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海邊
拉娜德雷度假酒店位于西岸區(qū)西南側(cè)的海岬邊上,是一座莊園式奢華酒店。
雖說要難得的奢侈一把,費用也說好三人平攤,但兩個女孩子還是沒有舍得住海景房。
然而所謂主樓園景房,也要一百五十美金一晚,也是叫人砸舌不已。
難得奢侈一把,掏一百五十美金,肯定不能就過來沖個涼水澡。
宋雨晴與王文將泳裝都帶上了,進(jìn)房間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就換上泳裝,披著能當(dāng)長裙包裹出身體的大披巾,就拉著曹沫往海外走。
這時候夕陽余暉正落在平靜而湛藍(lán)的大西洋海面之上。
“要是誰能讓我天天過上這樣的生活,我就以身相許!”王文大叫著,解開披巾,就往海邊跑去。
說實話,王文身材稍稍單薄了一些,但長相并不差,身材苗條勻稱,胸部怎么也有個B-,臉蛋清秀周正,稍稍化妝,也能稱得上都市佳人。
然而,人跟人是怕對比的。
王文跟當(dāng)?shù)氐募s魯巴少女站一起,再加上德古拉摩華人圈特殊的生理環(huán)境,誘惑力就明顯提升了一大截。
聽宋雨晴說肯尼特大廈以及社區(qū)里,有好幾個未婚青年正心花怒放的像瘋狗一樣追求王文。
可惜的是她沒事總跟宋雨晴粘在一起,就有點自找不痛快了。
宋雨晴穿了一件比較保守的兩截式泳裝,下身還帶有裙邊,但在夕陽下她的肌膚雪白得晃人,高挑的身材,長腿腰臂的曲線極致誘人。
而在夕陽下,她精致的臉龐,深邃的眼眸,仿佛染上一層淡金色的光澤。
紅唇也是那樣的鮮嫩,想叫人咬一口。
“你傻看什么?”宋雨晴瞪了曹沫一眼,便也往海邊去。
宋雨晴、王文都沒有什么水性,但到海邊總要沖到沁涼的海水里享受一下。
夜幕將至,海浪有些大,王文先沖下海,被浪頭打了一下,老老實實跑淺水區(qū)戲鬧。
宋雨晴還不服氣,走到齊腰深的水域,卻不防一個浪頭從背后打過來,沒有站穩(wěn),整個人摔曹沫的懷里。
曹沫摟住宋雨晴的腰,在浪頭站穩(wěn)。
待浪頭過去,宋雨晴這下老實了,踉踉蹌蹌要往淺水區(qū)走,還不讓曹沫牽她的手,但下一個浪頭很快又涌過來,她又被浪頭沖倒。
這一次沒那么幸運了,她往前撲倒的同時,拽住曹沫的泳褲。
“你耍流氓!”曹沫一邊拽起泳褲,一邊還要扶住宋雨晴。
“小竹竿,有什么好看的?”宋雨晴紅著臉嗔道,感覺剛才混亂中還扯斷幾根什么。
“你眼瞎啊,要不要給你再看一眼?你看大西洋現(xiàn)在這么大的波浪,是小竹竿能攪動嗎?”曹沫憤怒的斥責(zé)宋雨晴的謊言,說道,“你剛才肯定是故意的,報之前的一箭之仇,我就知道上次看到你這事沒完——好吧,現(xiàn)在我們誰都不欠誰的了。”
宋雨晴掐了曹沫一把,但這時候老老實實的摟住曹沫的胳膊往淺水區(qū)走。
這大西洋的海浪一沖一退,曹沫就感覺到偶爾頂?shù)剿觳采系睦朔逡苍谝黄鹨环挠縿又?br/>
“你們餓了沒?我們晚上吃啥?”王文在淺水里掙騰了一會兒,就覺得饑腸轆轆,問道,“怎么會餓這么快呢?”
