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說不通的理
,難言之癮 !
聞亦榮死性不改:“我不怕,大不了去里面蹲幾年。”
蘇臻上前抱住聞亦榮,放軟了語氣說:“我怕行不行?你能不能給我消停會兒?”
聞亦榮原本還怒發(fā)沖冠,一聽到蘇臻這埋怨又可憐的一句話,那火氣便降了一半。
見聞亦榮不再和自己頂嘴,似乎也沒那么生氣了。蘇臻牽著他的手,說:“跟我回家去。”
可不敢再把他隨意放出去了,給自己惹禍。
他打開了家門,聞亦榮跟著他進去。
蘇臻拿了拖鞋給他換,聞亦榮換過鞋子,和蘇臻進了客廳。
往沙發(fā)里一坐,便拿起遙控器開了電視,隨意地換著臺,悠閑自在就像剛才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
前前后后不過一兩分鐘,他冷靜得太快,蘇臻不得不擔(dān)心,他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蘇臻心里擔(dān)心,做什么事都放不開,他一直讓保持著聞亦榮在自己的視線之內(nèi)。
他怕自己一個不注意,聞亦榮就溜走,去找鄭則西麻煩。
蘇臻心里緊張,表面上并不顯露。
過了一會兒,聞亦榮說要去上廁所,蘇臻也趁機去了趟廁所。
等蘇臻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的時候,聞亦榮已經(jīng)回到客廳里,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一直到今晚時分,蘇臻要去樓下拿個快遞,他才發(fā)現(xiàn)家里的門打不開,從里面反鎖上了。
他一趟擔(dān)心聞亦榮會趁自己不注意偷溜出去,卻沒想到,聞亦榮從一開始的就沒想過要走,而是要將他留下。
蘇臻打不開門,去找鑰匙。
聞亦榮在一旁說:“別找了,我已經(jīng)把鑰匙藏起來了,你找不到的。”
“聞亦榮,你想干什么?”蘇臻盡量冷靜地問他。
聞亦榮無辜地攤了攤手:“我只是不想你出去找他而已。”
他?
鄭則西嗎?
蘇臻說:“我從沒想過要去找他。”
聞亦榮說:“你沒想過嗎?你其實是想先把我穩(wěn)住,然后再找時機擺脫我,去找他吧。”
蘇臻搞不懂,聞亦榮怎么就要揪著鄭則西的事不放。
人都轟走了。
“我說過,我不會去找他,你選擇鑰匙給我開門,我要去樓下拿快遞。”
聞亦榮坐在沙發(fā)里,雙手環(huán)胸,臉上不自在地掩藏著怒氣。
蘇臻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推了推他:“你怎么還在生氣,我再不下樓去拿快遞,快遞員就要走了。”
聞亦榮坐開一些,不讓蘇臻有可趁之機。
蘇臻又哄了他好一會兒,聞亦榮還是沒有松口,蘇臻便有些生氣了。
他冷下臉來問聞亦榮:“你究竟想干什么?”
聞亦榮說:“我什么也不想干,你只能留在這里,和我在一起。”
蘇臻:“……你瘋了!”
聞亦榮哼了哼:“你再逼我,我就真的要瘋了。”
蘇臻煩躁地在屋里走了幾圈兒,最后他在聞亦榮面前停下來,說:“聞亦榮,我們好好談?wù)劊胁恍校俊?br/>
聞亦榮低著頭,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看著他:“你想談,好啊,我跟你談。你要跟我談什么?”
蘇臻讓自己說話的語氣盡量溫和:“談?wù)勎覀兊默F(xiàn)在,還有將來。”
聞亦榮沒吭聲,等著蘇臻說下去。
蘇臻坐在茶幾上,身體前傾,握著聞亦榮的雙手:“我……今天上午去找心理醫(yī)生了。”
握在掌心里的手,猛地抽搐一下,但聞亦榮并沒有回應(yīng)他。
蘇臻又說:“我大概知道你的情況了。你……和林靜宣不一樣,對不對?”
聞亦榮這才抬起頭來,看著蘇臻,他眼眶溫潤,仍舊一言不發(fā)。
蘇臻又說:“不管是林靜宣還是聞亦榮,你們在外人眼里都只是一個人,你做出出格的事情,最終來承受這一切的人是林靜宣,不是嗎?”林靜宣是眾人皆知的身份,就連未婚妻舒毓也是認可的,那就說明聞亦榮都是衍生出來的那份人格。
聞亦榮仍是不說話。
蘇臻又說:“你看,你今天那樣沖動,如果真的把人殺死了,你可以隱藏起來,但林靜宣卻不可以。你一但隱藏,他就得承擔(dān)所有的責(zé)任。”
聞亦榮忽地問他:“所以……你喜歡林靜宣?”
蘇臻:“……”這孩子的腦回路也太清奇了,他們不是在討論他人格分裂的事嗎?怎么就說到自己喜歡誰上去了?
“我們現(xiàn)在談的不是這個。”
“你要我克制本性,不就是在護著林靜宣嗎?”
蘇臻張了張嘴,竟無法反駁。
聞亦榮又問他:“比起林靜宣,你更喜歡鄭則西嗎?”
喂,這和鄭則西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見蘇臻不答,聞亦榮又問:“林靜宣和鄭則西,你更喜歡誰?”
蘇臻:“……”
他只是想和聞亦榮談?wù)劊屗院蟛灰@么沖動,怎么眨,說法審美觀點他牽著鼻子走了?
聞亦榮又問:“你和林靜宣睡沒睡過?”
蘇臻:“……”這問題怎么越來越露骨了?
蘇臻勉強回答:“沒有。”
聞亦榮冷笑著點頭:“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還一副窺破天機的神情。
“你最喜歡的人是鄭則西對嗎?所以你讓我冷靜,多為林靜宣考慮,就是為了保護鄭則西。”
蘇臻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同聞亦榮溝通了。
“我沒有,我從沒說過喜歡鄭則西。”
“你要是不喜歡他,為什么要和他上床?你要是不喜歡他,你為什么要保護他?你要是不喜歡他……”聞亦榮倏地領(lǐng)口,失焦的雙眼一陣亂晃,好不容易才定焦在蘇臻臉上,“不管你喜歡誰,你都只能是我的。蘇臻,下半輩子你都只能和我在一起。”
上床?
上什么床?
他和鄭則西連手都沒牽過好嗎?
他腦中靈光一閃,莫不是在海南的時候?
有一天他們確實睡在一張床上。
難道今天鄭則西來,拿著那天的事挑事非,所以才激怒了聞亦榮,讓聞亦榮對他大打出手。
鄭則西是挨了打,可也同樣的挑拔了他和聞亦榮的關(guān)系,就像現(xiàn)在這樣,無論蘇臻說什么,怎么解釋,聞亦榮都不相信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