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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人們極其的配合。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喔！”
    我手舞足蹈,顧不得擦一下臉上的汗水,以手撐地想要學(xué)著街舞舞手的樣子空懸著轉(zhuǎn)動身子,只可惜我得意之下忘了自己并沒有這個本事的分量,以手為軸的圈沒畫成,倒是一屁股被地球引力吸得蹲坐在地上去了。
    “夫人！”
    本來都以為蹲地是我狂舞動作的一部分,她們理解為我在搞笑舞蹈,可是見我坐在地上不起身、且面露出痛苦之色,洛蔥丟了鼓棒奔到了我身邊。
    見洛蔥慌張的停止敲擊,興致盎然的從人們也三兩下間急急剎車,紛紛丟了鼓棒來擁簇看護我。
    冷不丁的全身懸空著以屁股落地,以全身重量和自由落地速度為基準的擊打程度痛的我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可是突然間掃了大家的興致,我又擔(dān)心她們掃興之余再因我而添加負擔(dān),于是硬逞著含淚笑了起來。
    “哎呦,這地怎得如此之硬,不知道是本宮坐在這兒了嘛,不提前變軟,真不是塊聽話的地！”
    我有的沒的嘟囔著渲染氣氛,在眾人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可是身形才起了一半,不遠處赫然看好戲的趙舞便大刺刺的映入了眼睛間。
    不知道趙舞是什么時候來的,總之她似乎看得很過癮,眼中對我們這邊的嘲弄和鄙夷一覽無遺。
    見我們發(fā)現(xiàn)了她的存在,她毫不掩飾的冷笑浮面。
    “溪夫人這是唱的哪一出啊,不倫不類,妖魔般的亂顫,真?zhèn)€是倒足了胃口。”她看了看我含淚忍痛、見到她后耷拉下的面容,氣結(jié)道:“拿銅鏡來,給你們夫人好好照照,一副鬼胎邋遢的模樣。哪里還像是王妃的儀容,真是不知所謂！”
    齊溪宮的從人聽到趙舞的吩咐,看我一眼,大約是覺著我此時的狀態(tài)失儀在先。若是再不知天高地厚的與趙舞自信言詞的杠上就更不好了,于是急匆匆入了寢殿拿銅鏡,呈遞給了洛蔥。
    洛蔥不想讓我在趙舞面前失了氣焰,可是她也不想我不知自己形象的與趙舞爭執(zhí),于是自己糾結(jié)著、面有難色的把銅鏡遞給了我。
    我是真的過了:
    因為出汗的緣故,我眼妝暈圈、青黛褪色,整張面色錯綜凌亂的花哨;
    因為動作幅度大的緣故,我發(fā)鬢散落、衣衫傾斜,整個人的儀表毫無端莊可言。
    只看了一眼我便把銅鏡遞回到了洛蔥手中,若是再看下去。我怕我自己會羞愧的躲到屋子里面去,好在我在兩千年后慵懶混跡的時間長了,對于這種程度的妝容也厚顏多了。
    “啟稟夫人,奴妾這并非是鬼胎形象,而是動態(tài)——因運動而排泄毒性的狀態(tài)！”
    我認真的向趙舞解釋。以此掩飾我本心的慚愧。
    趙舞對我的強詞奪理之勢雙眼噴火。
    “胡言亂語,無有規(guī)禮,真是過分至極！”
    我知道我這副模樣出現(xiàn)在趙舞面前,對于她來說就是不尊重,可是我這種形象出現(xiàn)在她面前實在不是我的本意。既是有錯在我,為免趙舞繼續(xù)生氣,我忙轉(zhuǎn)移話題移了她的關(guān)注點。
    “夫人怎么有心情來齊溪宮呢?”
    如果趙舞不來。她也不用看到我這副模樣而生氣了,我也不用因為面貌沖撞了她而內(nèi)疚了,一舉兩得。
    聽我問話,趙舞的情緒稍稍得控,她斜眉看我一眼,把視線投注在了遠方。
    “梨花宮那位生子失敗。窟姂宮那位因為頻頻失守的燕城而哀痛,子綿宮那位位居八子高臺、卻落得與你同樣的下場,在這座王宮中,轉(zhuǎn)手間翻云覆雨的人光耀雖隱、卻不得不令人耀的閉目相待。
    你說說,本宮不來看你這位‘惑主妖女’的得勢之形。又該看誰呢?”
    她冷嘲熱諷的樣子似是很痛快。
    我知道田田溪容顏過人,稍有動態(tài)便會惹人嫉諱,于是我高調(diào)的抬舉起趙舞的榮光,以低調(diào)的隱我本就只是表面得勢的窘態(tài)。
    “夫人高看奴妾了。
    奴妾非夫人之尊,既無子嗣得寵如胡亥,也無王上恩寵之率性如夫人,孤單一人搖搖欲墜在秦宮,內(nèi)憂外患,可不敢與高階李夫人對抗。”
    趙舞對我的言說嗤之以鼻,視我的“謙遜”如傲慢。
    “你是不敢,你言語間不敢的,可實質(zhì)里做的也差不多了。”她堅信她自己的理解。
    她要這么認為,我也無心改變。冗長計較這些沒有什么意義,于是我頂了趙舞的說道在身,反問了去。
    “夫人是來褒獎奴妾的?”
