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變態(tài)
,烈焰紅唇 !
聽著房間里曹子健下流而又變態(tài)的咒罵聲,藍球易想到了一個整治他的辦法,上次替你花了那么多的冤枉錢,原來是你變態(tài)啊!怪不得上次人家口口聲聲不饒你,是你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啊!像你種家伙,合該被打進十八層阿鼻地獄,哼哼,這次我不給你開錢,看你拿什么來補償人家?
你拿不出錢來,皮就得掉一層。掉一層也好,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再虐待女人。妓女也是人,你這虐待人家,小心你家姐妹走投無路或是被拐騙成了妓女也曹受這樣的打擊……當種種詛咒的念頭一個接一個冒出腦袋的時候,藍球易退到附近的椅子上坐下,用拳頭敲敲太陽穴,好一半天也沒過神來。
現(xiàn)在時間還早,才八點過一刻。由于是冬天,雖然時間過了八點,但外面并沒有多少人,連那些跑出租車的司機,大多數(shù)都還在和老婆孩子熱坑頭。這個季節(jié)屬于慢節(jié)奏的生活,沒有人愿意早起,早起有事做還好,沒事做就只有無聊的看電視了。
天街的內(nèi)部布置相當豪華,一間房的裝修估計沒個一二十萬拿不下來。能來天街賣身賺錢的女子,一個個都長得不錯,曹子健之所以辱罵那個女人,是因為他本身就變了態(tài),一個變態(tài)的男人不欺負女人,那太陽就要從西邊起來了。
由于窺察了曹子健另一個見不得人的一面,藍球易已經(jīng)下定決心,這次無論如何也不幫他了,像他這種不知悔改的家伙,就算你幫他一百回,他也是不會感激你的。只有讓他吃一回大虧,才能讓他對人對社會有新的認識,才能進而改變他變態(tài)的一面,重新做個好人。
“這個雜碎!”當“重新做個好人”的念頭入駐藍球易的大腦時,但聽咣的一聲伴隨著“媽呀”的一聲長叫,一團潔白的肉體就被扔到了藍球易的腳前,跟在肉體后面的,不是別人,正是藍球易剛剛還準備拯救的人渣曹子健。
看到藍球易,曹子健的瞳孔劇列的收縮了一下:“易哥,你起這么、這么早啊!”一種不易察覺的恐懼,迅速襲上他的心頭。
藍球易緩緩的站直身子:“這個女人,就是你昨晚點的那個?”雖然他的話問得很輕,但在曹子健聽來,卻有如敲山震虎一樣恐怖。
“是的,這就我點的那個女人。”曹子健不敢不承認,眼前的女人就是他昨天晚上點的那個。當藍球易的目光掃過曹子健眼簾的那一刻,曹子健猝然發(fā)覺,此刻的易哥好像動了真怒,于是他又在臉上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容,陪著小心的問藍球易他可不可以把躺在地瑟瑟發(fā)抖的女人帶回房間去。
“不可以。”藍球易的回答簡潔而干脆。
曹子健愣住了。
過去,藍球易可從來沒用這種語氣與他說過話,不管他遇到什么,藍球易都會原諒他并且全力幫助他。
“她只是一個****。”
“我知道。”
“我想……”
“沒有你想,只有你不該。”話聲冷如冰鐵,“我叫你來這里,并沒有叫你虐待這里的任何一個人,可你卻虐待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一個可憐的女人。”
“可是,據(jù)我所知,她是因為好吃懶做才當****的。”
“即便是,你也不應(yīng)該對她施用暴力。”
“我沒有。”
“那你告訴我,她身上的淤傷是怎么一回事?我想,這不是她自己掐的或是在墻壁上撞的吧?”藍球易冰冷如刀的眼光,看起來嚇人極了,“上次,我替你賠了五千多塊錢,你說是那女人詐你的,當時我二話沒說就替你賠了,因為我那時我相信你不會變態(tài)到欺負女人,但我現(xiàn)在不這么認為了,因為我此前我聽到了你對這個女人動了手。”
“易哥,我……”
“你就不要多說了,對你,我算是仁之義盡了。”藍球易望向天街外面的目光,有種冷漠的蒼涼,“男人就應(yīng)有男人的風度,可我沒想到,你這人居然改了變態(tài)的本性,原來你整天對著祼女意淫,現(xiàn)在你竟然發(fā)展到虐待女人了,你很厲害,你很有種,可以隨心所欲的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你——”因為氣憤,后面的話竟然卡在了喉嚨里,怎么努力也說不出來了。
“易哥,我……”
“從此刻起,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易哥了。”
“易哥,我……”
