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學宮在行動
“陛下饒命,臣也是一時有了貪念,這才跟那些人有了牽扯,陛下千萬饒了臣的小命……”
李宏痛哭流涕吐豆子似的開始把事情想王莽說起來。
三天之前,幾個衣著華貴,面帶雍容的人拜訪了李宏,這些人很是投其所好的把一些小玩意、大玩意送給了李宏。
李宏這個人優(yōu)點很多,但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對于黃白之物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在這些人投其所好之下,李宏直接就滿嘴胡說起來,聲稱自己乃是天子重臣,是當今大秦天子最為信任的臣子,只要是他說的話,沒有王莽不答應(yīng)的。
李宏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智商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他很清楚這些人來找自己絕不會單純的給自己送禮的,他知道這些人有所求。
李宏原本以為這些人會獅子大開口,但沒曾想這些人最后只是向李宏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盡量拖延大秦軍隊向虢軍進攻的時間,若是實在無法拖延,也無所謂,但希望李宏到時候會提前提醒一下他們。
他們很是可憐的告訴李宏,他們也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最主要的是他們所效忠的人已經(jīng)認為叛軍徹底完蛋了,是沒有希望的,他們只想保住一條小命,所以希望李宏提前告訴一聲,然后他們就能騰出一些時間安排跑路。
李宏被大量寶貝砸的暈乎乎的,雖然覺得這幾個人有些可疑,理由也有些可疑,但若只是拖延一些大軍出征的時間,或者把大軍出征的時間告知一下對方的話,李宏覺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陛下,臣覺得,這里數(shù)十萬大軍,大軍一旦出征,那動靜非同小可,就是臣不說,也有的是人知道這個事,臣說與不說也影響不了什么,臣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鑒,求陛下饒臣一命呢!”李宏俯首,不斷磕頭。
“忠心?”王莽呵呵一笑,道:“李宏,你還有臉跟朕提忠心,那朕問你,這些人為什么不去找別人,偏偏要去找你?”
“這個……可能……這個,可能因為臣是文臣,沒什么護衛(wèi),求見起來比較容易吧。”李宏支支吾吾的道。
“你自己信嗎?”王莽哼了一聲。
李宏頓時不敢講話了,他想說自己信來著,可他自己清楚的很,他對這個理由是決然不信的。
王莽見李宏耷拉著腦袋,不敢說話,便道:“可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
“陛下,臣還真找人去打聽了。”李宏聽王莽這么一說,覺得自己搞不好都逃過去,連忙道:“臣腦子雖然不好,可對大事還是不糊涂的,這些人莫名其妙的跑出來給臣送禮,臣心里總歸是有些懷疑的,所以送走這些人之后,臣便命心腹手下跟了上去,結(jié)果,雖然沒發(fā)現(xiàn)這些人的來歷,可卻發(fā)現(xiàn)他們跟梅園有些關(guān)聯(lián),所以便沒再繼續(xù)追查下去。”
“梅園?”王莽眉頭一挑。
“正是梅園,梅園雖然只是小學閥,但他的背后,卻不好惹,所以臣便沒有在追查下去。”李宏道。
聽李宏這么一說,王莽這才想起梅園的來歷,大秦境內(nèi)雖然沒有諸如稷下學宮這樣的頂級圣門勢力,但一些小的學閥還是有一些的,其中梅園便是南方一處學閥,雖然李宏說是小學閥,但梅園在南方還真算不上小,南方有不少官吏都跟梅園有不少牽扯,至少王莽之前在南陽時,便知道好些個南陽信陽的官吏是梅園的徒子徒孫。
既然這件事牽扯到了梅園,那這里面有些東西便更有意思了,王莽目光閃了閃,便道:“梅園背后是誰?”
“是白馬書院。”李宏咬咬牙道:“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多,梅園的創(chuàng)始者便是白馬書院的一位大學者,從某種程度上說,梅園算是白馬書院的下屬勢力。”
“那白馬書院的背后又是誰?”王莽道。
“這個……臣不知道。”李宏額頭冒了些冷汗。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王莽的聲音很冷。
李宏牙齒咬了咬,最后道:“臣真不知道白馬書院背后是誰,但臣聽說白馬書院的人跟稷下學宮可能有些牽扯。”
“怎么說?”王莽喝了口茶。
“這都是些傳言,未必是真的。”李宏道。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你說說都是些什么傳言,為何會說白馬書院和稷下學宮有牽扯。”王莽道。
“白馬書院每隔幾年都會有學子進入稷下學宮入學。”李宏道:“之前海峰和章邯的話,陛下也聽到了,以他們兩人的才學都進不了稷下學宮,可見那兩個圣地對我大秦士子是何等歧視,而在這種情況下,白馬書院竟是有門路把士子送進稷下學宮,就是想不把他們兩家聯(lián)系在一起,也不可能的。”
“白馬書院嗎?”王莽皺了皺眉頭。
不同于梅園,白馬書院可是大秦境內(nèi)有名的大學派,與秦川學派等都是大秦的老牌學派,學生遍天下,大秦多年來每年甄選的士子,有不少都出自白馬書院,包括這次王莽選出的新一屆士子里,據(jù)王莽所知,就是十多人是白馬書院出身,從這就能看出來白馬書院究竟在大秦學界是何等地位了,也難怪李宏再查到梅園之后,便不再繼續(xù)追查下去。
可縱然白馬書院勢力遍及朝野,可大秦是朕的大秦,這大秦還輪不到他白馬書院來放肆!
