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慕修寒的仁慈
聶譯權(quán)此刻的心情,就好像所有的兄長得知妹妹戀愛后那種震驚,愕然,無奈,又止不住滿滿的祝福,希望妹妹所尋良人。
“景柔,你別緊張,我沒有反對你們的意思。”聶譯權(quán)無奈的笑了一聲。
聶景柔美眸一怔:“真的?我還以為你接下來要說的就是反對呢。”
“從小到大,你要做的哪件事,我都沒反對過吧,我只是看出問題,會提示你一下。”聶譯權(quán)輕笑起來。
“說的也是,你可是我大哥啊,你當(dāng)然得站我的立場。”聶景柔心頭一松,臉上也多了一抹微笑。
“你們交往到哪一步了?”聶譯權(quán)開始八卦。
“哥,你問這個干嘛,總之,我跟他才認(rèn)識不到半個月,我們進(jìn)展的沒有那么快,正在互相了解的地步。”聶景柔臉紅紅的說道。
“嗯,至少得交往一年以上,你們才能正式確定關(guān)系吧,不能太急燥。”聶譯權(quán)立即說道。
“一年?那你和嫂子認(rèn)識,也還沒有一年吧。”聶景柔立即捉狹的看著大哥。
聶譯權(quán)俊臉一紅,瞬間無話可說。
“那不一樣,我會對她負(fù)責(zé)的。”聶譯權(quán)強(qiáng)行的解釋了一句。
“哪不一樣了?明明都是一樣的,夏大哥人品也不錯,好了,你別再問我了,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說,你趕緊去忙你的事吧,我也回崗位了。”聶景柔像個嬌羞的小女生似的,不方便再跟大哥聊這種愛情的話題了,于是,她轉(zhuǎn)身就逃了。
聶譯權(quán)嘆了口氣,捏了捏拳頭,夏遠(yuǎn)橋不知不覺的,就把他妹妹的心勾走了,看來,該找個時候,請他喝杯酒,灌醉了他,總能聽到他幾句實心處地的話吧。
聶譯權(quán)打定主意后,便也離開了會議室。
云天集團(tuán)!
慶典過后,竊取九號芯片的那幫人,好像銷聲匿跡了,不過,對于慕遲軒的嚴(yán)懲,卻并沒有停止,此刻,慕遲軒很快就要進(jìn)行宣判了。
慕運懷看著兒子要關(guān)進(jìn)去,也是束手無力,恰在這時,他的女兒慕玉雪找上門來。
“爸,你真的要眼睜睜看著大哥被關(guān)進(jìn)去坐牢嗎?你怎么能忍心?”慕玉雪此刻已經(jīng)嫁人了,肚子里還懷著一個孩子,有六七個月了,可是,聽說大哥犯了錯,要被慕修寒送去坐牢,她焦急萬分。
“玉雪,這件事情,你就別摻合了,你趕緊回去吧,小心肚子里的孩子。”慕運懷趕緊說道。
“爸,你再去找他求個情吧,我跟你一起去,以前我們是欠了他的,也許他需要我們的一個道歉,你是他爸爸,你不方便下跪求他,我去,我去求她。”慕玉雪此刻也變的懂事了許多,經(jīng)歷多了,看透的黑暗多了,她才明白,光明是多么的重要,可眼下,哪還有光明?
