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林靜宣的初戀
,難言之癮 !
舒毓坐在病床前,握著聞亦榮的手,神情溫柔地看著他。
蘇臻把聞亦榮送到醫(yī)院里來,并沒有通知任何人,舒毓怎么會這么及時的來到醫(yī)院?
心中裝著無數(shù)疑惑,他走了進去:“舒小姐,你怎么會過來?”
舒毓抬頭見著蘇臻,沖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對蘇臻的問題,卻是避面不答。
蘇臻問她要不要喝水。心里百轉(zhuǎn)千回,最后也只想到,可能是舒毓一趟派人監(jiān)視著聞亦榮的一舉一動,所以才會拿消息精準到聞亦榮的病房床位號。
舒毓搖頭:“不喝。”她把聞亦榮的手塞回被窩里,問,“他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嚴重嗎?”
蘇臻說:“醫(yī)生剛看過,沒什么大問題。”他心里是有些生氣的。
既然他對聞亦榮的行蹤了如指掌,那么對聞亦榮囚禁他的事情,也該一清二楚。
她明知道聞亦榮行為過激,不但沒有阻止,反而在一旁……在一旁看熱鬧……
想想聞亦榮后腦勺上的傷,再想想被自己硬生生掰斷的手指,蘇臻的怒火便又高一丈。
聽到聞亦榮無賴,舒毓很明顯地松了口氣,說道:“沒事就好。”
蘇臻自己倒了杯水,把白醫(yī)生開的消炎藥吃了。
舒毓遞過眼神看蘇臻扎著石膏的手,隨后便移開了,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蘇臻吃過藥后,對舒毓說:“既然你來了,那這里也沒我什么事了,告辭。”沖舒毓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請稍等一下,蘇先生。”舒毓突然在后面喊他。
蘇臻的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
舒毓走了過來,與他面對面站著,說:“蘇先生,我們談談吧。”
蘇臻心想:我和你沒有什么好談的。
嘴上則說:“你想跟我談什么?”
舒毓做了一個優(yōu)雅的‘請’的手勢:“借一說話,可以嗎?”
舒毓嘴上說得彬彬有禮,可態(tài)度卻十分強硬,不容人拒絕。
比如說,一開始的一言不發(fā),用沉默告訴蘇臻,她出現(xiàn)之后就沒他說話的余地。
現(xiàn)在她想要談話,也不由得蘇臻拒絕。
蘇臻不耐煩舒毓那股高高在上的勁兒,但也沒有拒絕,他猜舒毓要和自己談的事情,必定和聞亦榮有關。
蘇臻和舒毓一同離開病房,在走廊里對一名男子交代了幾句,男子便進入病房接替她的工作,守住聞亦榮。
隨后,舒毓和蘇臻去了醫(yī)院對面的咖啡廳。
咖啡廳里,兩人面對面坐著。
蘇臻要了一杯薄荷檸檬水。
舒毓從限量手提包中拿出一張照片,正面扣在桌上,推給了蘇臻。
“蘇先生,你看看吧。”
蘇臻將那張照片翻了過來。
照片中是一名女子。
女子看上去十八九歲,五官與舒毓長得有五分相似。
她身材纖細,面容皎好,穿著一條白色碎花的連衣裙,裙擺迎風招展,頭上戴著一頂草帽,站在一片向日葵花海。
她一只手按著頭頂?shù)牟菝保恢皇稚斐鰜硪趽蹒R頭。臉上的笑容,像向日葵一樣明媚動人。
舒毓說:“知道拍照的人是誰嗎?”
蘇臻:“聞……林靜宣?”
舒毓:“沒錯。”
舒毓感嘆了一聲,傾身過來,同蘇臻一起看著照片,臉上流露出羨慕留戀的神色:“她長得很好看吧。”
蘇臻大膽假設了一下:“所以,你是想把她介紹給我,讓我離林靜宣遠遠的?”
舒毓‘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可真逗。當時我們一起長大的孩子里,十有八九都喜歡她,當然啦,那些人里面,還有林靜宣。她是我的姐姐,叫舒真。”
舒真?
蘇臻!
不仔細分辨,還以為是同一個人名。
舒毓接著道,“她的名字,和你的名字的發(fā)音很像,是不是?”
何止是像。
這個相似的名字,讓蘇臻不由主地展開聯(lián)想。
“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好奇,他喜歡我姐姐,為什么會和我訂婚?”舒毓問他。
說實話,蘇臻還沒思考到這兒來。
他腦子里的結,還停留在兩個相似的名字處。
不等蘇臻想出個所以然,舒毓便接著說:“不過你一點都不用擔心,五年前她就死了。因為飛機事故。”
皺著眉,低垂著眉眼,看著眼前的水杯。他看似在思考,其實大腦一片空白。舒毓一下說出太多訊息,蘇臻腦子卡殼,消化緩慢。
好在舒毓并不難為他自己去猜前因后果。
她很直白地說了下去:“我姐姐死了之后,靜宣就分裂出了新的人格,那個人格名叫聞亦榮。”
舒毓每一句話,都如一個重錘,一下一下地捶打在蘇臻的大腦,他腦子里一片混亂,幾乎要窒息。
他生來要強,并不習慣將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人前,所以,此時他仍舊保持著冷靜。
可他仍然從一團亂麻中,抓住了重點,他問:“你是說,他的人格分裂五年前就出現(xiàn)了?”五年前就發(fā)生了人格分裂,為什么不治療?為什么在自己出現(xiàn)后不阻止?
舒毓點了點頭,說:是的,確實是五年前出現(xiàn)的,不過那時發(fā)生了很多事,總之……現(xiàn)在的聞亦榮和五年前的聞亦榮是不一樣的。”
怎么個不一樣法?
舒毓把話說一半留一半,然后讓人去猜。
蘇臻卻沒心情去猜,他說:“所以呢?”
舒毓說:“蘇先生,你別誤會。我并不是說你是我姐的替代品,因為現(xiàn)在不管是聞亦榮還是林靜宣,都不記得我姐的存在。不過他們都對人名發(fā)音相似和我姐名字的有反應。”
蘇臻忽地回憶起,自己與聞亦榮初遇時的情景。
那時不過四五月,他因為工作觸碰到了別人的利益,被人盯上。
他從客戶那兒回來的路上,被混混纏住,要打斷他的腿以示警告。
就在他求救無門之時,是聞亦榮挺身而出,見義勇為。
他記得聞亦榮在幫忙的過程,不止一次問過他是不是叫蘇臻。
他回答是。
然后蘇臻跟著他回了家,隨后被蘇臻按在床上,雖沒吃干抹盡,但也所剩無幾。
隨后聞亦榮便會時不時的出現(xiàn)在他家中,摟著他做一些親密的事,卻并不做到最后,會摟著他睡幾個小時的覺,之后再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