王莽冷笑一聲,然后看著李宏道:“李宏,現(xiàn)在正是朝廷用人之際,朕這次就不懲罰你了,這樣,你所受的寶貝全都捐給朝廷做軍餉了,至于你本人的罪狀,待此間事了,朕看你表現(xiàn)在做決定,再有一個,就是你今日跟朕說的話,不許說出去。”
李宏一臉肉疼的叩首道:“謝陛下隆恩!”
李宏一臉平靜的走到自己的房間,然后深吸一口氣,直接癱倒在了地上,他這次真的是嚇壞了,剛剛真的以為自己回不來了,僥幸逃得一條小命,李宏簡直覺得自己實在幸運,等心情徹底平復(fù)下來,李宏慘叫一聲“我心愛的寶貝啊!”,便徹底陷入無盡的悲痛之中。
王莽的意識一直若有若無的落在李宏的身上,直到李宏一聲慘叫,王莽這才哈哈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意思,然后面色一冷,喊來李嵐道:“你去告訴王堅,讓他去秦夢瑤那里問問,許文強的人頭她是不是該給朕了!”
李嵐神色一驚,然后啥也不說,直接去尋王堅了。
等李嵐走后,王莽又拍了拍手,林雨馨面色復(fù)雜的從王莽身側(cè)的陰影里走出來,王莽一伸手攬住林雨馨,然后將林雨馨攬在了懷里,林雨馨嬌呼一聲,試圖推開王莽,但卻沒有成功,王莽直接伸手在林雨馨身上一游走,林雨馨頓時渾身無力,癱在了王莽身上。
王莽嘿嘿一笑道:“林雨馨,你是朕的人,沒必要老是這么見外,朕不希望這個樣子。”
“你……”林雨馨想要痛罵,但卻強自按捺住,實在是知道自己在王莽面前,半點便宜都占不到,便只能任由王莽為所欲為。
當然,王莽今日沒興致和林雨馨發(fā)生點什么,就是有興致,她也不可能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跟林雨馨發(fā)生點什么。
占了些便宜,王莽便放開林雨馨,然后道:“你手下的影刺客訓(xùn)練的怎么樣了?”
“陛下交給我的人,資質(zhì)都很不錯,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摸進了門檻,算是初步具有了一些戰(zhàn)斗力。”林雨馨繼續(xù)說道:“當然,跟我以前手下的影刺客相比,還差了一些。”
“朕只想知道,這些人現(xiàn)在能上戰(zhàn)場嗎?”王莽道。
“能,但傷亡會不小。”林雨馨道:“我個人的建議是,不要讓他們上戰(zhàn)場,最多再有半年,他們的戰(zhàn)斗力將相當不錯,到時候也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朕當然知道這些事,但朕現(xiàn)在需要人手,朕只想知道他們可以用嗎?”王莽直勾勾的看著林雨馨。
“可以用。”林雨馨默然,心道反正這些人也都是你的人,損失了也是你的損失,跟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可以用就行。”王莽道:“朕也沒指望他們能做些什么,只是讓他們感謝斥候探子的工作,反正他們在調(diào)撥給你之前,便是做這些工作的。”
“只是做些斥候探子的工作?”林雨馨有些疑惑的看著王莽,然后道:“如果只是做這些工作的話,那么他們還是可以勝任的。”
“那就行。”王莽一把將林雨馨拉到了懷里,然后湊到林雨馨耳邊,耳語了一陣,林雨馨紅著臉聽完,然后趁王莽不注意,逃也似的離開。
“你交代的事情,我會完成的。”林雨馨走之前叫道。
王莽任由林雨馨離去,然后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一下子處理了這么多的事情,王莽實在是有些累了。
遠在叛軍之中。
王熙正一臉喜色的招待著幾個衣著華貴雍容之人,雖然作為一個王爺,王熙一直錦衣玉食,但現(xiàn)在做起伺候人的事情來,卻小心小意的很。
“姜大人,您如此身份,竟然能來到小王這里,小王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招待您,若非小王現(xiàn)在正是落難之時,必定鋪紅十余里,迎接大人。”王熙對坐在上首的一面色淡然的中年人極盡阿諛奉承。
“大人來你這里的意思,你向來應(yīng)該是明白的。”左側(cè)一個老者開口道:“原本我們是想要去找秦帝的,但姜大人覺得曾經(jīng)也算與你有舊,便決定先來見你。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的。”
“小王當然明白,只要大人愿意支持小王奪回小王失去的一切,那日后但凡小王勢力范圍之內(nèi),大人的人隨意行走。”王熙直接道。
王熙當然知道自己這承諾意味著什么,可對于王熙而言,哪怕是一絲希望,他也愿意付出一切,反正若是他死了,這一切承諾都是云煙,可若是真能拿回一切,一些小小的利益,對于一國帝王來說,實在算不得什么。
反正自己已經(jīng)接近于失去一切了,就是在失去一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左右也是慷他人之慨!