    我欲結(jié)局話題之詞在趙舞看來是挑釁之意,她愈發(fā)冷傲的揚了揚一邊嘴角,恨恨出言。
    “呵,好傲人的姿態(tài)！然則樹大招風(fēng)的道理你不得不重視,你今時風(fēng)光,未必明日也能照例得勢,卻不知你如此的恩寵能傲然幾時。”
    她明白兒的對我下了咒言,很清楚的表明了她看不慣我“小人得志”樣子的心態(tài)。
    如此不善之言,我也聽不慣。
    “夫人是來看戲的?”
    趙舞本就看不順眼我,我再努力也是妄圖白費,好在我也無意要她看得慣,所以我反問的言語甚是毒辣。
    我故意挑起的譏諷讓趙舞很是無語。
    “戲?方才溪夫人那一出自作的與婢女為伍的瘋癲舞戲本宮不是看了個夠麼?本宮在想,這會兒子的瘋癲是你自作的,可他日再看到的,指不定便是溪夫人真?zhèn)€瘋癲的狀態(tài)了。”她笑的陰狠。
    趙舞再三提及我將來光景不光明的狀態(tài),莫不是她心有所知,曉得了什么針對我的暗動的秘密不成?若是真有此事存在,我又要稀里糊涂的被算計了吧?
    “是故,夫人覺著奴妾一人之力抵不過三宮,要來提點奴妾的了?”
    我留心套趙舞的話。
    若是趙舞承認了要我領(lǐng)情,那么可以斷定她是知道了什么對我不利的操作;若是趙舞嘲弄我的多心,那就有可能是她的暗示是我的錯覺,我心頭擔(dān)憂的陰謀或許并不存在。
    趙舞不置可否,沒有朝著我的任何一個想法前進。
    “有人沖鋒陷陣出頭、又能吸引了三宮的注意力去,整個秦宮的人都覺著快哉。”她笑我坐實的出頭鳥名號。
    既然沒有否認,那就有可能存在,為了不再被動的承受冤屈和后果,我只好再行出言逼問。
    “就是不知夫人的提點可是有用的。”
    我用懷疑的語氣激引趙舞的傾述**。
    趙舞雖然在王宮混跡多年,有些深奧的心機有樣學(xué)樣的耳熟能詳,可她到底是心性直爽的性格,此時見我眉宇和音色間對她質(zhì)疑,她頗為不滿。
    “不聽無妨,反正你也只是眾人眼眸中棋盤里的其中一步棋子而已,沒了你,還會有其她人沖鋒陷陣。
    不過說來滑稽,這番動態(tài),且不說有用無用,就其可信程度,本宮聽來都覺著難以置信。”
    趙舞的語言讓我驚心:如此欲擒故縱、反其言而說之的現(xiàn)象反而比直接要人相信更為有吸引力,按理說趙舞應(yīng)該沒有這種混淆視聽的本事才對,若是我對她的預(yù)測沒有估輕,她說的應(yīng)該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所知才是。
    她眼望遠方,自我嘆息一陣,無奈笑道:“弒子、弒兄之仇,有同敵之念時,也是可以暫時拋開念頭的吧！”
    趙舞嘆言嘆的我一頭霧水,但她神情認真,又不似故意耍弄我的樣子,我只好留心了她的言詞。
    “弒子、弒兄之仇”,說的是趙夫人和姬綰?“有同敵之念”,說的是她們兩人共同的敵人——
    沒有給我更多思索她言語真相的時間,趙舞又開了口。
    “麗曼公主胎氣所動間被早產(chǎn),身骨嬌小,王上疼惜的緊,你這禁足啊,怕是禁的恰逢時機了,不然你于王宮晃動間映襯的麗曼身子孱弱,又必是一番招人不待見的場景。”
    她邊說邊現(xiàn)象那番場景,想的她自己心情好了許多。
    雖然是貶斥之言,但我聽得出趙舞言語間隱隱有勸慰我的意圖。
    不管怎么說,趙舞雖然本意不明,但我除了受到些數(shù)落和譏諷之外,貌似也得到了有益的訊息。
    “多謝舞夫人掛念。”我衣衫不規(guī),儀禮卻施的端莊。
    趙舞正想象的好心情猛的被我一震,似是本無意勸慰我、聽到我的謝意警惕的看著我,好像我在故意諷刺她的諷刺一般。
    在我面容間看不到明顯的譏諷之色,她戒心未消,卻也不再冰冷酷視。
    “五月絢麗花開,王上親口取名麗曼,此情可表愛意,便是終黎夫人的公主的名號了。”她在我面前夸口終黎媜的得寵之態(tài)。
    我明白她挑撥我的心弦、有意使我更加重視終黎媜的存在的意圖,故而我也收起真心,面上官方微笑樣的笑了。
    “奴妾想來,也是此意了吧。”
    洛蔥說出終黎媜女兒的名字的時候,我就揣測過嬴政無數(shù)次取名的心思了。
    見我言語平靜,頓時掃了趙舞意趣正濃的興致;又因我儀容欠妥,更是污濁了她美麗的眼睛,于是她視線刻意回避著我的身形,站了會兒便嫌惡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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