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行善積德
,難言之癮 !
童景晨一副笑瞇瞇的謙卑模樣:“趙總,多謝你的教誨。雖然我們合作時間不長,但我在您這兒是真的嘗到東西的,再次感謝你。”
趙總氣得身體直發(fā)抖,不但無法理直氣壯的反應(yīng),反而還得賠笑討好。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童景晨一時間也不說話。
他并不是真的要從‘尚軒’撤資,這點大家都清楚。他只是在溫柔地警告這里的所有人,他現(xiàn)在是‘尚軒’的半個老板,如果他們再不識相的惹怒他,他也不打算再繼續(xù)忍下去了,大不了撤資走人。
會議室里的氣氛,一時間變得詭異至極,別說是發(fā)言說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林靜宣心情大好,靠在蘇臻耳朵邊同他咬耳朵。
也不知他對蘇臻說了些什么,蘇臻沒忍住發(fā)出‘嗤’的一聲笑,又努力緊抿著嘴唇,將那笑聲忍了回去。
其它人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好一會兒,童景晨忽地收起臉上的假笑,露出真狐貍的陰險,說道:“畢竟我當(dāng)初與貴公司簽定投資合同時有明確說過,‘啟信’有一半的公司管理權(quán),不管是我安排人手進(jìn)公司,還是栽員,都是合情合理的,我們辭退員工也是按正常法律來執(zhí)行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反而是你們,現(xiàn)在公司一出了事,就在這里推卸責(zé)任,話里話外都在暗示我沒有資格繼續(xù)管理公司,既然如此我還拿錢給你們做什么?倒不如撤資。損失點錢就損失點吧,反正‘啟信’又不差錢。”童景晨神情陰森森地一笑,“不過……我一撤資,貴公司想找到新的冤大頭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童景晨一席話,說得趙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臉上的肌膚直抽搐抖動。
童景晨這一招釜底抽薪還真是挺厲害了。
童景晨一陣?yán)涑盁嶂S的警告之后,那些熱衷于裹亂的跳梁小丑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沒一個人敢再往松口上撞。
趙總重重地嘆息一聲,坐回了自己的位子里。
半晌,他才說:“童總您要這么說就不對了,我們之所以開這個會,就是要弄清楚事件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劃分責(zé)任,并沒有人真的要把蘇臻扯出來當(dāng)替罪羊。文嫻在信里提到蘇臻的名字,并指控是蘇臻逼死了她,我們當(dāng)然要順著這個線索查下去。童總,我們想查清楚事情真相,這并不過分吧。”
童景晨又戴上了假笑的面具:“當(dāng)然不過分。”
趙總又說:“既然不過分,您剛才對我們的那些指控就太過份了吧。我只希望……”他話說到一半,又忽地住口,“算了,之前的事,我們就當(dāng)它是一個小插曲吧,就不再提了。現(xiàn)在我們可以責(zé)任劃分的事,好好討論一番了吧!”
童景晨挑了挑眉,沒說別的,顯然就是默認(rèn)了他的安排。
于是趙總又舊事重提,重新將矛頭指向了蘇臻。
專門找軟柿子捏嗎?
這次林靜宣并沒有讓蘇臻說話,而是由他代為發(fā)言:“剛才給你們看的郵件記錄,你們也應(yīng)該看到了。蘇臻從來就沒有要勸退文嫻的打算,當(dāng)然就更不可能暗示文嫻要辭退她的事,所以,這件事與我們蘇臻無關(guān)。”
趙總對蘇臻和林靜宣就沒那么客氣了:“還真是笑話,你們說無關(guān)就無關(guān)嗎?這事還得好好查一查。”
林靜宣低頭看了蘇臻一眼,只見蘇臻搖了搖頭。
林靜宣重重地嘆了口氣,隨后又道:“看來你們確實如童總所說,確實想讓我們背鍋啊!”他看向童景晨,似笑非笑,“童總,看來您的眼光真的有問題,你讓我們合作自理這邊的事務(wù),沒想到卻給公司抹黑,我看您在‘尚軒’最高管理的位置應(yīng)該禪讓出來了。”
林靜宣一槍打到童景晨身上,童景晨皺著眉頭看向林靜宣,眼神里全是警告。
林靜宣對那些警告晃若未見,而是繼續(xù)道:“我們和童是一條利益鏈上的,說得通俗一點就是穿一條褲子,我們的一切先去都是聽童總吩咐,所以……”林靜宣說到這里,意味深長地拖著音調(diào)。只看著童景晨笑得意味深長:“童總,您說是吧!”
讓你坐山觀虎斗。
童景晨確實沒料到林靜宣會像瘋子一樣攀咬,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別再亂吠。
林靜宣沖他溫和地笑了笑,那笑讓蘇臻如沐春風(fēng),讓童景晨恨不通一巴掌從窗戶把林靜宣抽出去。
眼看‘自己人’要掐起來,會議室的門救星似的響了起來。
趙總身邊的助理前去開門,沒一會兒,門打開,‘尚軒’的前臺姑娘領(lǐng)著兩名警察走了進(jìn)來。
警察走進(jìn)來后,第一句話問的就是:“請問,誰是‘尚軒’的負(fù)責(zé)人?”
趙總想了沒想,就站了出來:“是我,我是‘尚軒’的總經(jīng)理。”只怕是很快就要變成前總經(jīng)理了。
兩名警察出示了一份文件,說:“經(jīng)過我們的調(diào)查,基本上可以確定‘文嫻’女士是自己跳樓自殺,排除了他殺的可能。”
趙總臉色一沉,說:“可文嫻死前留下遺書……”
警察說:“死者的遺書中雖然提到蘇臻要開除她,可貴公司并沒有事實行為,再加上蘇臻向我們提供許證據(jù),證明他在和死者的談話中,沒有任何行為暗示他會開除文嫻……”
警察說了一長串話,提煉一下中心思想,大概就是文嫻是自己跳樓死的,他們公司不用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蘇臻更不用承擔(dān)任何責(zé)任。
在警察走之前,還很鄭重地對趙總說:“希望貴公司能夠?qū)λ勒呒覍龠M(jìn)行妥善賠償,不要給社會造成負(fù)面影響。”
然后就走了。
這個會開到現(xiàn)在,也就到了頭。
趙總表面上是如釋重負(fù)的神情,可他垂在身側(cè)的手卻狠狠握緊成了拳頭。
最后是賠償?shù)膯栴}。
既然警察已經(jīng)出面說明此事與蘇臻無關(guān),那他當(dāng)然也不用負(fù)責(zé)賠償。
最后趙總一捶定音,就讓人事部按照勞動法進(jìn)行賠償吧,另外再賠文嫻家屬十萬塊錢,也算是我為自己積德了。
拿公司的錢賠給員工,卻說是為自己積德。他也好意思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