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1、第一戰(zhàn)
,刀劍神皇 !
人們在議論紛紛。
真的不知道己族的至尊為什么會應(yīng)下這樣三場擂臺生死戰(zhàn),難道真的如妖族高手所說,是為了以三位雪州武者的生命,來當(dāng)做是祭品,來平息妖族的憤怒嗎?算是對宋缺、顧星兒和刀傾城等人屠滅【品血峰】高手的補償?
可是這樣的綏靖政策,真的可以為人族換來和平與尊嚴(yán)嗎?
刀傾城也在人群之中。
他的傷勢還未痊愈,面色略顯蒼白,懷中抱著藍(lán)色長刀,刀穗在風(fēng)中嘩啦啦作響。
時至今日,他依然不后悔自己去邀杯樓大鬧。
有死而已。
如果人族至尊真的要用族中武者的生命和鮮血來平息妖族的憤怒的話,那就讓自己去做那祭品吧,死有何懼?只是人族至尊這樣的做法,也未免太有損人族尊嚴(yán),生存的土地,歷來只有刀劍和鮮血才能換來,若是一位忍讓退讓,得到的只有滅絕,難道這些簡單的到來,那些已經(jīng)活了漫長歲月的巨臂們都不懂嗎?
耳邊傳來了人族武者的議論之聲。
刀傾城看到了一張年輕的面孔,有點兒熟悉。
哦,對了,當(dāng)日自己大鬧邀杯樓,正是這個素不相識的年輕人,帶著一伙兒人族武者,略顯緊張局促但堅定不移地緊緊地跟在自己的身后,雖然并沒有出手幫助,但可以感覺到,這是一個胸中流淌著熱血的大好男兒,起碼心中還有戰(zhàn)意,面對妖族并不怯懦。
雖然這年輕人的實力極為普通,但是這份膽氣和道義,卻很反刀傾城的胃口。
如果人族之中,都是這樣的熱血男兒,何愁不能大興?
刀傾城側(cè)耳,聽到了這個年輕人正在慷慨激昂地說著什么——
“誰說我們沒有勝機?你們別忘了,丁浩回來了,昔日雪州武道的傳奇神話回來了,哈哈,只要丁浩出戰(zhàn),就一定能夠取勝。”年輕人顯得極為興奮,明顯是丁浩的崇拜者。
“阿金,你說的有些道理,但不要忘了,這一次生死擂臺是三局兩勝,【刀狂劍癡】只是一個人,最多也只能勝一局,剩下的兩局,雪州還有誰能出戰(zhàn)?最終我們還是得敗!”
“就是啊,除非丁浩可以連勝兩局,這太難了。”
“不是太難,而是根本不可能,因為一個人只能出戰(zhàn)一次,丁浩就算是有連勝三場的力量,也只能勝一場比賽而已。”
“唉,真的是完全沒有勝機啊!”
人群慨嘆。
叫做阿金的年輕人漲紅了臉,道:“一切都有可能,不能如此悲觀,更何況這三場生死擂臺,乃是我族至尊定下來的,至尊的智慧和魄力,豈是我等所能度側(cè)?一定是有其中的道理,我相信庇護了人族數(shù)萬年的至尊,絕對不會讓我們失望。”
聽到這里,刀傾城心中一動。
雖然有很多人對這個叫做阿金的年輕人的猜測不屑一顧,但不知道為什么,刀傾城卻突然覺得他的話,似乎有那么一點點的道理。
難道這其中真的有什么玄機。
就在這時——
“你說的很對,在最壞的結(jié)果到來之前,不要盲目悲觀,誰說我雪州人族,沒有頂級強者?”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刀傾城一愣,旋即不可思議地回頭看去。
卻見一個身穿青衫的英俊年輕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人群之中,正站在那叫做阿金的年輕人身邊,微笑著道:“不知道阿金兄弟來自于哪個宗門,有如此見識,令人佩服。”
阿金看到有人贊同他的觀點,頓時極為興奮,道:“這位大哥客氣了,我只是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而已,一時氣憤之言,見笑了。”
刀傾城眼睛亮了。
他已經(jīng)認(rèn)出了這個青衫年輕人的身份。
雖然已經(jīng)時隔三年多未曾見面,但三年的時光仿佛沒有在這家伙的身上起什么作用一樣,他還是如三年之前一般溫潤謙和,甚至看起來有點兒更加年輕英俊了。
刀傾城張口正要說什么,卻見青衫年輕人抬頭微笑著看了他一眼,輕輕地?fù)u頭。
刀傾城一愣,旋即明白了什么,點點頭,沒有在說什么。
這一瞬間,這位剛烈火爆的【斬日城】掌門人,突然心中打定,沒有了絲毫的擔(dān)憂顧慮。
……
出現(xiàn)在人群之中的,自然是丁浩。
回到了問劍宗之后,安排好一切,今日一早便馬不停蹄地來到鏡湖。
以丁浩如今的實力和地位,是完全有資格出現(xiàn)在各大超級宗門掌門的坐席區(qū),不過他顯然不想像是大熊貓一樣被所有人圍觀,所以和各大宗門的耆宿巨擘們打了招呼之后,就悄悄溜了出來。
