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慶功 大有來頭的賭場飯店
第756章 慶功 大有來頭的賭場飯店
奧運村內(nèi)的食堂。
由于奧運會晚上也有賽事安排,這里的食堂會營業(yè)到很晚。
剛結(jié)束短暫采訪的女排姑娘們匯聚到這里,她們在賽前沒有吃正餐,僅僅吃了些高熱量食物,以維持體能需要,現(xiàn)在個個餓得像能吃下一頭牛。
“今晚大家敞開肚皮吃,吃飽喝足。”女排主教練袁偉民笑著說。
“吃什么都行?”隊里年齡較小的侯玉珠問。
“什么都行。”
“喔——”女排姑娘們高興蹦起,爆發(fā)出一陣歡呼。
平時她們的飲食有嚴格標準,許多東西都不讓吃,另外團里的外匯也非常緊張,每一分都得精打細算。
這里吃飯同樣要錢,價格令人咂舌。
女排姑娘驚奇,一個個眼睛亮得嚇人,紛紛從座位上站起,想著團里難道吃錯藥了?
女排姑娘們小聲議論著,突然發(fā)覺手上的食物不是那么香了。
“她們只是輸給我們,一樣是銀牌得主,世界第二呀。”
不會,也沒有。
“終于打完比賽了,真想找個時間出去逛逛。”對付著一碗意面的鐵榔頭說。
主教練袁偉民去而復(fù)返,身后還跟著兩名助教,他們推著一輛印有某酒店標志的金黃色滾輪車,上面放著一只五層高的巨大蛋糕,最上一層鋪滿五顏六色的水果。
像是侯玉珠,饞那種包裹著面包糠、炸得金黃酥脆的巨大雞腿很久了,今晚終于能一飽口福,她貪心地想著:要吃倆!
在美國這種地方,買這么大一只蛋糕,得花多少外匯啊?
這時,袁偉民拍拍手說,“姑娘們,有人送來蛋糕給你們慶祝了!”
在場還有些別國運動員,他們竊竊私語著感覺匪夷所思,拿下奧運冠軍,并且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奧運會團體冠軍,晚上還吃食堂?
換他們一準兒要掀桌子。
她們今晚的對手,美國女排的隊員,正在陸續(xù)登車,據(jù)說在某個高檔酒店里,有一場盛大的慶功宴等著她們。
“你有外匯嗎?”孫晉芳問。
她們竟如此容易滿足。
其他女排姑娘們也興致勃勃挑選起心儀的食物。
鐵榔頭:“……”
“你會英語嗎?”侯玉珠問。
再看看這群中國女排的姑娘們,卻因能享用食堂里的所有食物,顯得興奮而雀躍,無疑非常滿意上司給予的獎勵。
窗外的夜色中,停著一輛車廂亮燈的豪華大巴。
“輸了還慶功?”
“生猛海鮮唄,美國這么有錢。”
“這邊酒店里一般都吃啥?”
女排姑娘們打好食物后,湊坐在一起大快朵頤,沉浸在獲得冠軍和金貴的異國美食帶來的雙重快樂中,如果不是窗外傳來的動靜引起她們的注意,快樂的氛圍還會持續(xù)很久。
嚯!
驚喜來得太突然。
聽說不是團里的手筆,姑娘們反而更開心,沒想到在異國他鄉(xiāng)還能獲得這種禮遇。
大家一窩蜂沖上去,包圍住大蛋糕,圍著屬于她們的慶功大蛋糕,只恨剛才吃了太多食堂的食物。
“不光有蛋糕,”袁偉民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沓紅包,遲疑一下說,“不管了,我做主,每人一個,比賽打完很快要回去,大家趁時間可以在附近逛逛,吃點,喝點,買點喜歡的東西。”
女排姑娘們驚詫,還有外匯拿?
誰這么熱心這么大方?
袁偉民把紅包每人發(fā)一個,手上還有多余,遂湊到侯玉珠旁邊問:“里面有多少外匯?”
“教練你沒看?”
