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嫌疑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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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去世沒多久,也木錯的臉色紅潤是正常的,可是他是上吊自殺的話,那脖頸處的血液不流通,他的面部不應(yīng)該是通紅或者是蒼白的嗎?
我沒有見過上吊自殺的人的臉色,但是僅憑猜測,這堵了血通還能正常人一般、似乎也是不合理的,還是,原本也木錯的臉色就是通紅或者蒼白的,這一吊倒是紅潤了?
“與你平日里相處的也木錯有哪些異狀?”我問了身后的木槿棉道。
一直在我后面的木槿棉沒有回答我,我疑惑回頭,看見了她泛紅的雙目和頻頻蠕動的喉間,從她的神情和微微顫栗的身形去看,她應(yīng)該是被也木錯的死狀震驚到了。
木槿棉初來秦宮便得高位盛寵,想來她一直覺著內(nèi)宮紛爭不過如此、也是任由她囂張的地方,她一直不看她人在眼里、誰又能奈她何了?
如今突然無力地看著也木錯被害的模樣,這個昔日一起成長的人硬挺挺離她而去,她自然是難以承受殘酷現(xiàn)實(shí)的、或者說,她一時難以理解這個打擊。
“看住她,別讓去找李夫人了。”我怕木槿棉突然發(fā)瘋地去李夫人處尋仇,悄悄叮囑了洛蔥。
木槿棉在醞釀情緒,解答不了我心中的疑惑,我只能跟馬倌確認(rèn)一下也木錯的確眼下臉色是不正常的,然后簡略梳理了一下此案的頭緒。
馬脫韁逃竄至宮中,不多遠(yuǎn)遇著了子棉宮的人,踩死李夫人的貓、被子棉宮的人組織人手射殺,這前后用時很短,而后李夫人便馬不停蹄地尋了木槿棉問罪,再然后我跟木槿棉一起走了趟這馬場,眼下就是放走馬的嫌疑人也木錯也斷氣躺在這里了。
諸多巧合構(gòu)成的案件讓人難以置信其中沒有人為的成分在,而能夠這么迅速的讓事件發(fā)生又平息、在結(jié)局中大動口舌使木槿棉差點(diǎn)喪命、又在我追究案情需要馬夫也木錯的時候令也木錯永遠(yuǎn)開不了口的人,除了我身邊這馬場的主人自演苦戲,還有就是良人李夫人了吧。
如果是木槿棉所為的話,她弄這么一出的目的是什么呢?讓人覺著宮中馬場有不安的因素存在、取消馬場的所在嗎?她似乎動機(jī)不足,而且如此作為,稍有不慎便可能有送死的結(jié)局。
“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木槿棉的眼淚落了下來,她最后給了也木錯一個不忍告別的眼神,轉(zhuǎn)身便朝著穹陽宮跑去。
“快跟上,莫要棉夫人遇險、也莫要讓棉夫人去往穹陽宮之外的地方。”我下令周邊圍堵的侍衛(wèi)道。
馬場出事,宮中侍衛(wèi)在此地擺布了不少的人手,而今我吩咐一聲,木槿棉的身邊多了數(shù)十名高手,這下就好些了、木槿棉見嬴政自有嬴政處置,最起碼不會讓她跟李夫人發(fā)生沖突了。
“夫人,咱們眼下怎么辦?”洛蔥不想我跟死人待在一起太久,帶著勸說的語氣問我。
我跟她心意相通,如她所求離開了茅廁附近了。
“把也木錯的尸體好生安置,如若需要案檢你們要保證原狀,如若結(jié)案、交給棉夫人處置吧。”
跟著木槿棉來到大秦皇宮,榮華富貴沒享受、卻落得個凄慘氣絕的悲狀,這是也木錯和木槿棉都不會想到的結(jié)局吧,可是這座宮廷就是這樣、任你覺著表面再風(fēng)平浪靜,可是風(fēng)暴說來就來、來了你連躲閃的先機(jī)都不會爭取到一分一秒。
“夫人知曉兇手是誰了?”洛蔥悄悄問我。
“有了嫌疑人,但此人不是我能取證的,故而木槿棉如若能夠爭取到皇上的恩旨,事情便會容易多了。”我對洛蔥敞開心扉。
洛蔥瞬間懂了我言詞所指的對象,她跟我一樣默契地沒有說破,只心領(lǐng)神會地含蓄說了。
“那么說,棉夫人的嫌疑可以完全排除了?”
木槿棉為友情和震撼暴走的情形在我看來,她應(yīng)該是對此事提前全然無知的。
“馬廄里面的馬繩顯然是被人解開的,拴馬的樹上根本就沒有野馬硬脫的痕跡,我傳喚當(dāng)日值班的馬夫也木錯、也剛剛好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死亡,如此巧合的事點(diǎn)、可不是讓人樂觀的情況。
而說連串的事件是人為的話,那依著棉夫人的位份和性格,沒有在宮中殺死一個人還能悄無聲息、瞞過馬場所有人的道理,故而兇手一定另有他人。”
雖然僅是猜測,但洛蔥知道木槿棉平日里的作為和淺顯的根基,故而在現(xiàn)實(shí)面前、她是信服我的分析的。
“夫人要去穹陽宮同求結(jié)果嗎?”她又問。
這個問題倒是問住了我了,說實(shí)話、我很想要到穹陽宮中去走一趟,哪怕是嬴政不見我、我感受一下離他近距離氛圍的氣息也好,或者是我進(jìn)不去、在宮外過一下也會心有悸動,但是,一切小動作都是想要靠近嬴政的我、卻很畏懼真的會見著他。
“回信宮等著吧。”我怯弱道。
不去,就是因?yàn)楹ε孪嘁姡皇遣幌胍姡前l(fā)狂的想要見面的時候還害怕相見!
馴馬場是嬴政為木槿棉特設(shè)的解悶地域,眼下馬場一片混亂、木槿棉自個兒被李夫人揪著性命難保,我以為嬴政會出宮主持正義、殺一儆百給內(nèi)宮來個清理,然而卻得到了他不見木槿棉、起身前往前朝處理國政的消息。
木槿棉沒有嬴政的庇護(hù)就等同于淪身在了李夫人手中,而李夫人在宮中品級最高,即便是三方掌宮加上我、怕也是阻止不得她的,難道嬴政是想要木槿棉死了?
本來嬴政分化李夫人的掌宮之權(quán)是有利于內(nèi)宮公平的,但是李夫人依仗李家和膝下的公子、并不能夠做到與三方和睦相處,她想要做的、不過是表面上依附嬴政的決定,但是暗地里還是要一支獨(dú)大的幕后狀況罷了。
一旦她此番做掉木槿棉的小嘗試達(dá)成所愿,那她勢必會氣焰高漲、此后愈發(fā)得寸進(jìn)尺、無法無天,再加之嬴政的縱容,她想是更難收斂銳氣的迸發(fā)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