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攻略.拜金女上位記
費季從頭到腳沒一處干凈地方, 他來的急,什么裝備都沒來得及帶,拿著手機照光,沒踩實摔了一跤, 手機都給摔脫手找不到了, 一路摸著黑好不容易找到的費淵, 一身都是泥,滿身都是水, 活了二十七年, 叼著金湯匙長大的少爺?shù)谝淮文敲蠢仟N。
秦楚和孟小俊都沒說話,只是看著費淵。
毫無疑問,要是費淵說要找, 他們二話不說, 接著找。
費淵一開始還打著傘,后來直接把傘扔了,眼鏡也摘了, 雖然不如費季狼狽,但也是全身都濕透了,雨水順著額前的發(fā)梢一滴一滴急促滴落下來, 淡紅色的唇瓣不知道是被雨水泡的還是冷的,微微泛著白。
他無聲凝望前面黑暗寂靜的森林, 無法說服自己就這么離開。
“你們先回去。”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低啞。
秦楚和孟小俊對視一眼,知道費淵是打算讓他們先走,然后他留下來繼續(xù)找。
費季忍不住怒了:“你瘋啦!難道真的為了只貓, 命都不要了?!香山那么大,你就算找一晚上也找不到它!”
費淵抬眼看著他,濃密黑長的睫毛上掛著雨滴,眼神晦暗:“你明知道那不只是只貓。”
費季抿緊了唇,沉聲說:“再怎么樣它也沒有你的命重要。”
費淵不說話,也抿緊了唇。
氣氛僵持著。
秦楚打破這種低壓的氣氛,說道:“好了,這么僵持著只是浪費時間。費淵哥,這樣行嗎,我們現(xiàn)在全身都濕透了,再這么下去肯定會出事。我們現(xiàn)在先回去換身干凈衣服,把身上弄干凈了,然后穿上雨衣再出來繼續(xù)找,行嗎?”
三人都看著費淵。
這無疑是現(xiàn)在最折中的辦法了。
眼看著雨越下越大,只不過是叢林茂密,只聽得雨滴拍打樹葉的聲音越來越響,別說是這幾個從小叼著金湯匙長大的少爺扛不住,就連那幾個身強體壯的保鏢也都狼狽不堪了。
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
費淵張了張嘴,剛要妥協(xié)。
忽然。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某個方向傳來,像是人的腳步聲。
這里站著的幾個人同時警覺的往那邊看去,保鏢手里的手電筒立刻射了過去,一聲斷喝:“誰?!”
站在那里的人抖了抖。
然后喬桑就那么突兀的闖進了男人們的視線。
此時此刻男人們臉上的表情都非常精彩。
費季已經(jīng)夠狼狽了,喬桑的樣子比他更狼狽。
她下坡的時候摔了一跤,傘骨摔壞了,胳膊腿上也到處都是被荊棘樹枝掛出來的血痕,身上的白裙子被雨水淋濕,緊密的包裹在身上,因為蹭了一身的泥,也并無半點旖旎美感,一張漂亮的臉蛋上全都是雨水,出門的時候整整齊齊的頭發(fā)半路上就散了,此時凌亂的糊在臉上,那張總是紅艷艷的唇都凍成了青紫色,像個剛從水里爬出來的水鬼,真是半絲美感也無。
比起她的狼狽,趴在她懷里被她用壞掉的傘遮住身子的貓狀況就好的多,只從喬桑懷里露出濕淋淋的尾巴從喬桑的臂彎里垂下來。
喬桑被雨水淋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抬起肩膀蹭掉眼睛上的雨水,然后才看見站在費淵旁邊個個形容狼狽的富二代們,她此時也顧不得被費季認出來了,抱著貓一瘸一拐的走過去說:“我找到它了,它被困在了一個荊棘叢里出不來......”
費淵突然朝她走來,喬桑以為他過來抱貓,于是把傘拿開,抱著貓遞過去,然后她整個人就被一個濕潤冰冷的懷抱擁抱住了。
費季和孟小俊都驚愕的張大了嘴。
秦楚則在驚愕之后皺起眉。
喬桑毫無防備的被費淵抱住,頓時一愣,隨即在男人越來越緊的擁抱中突然想起什么,一邊往后縮一邊小聲驚叫道:“貓、貓、貓被壓著了——”
伯爵也恰時發(fā)出了一聲不滿的貓叫聲。
費淵在她的驚呼中松開了她,深深凝視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只是低下頭把嚇得不輕而顯得格外老實的伯爵抱了過去,喬桑立刻把那把壞傘放上去給貓遮住。
秦楚脫下外套,擰干水,走過來披在喬桑身上,然后半摟著她,看著費淵說:“現(xiàn)在貓也找到了,回去吧。”
費淵眼神里亮起的眸光微微一黯。
秦楚已經(jīng)半摟著喬桑走了。
孟小俊立刻追了上去,聲音里還有殘留的震驚:“喬桑,你怎么會在這兒啊?!”
