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嬴政喜好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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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妾給皇上叩首,皇上保重龍體、大秦萬世無疆!”她重重給嬴政磕了三個頭,嬴政頭都沒有抬一下。
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看我一眼了,此刻她的毫無生機(jī)之色跟方才懲治我的氣派相比,猶如一個巔峰勇士從頂峰滾落至低谷——摔得神智全無了。
我心頭有些酸,可我并不覺著她值得同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想起洛蔥及齊溪宮那些躺在地上動不了的婢女,我恨不得她落得更壞的下場。
突然覺著我自個兒心好硬,我還是第一次這么堅(jiān)決的不原諒傷害過我的人!
在跟羋夫人說話的期間嬴政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我就這么趴著也實(shí)在痛楚難忍,加上持續(xù)凹造的姿勢跟需要仰望才可見著嬴政的姿勢別扭,故而受不住的時候我便吃力地傾斜了一下身子。
微弱的呻吟聲沒有引來嬴政任何目光和關(guān)注,我本是慶幸這種狀況,可是時間長了我真的有些沉不住氣了——他當(dāng)我不存在嗎,還是想看看我到底能夠忍受多久?心中如此冤屈這,于是我開始翻了大弧度的身子、叫出了更大的聲音。
這番舉止使得嬴政冷眉瞥了我一眼了,不過他又很快皺眉自顧自書寫竹書去了。
知道我在、忍受著不小的痛楚,他既不讓我出去也不過來探視、想來還是對我怨氣難消了,我揉揉發(fā)麻的手臂,在肉體和精神的雙層脅迫煎熬下精神力開始妥協(xié)本能。
“陛下?”我輕輕試著喊了一聲,但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于是我又靜待一會兒后開始再次開口:“陛下,奴妾起不了身,不能伴駕陛下身側(cè)、可能暫退療傷?”
我還想看看洛蔥怎么樣了呢,她也沒有吃過這般苦頭,挨了那么多的板子、想是難以忍受了,我得趕緊讓余槐好好給她看看,若是缺少什么藥材。我怕沒有我在他們拿不到。
我的請退聲吸引了嬴政的關(guān)注力。
“你無罪了?”他故作驚訝地問我。
我沖撞掌宮,的確罪過不小,嬴政這般詢問、實(shí)在令一心退下的我汗顏,不過我并不覺著我自個兒在他面前就真的沒了顏面了。他是我的夫君,我在他跟前有什么丟不丟臉的,如此安慰式的自我寬撫著,我面露難色、心卻并不那么受煎熬。
“奴妾有罪,請陛下責(zé)罰。”
這么久不搭理我。要不就是看我傷勢不輕不打算追究,要不就是還沒有想好如何懲罰我,既然他問起這件事情,那我賣個乖、由著他處置好了。
其實(shí)我心底里自知,他斷然不會把我怎么樣的,我絲毫沒有懷疑過他對我的愛、不管是愛本身的存在還是愛的深度已經(jīng)深不可測。
“你知錯了?”他又問,語色冷怒。
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回來,他這才算是抬眉看了我;對視嬴政疲憊卻又似戲謔我的雙眸,我突然因?yàn)樾奶鄱行┚o張。
“奴妾——錯在,不從羋夫人的號令。”
這是我這身傷由來的最直接原因。也是我活該挨板子的罪名吧。
“你的確太多張狂了。”嬴政白眼愣我。
看來他并沒有因?yàn)檫@件事情怨我,看他惱趣我的情景、他已經(jīng)決定原諒我了,若是這會兒我說些知心話給他聽、效果會事半功倍的,想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奴妾仗的是陛下的勢,不管陛下如何冷待奴妾、奴妾從未想過陛下會真的不聞不問奴妾的生死、更沒有想過退路,因?yàn)楸菹戮褪桥耐寺罚菹隆恢痹冢 ?br/>
雖說是哄嬴政能夠舒心些,但是我說的是我內(nèi)心最真實(shí)的感受、這也是我有恃無恐的根源。
突然的動情言詞讓嬴政有些失神,他許久沒有跟我如此親昵的對話過了,不過我們之間融洽度不如前許時段。故而他沒有因?yàn)槲业耐蝗惶鹧悦壅Z便妥協(xié)了橫在我們之間的所有不快。
“先下去療傷吧。”他垂目下去,不再看我。
果真不處罰我了,我平靜的想著,但是心里最大的期望還是想要明白他對我未來的處置。
“陛下不生氣了?”我輕輕問他。
嬴政沒好氣的回答了我。氣惱又無奈的語氣傳過來、頭卻始終沒抬起。
“朕若是跟你生氣,早就氣死了。”
那就是他原諒我的意思了?!
“謝陛下厚愛,奴妾無以為報、唯有真心相待、生死與共!”我細(xì)語訴說真情,自個兒暗暗下了誓言般的決心。
宮中因?yàn)槲液土d夫人鬧僵、羋夫人被斥責(zé)禁足羋亍宮、我又隨后被抬出穹陽宮的事情鬧得沸騰了起來,沿途遇著的宮人無一不恭恭敬敬對著抬我的臥榻施儀,因?yàn)椴幻靼踪ξ业奶幹媒Y(jié)果。所以他們提心吊膽看待著我、因此前信宮落魄的自個兒的行徑人人自危。
我沒有空暇去管顧這些事情,我滿心里掛念的是洛蔥和隨我們?nèi)プ谡碌囊桓扇说鹊膫麆荩霸倏禳c(diǎn)兒”,催促著回到信宮,焦慮的心情沒有得到平復(fù),卻因?yàn)榭匆娪嗷焙捅惶е穆迨[帶著一宮之人在院中迎接我的場景而愈發(fā)惱怒了。
“夫人——”我的臥攆一出現(xiàn),宮中眾人全都淚眼婆娑的跪了下去。
“余槐,你為何不給洛蔥醫(yī)治、反而容她置身于此?”我一時氣惱先質(zhì)問了余槐。
“奴才——”余槐為難地看向洛蔥,一臉無奈。
洛蔥壓根沒聽到我和問責(zé)和余槐的為難,她正梨花帶雨又激動地為羋夫人被重罰之后完好歸來的我而感天恩地。
“夫人,您的傷是不是很重?快入寢宮讓余槐看看吧,都是奴婢的錯,嗚嗚嗚…”她滿心自責(zé)。
我示意從人抬我去她身邊,重重拉過她的手,但轉(zhuǎn)目看著她和她身后受辱打之后艱難相扶的婢女、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咱們信宮如此相見之景,怕是這世間獨(dú)一份了。”
聽我這般說詞和笑言,眾人皆知信宮沒了大礙、我也未曾受到性命責(zé)難,于是都轉(zhuǎn)而竊喜的歡愉起來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