混在人群之中,聽到了許多議論,丁浩對于這些中堅武者們的意見看法,終于有了一些了解。
和如今的大陸局勢一樣,大部分對于人族的未來,還是抱著悲觀的態(tài)度。
丁浩只是傾聽,并沒有發(fā)表任何的意見。
已經(jīng)三年沒有出現(xiàn)在雪州公眾面前,所以大多數(shù)人對于【刀狂劍癡】這個雪州傳奇久聞其名,但卻當(dāng)面不識真佛,并沒有認(rèn)出他來,一直到聽到了這個叫做阿金的年輕人的話,和自己心中所想產(chǎn)生了共鳴,所以丁浩才忍不住說了一句。
阿金對于能夠出現(xiàn)這么一位和自己意見相同的人,感到極為興奮,又連續(xù)聊了一陣。
他顯然沒有認(rèn)出來,眼前之人,便是自己日夜崇拜近乎于癡狂的【刀狂劍癡】丁浩。
“這位小兄弟,你認(rèn)為今天的生死擂臺,我們能贏嗎?”阿金看出丁浩氣質(zhì)不俗,末了問了一句。
丁浩微微一笑,道:“難說,五五開的局面,如果把握的好的話,還是有贏的機會的。”
話音未落,旁邊卻飄來一個刺耳的嘲諷之聲,道:“年輕人,你這話說的也太大了吧,五五開的局面?只怕人族連兩成的勝機都沒有吧……也不知道那些大人物是怎么想的,定下這種必輸之局,都是那個叫做刀傾城的家伙惹出來的事情,不自量力去招惹品血峰……”
丁浩扭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身穿黑衣的高瘦年輕人,一臉倨傲之色。
“看什么?難道我說的不對?哼,這件事情,就應(yīng)該把斬日城的這幫家伙交給妖族,做出一個交代就可以了,現(xiàn)在好了,上升到了種族尊嚴(yán)的地步,一旦擂臺之戰(zhàn)輸了,我們可就丟人丟大了,到時候兩族會盟,人族也將處于劣勢。”這高瘦黑衣年輕人頤指氣使,一副看透了時局的高人模樣。
他的話,竟然也得到了一些人的支持。
阿金怒了,道:“你們這是什么話?將自己的同胞交出去任由妖族屠戮,難道就能挽回種族尊嚴(yán)?【斬日城】雖然是雪州小宗門,但至少還有熱血有勇氣,敢于與妖族一戰(zhàn),這才是真正的尊嚴(yán)。”
“哼,匹夫之勇而已,沒有什么值得稱道的,人族氣運和大勢,都是被這種莽撞的匹夫給葬送了。”黑衣年輕人不屑一顧地道。
丁浩看了一眼,搖頭道:“只怕是有些人連匹夫之勇都沒有,只會夸夸其談,指手畫腳,若是真正開戰(zhàn),第一個夾著尾巴逃跑。”
黑衣高瘦年輕人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一樣,跳著腳怒道:“你說誰呢?”
丁浩沒有再說。
以他如今的實力地位,再和這樣的人做這種口舌之爭,實在是無聊之極。
但那黑衣高瘦年輕人卻以為丁浩怕了,冷笑道:“不怕告訴你,我乃是紫靈宗核心弟子,前幾日和掌門人一起,有幸拜會過青云宗和武極宗的掌門,知道這三場生死擂臺之戰(zhàn),各大超級宗門都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難道你以為真的會有奇跡出現(xiàn)?”
他這么一亮身份,周圍許多不明真相的武者就相信了,連忙圍過去打聽內(nèi)幕消息。
紫靈宗北域一個中等偏上的宗門,實力不俗,雖然不比青云宗等頂級勢力,但是和雪州的門派比起來,簡直就是巨無霸一般的存在,令人仰望。
丁浩卻是微微一笑。
紫靈宗不就是當(dāng)初覬覦問劍宗后山的紫色龍氣,圍困問劍宗山門,卻被自己殺的落荒而逃的一個宗門嗎?想不到這宗門的后輩弟子,在雪州還是如此的囂張跋扈。
被這么多人圍在中間,黑衣高瘦年輕人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得意洋洋地灑出了各種真真假假的消息,引出眾人一陣陣的驚嘆,過了一陣,看了丁浩和阿金一眼,挑釁似地道:“人族至尊和各大超級勢力在布置一個很大的局,今天的生死擂臺,就是用來被犧牲的,不信你們看著,雪州選出來的參戰(zhàn)者,都是極為普通的無名之輩,走個過場而已。”
話音未落。
人群突然一陣躁動。
遠(yuǎn)處一道烏黑色流光閃爍,妖氣滾滾,整個天空都黑了一片,連天空之中的昊日都被遮擋,一種沉悶的壓力壓抑氣息彌漫開來,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卻見那漫天的妖氣黑云驟然如長鯨吸水一般凝縮,朝著戰(zhàn)神廣場上的金色擂臺落下,最終化作了一個渾身黑色戰(zhàn)甲、頭部兩支油黑猙獰牛角的魁梧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