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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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t市回來,鮑雨澤的車子沒有直接開回家,而是去了老丈人新搬得小區(qū),回來的路上媳婦兒可是親口說了要去那邊看看,這不打電話問了一下,那邊說等他們吃晚飯。
今兒去也特別的合適,總要說一些大人們的話,正巧孩子也不在,以前去都是帶孩子,所以這就看一會的了,下午4:00,來到孟陽毅搬得新家,還沒等敲門在門口處就已經(jīng)聞到了菜的香味。
進了屋子,打了下招呼,孟陽毅比較直接,直接開口:“樂怡跟我來書房,雨澤你坐那看會兒電視!”
說完走到前面,姚樂怡聳聳肩跟著進了書房,這一天遲早要來,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兩個人進了書房,讓姚姑娘很驚訝,很難想象那么剛毅的一個老頭這書房的裝修那么柔和。
“樂怡,坐!”
她點點頭,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處,孟陽毅燒上水,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鏡框,地給她,示意她看一下。
姚樂怡點點頭接過來,只是一瞬間眼淚就差點流出來了,是母親墓地的照片,上午自己剛剛?cè)ミ^的,只不過看這張照片的顏色,應(yīng)該有幾年了,嘆了口氣把相框放在桌子上。
這時水也燒好了,孟陽毅泡著茶,才開口:“我知道你心里怨我,當年的事情也確實是我不對,這么多年我雖然表面很好其實這心里對你真的很有愧疚,孩子,原諒爸爸吧,你不是常說誰還不犯點兒錯誤,”
“我承認我的錯很大,大到無法去彌補,可是人生匆匆數(shù)十載,咱們別讓怨懟牽著自己走,這張照片是五年前我拍的,其實早在那次演戲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知道在你的心里,我是個失敗的父親,失敗的男人,我……”
孟陽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說到底姚樂怡以前所受得苦,多半都是自己的原因才導致的,以前年輕或許覺得沒什么,可是這年歲越大越知道親情的重要,尤其是在菲菲跟她的事情曝光之后。
那一段時間對于她來說,是多么的難熬,如果不是因為有親家母的出現(xiàn),相信以鮑偉的脾氣,肯定會讓兩個孩子離婚,最不是東西的那個人其實……就是自己!
姚樂怡看著面前一臉苦悶的老人,心里也明白這個是父親,他能在幾年前去母親的墓地,就說明他真的有悔改,只是他給自己、給母親帶來的傷害,真的是太大了,就算自己現(xiàn)在看開了點兒可是那個結(jié)一時半會兒也解不開。
“你要說的我都明白,我也都懂,可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給彼此點兒時間吧,或許現(xiàn)在這樣也不錯,別要求太多了。”她想的也有點兒多,如果孟菲菲沒有死,面前的老人會這么低聲下氣的跟自己說話嗎?
不是自己小人之心,事情有些時候就這么明擺著的,不得不讓你去多想,端著茶杯聞了聞,很香,上好的普洱,喝了一口有些苦而后又甘,人生或許就這樣吧,有先苦后甜的,有先甜后苦的,就看你怎么過了。
孟陽毅看著女兒的樣子,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問:“那你能經(jīng)常過來串門嗎?看看我這個老家伙,行嗎?”
話很實在,有的更多的是乞求,血濃于水的親情再怎么恨,也不會那么瓷實的,看著他的樣子,她笑了,“不忙的時候我會過來!”說完把茶飲盡,然后站起身出了書房。
孟陽毅看著女兒的背影笑了,不忙的時候,不管原不原諒自己,至少她答應(yīng)回來看自己了,事情還是有轉(zhuǎn)機的。
晚飯的時候,羅清荷破天荒的給姚樂怡夾菜,弄得桌上三個人都是一愣,尤其是姚樂怡,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還真的是讓人受寵若驚,不過羅女士很淡定,猶如沒事人一般的說話,
“雨澤啊,有時間就帶你媳婦兒跟兒子過來,我給你們多燒幾個菜,你爸現(xiàn)在情緒怎么樣?”
“我爸還好,不過就是有時會發(fā)呆,畢竟書晴走了對老爺子打擊很大。”
“唉!可以理解,你爸那么疼她,我記得以前有一次你爸跟我去應(yīng)酬,回來的時候看見你妹妹跟一些小混混在一起,總之……唉!”孟陽毅說著往嘴里夾了點菜吃了,沒再說。
“行了行了,吃飯吃飯,不說這些了。”氣氛有些凝重,羅清荷趕緊轉(zhuǎn)移著話題,一頓飯吃的還算順利,至少姚樂怡這吃的不是那么小心謹慎。
“老孟,你跟雨澤收拾碗筷,我找樂怡說點事兒。”
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成功的再讓這三個人愣住了,姚姑娘無奈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剛才跟老爺子談話那個是必須要去的,不論怎么說他們都是父女,可是這個……
沒辦法,跟著去吧,再次來到書房,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羅清荷看著面前的女人,其實她一直都知道她很漂亮,而且這孩子取了老孟跟她母親的優(yōu)點,眉眼之間很惹眼,
“咱們好像沒這么聊過天,談過心,你也別拘束,既然我能讓你們過來吃飯也是說明我看開了很多東西,畢竟歲數(shù)大了,掬著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也難受,孩子啊,你掏心窩子跟我說說,你是不是特別的恨我!”
