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爺爺···”
“咳咳···”
“二位客官請隨小人這邊走。”小二哥將這對在店門口躑躅許久的爺孫二人領(lǐng)進客棧。
“客官,請坐。”
“爺爺,這···”
小二將這二人帶至一小和尚桌前,似乎是要他們與這小和尚同桌。
“小二,你這是如何帶的路,怎可打擾小師傅清靜?!”老人厲聲呵斥。
“這位客官,可···”放眼四望,大堂里無一桌是空的。
“施主,稍安勿躁。是貧僧請這位施主請的二位。這桌于貧僧一人而言甚大,不如與施主同坐,與人方便,物盡其用。不知施主意下如何?”小和尚放下手中佛珠,抬首望向這祖孫二人,眼中一片清明,言語溫緩,讓人不知覺心靜。
“···”老者呆愣一下,隨即恢復(fù),“哈哈哈哈!既然小師傅誠心相邀,老朽豈是無心之人,枉費小師傅善心?那便不客氣了!”
小孫女扶著老者坐下,一雙清靈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對面的小和尚。
店小二也見縫插針,“客官稍等,小人馬上為您上茶點。”
掌柜后的明月見狀,揮手讓擺桌添椅的伙計們退下。既然有了座兒,那就不用再加了。
什么時候她也變得這么善良了?明月暗忖。那件事過后,什么都變得不一樣了。
“噗——!”
“哎喲!你這人這么這樣啊!”
聲是從較里的角落里發(fā)出的。正好是老者那個方向。
只因他孫女的一句“小和尚真好看,人也好,就像我們秋葉谷一樣。爺爺,我要他!”引得老人青筋暴起、旁桌人噴茶、周圍看客大笑不已。
頭一次聽見將人與山谷比,還將人家當成物品所要。
“零子!”老者喝止了孫女,向小道歉“小師傅莫怪,劣孫年幼,久居深谷,疏于管教,還望見諒。”
“咳咳,施主言重了。”小和尚臉皮緋紅,在歪著頭看他的小女孩零子眼里,如一朵嬌艷的牡丹花,“小施主真性率直,實屬難得。此乃施主之幸···厄···”
“嘖!小姑娘,這小禿驢有甚好玩,不如與哥哥我一起,帶你去找好玩的?”一旁的紫袍少年歪著身子,對零子調(diào)笑道。
“去!逍遙山門的老妖怪,找小妖怪玩去,本姑娘不奉陪!”
零子一語道出少年來路,頓時便有人上前答語。
“呀!原來是逍遙山門的上師···嘖···上師真是器宇軒昂,年少有成啊!”
“哈哈···真是傻瓜!既然說是逍遙山門的‘老妖怪’,當然是老到連自己都忘了自己有多少歲了啦,居然還說‘年少有成’!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厄···好吧,我閉嘴。”
笑的得意忘形的零子被爺爺?shù)闪艘谎郏怨蚤]嘴,低下腦袋,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
“霆少啊,你家森少又被人家嫌棄了,我這顆小可憐的心兒啊···你可要好好安慰安慰我哦···”紫袍“少年”并不理睬搭訕之人,轉(zhuǎn)頭對著同桌的灰衣少年一挑劍眉。
灰衣少年徑直拿起桌上的茶,抬眼瞥了一下故作捧心的紫袍森少,不作回答。
一邊忙活的銅伯心里咯噔一響,逍遙山門,也是海外隱流的一支。該不會真就那么巧吧···
旁邊便有人不甘寂寞。
“老頭兒,你也是為了明月珰來的吧?就你這樣,還想得明月珰?你這小姑娘不錯兒。待爺我今年易寶大會易得這明月珰,來易你,如何?哈哈哈!”
“你!”小姑娘拍案而起,“我們又不是為了明月珰而來。若真是為了這魔物而來,何必你來易,它本來就···”
老人暗暗踢了零子一腳,阻她再說下去。
零子意識到自己失言,馬上閉嘴坐下。一雙清靈靈的大眼狠狠地瞪住剛才說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