“沒。”
侯玉珠美滋滋拆開紅包,倒出里面的外匯,不多,五張,她從未見過這種錢,不確定問:“教練,這是美金嗎,一百面值算大鈔不?”
唰!
袁偉民一把從她手上薅過錢,然后瞪著眼睛掃向周邊:“我反悔了哈,這紅包不能發(fā)!”
哪有人理他?
發(fā)都發(fā)了。
姑娘們趕緊把富克蘭林藏進衣服里,遂笑嘻嘻看著他,仿佛什么都沒做。
“你們、你們要害我犯錯誤啊。”袁偉民看著這些大寶貝們,也挺無奈的,他哪知道摸起來這么薄的紅包里,裝的全是富蘭克林?
再說,那人確實是這樣講的:一點小心意,請姑娘們吃頓飯。
什么小心意?
這一只紅包里的五張,能抵得上他兩年工資!
姑娘們很是機靈,岔開話題簇擁著他,讓他切蛋糕。儀式感一下起來,姑娘們笑得比花兒還燦爛,她們也有慶功宴嘍!
就算是美國女排的慶功宴上,都未必有這么大的蛋糕吧?
蛋糕很美味,大家向食堂工作人員要來餐盤,每人裝上一大塊,吃得滿臉甜蜜。
“教練,到底是誰送來的?”
<div class="contentadv"> “也太好了吧。”
袁偉民回道:“其實你們都見過,就是比賽時突然站起來給你們加油的那個小伙子。”
“是他?”女排姑娘們的腦海中紛紛浮現(xiàn)畫面,緊接著七嘴八舌追問起那英俊青年的身份。
袁偉民也不知道,奧運村的工作人員聯(lián)系到他,他去門口時,看見一輛送蛋糕的面包車和一輛加長林肯,那帥小伙從林肯車上下來,塞給他一沓紅包,他還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人家就走了。
他猜想應(yīng)該是個華裔富商之子,家教很好,不忘根,有顆中國心。
李某人做這些只有一個念頭:見不得女排姑娘們受委屈。
在這邊沒人給她們慶祝,我來。
——
晌午,烈日當(dāng)空,飛馳在洲際公路上的加長林肯,好像鑲上了一層鉆石。
從洛杉磯到拉斯維加斯約四百三十公里,這條路不存在任何堵車的跡象,預(yù)計午后便能到。
車廂內(nèi),李建昆閉目養(yǎng)神,富貴兄弟扒在窗戶上欣賞著加州廣袤的無人區(qū),柳婧妍拉著冉姿竊竊私語。
她多少有些詫異主人的想法轉(zhuǎn)變。
很明顯的是,主人本對拉斯維加斯的賭場飯店興趣并不大。
冉姿也不好揣測大老板的想法,只能把這幾天他們在洛杉磯的經(jīng)歷,大致向柳總匯報一遍。
“阿妍,說說那家賭場飯店。”李建昆不知何時睜開眼睛。
“哦。”柳婧妍趕忙撂下冉姿,回話道,“是一家老牌賭場飯店,有將近三十年的歷史,全名叫作金沙賭場飯……”
“叫什么?”李建昆打斷她問。
“金沙賭場飯店。”柳婧妍重復(fù)道。
李建昆心想:臥槽,居然是這家嗎?
后世不提去過濠江的人,但凡愛逛個小網(wǎng)站的人,應(yīng)該對“金沙”和“永利”這倆名頭都不陌生吧?
