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靜姝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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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夫人的晉封結(jié)果是所有人都預(yù)料的到的,所以嬴政的制命下來的時候,沒有人覺著驚訝。
“贏氏秦王詔令:
公子扶蘇,勇猛過人、膽識斐然、足智多謀、胸懷六安,一舉得保北夷之界,是為利民大功;
扶蘇生身母妃,八子夫人娥靜,賢淑溫良、雅秀端莊、善舉得優(yōu)、育子有方,深得寡人之重。
靜者,前有輔助寡人順理王宮之功,今有教子成才之德,為曠古賢妃焉。
遵照儀禮,正明高聘,晉封良人,靜姝宮加號為‘賢’,謂曰——靜姝賢宮。
封號為舊!
欽此!”
趙高的宣旨聲音在靜夫人口中對我和趙舞所提前透漏的“宴席”上響起,所有人都安靜的聽著,只是心中的沸騰或冰冷情緒只有每個人自己能夠感受的到。
“奴妾謝王上厚恩!”
靜夫人三叩九拜,做的底氣十足。
嬴政抬手示意靜夫人起身,靜夫人又儀了一儀,起身坐于嬴政下首首座上。
“恭喜靜夫人瑞居賢宮!恭喜靜夫人位晉良人。”
眾女嬪齊聲道賀的聲音又脆又響,大有繞梁三旋的架勢。
這場宴席召喚來的人真是不少,除了嬴政,下首眾多的王妃都離席列隊施儀,舉止齊刷刷的一致。
大家都明白,良人之位離王后的寶座也只有“美人”之隔了,秦王宮只有靜夫人這么一位良人,且凡事都先唯一的八子夫人李夫人一步,所以靜夫人和王宮后主——王后稱謂之間的正態(tài)關(guān)系,每個人都心有衡量,故而沒有人敢在靜夫人的喜宴上做出不合規(guī)矩的事。
嬴政開口免于大家余下的繁冗禮數(shù),李夫人先行起身。其后才是趙夫人與其她的王妃們。
這秦王宮中,作為一個女人,無論你再怎么費盡心機的邀寵爭勝。始終抵不過靜夫人的上佳獨子戰(zhàn)勝了一場戰(zhàn)役。
“多謝眾位妹妹了,快都歸位吧。咱們姐妹一道,共敬王上一杯。”
靜夫人慈善的笑著,笑榮使得眼睛周邊的細紋都密麻凸顯了。她是真心高興的,不但是她母憑子貴升了品級,還因為這秦王宮又回到了她一支獨大的“祥和”場面。
眾妃歸位,依著靜夫人的囑咐高舉酒杯。
“敬王上!”又是悅耳的整齊嬌嗲聲。
嬴政一直溫笑著,目掃一圈。將杯中酒仰首飲盡。
我無喜無悲,所以能感受的到嬴政下掃的視線是多么的淡漠。他這一眼沒有把任何人看進心里,盡管表面含著笑,可讓人感受不到他笑容的暖意。
我忍不住多想。想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這會兒他的眼中、心中只有他的靜夫人吧。
靜夫人乃控國元勛、嬴政的仲父呂不韋為嬴政親選的妃子,靜夫人又得到當(dāng)時在世的趙太后的認可,加之她這么多年的相伴與溫柔,兩人之間感情可想而知。嬴政對她定是有很深的依戀的。
杯落,歌舞起,殿中又回到了熱鬧沸騰的局面。
“‘靜姝賢宮’?這下靜夫人倒比讓夫人的名號中的‘讓’字更高一籌了。讓夫人只是個人的榮耀,靜夫人倒好,整個靜姝宮都高人一等了。”
席位后方傳來一個議論這出事情的觀點。音色很快堙沒在了樂響中。
一聲落,另一個聲音很快響起。
“咱們再得寵也只是一事順了王上的興致而已,故而即便恩重空前,那日后也定是會被冷落的。可靜夫人不同,她可是王上在繼位前就結(jié)了發(fā)的,誰能與她相較啊。”
曲舞掩飾下,交談的聲音有很多,這兩個相談的人離我也不近,我都能聽得到,想來其余不少人也定能聽得到的,只是大家都只是說著、聽著、喝著,在舞曲響樂的熱鬧中露著開心的笑容,顯得整個晉封宴格外的祥和溫馨。
靜姝賢宮!
我看向李夫人,她位居嬴政另一側(cè)下座的首席,與靜夫人對視而坐。此時她臉上泛著復(fù)雜的笑,正豪猛的對著酒杯狂飲。
“如此以往,怕是靜姝賢宮要用花椒熏房了,這椒房殿吶,早晚都是靜夫人的了。”
不知從何方位傳來的聲音,但是音量不小,傳到嬴政和靜夫人耳朵里不足,但到我這里卻是細微清晰了。
若是李夫人聽到這個聲音,心里應(yīng)該會更加苦楚了吧。
李夫人才華橫溢,聽說三歲便能書寫,自幼便由博學(xué)大儒李斯親自教導(dǎo),在嬴政身邊更是陪聊古圣賢客的最佳人選。她背有李斯家族,育有兩兒兩女,本是秦國得意無雙的驕女,可偏落在了靜夫人后面。
目光在情緒低落的李夫人和紅光滿面的靜夫人身上流轉(zhuǎn),我心里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惋惜之感。
后面是公子、公主進殿恭賀的階段,我貿(mào)然請辭不好,于是借著去茅廁的由頭躲過了和嬴政與扶蘇同殿相處的危險。
我有時候真的在想,若是田田溪姿色較現(xiàn)在遜色一些,我或許能輕松的在秦宮做一輩子的少使夫人;如今——過的太累。
靜夫人與扶蘇的榮寵繁景熱鬧了好一陣子才漸漸的平復(fù)下來,不過靜夫人已得的位份卻是不可撼動的令人仰慕著,除了嬴政,沒有人敢平復(fù)到她和李夫人平起平坐時的二分之一敬意狀態(tài)。
“夫人,近來廷尉李斯頻頻入子綿宮請安,看來李夫人果真是按捺不住了。”洛蔥神秘兮兮的與我說著悄悄話。
我對著她發(fā)光的美目輕輕笑了笑。
“子尚小,其功攀不過扶蘇;性氣傲,手段比不過靜夫人。李夫人再有的優(yōu)勢,就是她可以依靠的、在王上心中倚重的娘家人了,她自然當(dāng)好好利用的。”
我調(diào)試著琴弦,想要彈奏一曲距此時兩千年后、尚留存在我腦海中的流行歌曲的旋律,可總是找不到滿意的拍子。
洛蔥愛莫能助,只能殷勤的幫我端茶倒水,還有聊天。
“廷尉李斯在前朝甚為得勢,可他畢竟是個外臣,插手不得王宮是非。不知道李夫人這個時段如此,此舉會不會顯得過于急躁,在秦王和靜夫人那里烙了口實、弄巧成拙了去。”她小臉憂成一團,邊想邊道。
“呵,你想的倒挺細微的嘛。”我看著心思越來越細膩的洛蔥,與她商談道:“不過我想,即使是靜夫人有所提防,但王上也不會。”
我細想一下,又自我肯定般對洛蔥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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