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夾著尾巴做人(上)
,烈焰紅唇 !
張三狗怎么也沒想到,吳老三竟會出賣他。事實上,他同時也極其明白,其實也不能說是吳老三要出賣他,準確說是吳老三這人一點心計也沒有,再加上他本身太操蛋,想要他隱瞞都難啊!
有些事情,也不是吳老三這類人能辦到的。
此前,張三狗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的,可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吳老三。而吳老三,卻在關鍵時刻出賣了他。這是張三狗始樣未及的。
張三狗早就應該想到,這吳老三是個包不住話的草包。因為吳老三仗著自己槍法好,一直目中無人,并不知世間槍法比他好的,多的是了,他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罷了。
事實上,說到槍法,他和馮子龍則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但俗話說得好,一壺水不響,半壺水響叮咚。
要是吳老三的槍法真正到了百步穿楊的境界,他就絕不會如此張狂。
他張狂,是因為他從來沒有見識過在槍法上造詣過人的真正高手。
就像臥在井底的青蛙,它所看見的天空,永遠都覺得是最大的,因為它從來沒有跳出井看過看面的世界,它眼中的世界,就那井頂那片天空。
吳老三就是這樣的人。
他從來都只看他自己法,從來沒想過世上還有比他槍法更厲害的人存在。
所以,吳老說話做事不把馮子龍放在眼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因為他認為馮子龍死定了。
當張三狗確證吳老三一意孤行要殺死馮子龍而后快的時候,就拿他沒轍了。所謂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事情到底發(fā)展到何種地步,現(xiàn)在也不是他張三狗所能控制的了。他只是十分后悔,早知道這吳老三就是個固執(zhí)的人,就不應該花錢請他來。
一般殺手都聽從雇主的號令,可這吳老三,卻一點也不聽雇主的。
張三狗在內(nèi)心里希望馮子龍死,但他清楚,憑吳老三那點三腳貓功夫,根本就不是馮子龍的對手。此前他去雇請吳老三的時候,并沒有進行深入的考察,只是聽一個朋友介紹說吳老三槍法甚是了得,請到了他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槍法其實根本就和馮子龍不在一個檔次上。
他的槍法是他的圈子吹出來的。
或者說得確切一些,他的槍法用去打鳥,用來殺人卻不行。這也是張三狗把雇傭他的傭金打給他之后才知道的。
“馮,你別聽他胡說,他就是條亂咬人的狗,我可沒雇傭過他,也不敢雇傭他來殺你啊!”
張三狗來了全盤否定。
在一切都沒有發(fā)生前,也不能證明他請吳老三來就是殺他馮子龍的。
馮子龍聽到他的解釋,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一切,都得從吳老三嘴里拿到證據(jù)再說。
如果吳老三真是張三狗雇傭來殺他馮子龍的,那他就絕不會輕易的放過張三狗了。
張三狗本來有很多證據(jù)掌握在馮子龍手里,憑這些證據(jù),馮子龍隨時可以將其丗斃或是把他送進監(jiān)獄,但由于此前張三狗表明了他的心痕,發(fā)誓從此以后不再胡作非為,要做一個奉公守法的人,馮子龍才決定放了他的。
此刻聽吳老三的話,他才知道眼這吳老三果然是張三狗雇請來殺他的,讓他原本熄滅的怒火又焰騰騰的燃燒了起來。
既然你不仁,可就別怪我不義了。
這是馮子龍此刻最真實的想法。
但張三狗并不知道馮子龍把他在心里已經(jīng)揣摸了一個七七八八,只道是他仍然在一心一意對付吳老三,并沒有在心里計較他。
“事后,我會給你這個答案的。”
馮子龍沒有肯定吳老三是他請來的,也沒有否定吳老三不是他請來的。
準確說,他說了句莫棱兩不可的話。
這話,張三狗聽來雖然不甚是明白,但他知道,馮子龍過后一定會找他清算清楚的,因為就算他馮子龍一點傷也不受,但他仍然會把吳老三算在他的頭上。
他媽的吳老三,你這雜種怎么就成事不足,卻敗事有余啊?
張三狗在心里把吳老三祖宗八代問了遍。
遇到這種雇傭者,真是倒了他媽的八輩子的大霉!
張三狗一邊在心憤憤不的想,一邊暗暗發(fā)誓,這事過后就算馮子龍不追究他的責任,他也要找一下這吳老三的麻煩。
我是叫你來殺人的,又不是叫你來與人說道理的,你他媽的卻把什么都跟人家說了,你他媽的還讓我張三狗活不活啊?
張三狗心中那個苦啊,此時只有他自己知道。
“張,你可別把什么都賴在我頭上啊!”
“你見過我什么時候賴過人嗎?”
馮子龍皮笑肉不笑的臉上,有種深不可測的陰冷。
張三狗看到他的笑,不禁打了一個抖。他認識馮子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的每一個眼神或是每一個動作,都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準確說,就算馮子龍化成了灰,他也能把他從灰燼當中把馮子龍的骨頭渣或是骨灰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