如果按照正常歷史軌跡發(fā)展,這家賭場飯店再過幾年會被一個叫謝爾登的人得到,這個從販賣酒店洗漱用品和汽車玻璃除冰劑起家的人,最終會締造出一個博彩業(yè)帝國,并左右著漂亮國的國運。
據(jù)說他的再婚媳婦兒比他還厲害,謝爾登死后,不知是否是無聊寂寞,她揮揮手買下NBA獨行俠隊。
這對夫妻的發(fā)跡,都要從拉斯維加斯這家金沙賭場飯店說起。
在買下這家賭場飯店之前,謝爾登干的是電腦業(yè)的展會工作,有一家相關(guān)公司,某一天,突然出現(xiàn)一個泥轟人,說要收購他的公司。
這個姓孫的泥轟人是真不差錢,乘著八十年代小日子經(jīng)濟炸裂式發(fā)展的東風(fēng),他的軟銀集團越做越大,整合了本土的網(wǎng)絡(luò)數(shù)據(jù)企業(yè),滋生出進軍美國的野心,他開出的8.62億美刀的價碼,讓謝爾登實在無法抗拒。
這其中還有另一個小故事,因為謝爾登的三個子女通過家族信托也分得部分公司股權(quán),為實現(xiàn)個人利益最大化,在交易之前,謝爾登告訴子女們企業(yè)經(jīng)營不善,準備低價拋售,他的三個子女因而簽訂了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
最后除去其他股東,謝爾登個人進賬五億美刀,他們的三個子女共獲得五百三十萬美元。
此后十年,他的兩個兒子都在同他打官司,然后在漫長而痛苦的對峙后紛紛敗訴。
謝爾登本來的公司就在拉斯維加斯,手上有錢后,在拉斯維加斯什么最值得買?當(dāng)然是賭場。于是便拿下金沙賭場飯店。
在九十年代,他又在媳婦兒的建議下,爆破拆除金沙賭場飯店,投資十五億美刀,在原址上建設(shè)起赫赫有名的威尼斯人酒店。
濠江不也有一個嗎?
同樣是他的。
“金沙賭場飯店現(xiàn)在歸誰所有?”這個胡李建昆打算截了。
“一家醫(yī)學(xué)研究所。”柳婧妍回話。
“啥?!”別說李建昆微微一怔,連認真“聽課”的冉姿也一樣。
賭場飯店和醫(yī)學(xué)研究所,怎么看都風(fēng)馬牛不相及。
“是這樣的,”柳婧妍解釋道,“在美國有一位傳奇富豪,他在拉斯維加斯有很多產(chǎn)業(yè),但他于七十年代末去世了,沒有子嗣,富可敵國的財產(chǎn)全被他名下的醫(yī)學(xué)研究所繼承。”
“伱說的該不會是霍華德·休斯吧?”李建昆問。
“這您都知道?”柳婧妍詫異,不是說沒來過美國嗎?
要問為什么,那就是活得久的緣故。李建昆豈止是知道,他對霍華德·休斯這人的了解,比博彩業(yè)大亨謝爾登還多。
謝爾登這類人,世界上總歸還有幾個,霍華德·休斯是真的獨一無二。
關(guān)于他的故事后世拍過不止一部電影,比如小李子主演的《飛行家》,同時他還是鋼鐵俠的原型,斯坦·李曾親口說過,在他們那個時代霍華德·休斯就是現(xiàn)實版的鋼鐵俠。
這人脾氣非常古怪,他在拉斯維加斯置業(yè)的故事,李建昆也略知一二,大約是這樣的:某天休斯到拉斯維加斯度假,租住的旅館頂層客房時間到了,工作人員請他出去,為保留自己的房間,他直接買下旅館。
似乎覺得不過癮,他又一口氣把周邊數(shù)十家無論是酒店還是賭場全買下,最終拉斯維加斯警方不得以出面,以不能搞壟斷的緣由,才把他制止。
他曾花費數(shù)百萬美金買下自己喜歡的電視臺,只是因為不想看廣告。
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他攏共睡過一百六十多位好萊塢女星,包括大名鼎鼎的凱瑟琳赫本、簡拉塞爾、英格麗褒曼、貝蒂戴維斯、哈維蘭、麗塔海華絲……
你問他為什么這么牛?
他是美國歷史上第一個億萬富翁。
李建昆的右手輕敲大腿,沒想到買賣還沒開始干,已經(jīng)牽扯出兩個世界級商業(yè)大亨,就是那種“有點意思”的感覺,對于這趟拉斯維加斯之行,也生出幾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