費季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傻眼了,這什么情況?
喬桑現(xiàn)在的形象跟那天晚上的形象差別太大,他一時沒能把喬桑認出來。
“回去吧。”費淵抱著貓,沉默的往前走去,一臉的冷峻,臉上絲毫沒有半點找到貓的喜悅。
幾個保鏢也都跟了上去。
費季又抹了把臉,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么。
“腿怎么了?崴了?”秦楚見喬桑一瘸一拐的,皺眉問道。
喬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被什么扎了一下。”腳掌下面,一壓著就疼的厲害。
秦楚摟著她的手忽然用力,聲音壓低了,帶著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醋意:“為了一只貓,你小命都不要了。費淵對你的魅力就那么大?”
喬桑沒說話,只是一瘸一拐的專心走路,冷不丁雙腳懸空,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你放我下來!”喬桑壓低了聲音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后面的費淵。
前面有保鏢在給他們照明,她回頭看過去,只影影綽綽看到幾個人的輪廓,卻根本不知道誰是誰。
秦楚瞧見她那緊張萬分的模樣,頓時心里一冷,聲音冷冷的說:“你信不信,如果我跟費淵說你是我女朋友,你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秦楚,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誠懇的跟你道歉行嗎?”喬桑一臉真誠的說。
秦楚低頭睨她一眼,涼涼的說:“你不知道哪里得罪我了就跟我誠懇道歉,假不假?”
喬桑一噎,然后說:“那你告訴我,我一定好好反省自己。”
秦楚冷笑不語。
“你們兩說什么呢?”孟小俊警覺的湊過來問,暗惱自己怎么就沒能先英雄救美給喬桑來一個公主抱呢。
“好了,可以放我下來了。”喬桑見到大門口了,掙扎著讓秦楚放她下來。
秦楚也沒再為難她,把她放了下來。
喬桑忽然想起什么,手一伸,說:“我還撿到一個手機。”
“哎!是我的!”費季立刻從她手里把手機拿走了,抬頭看她一眼,突然愣了一下:“你......”
“天啦!喬桑,你的臉劃傷了——”孟小俊一聲驚呼立刻引來了三個男人的注意。
此時喬桑站在路燈下,右臉上很明顯有一道長長的血痕,從顴骨一直劃到耳朵附近,她皮膚白,看著格外明顯。
喬桑下意識往臉上摸去,還沒摸到就被秦楚伸手抓住了。
他看著喬桑臉上的血痕,心里一抽,可一想到她是為了費淵才那么不要命的,頓時心情復雜起來,說不上是心疼多還是嫉妒更多,只是皺眉說道:“手別碰。”
喬桑就放下手,大概是胳膊腿上都是劃痕,所以臉上這一道她都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聽到說臉被刮花了頓時有些緊張,看著秦楚問道:“嚴重嗎?”
秦楚惡劣的說:“就是毀容的程度而已。”
孟小俊立刻安慰道:“秦桑你別信秦楚的。他騙你的,一點兒都不嚴重,就一條細細的很快就能好的。”
喬桑松了口氣,對著孟小俊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秦楚說著打開了就停在庭院外面的車,示意喬桑上車。
抱著貓剛走進大門的費淵忽然停住腳步,轉(zhuǎn)頭看向喬桑。
喬桑默了一默,有些尷尬的說:“不用麻煩你送了,我就住在隔壁。”
秦楚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才發(fā)現(xiàn)費淵隔壁秦悅的房子亮著燈,轉(zhuǎn)瞬又恢復了正常:“什么時候的事?”
喬桑老實的說:“秦悅姐出國前。”
很好,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
秦楚說:“好了,你先回去把衣服換了吧。”
喬桑點點頭,又下意識轉(zhuǎn)頭看了費淵一眼,費淵抱著貓,站在門口沉沉地看著她,隨即收回視線提步走進了自己的家。
“那我也先去換衣服去了。”喬桑說。
“嘶——我怎么覺得她那么眼熟呢?”費季歪著頭盯著喬桑的背影說。
秦楚打斷他:“都進去換衣服吧。”
早已經(jīng)有人送了他們的衣服過來,費季也沒有多想,跟著進去,又問:“你跟剛那女的很熟嗎?之前那個分了?”