姚樂怡一聽,淡淡的笑了,搖搖頭說:“如果是幾年前的話,我會恨你,不過現(xiàn)在……沒必要了,說到底這個事情你跟我母親都是受害者,你當初那么做也是正常的反應(yīng),你傻、我母親也傻,同樣都是情種,我不怪你!”
“只是想告訴你,如果當年我母親知道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是不會去插足你們之間的,或許在常人眼里我母親是第三者,不過在我看來不是!她只是一個充滿幻想、期待愛情的傻女人,傻到最后含恨而終!”
“是啊,我們都是傻女人,自打菲菲沒了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其實人這一輩子時間很短,我也不求你原諒什么的了,畢竟我們之間不存在這個,我只是希望你空的時候能回來看看你爸爸,他這歲數(shù)大了,念親情念得緊!”
說來說去這羅清荷倒是關(guān)心老伴兒的,老伴兒老伴兒到老了才是個伴兒。
看看面前的老太太,姚樂怡這心里還真的不是滋味,以前聽說過她的傳聞,那么硬氣的一個女人,現(xiàn)在卻是女兒沒了、公司賣了,說不慘好像真的有些說不過去,
“我有時間就會過來的,關(guān)于菲菲的事情……”
“你不用說,我都懂!”
姚樂怡一直都覺得孟菲菲能有今天,應(yīng)該有自己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如果自己早就察覺的話,如果自己當初不那么事不關(guān)己的話,或許她還真的能活下來,不過到底也是因為她,肖灑一家才……
“菲菲是咎由自取的,如果不是她,人老肖家也不會那么慘,弄到最后只剩下一個小孫女,我啊,看的開!”
就這一會兒,姚樂怡還真的是有點兒佩服面前的老太太了,不管她以前怎么樣,如今這個狀態(tài),自己就可以去卸下包袱,打算和她好好相處一番。
一直聊到晚上9:00,兩口子這才回家,客廳里依然是鮑偉的身影坐在那里,姚樂怡推了推鮑雨澤,示意他先回房間,然后自己來到沙發(fā)處坐下,看著老爺子。
“爸——”
“喲,回來了,這么晚呢!”鮑偉聽見聲音,緩過了神,看著她。
“去那邊吃了頓晚飯,您還在想書晴?”姚樂怡試探的問著,或許自己應(yīng)該幫著把他的心結(jié)解開。
“唉!”老爺子嘆了口氣,點點頭算是承認了,“你不了解,對于鮑書晴、鮑雨豪這對兄妹,雖然我自己知道不是我的種兒,可是我依然視如己出,可能你覺得我對你婆婆如何如何,”
“人不就是這樣子嗎,有的人能做到左右逢源,有的人能委曲求全,可是我不是他們,我做不到那個樣子,當初跟你婆婆在一起,也是沒有辦法,其實說實話我這一輩子沒覺得對不起誰過,可是對你婆婆我是真的對不起,”
“我想書晴是因為我想不通為什么那丫頭在答應(yīng)我了之后,還會那么做……”
問題在這了,姚樂怡看著欲言又止的老公公,決定今兒給他好好做一場心里輔導,作為尖刀特種部隊的一員,這些東西都是多少要涉獵一些的,“爸,這沒有外人,您跟我說說關(guān)于您跟書晴的事吧,好不好!”
“呵呵……好!”老爺子也知道自己需要發(fā)泄,平時兒子、兒媳工作忙,自己還真的是沒有傾訴對象,“書晴那孩子時我看著長大的,小的時候很乖巧的,不過可能是因為她母親的關(guān)系,那孩子自打六歲的時候就開始囂張跋扈,”
“每天跟雨澤是打的不亦樂乎,天天給他們倆個段官司,鮑雨豪就更是添油加醋,后來這些孩子打打鬧鬧到了十六歲,雨澤那個時候就去部隊當兵了,有一天我跟你爸,額……就是老孟,應(yīng)酬回來看見那丫頭跟一群小混混在一起廝混,”
“我就給拽了回來,然后在書房我們倆達成了一個共識,不管怎么玩,怎么瘋,對于女孩子的自尊自重要有,她也答應(yīng)我了,可是這次這事兒……我忽然有種被騙了的沖動啊!”
老爺子說完重重的嘆了口氣,那丫頭既然做不到為什么要承諾呢,唉!
