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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未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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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墨還好找到了,只是桑榆不知道此事還會有后續(xù)風波。第二天,秦子墨的事傳到校領(lǐng)導(dǎo)耳朵里,桑榆被叫到領(lǐng)導(dǎo)辦公室。
吳主任一臉的冷厲,“桑老師,你是怎么回事?”這事和她沒有什么直接關(guān)系吧,她心里納悶。
“學(xué)生作業(yè)沒有寫,你就要請家長,把孩子嚇得不敢回家,桑老師,作為老師,你是不是該好好的檢討一下自己的言行?”
桑榆詫異地看著吳主任,苦苦一笑。
“好在,孩子找回來了,你可知道,那個秦子墨是什么人?他是秦家的嫡孫,陳家的外孫。”吳主任眉頭一顫一顫的激動的說道。
桑榆好笑,既然來到學(xué)校,不論他的身份如何,首先他就是一個學(xué)生的身份,作為一名老師,不是看學(xué)生背后的光環(huán),每一個孩子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沒有貴賤之分,沒有特權(quán)。如果說老師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學(xué)生的話,那么這樣的老師也不配為師。
她隱忍著心中的話,因為如今的她還得為五斗米折腰。“主任,我知道了。”她平淡地答復(fù)著,心里又澀又痛。
“你先回去吧,這個月的獎金扣除。”主任坐在酥軟的皮沙發(fā)上,悠閑的抿了一口茶。
蘇淺淺今天很開心,早上的文案做的很好,部門經(jīng)理小小的稱贊了一番,她一早上都是喜滋滋的,去茶水間倒水的時候,她樂呵呵的聽著其他人聊著陳總的花邊新聞,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想到昨晚和陳池親密地握過手,心里就是一片喜悅。她看看自己的右手,昨晚上右手一直放在臉下,一夜睡得都香。
“蘇淺淺,你傻笑什么呢?”
蘇淺淺接過水,其他人看著她一臉的不懷好意,“你在YY陳總吧?”
“去你的——”大家一陣哄笑。
她YY了又怎么樣,至少她握過了人家的手,想到這,她又是一陣欣喜。
正是春風得意時,轉(zhuǎn)身就撞上了一個人墻,杯子的水倏地就灑上來人的身上。她慌亂的張口結(jié)舌,連忙拿起一旁的紙盒,快速地抽出紙,胡亂的擦著水跡,嘴上念叨著,“對不起,對不起。”
這衣服一看就是好貨,蘇淺淺擔心地抬起頭,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手上拿著一團面紙,周圍一片安靜,多少雙眼睛直直地看著他們。
“這個,先生,對不起——”你不會要我干洗費吧,看著也是個有錢人應(yīng)該不會在意的,蘇淺淺心想著,嘴上卻說道,“我?guī)湍萌ジ上础!?br/>
男人看了她一眼,“好啊!”
蘇淺淺腿一軟,雙眼圓睜,眼里頓時燃起一團小火焰。一秒過后,就聳下肩,“你脫下來吧。”
這下男人倒是一愣,整個人似是輕松了許多,什么話也沒說,掉頭就走了。
蘇淺淺哀嘆著她的銀子,咬著唇。
“李姐,剛剛那人是誰?”
李姐瞥了她一眼,“我們的副總,黎旭陽,陳總的哥們。蘇淺淺,你好歹已經(jīng)是這家公司的正式員工了,公司給你那么好的福利,你連自己的老板是誰都不知道,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蘇淺淺唯唯諾諾地點頭,“李姐,你眼光好,他穿的那件西服怎么樣?”
又一記鄙視的眼光,蘇淺淺虔誠地看著李姐。
“阿曼尼,你都不認識。”
她是不認識,可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阿曼尼?她剛剛潑的是阿曼尼,頓時蘇淺淺腦子里星星一片,仿佛看到一個個插著翅膀的銀子——飛了。
一個上午她都在慌恐中度過,眼睛戒備地看著辦公室,幸好,黎副總一直沒出來。
她埋頭整理明天的事務(wù),“淺淺,把這個文件送給老總。”
“喔!”
她拿起文件,輕輕的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得到批準后,推門而入,陳池坐在辦公桌前,拿著筆在文件上劃著。一旁,黎旭陽悠閑地倚在沙發(fā)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架在茶幾上。
她上前,遞上文件,“陳總——”陳池抬頭看了她一眼,“幫我沖杯咖啡,不加糖。”
蘇淺淺悲憤的想撞墻,陳總難道您不記得昨晚和桑榆站在一起的那個姑娘了嗎?為什么一點表情都沒有?
