌面:七點(diǎn)+兩點(diǎn),即使底牌是A,他頂多也就20點(diǎn)。
“我棄牌。”永利說。
白人少女麻利拿著推桿,向李建昆懷里劃送籌碼,笑嘻嘻說:“恭喜,贏得一百萬。”
李建昆哈哈一笑,捻起十萬籌碼扔給她:“美麗的小姐,我看你比專業(yè)荷官都專業(yè)。”
看著他倆打情罵俏似的,永利沒好氣道:“趕緊地,下一把。”
李建昆側(cè)頭看向他:“不想看看我的底牌?”
當(dāng)然,他可以不掀底牌,永利又沒給錢。
不過他還是很大方地把底牌掀開,是一張小小的方塊2。
六點(diǎn)+五點(diǎn)+兩點(diǎn),牌面攏共13點(diǎn)。
永利瞳孔收縮。
圍觀的大人物們驚呼一片,13點(diǎn)敢梭哈,下注一個億?
這個消息傳到外面的賭場大廳后,更是爆發(fā)出陣陣喝彩,不知哪個方位,突然有人高喊一聲“賭神”,緊接著外面的大廳里,傳來整齊劃一的許多人的齊喊:
“賭神!賭神!賭神!”
13點(diǎn),在21點(diǎn)的任何玩法里,都是極小的牌面,正常情況下,連比牌的資格都沒有,而李建昆,一億梭哈了。
永利臉都黑了。
李建昆笑容和熙,什么賭王不賭王,是人都有七情六欲,是人給你個大逼兜,你都得懵,都得燥,都得亂……
此舉,主打一個搞心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