姜大人對王熙的回答很是滿意,道:“本座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很不錯,本座覺得一個小小的王爺對你的能力很不匹配,本座想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意思。”
“小王謝大人提拔!”王熙激動的差點都要給眼前這位主跪下了。
只有王熙才知道眼前這位代表著什么,這位姜大人,原名叫姜元一,乃是這一代稷下學宮的大學者,不同于一般的大學者,姜元一乃是稷下學宮有資格繼承宮主之位的大學者,據(jù)王熙了解,這位主在有資格繼承宮主之位的人里面,也是排名極為靠前的,若是以前,王熙貴為大秦最尊貴的王爺,也未必真會對一位稷下學宮的大學者奉承如此,可以他如今的落魄模樣,若真能得到姜元一的支持,甚至進一步得到姜元一背后稷下學宮的支持,那他王熙未必不能從那王莽小兒手里奪走皇位,再不濟,也能奪回自己失去的一切富貴。
王熙如此上道,姜元一對此很滿意,身為大學者,姜元一很清楚現(xiàn)在是該給王熙一點甜頭嘗嘗了,便道:“王熙,本座對你很滿意,這樣,本座手下還有幾個得用的人手,便給你用了。”
說著,王熙沖著外面拍了拍手,當時就有七個一身儒服的士子走了進來,初一見這七人,平平無奇,但若是再多看一眼,便發(fā)現(xiàn)這七個人氣息悠長,且氣息連在一起,內(nèi)中蘊藏著極為強大的力量。
“這幾位老師是?”王熙做出一副不解的樣子看向姜元一。
姜元一沒說話,坐在他身側(cè)的老者有些傲然的道:“這是我稷下學宮的護宮人,七人一體,練成一陣,七人聯(lián)手,就是一般的先天后期高手,一時半刻也奈何不得他們。”
王熙一臉吃驚的等大了眼睛,先天后期高手,老天,王熙可是知道自己這么多年,禮賢下士,網(wǎng)羅了眾多高手,其中可沒有一個是先天后期高手,可現(xiàn)在自己只是剛剛投靠了姜元一,這位主便送了自己一個,自己有如此實力,簡直可以橫掃大秦了。
姜元一對王熙的反應(yīng)很是得意,這才是一個邊陲野國的貴族該有的表現(xiàn),自大且沒見識,只要自己稍微顯露些手段,便會拜倒在自己的腳下。
姜元一對自己的安排很滿意,又道:“本座來此之前,已經(jīng)和大秦的以為重臣做了約定,他們在進攻之前,會通知我們,到時候你就可以趁亂從虢軍之中離開了。”
“啊?”王熙一驚,隨即大喜,他剛一和虢軍匯合,便后悔了,郭長付不僅不見他,更是直接把他近乎關(guān)押了起來,對他這樣從來看不起虢國的人來說,簡直是天大的侮辱。
現(xiàn)在姜元一告訴他,他可以乘機離開,這簡直是世上最悅耳的聲音,也讓王熙越發(fā)覺得自己投靠姜元一是此生做出的最英明的決定,以至于王熙竟是直接道:“大人,我們既然有如此實力,為何不直接取了那小皇帝的狗頭,到時候,小王得了帝位,必定奉稷下學宮為我大秦的國教,奉大人為我大秦的國師,地位在小王之上。”
姜元一神色一動,頗為意動,但想到某些禁忌,便道:“有些事情你不懂,你只需要聽本座的安排行事,到時候總歸少不得你的好處。”
拜別了姜元一,王熙面色冷冷,他雖然小心的伺候著姜元一,但他心里很清楚,他現(xiàn)在對于姜元一而言,只是一個有用的棋子罷了。
身為上位者,王熙很清楚,作為一枚棋子,有用的時候,上位者會不吝賞賜,但若是無用的時候,上位者會毫不猶豫的將棋子拋棄。
在王熙看來,自己被拋棄的概率很大,或者說,自己恐怕大概率會被拋棄。
王熙不知道稷下學宮如此一向高高在上的學派,怎么會突然跑來大秦,并且還插手大秦的內(nèi)務(wù),但王熙知道黃鼠狼拜年,沒按好心。
王莽小兒,本王知道這輩子是斗不過你了,不過這些稷下學宮的人可不好惹,嘿嘿!