拉娜德雷臨近海灘就有露天餐廳,有自助海鮮燒烤,但餐費每人卻需要四十美金,貴得就像搶錢。
卡奈姆的貧困農(nóng)民,半年都未必有四十美元的收入。
“那怎么辦,繼續(xù)奢侈一把唄——要不我請你們兩人,也難得看你們的泳裝秀,就當(dāng)門票錢。”曹沫有些心疼的裝大方道。
“那你可不能耍賴!”王文能宰到人就高興,還怕曹沫反悔。
曹沫到?jīng)_淋區(qū)沖過水就萬事OK了,宋雨晴、王文卻非要回房間洗澡換上衣裙。
曹沫則隨她們?nèi)ィ痛筮诌值膶⑴W醒澨子狙b外面,穿上T恤都直接到餐廳坐下來,先拿起來啤酒連喝連等她們過來。
曹沫將兩瓶啤酒喝完,才看到宋雨晴、王文走過來,但隨她們過來的還有謝思鵬、張敏以及小塔布曼夫婦、斯塔麗。
“還真是巧呢,我邀請小塔布曼先生過來用餐,在大廳里剛好遇見宋小姐她們……”謝思鵬笑呵呵走過來。
宋雨晴站在謝思鵬身后,露出為難的神色,表明是謝思鵬遇到她們后,一定要跟到這里來用餐,躲都躲不了。
拉娜德雷酒店內(nèi)有好幾個用餐點,謝思鵬宴請小塔布曼夫婦原本應(yīng)該是酒店內(nèi)部私密性更強、更高檔的宴請場所。
見王文眼神亂瞄,曹沫也知道謝思鵬的熱情叫她有些疑惑。
這孩子性格大大咧咧,但畢竟不是蠢貨。
當(dāng)然,曹沫是不喜歡在王文面前暴露他們干私活的秘密,但也沒有好擔(dān)心的——王文跟王建中他們關(guān)系并不密切,又不是正義感爆棚到揉不進(jìn)一粒砂子的玩真少女。
就算是讓她看出些什么來,無非是給些小恩小惠塞住她的嘴而已。
曹沫更關(guān)心的是距離上次賭場玩兩把才過去一周,謝思鵬與小塔布曼的關(guān)系又更進(jìn)了一步,可見他與嚴(yán)志成還沒有放棄這個目標(biāo)啊。
跟在一群人身后走過來的斯塔麗,很安靜,但曹沫直覺感到她的心情不好。
看得出她應(yīng)該私底下告誡過小塔布曼,卻沒有被小塔布曼理會。
小塔布曼或者是覺得華人在德古拉摩勢單力薄,都沒有什么根基,不可能敢對他這樣的殖民者后裔家族動什么歪心思吧?
曹沫奉行人生需茍的準(zhǔn)則,只要他不牽涉其中,謝思鵬愛怎么玩小塔布曼,他都不會理會。
為了撇清關(guān)系,他都不想叫謝思鵬、小塔布曼夫婦在他這一桌落座。
人家都湊過來了,趕人是不可能的,但為了表示跟謝思鵬的關(guān)系一般,曹沫毫不猶豫拿出手機,給楊德山打了電話。
將楊德山請過來陪著謝思鵬高談闊論,他就可以默默的繼續(xù)裝透明人了。
…………
…………
說來也巧,許盛、許凌、郭建今天恰好也在德古拉摩,十分鐘后,他們隨楊德山都趕到拉娜德雷酒店。
見郭建一臉陰郁的臉色,眼神在他跟宋雨晴掃了兩下,曹沫都想將杯子里的啤酒潑他臉上:本爺年少又英俊,人家就樂意拉我出來玩,不服氣啊?
