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字字珠璣,免死金牌
那么,他前世的時候,那金牌去哪兒了?顯然,對于李鴻淵來說,也只能成為謎團(tuán)。
然則,九五之尊是他李鴻淵,就算那玩意兒出現(xiàn)了,也不會有什么作用,該殺的,他一定會殺,而其余的,完全就要看他自身的意愿,他想留著就留著,不想留著誰求情都沒用,何況只是一死物。別說他不敬祖宗,用一個死了不知多少年的人來壓他,到底多天真的人才會干出這樣的事情。可是前世的時候,還真有這樣的人,拿著祖宗律令來告訴他,這個不該,那個不該,然后,他是怎么做的?他也沒對“進(jìn)言”的人如何,似乎只是不讓他干什么,他就專門干什么,一直到再沒有人敢輕易妄言為止。
李鴻淵,他就是個不尊祖宗禮法的暴君!
不過,如果這免死金牌在婉婉手上,大概就要另當(dāng)別論了,好好的運(yùn)作一番,就將成為她的另一底牌,在現(xiàn)下的局勢,一塊不被上位者千方百計的想要收回的免死金牌,哪怕只余下最后一次機(jī)會,也絕對是香餑餑,讓人趨之若鶩,有他在背后坐鎮(zhèn),任何人都休想強(qiáng)取豪奪,想要金牌,怎么能不付出點(diǎn)血的代價。只是此刻遠(yuǎn)不是讓人知道免死金牌在誰手中的好時機(jī),當(dāng)然,與此同時,李鴻淵也不會讓靖婉乃至駱家有用的它的機(jī)會,如果連這一點(diǎn)都做不到,那么他也可以去……直接弒君殺父,顛覆皇權(quán)了,那么做,痛快是痛快了,……
就算到了行宮避暑,朝中又留下了足以處理大部分政務(wù)的人員,但是,樂成帝需要處理的事情,還是有很多,每日都有人快馬加鞭的將一些謄抄的折子送來,雖然相比較在京城而言,這還不到一半,但這一半,基本上都是正經(jīng)事兒的折子,諸如請安之的少之又少,沒辦法,誰讓他對兒子不怎么信任——就算那個兒子手上沒什么勢力,所謂監(jiān)國,更多的只是一種象征意義——大權(quán)非要抓在手中才能安心,更不能因?yàn)殡x京兩個多月就對天下事斷節(jié),不過,他自己依舊在苦逼的奮斗,對跟隨來的臣子,卻比較寬容,在沒有重要事情的情況下,只需要在下晌去點(diǎn)點(diǎn)卯,或者在樂成帝面前刷刷臉,因此,在這段時間,臣子們多數(shù)時候都會很清閑,當(dāng)然,因?yàn)殡x行宮近,遇到緊急情況,必須隨叫隨到。
要說在這承德避暑行宮,因?yàn)闅夂蛞巳耍钤S多的花木生長也相當(dāng)?shù)牟诲e。
在空閑時間,駱沛山倒也是忍不住的又開始擺弄,如此絕好的機(jī)會,自然也會拉著靖婉一起。雖然這種事情在京城的時候也挺多的,但到底機(jī)會較少。
于是,靖婉跟著駱沛山出了門。
對于行宮,倚行宮而建的別院,以及方圓十里的范圍內(nèi),對于有名花異種的地方,駱沛山都如數(shù)家珍,除了專人栽種的,野生的花木其實(shí)才是重點(diǎn)。
在行宮以西,大概三四里的地方,有一條不算大的山谷,卻有著一條并不多宏偉壯觀,卻因?yàn)樗幍牡乩砦恢脴O佳,很長一段時間都能反射太眼光的瀑布,看上去格外的迷人,這樣的一條小瀑布,或許都算不上瀑布,卻讓靖婉在下面的石潭邊站著仰望了好久,周圍各種花木叢生,并不見得與多繁茂,但無一不生機(jī)勃勃,包括崖壁,那幾棵小松樹,都努力的伸展著枝條,因?yàn)樗畾獾臎_擊,以及風(fēng)的吹拂,宛若跳動的精靈。
美!
