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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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他作為人民教師,的確對迷信的東西一點(diǎn)都不感興趣。對于簡燁說的我們學(xué)校有不干凈的東西,這樣的話基本都沒聽進(jìn)去,臉上一絲緊張的表情都沒有。
他手里拿著一根香煙,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似乎是煙癮犯了,卻不好意思在簡家抽煙。簡家上上下下被打掃的一塵不染的,就連我這個以前經(jīng)常來的,時常也放不開手腳。
就怕一不小心惹出什么禍,讓人看了笑話。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爸在沉凝了片刻之后,作為我們家的一家之主,欣然將這件事情答應(yīng)下來。
我爸答應(yīng)下來之后,我媽就急著向簡燁的媽媽要來傷藥,給我清理傷口。弄掉傷口的碎玻璃渣滓,上了藥,才小心用紗布裹好。
上藥的過程有些刺痛,不過我都忍下來了,只是額上出了點(diǎn)虛汗。
簡燁從口袋里拿出帕子,然后蹲在我面前,用帕子在我的額頭上擦了擦,“菲菲,你怎么這么傻?以后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了,我答應(yīng)你,一定會照顧你一生一世的。”
這樣的話,要是換做以前,我肯定激動得熱淚盈眶。
可現(xiàn)在聽來,卻反讓我越來越看不清簡燁,他的樣子誠懇認(rèn)真,就好像說真的一樣。可從簡燁威脅我開始,我就知道他對我沒有感情了。
我沒法像簡燁一樣演戲,我要是會演戲的話。我就該考中戲,以后做個演員,而不是和簡燁一個學(xué)校學(xué)法醫(yī)專業(yè)。
我刻意躲開了簡燁的目光,低頭說道:“那個……我……我先出去,宋晴還在外面等我呢。簡燁,我去給她看看,讓她也給給意見。”
宋晴陪我一塊來的簡家,她是不放心我一個人來,才跟過來的。
這會子,正在簡家的院子里吹著傍晚的風(fēng),玩著手里的手機(jī)。
我穿著婚禮時候穿著的大白婚紗裙,提著裙擺跑到了院子里,剛好遇到宋晴抬頭。她愣愣的看著我,然后才抓住我的雙手,“蘇菲,你穿婚紗的樣子太美了。嘖嘖,沒想到我們寢室,最快嫁人的就是你了。”
“少貧嘴了,他現(xiàn)在拿我爸媽做要挾,我才不得不穿上這身衣服的。否則,我也不會……”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這身打扮,并沒有覺得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少了少女時代對婚紗的那份向往。
小時候,總覺得婚紗無比圣潔,整天就幻想著能穿上它。
當(dāng)然,我幻想過穿著婚紗,和簡燁一起舉辦婚禮。
看到婚紗裙上的兩道血污,我心頭反倒是感覺到了冰冷和不安。
宋晴抓著我的手,朝遠(yuǎn)處看了一眼,說道:“別說話,隔墻有耳。”
“啊?”我愣了愣,朝宋晴視線的位置看過去,果然那個黃袍道士馬道長就站在那里。他的肌膚是小麥色的,在夕陽下,有一種獨(dú)特的運(yùn)動美。
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我朝他看去,四目相對之下,臉上帶著笑意朝我笑了一下。
他是在監(jiān)視我嗎?
他站那么遠(yuǎn)的位置,即便是監(jiān)視我們,也什么都聽不見吧?
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笑意,我有些有些恐懼了,干咽了一口唾沫看向宋晴,想在宋晴那里尋找到答案。就見到宋晴狠狠的瞪了一眼馬道長,指了指我手腕上用符箓編成的手鐲。
宋晴指著我我手腕的符箓是什么意思?
我自覺自己不夠聰明,只能絞盡腦汁去想,然后緩緩的吐出一句話,“這里面,裝了監(jiān)聽的芯片嗎?”
“我聽我爺爺說,陰陽術(shù)數(shù)當(dāng)中,有一種符箓叫納聲符。遠(yuǎn)在千里之外,都能夠?qū)⒙曇魝鞯绞┬g(shù)者耳朵里。”宋晴盯著那個站在遠(yuǎn)處的馬道長看著,語氣之中盡是嘲諷的意味,“不過,我爺爺也說了,偷聽人說話是小人行為。所以,他一輩子也沒有用過。”
宋晴的爺爺我知道啊,是個文革的時候被批斗的有點(diǎn)傻的小老頭。平時看上去思維很慢,也有些呆頭呆腦,卻沒想到有這樣的見識。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監(jiān)聽符嗎?
這也太神奇吧,道士用的東西,能夠媲美高科技了嗎?
正當(dāng)我腦子里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遠(yuǎn)處的馬道長朝我們立起了一個大拇指,似乎是在夸獎宋晴的睿智。
隨即,馬道長轉(zhuǎn)身離去了。
“現(xiàn)在,可以正常說話了,”這時候,宋晴才松了一口氣,然后抓著我受傷的兩只手,皺著眉頭問道,“怎么傷的?”
怎么傷的?
我猶豫了半天,才慢慢吐出來一句話,“小晴,我……我在更衣室里,又遇到他了。他從鏡子里出來的……”
那個馬道長應(yīng)該是走出了能夠監(jiān)聽我們說話的范圍,所以我才把真話告訴的宋晴。
“就是你肚子里古曼童的鬼爹嗎?你是因?yàn)樗軅模克帧窒胍嵌Y你?”一聽到那具千年大僵尸凌翊再次出現(xiàn),宋青臉上的表情變得緊張起來。
鬼爹?
