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折磨
沈長歌抬腳走進(jìn)了牢房,她一雙眼睛恨恨地盯著南宮奕,道:“半個(gè)月了,你還是這么不安分?!?br/>
南宮奕心知自己到這個(gè)地步了,已經(jīng)是破罐子破摔了,他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向沈長歌,剛才他們在外面所說的話,他差不多聽到了。
他嘲諷道:“這種被拋棄的滋味如何啊?哈哈哈......”
沈長歌抿了抿唇瓣,不欲與南宮奕多言,吩咐道:“小五,把刀給我。”
小五不明白沈長歌的用意,乖乖地雙手奉上一把利刃。
沈長歌接過刀,比在南宮奕的脖頸處,問:“知道我為何會(huì)留著你的眼睛和舌頭嗎?”
不待南宮奕回答,沈長歌自己就說了。
“我想讓你眼睜睜看著,這西周的天下落在南宮瑞的手中,而你連一個(gè)嬰兒都比不過。賤婢之子,就注定你這一輩子都是一個(gè)失敗者。至于留下你的舌頭,是因?yàn)槲蚁肼牭侥愕陌笸纯蓿阍绞乔笊坏们笏啦荒?,我就越是快意!?br/>
南宮奕這輩子的努力就是為了擺脫“賤婢之子”四個(gè)字,可為什么到頭來,還是一敗涂地,為什么?
“沈長歌,你真歹毒!”
沈長歌揚(yáng)起刀,直接刺瞎了南宮奕的一只眼睛,畢竟一只眼睛就夠了,何必給他留兩只?
“我歹毒?呵......比之你所做的一切,我可真是萬萬不及?。 ?br/>
南宮奕忍不住痛呼一聲,他緊閉著眼睛,一張臉滿是汩汩血流。
沈長歌將南宮奕說的話原封不動(dòng)還給了他,“這就受不了了嗎?”
她的刀沿著他的身體滑下,驟然刺入他兩腿之間。
南宮奕聲音嘶?。骸安唬 ?br/>
沈長歌幽幽冷笑,“你這種人,就不配成為男人,就算到了下輩子,你也只能是個(gè)不男不女的東西?!?br/>
小五見到這一幕,都不忍直視,她早就見識(shí)過沈長歌的手段。
不由在想,究竟是什么樣的深仇大恨,才會(huì)令沈長歌如此對待南宮奕?僅僅只是相愛過嗎?
然而,做到這一步還不夠。
......
沈長歌拿起事先準(zhǔn)備好了的蜂蜜,從南宮奕的頭頂?shù)瓜?,她的?dòng)作很緩慢,甚至帶了幾分詩情畫意的美感。
蜂蜜的甜味與血液的腥味混合在一起,格外吸引地上的蟻蟲。
漸漸地,這些蟲子聞著味,從四面八方,爬了過來,它們爬到了南宮奕的身上,往他的血肉里面鉆進(jìn)去。
這種又痛又癢的滋味,最是折磨人。
此時(shí)此刻,萬分屈辱涌入南宮奕心頭,他終于放棄了最后的骨氣和尊嚴(yán),一遍遍道:“沈長歌,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沈長歌往后走了幾步,她的臉色恢復(fù)平靜,只是唇角勾起一抹獰笑,道:“好好享受我為你準(zhǔn)備的東西吧,可費(fèi)了我不少心思呢!”
重來一世,她就是為了今日,心中何不快哉!
南宮奕已經(jīng)陷入極度的瘋狂之中,這些蟻蟲從他的傷口里面鉆進(jìn)去,從而進(jìn)入他的皮膚骨血里面。
“殺了我吧、殺了我......”
沈長歌對小五示意了一個(gè)眼神。
小五明白了,她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
從南宮奕的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見遠(yuǎn)處的九重宮闕,隨之,有聲聲鐘鳴傳到耳朵里。
沈長歌微笑道:“忘了告訴你,今日是新皇的登基大典?!?br/>
......
南宮奕所在的地方,正是郡主府的地牢。
南宮淳對沈長歌倒也厚道,名義上,他只是攝政王,實(shí)際上,他就是這西周天下的主人。
他將她封作了郡主,還特意賜了一座郡主府。
郡主府離皇宮并不遠(yuǎn),所以南宮奕能夠看到皇宮,甚至能聽到皇宮每日的晨鐘。這正是沈長歌將南宮奕關(guān)在這里的原因,她要日復(fù)一日地折磨他。
求而不得,是世上最大的痛苦。
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下,南宮奕只想求死,可沈長歌如何會(huì)讓他輕松死去呢?簡直是天真!
臨走之前,沈長歌特意吩咐了地牢里的侍衛(wèi),“好生看著他,莫讓他死了?!?br/>
有下人走過來稟報(bào),“郡主,有人求見?!?br/>
沈長歌:“何人?”
下人:“沈府的人?!?br/>
沈長歌頓了頓,“讓他們進(jìn)大廳候著吧,我會(huì)過去?!?br/>
小五:“小姐不是和沈府?dāng)嘟^關(guān)系了嗎?怎么還會(huì)同意見沈府的人?”
她喚沈長歌為“小姐”已經(jīng)習(xí)慣了,即使沈長歌已經(jīng)身為郡主了。
沈長歌淡淡一笑,“畢竟我這具身體,永遠(yuǎn)是沈府的人啊。”
......
郡主府大廳。
沈長歌猜得沒錯(cuò),來的人只是許氏和張柔。
許氏一看見沈長歌,她神情就有些激動(dòng),拉著沈長歌的手,淚眼婆娑,“長歌,回來吧。”
她已經(jīng)知道了沈長歌和沈易斷絕關(guān)系一事,其中孰對孰錯(cuò)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希望沈長歌留在沈府里。
沈長歌卻淡淡拂開許氏的手,“老夫人,我已經(jīng)和沈府?dāng)嘟^了關(guān)系,是不可能回去的?!?br/>
許氏臉色憐惜,“你這傻孩子說什么呢,你是我的孫女,怎么能住在外面呢?”
張柔抱著沈璽走過來勸道,“你和老爺?shù)氖虑?,我都知道了,老爺他也是一時(shí)沖動(dòng),并非是真的想趕你出去,你就隨我們回府吧?!?br/>
沈璽還沒有學(xué)會(huì)說話,只會(huì)“吱吱呀呀”,他張開著一雙葡萄似的大眼睛,呆呆地望著沈長歌,還發(fā)出笑聲。
沈長歌是鐵了心不想回去,今后,她要做的事情兇險(xiǎn)萬分,與沈府?dāng)嘟^關(guān)系,更方便一些。
“你們的心意,我都知道,我不恨誰也不怨誰。只不過是我在這里住的好好的,不想回去罷了?!?br/>
許氏連連嘆氣,問:“你這又是何苦呢?”
沈長歌臉色冷漠,道:“我的心意已定,是不可能回去的,小五,送客!”
小五走在沈長歌面前,對許氏等人道:“你們回去吧,郡主是不會(huì)回到沈府的?!?br/>
許氏等人也是無可奈何,只能離開了郡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