“我說了,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易哥了,請你不要這樣叫我了,你這樣叫我,我覺得對不起眼前這個受你虐待的女子。”藍球易說這話的時候,又恢復(fù)了他以往的平靜與自信,“有些事情,其實并不像你想象的那簡單,你記住,不管你干什么,影響都不是你一個人,尤其是你身邊的人,每一個都會替擔驚受怕,包括眼前這個與你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子。”
當曹子健聽到藍球易不準他再藍球易為易哥的時候,他的人生大廈立刻便坍塌了。未來七個學期,如果藍球易不再支助他了,那他還能不能讀下去都是個未知數(shù),因為僅憑家里那點供給,連吃飯都會成問題。至于打周末工或是假期工,基本上是杯水車薪,解決不了多大的問題。現(xiàn)在擺在他眼前的,是他必須和藍球易和好,可要和藍球易和好,眼前這個女人是個繞不開的障礙,但一提到她,藍球易肯定又不會饒恕自己……
“易哥,我錯了。”曹子健終于鼓足勇氣,承認了自己的錯。
藍球易抬起頭,雙眼如同利劍一般盯視著他的眼眸,不動聲色的問:“你錯了,你哪里錯了?你會有錯嗎?”他的話問得不大聲,但那夾裹著威勢的話聲卻像一顆顆呼嘯的子彈,直接洞開了曹子健的腦海。
“你說得對,我不該虐待眼前這個女子,盡管她的身份只是個****,但她和我們一樣,都是有思想有感情的人。”當曹子健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雙眼當中浮起了深深的悔意,“此前,你替我賠的那五千塊錢,也是虐待女人的結(jié)果,但當時我不敢對你說,因為我怕我說了,你斷絕與我的一切往來,畢竟你支助了我那么多錢,但一定都沒有把你記在心,我真混蛋,你想怎么處罰我都行,但就是請你不要讓我離開你,我愿意一輩子給你當小弟。”
躺在地上那個女人,見藍球易一直在替打抱不平,心里終于感覺有絲春天的暖意,她抬起眼皮,暗中打量了藍球易一眼,心說皮膚白晳,鼻梁骨挺起,雙頰之間閃爍著青春的光澤,一看就是個美男子。
但她沒有急切的爬起來。
事情還沒有弄明白前,她不想爬起來,既然有人自己撐腰了,無論如何要曹子健這魔鬼流點血,不然受虐的痛苦就白受了。
雖然是在走廊里,但由于有中央空調(diào)控制整幢天大樓的室溫,所以幾乎****的那個女人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寒意。自她察覺藍球易是個美男后,一雙賊眼便來回的在他臉上搜索了。有機會,得接觸一下這個男人,單看他外表,也像個有錢人。若是能傍上他,說不定后半生的生活就有著落了。
生活真是充滿戲劇性。藍球易在為她打抱不平,她卻在暗中算計藍球易。這世道,真是人心叵測啊!要是藍球易知道那女人此刻的真實想法,說不定在女人面前向來都很有紳士風度的他也會沖上前踹她幾腳。
桌子上吃飯,桌下咬人,說的就是眼前這種女人。她明明知道藍球易在幫她,但她內(nèi)心里卻一點也不感激藍球易就算了,卻還在想法接近他,然后傍上他,慢慢的從他包掏錢。這種女人,真不值得同情。
“雖然你承你錯了,但你說話當放屁,從來就不敢承擔屬于你的責任,像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你此刻說你錯了,轉(zhuǎn)過背去又犯同樣的錯,你說你的誠信那里去了?”藍球易對曹子健,有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憤怒,就像魯迅先生對孔乙己一樣,“你這個人,骨子里就沒有誠信,你所擁有的,就是變態(tài),就是意淫,就是虐人。從今天起,你我已是路人了,麻煩你不要叫我易哥了,我已不是你的易哥了,我和你之間,除了普通的同學關(guān)系,再也沒有其他關(guān)系,我說到做到,至于你虐待這個女人產(chǎn)生的一切后果,就由你自行負責,與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不,易哥,你千萬不能這么絕情啊!”曹子健咬了咬牙,就跪到了藍球易的面前,抱著他的大腿聲嘶力竭的哭求說,“易哥,你可不能這樣對我啊!要是你不管我了,這天街的保鏢會打斷我的腿砍斷我的手的啊!易哥,看在我當你小弟的份上,你就再救我一次吧!從今往后,要是我再變態(tài)虐待女人,你就是把我殺了,我也不恨你。易哥,求你了!”
“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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