“你怎么那么多話?”秦楚不耐煩搭理他,快步進屋了。
喬桑回到家,第一時間回到二樓浴室把淋浴打開調(diào)成溫水,脫衣服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秦楚的衣服也穿回來了,只能下次見面再還給他了。
把全身都沖洗了一遍喬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腿有些慘不忍睹,加起來十幾條細小的血痕,雖然看著不嚴重,但是這樣的痕跡多了,也看起來有些可怖。
照鏡子的時候喬桑仔細檢查了臉上那條血痕,好在的確并不嚴重,應該是被樹枝什么的東西掛了一下,傷的不深,已經(jīng)結(jié)疤了,應該用不了幾天就能好。
沖了個熱水澡,換上干爽的衣服,再把頭發(fā)吹干,喬桑整個人才算是活過來了。3330
腿上還有比較深的傷口,她得先處理一下,在臥室里找了一圈沒有看到家用醫(yī)療箱,她穿著睡衣腳上穿著拖鞋啪嗒啪嗒一瘸一拐的走下樓想去客廳找醫(yī)療箱,然后就看到已經(jīng)換了身衣服的秦楚正翹著二郎腿姿態(tài)慵懶又不失優(yōu)雅的坐在沙發(fā)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洗個澡要那么久?”
喬桑驚愕:“你怎么進來的?”
“下次記得把門關緊,要是進來壞人可就不好了。”秦楚面不改色的撒謊,沒有告訴喬桑,庭院右邊第三個盆栽底下就有備用鑰匙,那是只有他知道的秦悅的習慣。
喬桑一臉茫然,怎么她分明記得她進門的時候反手就把門關上了?
“過來。”秦楚看著她說。
喬桑并沒有聽話的走過去,而是站在那兒警惕的看著她:“很晚了,有什么事嗎?”
“過來。怕我把你吃了?”他拍了拍旁邊的小箱子:“沒有我,你找得到醫(yī)療箱在哪兒嗎?”
喬桑還是沒動,只是干巴巴的道謝。
秦楚挑眉說:“你怕什么,你都能把費季來個過肩摔,還怕我對你做什么嗎?”
喬桑:“......”
“很晚了。秦先生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喬桑一邊走過來一邊說。
“你剛剛在外面都叫我的名字,才不到一會兒就又叫回秦先生了?叫我的名字比叫秦先生、秦少悅耳,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吧。”秦楚一邊說一邊把家庭醫(yī)療箱打開,拿出了藥水和棉簽,然后抬眼看了一眼杵在那里的喬桑:“愣著干什么?坐啊。”
喬桑只能坐下來。
秦楚又看了她一眼,然后屈尊降貴的拿著藥水走過來蹲在她面前。
喬桑剛要動,就被秦楚抓住了小腿:“別動。我?guī)湍闩镁妥摺!?br/>
喬桑按捺下來。
看著秦楚屈膝單膝跪在她面前,低著頭擰開藥水,然后用棉簽蘸了藥水涂在她腿上的傷口上,一邊涂一邊抬頭問:“疼不疼?”
喬桑搖頭:“不疼。”
秦楚又接著涂,低著頭十分認真專注,大概是蹲著有點累,處理完喬桑一條腿后,他站起來坐在沙發(fā)上,非常自然的把喬桑的另一條腿撈起來放在他腿上接著涂,喬桑下意識的往后一縮,被秦楚按住了,抬起眼盯了她一眼,然后才低著頭繼續(xù)給她涂藥。
喬桑只能慶幸自己穿的是褲子了。
那些細小的血痕其實都已經(jīng)結(jié)疤了,所以藥水抹在上面只覺得涼絲絲的不怎么疼,擦到膝蓋下方那道傷口的時候喬桑嘶的一聲倒抽了口氣,燒起來似的疼。
秦楚想也沒想的彎下身子低下頭去,嘟起嘴朝著喬桑的傷口呼呼吹氣。
喬桑僵硬的支著腿,愣愣的看著他。
秦楚后知后覺,猛地直起身子,對上喬桑直勾勾的眼神,臉上忽然一陣熱氣涌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正在此時,門鈴突然響了。
“我去開門。”喬桑立刻把腿抽了回來,然后穿著拖鞋一瘸一拐的走過去,看到可視電話里費淵的臉的時候喬桑一愣,然后悚然一驚,猛地回頭看向正坐在沙發(fā)上發(fā)愣的秦楚,壓低了聲音喊:“是費淵,你快點藏起來!”
秦楚不可思議的轉(zhuǎn)頭看向她,她說什么?讓他藏起來?