“我也要杯,加糖。”閑散的某人開口,嘴角帶著笑意。
沖了兩杯咖啡進來,她放下后,就匆匆地走了。
陳池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眉頭一皺,嘴里一片甜膩。
“怎么了?不合胃口?”黎旭陽淺笑,喝了一口,一嘴的苦澀,心里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果然毛手毛腳的。
忽然,他看向陳池,這不太不像他的風格了,秘書連最基本的事都做不好,陳池反而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難道?他眼睛驟然瞇起,斜斜的看著他。
“有話直說?”陳池拿起文件,快速的翻看。
“哥,她不會是你的——”
陳池眸光如劍一般射過去,薄唇一抿,“她是桑榆的好朋友。”
黎旭陽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不由得抿嘴笑了笑。得,愛屋及烏。這個桑榆倒真是有本事。
蘇淺淺憤恨地給桑榆發(fā)了一條短信:我們陳總有人臉識別障礙!
桑榆此刻心情正壓抑著,悶悶地坐在辦公室里,她回了一條:看來你今天妝畫得好!她拿著紅筆,準備批改作業(yè)本,竟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主任怎么說?”趙冉青坐到她旁邊,輕聲問道。
桑榆聳聳肩,“這個月的獎金沒了。”
趙冉青一頓,“這算好的了,之前學(xué)校有個老師也是因為類似情狀被學(xué)校開了。”
“那我還真是幸運了。”這個帽子硬生生的給她扣下,她能說什么,總不能扒著主任的手祈求,兩眼含淚的哭訴秦子墨是因為家庭原因出走,和她沒關(guān)系。秦家對于這件事一直是低調(diào)處理的,沒想到校方竟這么快收到消息,她就納悶了。
“你也看開,這學(xué)校畢竟豪門子弟頗多,我們?nèi)遣黄稹!?br/>
桑榆冷冷的一笑,惹不起,她這輩子惹不起的太多了。
蘇淺淺拿出抽屜里的小鏡子,上上下下看看,心里油然滿足,自己化妝的技術(shù)越來越好了。
忽然間上方一個沉穩(wěn)的男聲響起,“上班時間不是讓你來打醬油的,蘇小姐。”
蘇淺淺手一抖,小鏡子差點都摔地上了,她立馬站起來,垂著頭,“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說著,手上的動作倒是很快,抓起桌上的文件就跑了。
黎旭陽立在桌邊,抿著嘴。
一個下午,蘇淺淺忙綠地穿梭在辦公室里,累的和頭驢子一樣。下班的時候,她先打探了一下總裁辦公室,也沒什么動靜,笑嘻嘻地和同事打完招呼,就走了。
她自我暗示到,黎旭陽應(yīng)該不會真的讓她去干洗衣服了,銀子守住了。興沖沖地去取自己的小鐵驢,公司的員工宿舍距離辦公大樓大概有三站路,她就自己買了一輛電動車,怎么說自己也是有車一族。
跨上車,剛開到大門口就被一輛黃色的保時捷跑車攔住了,車窗緩緩而下,里面的人露出臉,燦爛地一笑,“蘇小姐——”聲音輕輕揚揚,甚是好聽。蘇淺淺掀起頭盔,禮貌的笑著。“我的衣服,蘇小姐準備怎么辦?”
明明當頭是熾烈的陽光,剛剛還是一片刺目,怎么忽然感覺有一大團黑壓壓的烏云壓在頭頂呢?
蘇淺淺咽了咽口水,黎旭陽穿著粉色的襯衫,一手搭在車窗,食指一下一下有節(jié)奏的敲著,悠哉地看著她,她雙手緊緊地握著車把,真想一把按到底,溜之大吉。
“我剛剛?cè)ツk公室,準備去拿衣服的,看您不在,我才走的——”
“喔,是嗎?”黎旭陽挑著俊眉看著她,蘇淺淺掌心一片虛汗,后背一陣濡濕。
黎旭陽轉(zhuǎn)頭遞給她一個袋子,蘇淺淺吶吶地接過來。
“盡快給我,我可不喜歡衣服上占著一股子菊花味。”丟下這句話,車子就一溜煙的絕塵而去。
蘇淺淺欲哭無淚,咬牙切齒,心里瞬間罵了黎旭陽八百遍,資本家就是吸血鬼,憤恨地將袋子往車簍里一扔,氣的臉色卻一陣白一陣青,一件西裝對他們算什么?就這么斤斤計較,她詛咒他今天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