“玉雪,沒用的,他這一次很生氣,據(jù)說這九號芯片價值很高,而且,對方還拿走了他不少,算了,你大哥也該長個記性了。”慕運懷始終還是拉不下臉來,再去求大兒子。
“爸,你糊涂啊,大哥這么一關(guān),他的人生就有污點了,他以后做什么事,都會受限止的,這不是長不長記性的問題,這事關(guān)他后半輩子的人生,是天大的事。”慕玉雪焦急萬分的說道。
慕運懷表情僵住,的確,這對于別人不算什么,可對于慕家來說,這也是大事。
“那我們再去找他一趟吧。”慕運懷立即同意了。
于是,父女兩個,一大早的,就來到了云天集團(tuán)的大廳等著見慕修寒。
這一等,就是十點左右了,等足了兩個小時,才看到門外大廳,停了一排黑色的轎車。
“爸,是不是他來了。”慕玉雪焦急的扯了扯低頭發(fā)呆的父親。
慕運懷抬頭看了一眼:“是,他過來了。”
恰在這時,中間車輛的門打開了,邁下一抹高大健軀,黑色的商務(wù)西裝,整個人的氣場透著一絲的凌厲清冷,正是慕修寒。
慕玉雪焦急的走了過來。
慕修寒看到是她,眸色一沉,冷聲問道:“你來干什么。”
“大哥,好久不見了。”慕玉雪終于露出了妹妹該有的謙卑,連聲音都沒有以前的囂張了。
“我跟你無話可說。”慕修寒可沒有忘記,曾經(jīng)的慕玉雪,喜歡以怎樣的態(tài)度跟他說話,目中無人。
“大哥,你別這樣嘛,我們好歹也是一家人,我知道你一定還記恨我們以前那樣對你,現(xiàn)在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我們?nèi)兆右策^的艱難,也懂得了更多的人性,深知以前那樣對你很自責(zé),我們一直在反省,我去牢里看望母親的時候,她也一直說很對不起你,大哥,求求你了,看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上,你放過我哥吧,給他一條生路。”慕玉雪說話也開始有了一些內(nèi)涵了,她驚慌的打量著慕修寒的表情,可人家,面無表情。
她心里咯噔一聲響,看來,自己的話,在他臉上掀不起一絲的浪花。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把路讓開。”慕修寒見她不再說話了,這才冷聲提醒。
“大哥,求求你了,就當(dāng)做一個好事,如果你覺的還不夠,我這個當(dāng)妹妹的,在這里跪下來求你。”
“不準(zhǔn)跪。”慕修寒一聲喝斥:“你懷著孕,跑過來求人,你想過你腹中胎兒的感受嗎?他可不需要一個毫無骨氣的母親。”
慕玉雪渾身一僵,臉色慘白。
慕運懷從旁邊走了過來,直接將女兒拽到旁邊去了:“好了,別求了,我們離開吧。”
“不,大哥,爸,你向大哥說幾句話呀,他肯定會心軟的,他以前也是一個很仁慈的人。”慕玉雪焦急的哭了起來,眼淚汪汪。
慕修寒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父女二人:“原來,你們早就看透了我的本性,因為我會心軟仁慈,你們以前就往死里的打擊我。”
慕玉雪表情一震,嚇的趕緊躲到了父親的身后去了,焦急的說道:“不是的,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相較之下,我是個好人,我們才是壞人,我們才沒有良心。”
慕運懷皺了一下眉頭,其實,他此刻也沒有了強(qiáng)烈要為小兒子求情的想法了。
“修寒,你去上班吧,我會帶玉雪離開的。”慕運懷看出女兒的求情,讓慕修寒有些惱火了,他趕緊說道。
慕修寒沉著臉,快步的離去,不想再說什么。
“爸,你怎么這么懦弱,他是你大兒子,我哥就不是你兒子了嗎?”慕玉雪氣的直哭。
“好了,玉雪,不要強(qiáng)人所難,既然我們都懂得何為人性,就該明白,當(dāng)年我們沒有全力以赴去救修寒,如今,又哪里來的臉面,讓他寬容你的大哥?你母親至今也沒有反省過她的錯誤,你剛才就說謊了。”慕運懷直接指出了女兒話中的毛病,慕玉雪的臉,瞬間紅白不定。
“你看看,謊言,張嘴就說,隨口就來,你還說反省過了,你只是在自欺欺人。”慕運懷突然也受夠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小兒子和女兒身上會沾染這么多的惡習(xí),一定是王思思和他的教育出了問題。
慕玉雪瞬間無話可說了,只好低著頭,跟著慕運懷離去。
慕修寒走進(jìn)辦公室,大清早的心情,瞬間就蒙了一層的冷霜。
王辰敲門進(jìn)來:“老大,馬上就要開會了,我資料都準(zhǔn)備好了。”
“王辰,你去跟警方那邊說一句,讓慕遲軒少判一年吧。”慕修寒望著窗外的天空,思索良久,最后,他還是退讓了一步。
“為什么?”王辰不解,慕遲軒這次犯下的罪,至少五年起步,判他三年,都已經(jīng)很仁慈了,可老大還要給他減刑。