宋晴這個形容實(shí)在讓人有些哭笑不得,她這是承認(rèn)了凌翊就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親。這一點(diǎn),我無從辯駁,只能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在更衣室遇到凌翊的事情,慢慢的說給宋晴聽。
事情的經(jīng)過并沒宋晴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凌翊在更衣室里對我異常的溫柔,也沒有動粗。
他甚至說出了,要保護(hù)我的話。
宋晴坐回用竹藤編的秋千上,光潔如玉的雙腿在晚霞下輕輕的蕩起來,頭顱輕輕低垂著,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大事。
少頃,才緩緩抬頭,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蘇菲,你沒發(fā)現(xiàn)嗎?那個鬼爹,好像愛上你了。他不是說,你們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說不定真的有冥婚契約。”
“冥婚契約?”我打了個寒顫,嘴角有些僵硬的尷尬道,“你別和我開這種玩笑,我怎么可能和死人有冥婚。我自己怎么不知道?難道冥婚,就是他同意了,我不同意,這也算嗎?”
“當(dāng)然不算。”宋晴立刻否定道,臉上壞壞笑意卻是依然還在。
我有些生氣了,我被鬼纏上了,這個死丫頭還笑。
看她的笑意,我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宋晴,我都夠倒霉了,你還笑。既然我沒同意冥婚,他說和我有冥婚,就是騙人的。”
宋晴站起來,把我塞進(jìn)了秋千里,在我身后推了幾下,才說道:“我笑,肯定不是嘲笑你啊。蘇菲,我是哪么沒有義氣的人嗎?”
“那你笑什么?”我并不理解。
宋晴站在我身后,壓住了我的肩膀,慢慢的說道:“我感覺鬼爹并不是要害你,他可能真的是要保護(hù)你和你肚子里的古曼童。冥冥之中,有這么一只神秘的牛掰的男鬼保護(hù)你,我覺得對你沒有壞處。”
宋晴嘴里提到我的孩子,總是古曼童古曼童的,說的我心里很不舒服。
我現(xiàn)在雖然沒有在宋晴面前承認(rèn),可我自己早就把他當(dāng)做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做出傷害他的行為。
想到這里,我不自覺的又摸上了自己的肚子,好像所有的母親,懷孕了都會情不自禁的撫摸自己的小腹,就好像感知到自己生命的延續(xù)。
“看來你也沒有那么討厭鬼爹嘛,蘇菲,你不會是喜歡上鬼爹了吧?其實(shí)人鬼情未了,也是蠻浪漫的。”宋晴說著幫我搖了搖秋千,滿嘴都是少女的幻想。
還有一句話呢。
叫人鬼殊途,喜歡上凌翊這種想法,我連想都不敢想。
她不像我這樣身臨其境的體會,說的盡是沒心沒肺的話。我只能低低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又有什么用呢?我已經(jīng)把他氣跑了,他說再也不管我了。”
宋晴卻說:“你以為冥婚這么簡單,你們之間的聯(lián)系,說斷就斷。既然他娶了你,就該對你負(fù)責(zé)。”
我聽著宋晴理所當(dāng)然話,三觀都快崩潰了。
我雙腳踩著地下,讓秋千停止晃動,轉(zhuǎn)過去看宋晴,“他娶了我?你給我說說,凌翊這只鬼到底是怎么娶的我?你又說冥婚需要經(jīng)過我同意,可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不是說你七歲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嗎?家里只有你七歲以后的照片,你確定不是你小時候就勾搭了鬼爹嗎?”宋晴現(xiàn)在一點(diǎn)都不緊張,笑得跟朵花兒似的,“你當(dāng)時想知道情況,我還找爺爺幫你算過。”
“怎么樣,你爺爺算出什么了?”我一下子提起了十萬分精神,準(zhǔn)備要聽宋晴的答案。
結(jié)果,耳邊就聽到傭人的呼喊聲,“蘇小姐,快點(diǎn)進(jìn)來,要吃飯了。老爺,夫人,還有簡少都到了,就等你們二位了。”
我雖然頗為的無奈,卻也沒繼續(xù)追問下去,牽著宋晴的手從卵石小道走回去。
一頓飯吃下來,都是簡媽簡爸說的那些客套話,讓我爸我媽幫忙對婚禮的排場出謀劃策。我爸媽根本就不喜歡鋪張,所以吃飯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簡媽簡爸說什么都是連聲答應(yīng),吃完了飯,就回絕了留宿的邀請。非說自己只請了一天假,必須趕晚班的車回去,明天還要上班。
問及是不是來參加婚禮,我爸只是將家里的戶口本壓在我掌心內(nèi),嚴(yán)肅的給我說道:“蘇菲,從小我就教育你有獨(dú)立思考的能力,戶口本給你。你覺得自己喜歡誰,就嫁給誰。你能做你喜歡的事,嫁給喜歡的人,你和我媽也算……也算對得起……姜穎了。”
姜穎?
姜穎是誰啊?
我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和這個人有什么關(guān)系啊?
他說了一半,嘴就被我媽夸張的誤傷了,“你說什么呢?老頭子,你是不是剛才喝多了,現(xiàn)在說胡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