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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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漪雖然言詞中讓我捕捉不到她確切嬴政作為的依據(jù),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她確認嬴政會有此打算的,最不濟、嬴政被植入這個想法是一定的了。
“正如你所言,本宮膝下無子,故而對大秦繼承之輩的確不感興趣,你們角逐是你們的事情,本宮不會插手的。”我不關(guān)她找上我要達成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不打算幫助她。
嬴政的確該早早立下儲君之位的,這樣能夠有效避免來日他故去后的皇位之爭,大秦也不會因為內(nèi)亂而被各地重新復辟征戰(zhàn)了去,但索漪要扶持的胡亥、卻不是我心目中最佳的人選。
不管索漪說的再怎么冠冕堂皇,平日里備受寵愛、頑皮好閑的胡亥都不是繼承大統(tǒng)的最佳人選,故而阻止不了她和藺繼相,我也不會幫她,盡管我欠趙舞的、欠胡亥的,還欠她和藺繼相的。
索漪并不死命的游說勸說我,她誘使我改變主意的方向,是從奉承切入的。
“溪夫人若是有子,哪里還輪得到奴妾這等人去謀測儲君之位,怕是有眼色者皆是會早早讓席的,爵爺也會因為溪夫人之子而改變決策,故而奴妾今日說道,溪夫人應該明了奴妾的詞意。”
她是想說,她就是因為我沒有孩子才這樣說我的,那字字句句針對的都是我,我該深思熟慮她的拉攏提議。
沒有孩子可托,我又與大秦諸公子母妃不和,除了扶蘇和胡亥繼位、沒了嬴政的我命途都會很多舛,而扶蘇對我的企圖之心昭然若揭,我似乎只有胡亥可以依托了。
“本宮明不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宮只當索夫人今日來是提醒本宮不要多管閑事了,而你的訴求,本宮不會做考慮,必要的時候。或許還會為了皇上著想、不如你們所愿的。”我被她提前打了預防針,便也順勢給她打了回去。
對于我來說,他們覺著自個兒提議的確很具有誘惑性和脅迫性,我想要活。就必須為我將來的生活做規(guī)劃,可是他們沒有明白一點:嬴政沒了,我還要在意這個世界的什么?
對于我的冥頑不靈索漪司空見慣了,而且我反不反對的、對她的威脅性并沒有很大,所以她勸諫的目的達到。再勸我多多休養(yǎng)身子便請退了。
藺繼相都開始謀劃嬴政繼承人的事情了,看來不管我怎么裝傻、故作時間還早,嬴政都是躲不過宿命的了。
索漪才走洛蔥就讓等候在外的余槐進來了,對于索漪所言之事的重大沖擊、跟我的身體相比洛蔥選擇了照看我,她要聽到余槐親口說我沒事才肯讓我顧轄別的事情。
我之前試圖改變她對我的草木皆兵,但是都很沒有懸念的被她給打敗了,所以此后我都不敢再挑戰(zhàn)她對我的這份堅定,這次也乖乖聽從她讓余槐進來診脈的話、沒有過多言語了。
余槐每次診脈都很用心,有時候一診再診才告知我們沒事,不過這次似乎更加過分了。不但時間長、連眉頭都皺成一團疙瘩了,我知道我的身體不好、可是也不能不好到讓他不想說出來吧?
“怎么樣,可是夫人有恙?”洛蔥比我還要心急,我是在余槐的擺治下拿捏的累了,她是擔心結(jié)果。
余槐驚異看她一眼,又再一次把手指搭在了我的手腕上。
這個眼神讓我和洛蔥驚訝了:他診脈,洛蔥問一聲,怎么還把他給問奇怪了?
跟洛蔥疑惑地對視一眼,我們又不約而同把注意力放在余槐身上了:這個疑惑只有他能夠為我們解答。
余槐凝神把脈一陣,又皺眉閉目細細探查。良久才鄭重起了身,對著我施了大禮。
出了什么事情,我是怎么了,讓余槐對我莊重如此?是我要死了嗎?我心中忐忑不安。洛蔥更是急的哭出了聲音來。
“夫人怎么了?”她不待余槐開口,慌張問道:“余御醫(yī)快說啊,夫人到底怎么了?”
余槐聽到洛蔥的哭聲,疑惑的看向了她,而后又瞧著了我陰沉的面色,怔一下、隨即回神過來了。
“回稟夫人。并非壞事,是奴才疏忽夫人和洛姑娘掛心了。”他叩首一下,又道:“恭喜夫人,夫人大喜了。”
“大喜”?不是悲,是喜?我大喜?喜從何——我懷孕了?我愕然看向洛蔥,洛蔥也正驚愕的看向我:什么情況?若是喜事,為何余槐先前那般神情凝重?
“余御醫(yī)的意思是說,方才你那般仔細,是怕誤診?”我心里高興,端儀著面色問了。
我有喜了,我又懷了嬴政的孩子了——嬴政的孩子,我懷了孩子,這個時候懷了孩子…我和嫶曼都這樣了,嬴政的年歲也大了,若真是這個孩子來到人世上,那對嬴政會有什么不好的影響?
“奴才是怕誤診,也——”余槐欲言又止,但他想反正是要跟我解釋清楚的,于是又道:“皇上這些年稀有子嗣完整,只因長年勞累、體精不支,故而奴才聽李洪提及過,大秦這代怕是不再有主子喜懷了。
夫人與皇上恩情深重,多數(shù)日夜同眠而居,創(chuàng)下奇事大喜也是有的,只是此事事關(guān)重大,奴才實在不敢輕易妄言,故而先是驚異、而后鄭重,倒是忘記梳理情緒、嚇著夫人了。”
嬴政精魄不夠?
他長年累月的勤奮負荷著,又年歲大了些,很難懷上孩子也是正常的事情,按著余槐所言,若非我長久被嬴政專寵著,怕是嬴政此后都不會添丁了。
看看洛蔥,見她轉(zhuǎn)憂為喜了,我寬慰了余槐的心了。
“無妨,倒是洛蔥性子急了些,想來也嚇著你了吧?”輕輕笑笑,為他們二人對我的關(guān)懷感激著,我掩起心頭的喜悲交雜情緒,道:“你能確診本宮是有喜了,而非其它的不適?”
會不會是余槐弄錯了,我跟嬴政這么些年了,也有月余很少在一起了,真的會在這個時候確認懷上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