“不為什么。”慕修寒聲音低啞了幾分:“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我死去的爺爺,他的死,也算有一部分是被我氣死的,權(quán)當(dāng)是給他陪個罪吧。”
“好的,老大,我這就去交代。”王辰聽到他提慕老爺子,心里也跟著酸楚了一下,其實,在老大心目中,慕老爺子是挺有份量的,只是,當(dāng)年仇恨太深,掩蓋了一切的好,這才讓老大失去理智,瘋狂報復(fù)。
就在王辰離開后不久,慕修寒的手機(jī)響了。
他走過去,拿起手機(jī),看到一個陌生的來電,慕修寒按下免提,就聽到一個男人用英文在說話。
“慕修寒,還記得我是誰嗎?”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好像是個中年人,言語中透著一抹狂妄自負(fù)。
“你是維克思的大兒子,羅森。”慕修寒直接點出他的名字。
“哦,看來,你對我也還挺了解的,怎么樣,我們也有幾年未見了,當(dāng)年我爸爸給你投資的事,我可是極力反對的,沒想到,幾年后,你竟然有如此成就,是我看走眼了,我爸爸是個聰明人,我現(xiàn)在還想跟你談?wù)労献鞯氖虑椋恢闶欠襁€給我這個機(jī)會。”中年男人的語氣變的稍有誠意了一些,但仍然有一種自帶的優(yōu)越感,好像,只要他提出合作,慕修寒幾乎不需要考慮,應(yīng)該直接答應(yīng)他。
慕修寒?dāng)Q了一下眉宇,這個人會不會太自信了,當(dāng)年他老子撒資的事,幾乎讓他陷入絕境,如今,他的公司壯大起來了,維克思的兒子,又開始想來入股,但實際上,意義早就變了,他只是眼紅他公司的發(fā)展,想過來分食一口。
“不好意思,近年來,找我合作的公司太多了,我目前正在篩選,淘汰了不少發(fā)展?jié)摿σ话愕墓荆绻銈兊墓緵]有在我合作的名單上,那肯定是沒有機(jī)會的。”慕修寒看似平靜的話,卻透露出一絲的嘲諷。
“呵,云天集團(tuán),如今仗著勢力大增,變的如此目中無人了。”對方顯然聽出了嘲諷之意,語氣瞬間變的有攻擊性了。
“我們只是想跟有誠意的公司合作,畢竟,公司是需要長遠(yuǎn)經(jīng)營的,誠信為本。”慕修寒冷淡的回?fù)糁鋵崳睦镆呀?jīng)猜到了羅森的意圖,他手里握著九號芯片,故意來試探合作的事,一旦他沒有答應(yīng)這件事,九號芯片將成為他的籌碼,達(dá)成交易目的。
“你這句話是在諷刺我沒有誠意嗎?慕先生,我一直敬仰你是一個有修養(yǎng),品德高尚之人,我也翻看過你的很多雜志報道,大家都在贊美你,可沒想到,你竟然張口就嘲諷別人,真的令人很寒心。”對方立即以受害者的姿態(tài),來討伐慕修寒的攻擊。
“無能者才會自圓其說,有能者,從來都只目光向前,我沒有攻擊你的意思,是你的不自信,自卑,讓你習(xí)慣性的把自己擺在低處,成為一個受害者,但事實,真如你所說的那樣嗎?”慕修寒冷笑起來,想要在嘴仗上討得好處,在他這里,是不可能的。
對方直接被懟成了啞巴。
慕修寒便不想再理會他了,直接掛了電話。
此刻,國外某莊園內(nèi),一個中年男人氣的直接摔了手機(jī),此人,正是維克思的大兒子羅森,已近四十的年紀(jì),公司在他手里卻經(jīng)營的越來越往下了,他正在試圖尋求更好的發(fā)展機(jī)遇,可連連受挫,得知東方起來一座云天,云天二字,更是他父親賜給慕修寒的,希望他的事業(yè),能像大鵬,扶搖直上,成為耀眼的光芒,可現(xiàn)在,他主動求合作,慕修寒一口就拒絕了,還順便羞辱了他一頓,這口惡氣,他忍不了。
“哥哥,你別激動,總有辦法的,這個慕修寒只是太狂妄了,也不想想當(dāng)年是誰支持他的事業(yè),讓他走到今天的,妄恩負(fù)義,他也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旁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金發(fā)美女,立即起身勸說。
“勞拉,你趕緊想想辦法,要怎么樣,才能跟云天牽上關(guān)系。”羅森氣急的說道。
“我們這邊礦產(chǎn)豐富,總有慕修寒想要的東西,要不,我這次去跟他見上一面,當(dāng)面跟他聊聊吧。”勞拉也想把家族的公司重新扶起來,所以,這是她和大哥一致的目標(biāo)。
“你要去見慕修寒?”羅森擔(dān)憂的看著妹妹。
勞拉撩了一下頭發(fā),碧色眼眸閃過一抹自信:“怎么?大哥覺的,我沒有跟他細(xì)聊的資本嗎?”
羅森瞬間懂了妹妹的心思,可他還是有點擔(dān)心:“慕修寒結(jié)婚了。”
勞拉冷笑了一聲:“在我這里,只有我喜歡的男人,和我不喜歡的,沒有第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