喬桑半點沒發(fā)現(xiàn)秦大少爺?shù)哪樕呀?jīng)開始發(fā)黑了,連聲催促道:“快點呀!讓他發(fā)現(xiàn)你在這兒,會誤會的!你先去二樓藏起來,等費淵走了我再叫你。”反正秦楚也知道自己對費淵的心思了,她也不再避著他。
秦楚一生氣,后果很嚴重。
他冷笑著站起來,徑直朝她走來。
意識到秦楚要做什么,喬桑立刻伸手握住門把,緊張的看著他:“你現(xiàn)在不能出去。”
喬桑越是緊張,秦楚就越是生氣,他怒極反笑:“我倒要看你攔不攔得住我。”
喬桑卻猛地抓住了他的手,一臉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拜托了,秦楚,你就行行好,上樓避一避行不行?”
她那只軟綿綿的小手抓著他的手,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臉上一臉裝出來的可憐巴巴,明明一副招人嫌虛偽沒骨氣的樣子,秦楚卻驀地心軟了。
“請我吃飯。”他聲音冷硬,卻終于松了口。
“吃吃吃。”喬桑立刻答應。
秦楚又不高興了,眼睛挖了她一眼,還不解氣,又伸手在她臉上用力掐了一把,這才松了手,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直到秦楚消失在樓上,喬桑才把門打開,一臉殷切的看著站在門口好一會兒的男人:“費先生,你怎么來了?”
他抬了抬手里拎著的醫(yī)療箱:“我在想你可能找不到秦悅的醫(yī)療箱......”他的視線就越過喬桑看見了客廳茶幾上已經(jīng)被打開的醫(yī)療箱,還有藥水棉簽,他抿了抿唇,淡淡的說:“看來你不需要了。”
喬桑自然的笑了笑說:“我也找了好久才找到。還是謝謝你。”
“應該是我謝謝你。”費淵低頭凝視著她說。
他沒有戴眼鏡,鼻梁看起來更加高挺,眉目深刻,看著她的時候,隱隱帶著一股平時沒有的侵略感。
喬桑認真的說:“我很喜歡count,我也不希望它出什么意外。所以你不用謝謝我。”
至少她拿著傘出門的時候,并沒有在算計什么,只是單純的想把伯爵找回來。
然而喬桑這番話聽在費淵耳朵里,卻像是在解釋,她并不是為了他。
費淵心里有些微妙的不舒服,一時間站在那里沒有說話。
而喬桑顧忌著二樓還有個不定時.炸.彈,只能白白浪費這個大好機會,也不敢把費淵請進來,喬桑有些想哭,多好的機會啊——趁機扮柔弱再撒個嬌再讓他給她涂藥,能迅速拉近兩人的距離,多好的機會啊!就被秦楚給破壞掉了。
喬桑站在門口,一直沒有要請他進去的意思。
就跟平時他對待她一樣。
費淵卻莫名覺得有些難受,他抿了抿唇,忽略這有些莫名的感覺,垂眸說:“很晚了,那就不打擾了。”
“費先生。”喬桑忽然又叫住他。
他抬起眼,用自己都沒有發(fā)覺的溫柔的目光注視她。
“count怎么樣了?”她問。
費淵壓下心里浮起來地失望,說道:“醫(yī)生已經(jīng)過來看過了。你把它保護的很好,它只是受了點驚嚇,精神有點不好。”他頓了頓,第一次主動邀請喬桑:“你要過去看看它嗎?”
喬桑很想立刻答應,但是考慮到自己樓上還有個野男人,只能說道:“我晚一點過去可以嗎?我還沒弄好。”
沒有拒絕。
費淵微微笑了一下:“好。那我.....和count在家里等你。”
喬桑被費淵臉上的笑容晃了下眼,頓了一下才點了點頭:“我處理好了馬上過去。”
費淵說:“好。”
***
目送費淵走到庭院門口,喬桑就把門關上轉(zhuǎn)身回去了。
費淵推開鐵門走出去,看到外面停著的秦楚的車,臉上的微笑又緩緩褪了下去。
“怎么那么快就走了?不請他進來坐坐?”喬桑走進去,就聽到二樓傳來秦楚的聲音,他趴在欄桿上,略帶嘲諷的看著她。
喬桑不理他,自己蘸了藥水涂手上的傷口,比起腿上,胳膊上的狀況要好很多,只有幾條。
“過河拆橋拆的可真夠快的。”秦楚從上面走下來說道。
“真的很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喬桑對他的冷嘲熱諷不為所動,依舊好脾氣的說。說完了不忘順嘴囑咐:“下雨路滑,小心開車。”
秦楚因著她這句話,又把到嘴邊的嘲諷咽下去,忍不住又掐了掐她手感極好的小臉:“你真不考慮跟我?”