“楊總在外面接了點私活,我跟郭經(jīng)理呢,都跟著發(fā)點小財,你可不要在其他公司同事跟前說穿了哦——楊總、郭經(jīng)理以后少不了你的好處。”
看著楊德山他們坐下,曹沫隔著坐在他身邊的宋雨晴,跟王文說道。
王文有些木木的點點頭,有些吃驚,但想想這事也很正常,
宋雨晴見曹沫竟然當(dāng)著一干知曉內(nèi)情人的面,還能厚顏無恥的將楊德山、郭建推出來當(dāng)擋箭牌,欺騙啥都不懂的王文,都忍不住要瞪他一眼。
許凌入座后,眼珠子開始都在宋雨睛身上打轉(zhuǎn),但等到剛剛在餐臺取餐的斯特娜端著餐盤回來,口水都丟點流下來。
斯塔麗難得穿一襲長裙,棕褐色的長發(fā)披散開來,散出雪白瓷器光澤般的臉蛋,找不到一點的瑕疵,琥珀色的眼眸,像湛藍(lán)的大西洋一般深邃,比宋雨晴還高挑一小截的模特身材,發(fā)育十分良好,卡肩式長裕露出性感又漂亮的瑣骨。
人比較多,曹沫他們先入座,特意叫服務(wù)生幫忙拼了一張餐桌過來。
許凌落座后,恰好就緊挨著斯塔麗的餐位,等到斯塔麗在他旁邊坐下來,看他猴急的樣子,大概正想著怎么用拙劣的英語跟人家搭訕吧?
斯塔麗放下餐桌坐下來,拿刀叉切了一小塊牛排放嘴里輕嚼,眼眸朝斜對面的曹沫這邊瞥了一眼,感覺到許凌還在癡傻的看她,就猶豫了一會兒,就放下刀叉,端起餐盤繞到曹沫身邊,將餐盤放下來,用約魯巴跟曹沫說道:“你們男人真是令人厭惡的生物……”
都不知道斯特娜怎么就察覺到他精通約魯巴語的,心想她擅于德州撲克,察言觀色自然不弱。
曹沫看到坐斜對面的許凌滿心嫉恨的看過來,便特殷勤的幫斯塔麗拉開餐椅,還小心翼翼的幫她提了一下裙擺,以免掛到餐椅上,但也不忘用約魯巴語回她一句:“你要覺得男人都厭惡,何苦湊到我這邊來?”
“你相對沒那么令人厭惡,程度至少能叫人勉強能忍受。”斯塔麗側(cè)過臉,像是跟曹沫耳語似的說道。
曹沫瞥眼看向許凌,心想這家伙這時候應(yīng)該嫉妒得想吃屎吧。
“不錯嘛,什么時候跟塔布曼的妹妹勾搭上了?”宋雨晴在別一側(cè)低聲問道。
“小竹竿也能攪動大西洋。”曹沫用中文笑著跟宋雨晴回答道。
左右腳同時被踩。
宋雨晴踩他還很正常,曹沫沒有想到斯塔麗竟然聽得懂中文,而且這妮子踩他,一點不像宋雨晴還有一點打情罵俏的溫柔,是特么真踩。
曹沫見斯塔麗臉上不動聲色,也沒有當(dāng)眾拆穿她,用約魯巴語低聲問道:“你怎么會中文?”
“我已經(jīng)在新海大學(xué)留學(xué)一年多了,要不是這次家里有點事,也不會回來。”斯塔麗說道。
卡奈姆六十年代中期擺脫殖統(tǒng)治獨立之后,中國就給卡奈姆提供極少量的留學(xué)名額。到九六年中國大力推進(jìn)與非州,特別是撒哈拉南部非洲各國的經(jīng)濟合作關(guān)系,國際留學(xué)方面的合作也大幅大加強,如今卡奈姆每年都有上百名留學(xué)生,有機會進(jìn)入中國的高校學(xué)習(xí)。
曹沫卻沒有想到斯塔麗竟然也是一名留中學(xué)生,甚至目前在中國的學(xué)業(yè)還沒有完成,僅僅是為家族出了點事,不得不臨時返回卡奈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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