王熙心里門清,就是不清楚,在姜元一沒答應(yīng)自己直接取了王莽項上人頭之后,王熙也清楚了,稷下學宮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讓自己做皇帝,王熙很清楚的看過姜元一對自己的提議是意動的,可最后似乎忌憚什么,而放棄了自己的建議,那自己的結(jié)局只有一個,作為籌碼跟大秦交換利益。
所謂的讓自己先行離開,不過是把自己控制在手里,以便與和大秦談判罷了!
姜元一也是大意了,他雖然是大學者,是稷下學宮的宮主繼承人之一,但跟朝堂上這些勾心斗角無數(shù)載的老狐貍相比,還是稚嫩了一些,他是想都沒想到,從始至終對自己恭恭敬敬的王熙會在言語里挖坑,從自己口中套消息。
趙無忌和周衛(wèi)國送走了姜元一,相互看了看,趙無忌直接道:“老周,你覺得這事靠譜嗎?”
“什么事?”周衛(wèi)國裝糊涂道。
“哼,老周,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把戲。”趙無忌冷笑道:“你裝的再好,你以為剛剛那幾位大人不知道我們偷聽,不過是他們不在乎我們這些螻蟻罷了。”
“是啊,我們只是螻蟻,既然是螻蟻,你管這么多干嘛。”周衛(wèi)國哼道:“天塌下來,有高個子的頂著,什么時候,都輪不到你我這樣的螻蟻來頂著,我周衛(wèi)國一向循規(guī)蹈矩,絕不做自己能力范圍外的事,你想做什么,我管不著,但你找死,千萬別拉著我!”
說完,周衛(wèi)國轉(zhuǎn)身邊走,趙無忌面色陰沉,盯著周衛(wèi)國的背影道:“老周,螻蟻尚且偷生,我不相信你心里真的就一點想法都沒有。”
周衛(wèi)國身體一頓,然后沒回頭,直接離開。
趙無忌面色陰沉的盯著周衛(wèi)國離開的方向,然后狠狠的一跺腳,他雖然是螻蟻,可就算是螻蟻,在生命的最后,也是能咬死大象的。
虢軍大帳,郭長付看著手邊的一封信,良久無言。
若是王熙在這里,必定會嚇了一大跳,在這封信上,他和姜元一之間的事情,幾乎事無巨細的都寫在了信里。
也不知道虢國何等手段,竟是能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如此清楚的傳遞到郭長付這里。
“君主,我們該如何處置王熙這些人?”郭長付身前的一個全身都裹在黑衣里的人發(fā)出幽靈般的聲音。
“不用處置他們,隨他們?nèi)グ伞!惫L付默然道:“總得給稷下學宮一點面子,我們的目標只是神木三縣,只要拿下神木三縣,我虢國便有了北上的通道,日后總有機會得到更多的土地,王熙對我們而言,從來只是借口,現(xiàn)在這個借口已經(jīng)用完了,既然稷下學宮想把他拿去做什么,那便拿去便是。”
“君主圣明!”黑影道:“還有一事,正要告訴君主,一直以來,我國與許國每日都有書信往來,但昨日開始,我們便沒接到信了。”
“現(xiàn)在到處都是人,都是事,也許是有什么事情把時間耽誤了,以前也不是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派人去查一下便可以了。”郭長付想了一下,又道:“前些日子,秦軍那里來了不少氣息強大的人,可查清楚都是什么人?”
“我們已經(jīng)派出了全部的人手探查,但現(xiàn)在秦軍那里防衛(wèi)實在嚴密,我們實在滲透不過去,以前留下的暗手,前些日子又全都失聯(lián)了,現(xiàn)在對秦軍的很多事情,我們都摸不清楚。”黑影道:“不過我認為此事倒也不必擔心,秦軍的實力,我們從王熙的口中早已經(jīng)知道的一清二楚,沒有什么需要特別注意的。”
郭長付皺了皺眉頭,沉默了一下,道:“還是小心一下好,本王心里總覺得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將要發(fā)生。”
“君主放心,我馬上派人再去查,若這次還是查不到,那我親自去。”黑影俯首道。
郭長付臉色這才放心了一些,揮揮手,示意黑影下去,然后一拍手,虢國的一些重臣便依次走進郭長付的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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