“丫頭喜歡這里?”駱沛山見她看得出神,倒是也沒急著叫她離開。
“嗯,喜歡,很喜歡。”靖婉點(diǎn)頭。
“若無意外,會在這里兩個多月,丫頭要是喜歡,可以天天過來看。”
靖婉無語,再美的景致,也沒有天天看的道理。
駱沛山卻像是沒看到她的表情一般,摸著胡須,深有感觸的說道:“這美景呢,心境不同,感悟肯定不同,身邊相陪的人不同,這感悟肯定又不同,丫頭倒是可以隔三差五的還不同的人陪你,相信便是日日看相同的景象,也會是不同的美麗,肯定不會無聊。”
靖婉再次的無語,祖父你說文學(xué)大師,秒秒鐘轉(zhuǎn)哲學(xué)大師,真心沒必要。“祖父這么說,倒是可以帶祖母了看看,今天換一身裝扮,明日再還一身,肯定也有新奇的體驗(yàn)。”倒是可惜,衣服的試樣也就那些,所謂萬變不離其宗,才不像她前世那般五花八門,不過,一想到祖父母穿著那樣的“奇裝異服”,那畫面太……不美,趕緊把腦補(bǔ)的東西丟出去。
“丫頭這建議倒是不錯呢,似得帶你祖母多出來走走。”
靖婉又看了他一眼,話說,士大夫的克制守禮呢?一把年紀(jì)了,帶著小姑娘那叫風(fēng)花雪月心不老,帶一老太太,那叫,好吧,叫做鶼鰈情深,恩愛夫妻,相攜白頭。靖婉總覺得,自己在無意中,被自家祖父秀了一臉恩愛,塞了一嘴狗糧。
在靖婉看來,這老夫妻之間,早就失去了激情,但是那相濡以沫,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讓彼此明白的默契,或許不會讓人看得臉紅心跳,但是,絕對會叫人甜到心里。祖父跟祖母之間,在年輕的時候也有人插足,也有滋生隔閡的時候,但是,到年老,能走到今日這般地步,而不是很多人那般形同陌路,老爺如同走走過場的到后院轉(zhuǎn)一圈,回頭就摟著小姑娘來證明自己其實(shí)是老當(dāng)益壯,而其夫人,吃齋念佛,心如止水,六根清凈,也是非常的少見了。
可惜,自己前世死的時候,沒喝孟婆湯,帶著一身的“壞毛病”,婚姻有人插足,就斷沒有“與子偕老”的可能,所以說,有時候,當(dāng)真是“無知是福”?好吧,這種“無知”,這種“福”,靖婉到不想要。小小的傷春悲秋了一把,又小小的嫉妒了祖父祖母一把,然后,統(tǒng)統(tǒng)拋到腦后,“祖父,走啦。”
“走那么快做什么,慢點(diǎn)慢點(diǎn),一個姑娘家,矜持些。”駱沛山在后面慌忙喊道。
靖婉心情好,精神足,這會兒,想矜持都矜持不下來,她也就難得的放縱自己啦,反正都自己的人,都無所謂啦,因此,靖婉沿著石潭形成的溪流躥得更快了些,這轉(zhuǎn)眼間,就被密密麻麻的樹木給遮住了身影。
駱沛山甚至有些目瞪口呆,話說,這躥得跟小猴兒似的,真的是他那個涵養(yǎng)好,氣度假,言行沉穩(wěn)大氣的乖孫?只是看在她身邊跟來的兩個丫鬟,也在溪邊的大小是石頭上幾個縱身,也跟著很快消失了,駱沛山才回了神,哎呦,拍拍自己的老心臟,趕快讓兩個護(hù)院好手跟上去。這些地方雖然早就清理過,不會有什么兇禽猛獸,但也不乏意外啊。
“祖父,快點(diǎn)來啊。”
聽那聲音,好像已經(jīng)更遠(yuǎn)了。
一向不讓人操心的孫女,一下子變得讓駱沛山分外的頭疼。難不成真的應(yīng)了那句:不犯事的人,犯起事來都大事兒?他這乖孫向來文靜,這一步文靜了,就直接轉(zhuǎn)變成潑猴?至少是提前與他打個招呼,讓他有所心理準(zhǔn)備啊。
駱沛山要跟上去,自然就走得急,看得他的小廝膽戰(zhàn)心驚,忙攙扶著,被說是駱沛山那胳膊腿兒的不能在石頭上亂蹦,就算他的小廝也不怎么做得到啊。
顫顫微微的從旁邊繞過去,一路上還要撥開擋路的樹枝,等到駱沛山出現(xiàn)在靖婉視線中時,駱沛山的頭發(fā)都有些散了,形象頗為狼狽,這樣的駱沛山,靖婉同樣是第一次見,于是,毫不客氣的看著駱沛山笑。
駱沛山連忙整整儀容,“惱怒”道:“壞丫頭,這都誰害的?”
靖婉將手上的果子又洗了洗,沿著幾塊石頭跳過來,看得駱沛山老心臟又是一陣猛跳,一個勁兒的叫她慢點(diǎn)慢點(diǎn)。靖婉將手中的一個青皮果子遞過去,“祖父不用擔(dān)心啦,我有分寸的。”一邊說著,拿著另一個果子啃了一口,“味道不錯哦,祖父快嘗嘗。”又咔嚓咔嚓的啃了兩口。
駱沛山不贊同的皺眉,“這野外的果子怎么能亂吃?”
“沒事的,我這可是從猴子嘴下?lián)尩氖常铱此鼈兛上矚g吃了,人吃了肯定沒事。”靖婉笑得有點(diǎn)狡黠。
“胡鬧,你一個大家閨秀,竟然跟畜生搶吃的,簡直是……唔……”
靖婉一把將果子塞他嘴里,果子本來就不算大,這一塞,有一半都進(jìn)去了。“啰嗦。”嘻笑一聲。
嘴巴塞著東西張著的樣子有點(diǎn)蠢,駱沛山連忙取下來,“你這丫頭,越發(fā)的不像話了。”
靖婉卻不搭理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回頭調(diào)侃他,“我聽祖母說,祖父你年輕的時候,干的缺德事兒可不少,不帶祖父這樣‘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的啊。”
駱沛山老臉一紅,要說他干的缺德混賬事兒,哪都是在娶妻之前,他那發(fā)妻又是怎么知道的,現(xiàn)在還被孫女知道。不過,剛才牙齒將果子咬破了皮兒,味道似乎不錯,于是順道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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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重卡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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