喬桑反將他軍,眨巴著眼說:“除非你讓我做你女朋友,以結(jié)婚為前提那種。”
秦楚捏她臉的手加大了力道:“越來越貪心了,上次還只是想當我女朋友,這回就想當我太太了?”
喬桑笑的十分坦蕩:“對啊。女朋友也有可能會分手,要是結(jié)婚了,我就是豪門少奶奶了,這是我的畢生追求。”
秦楚意外的覺得喬桑貪婪的一點都不讓人討厭,這可不是個好兆頭,他心想。
他突然又坐下來:“把你那只腳給我看看。”
喬桑警惕的看著他:“不是要走了嗎。”
秦楚說:“不是說扎到什么東西了嗎?難道你要讓費淵過來給你看?”
喬桑說:“我自己可以看。”
秦楚挑眉:“你看給我看看。”
喬桑:“......”
看是能看,但姿勢不是很雅觀,更不可能當著秦楚的面看。
秦楚似乎有些不耐煩:“快點,看完了我就走。”
喬桑立刻趴上沙發(fā),把腿伸了過來。
秦楚握住她的腳。
喬桑的腳三十六碼,不算特別小巧,但是腳背曲線很好,腳趾頭也長得粉粉嫩嫩很漂亮,“喬桑”對自己的身體護理的非常好,定期會磨腳,把腳上的死皮去掉,整只腳不僅看著漂亮,摸起來也同樣軟軟嫩嫩。
秦楚第一次抓女人的腳,心里莫名有些緊張,輕咳一聲,才把注意力放在喬桑的腳掌上,這個女人臉生得漂亮,連腳也莫名可愛,腳掌都是粉嫩的顏色,很容易就看到了前腳掌右邊的黑點,他低著頭,湊近了看,果然是一根刺。
“扎了根刺。”他說著就試圖用手去捏,然而他的指甲修剪的很干凈,根本捏不到那根還留了一點點在外面的刺。
他彎腰把醫(yī)療箱拿過來,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根針。
“你干嘛?!”喬桑一扭頭就看到秦楚正捏著一根針想往她腳上刺。
秦楚抓住了她的腳腕不讓她動:“別怕,我小時候給秦悅挑過刺,有經(jīng)驗。”
喬桑聽了簡直要哭。
小時候都多少年了?這還能叫有經(jīng)驗。
喬桑連忙說:“別別別,還是我自己來——”
秦楚攥住了她的腳腕,惡狠狠的威脅:“別動,再動我扎你了!”
喬桑把臉埋在抱枕里,悶聲說:“我怕痛,你輕一點兒——”
嬌嬌軟軟的聲音,求饒的話說的跟撒嬌似的。
秦楚捏著針陡然一頓,想歪了,臉上頓時有些不自在,身上莫名開始發(fā)熱。
定了定神,才捏著針謹慎的低下頭去。
喬桑咬著唇,一臉視死如歸,能感覺到針尖在她的腳掌上試探著挑動,但是并沒有太大的痛感,直到秦楚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喬桑轉(zhuǎn)頭過去,就看到秦楚手指頭里捏著一根小刺,得意的挑眉:“瞧見沒有?說了我有經(jīng)驗你還不信。”
喬桑拜服:“是是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秦楚挑眉:“欠我兩頓飯了。”
喬桑立刻說:“這又不是我求你的!”
“嗯?”秦楚瞇眼。
“兩頓就兩頓。”喬桑把腿從他手里抽了出來,套上拖鞋。
秦楚手里一空,腿上一輕,莫名感覺心里也有什么跟著被抽走了似的。
“我走了。”他終于起身。
喬桑臉上是壓不住的喜悅:“我送你到門口。”
“我怎么覺得我要走你那么高興呢?”秦楚瞇著眼瞧她。
“我困了。想睡覺。”喬桑說著,真打了個哈欠,眼睛里頓時一片水霧。
秦楚微微一怔,別開眼:“行了,別送了,我自己走。”
喬桑說:“那你小心點兒,別被費淵看見了。”
秦楚瞪她一眼:“你真把我當奸.夫了是吧?”
到底還是走了。
喬桑從窗戶看見秦楚開車走了,頓時大大的松了口氣,也沒收桌子上的醫(yī)療箱,立刻開門出去,去敲隔壁費淵家的門了。
門一打開。
喬桑就端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費先生——”
話音戛然而止。
費季正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瞇著眼,一臉狐疑的打量她。
作者有話要說:
秦楚啊,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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