姚樂怡聽了半天,也算是知道病根兒在哪兒了,做到老爺子身邊伸手拍了拍他,
“爸,書晴沒有讓你失望,她一直都記得你的話的。”
不過這話不是姚樂怡說的倒是鮑雨澤說的,老爺子詫異的看著兒子,納悶的問:
“你怎么?”
男人沖著姚姑娘使了個眼色,姚樂怡知道這后面的事兒還真不是她能說出口的,兒媳婦跟老公公說這個?不合適,站起身進了屋,
“唉!爸我也不瞞你,寧楚航那個人當年被嫂子給教訓的不能人道,所以這心里就很變態(tài),我聽云霏萱做筆錄的時候說過,那小子專門找干凈的女人,然后……所以他能找到書晴,就說明書晴她是真的有記得你們之間的承諾!”
“你……你說真的?”老爺子有點兒不相信的再次問著,“她真的沒有……沒有……”
“嗯,真的,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別想太多了,好好含貽逗孫就是了,以前的一切咱們?nèi)歼^去,關(guān)鍵是以后!”鮑雨澤也拍了拍父親的肩膀,然后起身回到了臥室,他相信自己的父親一定會走出來,不會有事兒的……
第二天,云浩軒跟寧馨兩個人來到尖刀特種部隊,一個多月沒回來,這次回來是因為有些事情要交代一下,關(guān)于那次綁架之后的事情,這段日子大家都默契的沒有去觸碰那些。
不過該解決、該交代的還是要說一下,來到隊長辦公室,冷凌正坐在那里等著他們,
“老大,嫂子!”
“嗯,獵豹的零號什么時候來。”云爺兒摟著媳婦兒的腰肢,挑眉問著,這一個多月沒回來,看看這部隊還真的是和以前一個樣子,怪不得老媽經(jīng)常說,部隊離了誰都正常訓練,以前看不透,不過現(xiàn)在倒是真的想明白了。
還可以,也不算晚,兩口子跟在冷凌的身后去了會議室,
“冷凌,陳暢的父母怎么樣了?”寧馨邊走邊問,今天有很大一部分的事情是跟他們倆個老的有關(guān)系。
“還軟禁著呢,不過我看了下他們好像還真的不知道關(guān)于陳暢的一些事情。”來到會議室,冷凌坐下,示意警衛(wèi)員倒水。
寧馨靠在老公的肩膀,這心里也是各種的不舒服,對于一個月前發(fā)生的意外,她除了震驚有的更多的是說不出的感覺,尤其是看見陳暢躺在那里,然后被云澤軒用化尸水給化掉,太殘忍了。
十分鐘不到,會議室的門推開,警衛(wèi)員帶著三個獵豹的人走了進來,零號,這個女人還是那么的有氣質(zhì),很吸引人的眼球。
“喲!好久不見云隊長,哦,不,應(yīng)該叫云副部長,你好云太太,冷隊長又見面了。”零號很官方的打著招呼,很明顯并沒有走心。
冷凌最不想打交道的人就是這個女人,這個零號有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厭煩,當然公私分明還是知道的,“客氣了零號,這次讓你們來,也是因為云太太忙完了自己的事情,你們也知道前段時間人家坐月子,這個筆錄也就推遲到現(xiàn)在。”
“嗯,我理解!”零號拿著杯子喝了一口熱水,對于那件事情整個軍區(qū)都轟動了,更別說他們獵豹了,“云太太現(xiàn)在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吧,也方便我們那邊做一個總結(jié)。”
“好,”寧馨也是點點頭,“那天我去做產(chǎn)檢,之后出來的時候遇到了劉妙,說好去水吧坐坐聊天,后來有人從背后偷襲了我被綁在車上,偷襲我的那個人叫趙川,是222醫(yī)院李淼的老公,劉妙是他的情人,”
“222醫(yī)院周大夫的死也是他做的,不過他卻說這一切是陳暢讓坐的,后來被帶到醫(yī)院的閣樓里,我見到了lx的頭目,他是云澤軒。”
“不好意思,打算一下,云太太說的云澤軒是不是前市委領(lǐng)導云天老爺子家的公子,也就是您的小叔子。”零號莫名其妙的打斷,讓寧馨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
“嗯,是他,我能繼續(xù)說了嗎?”
“您繼續(xù)!”
寧馨不明白為什么她要這么問一下,不過被打斷話語這個事兒倒是讓自己很火大,本來就不怎么喜歡她,現(xiàn)在就更是了。
“再然后我就帶了出來,不過出來的時候陳暢已經(jīng)死了,尸體被化尸水給化掉了,剩下的你們就都知道了。”
說的很簡短,不過該有的都有了,唯獨唐棣那個人,寧馨給隱藏了去,不過年后的一個事情倒是讓她有些后悔今兒的隱瞞了……
零號聽了點點頭,看著身旁追風記的東西,皺了下眉頭,“云太太,我有點事情不明白,你們上了直升機之后,那個叫趙川的男人有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