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親密的接觸
雖然司明鴻說不用了,但封瑞瀅一向都是言出必行。作為軍人家庭出身的她,一向都是說出來就要做得到。
所以,副官很快把醫(yī)藥箱送來。當然給司明鴻是清理傷口這種粗活,是絕對不會讓封瑞瀅動手的。
兩人之間都隔著那么一層,不會有那么親密的接觸。好在副官也是有眼色,取藥箱的同時,就喊了軍醫(yī)過來。
軍醫(yī)一到,就讓司明鴻脫去上衣。這怎么得了,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在封瑞瀅面前脫衣服啊。
軍醫(yī)有些為難,看向封瑞瀅。可這位大小姐竟然面不改色,一點要出去的意思都沒有。軍醫(yī)心里苦啊,他可不敢得罪大小姐。
其實打小,封瑞瀅在軍營里混著,是見過不少男兵赤裸上身拉練的。對于她來說,這都不算什么。
可是面對司明鴻,她內(nèi)心真的是有些害羞。可封瑞瀅是什么人?她是那種明明自己慌了,卻依舊能氣定神閑,不露任何痕跡。
司明鴻本來還有些扭捏,但見封瑞瀅都沒什么避諱,自己要是再別別扭扭反而更不像是個爺們了。
司明鴻解開衣服,身上露出大大小小的傷痕。這些傷痕有些已經(jīng)結(jié)痂了,有些透著淤青,肩頭上還有些是新傷,泛著血跡。xしēωēй.coΜ
“訓練得還真刻苦。”軍醫(yī)贊嘆一句。
他在軍營中,什么樣的三教九流沒見過?一般都是受點小傷就往醫(yī)務室跑,多半都是想要躲過訓練的。
可是司明鴻他還真沒見過,他竟然一次也沒找自己診治過。可身上大大小小的傷,足以說明他練得有多狠,有多苦。
軍醫(yī)上一次見到訓練中受這么重的傷,還是自己實習的時候,貌似也就是二少帥能把自己造得這么狠,不比這個還要狠一些。
二少帥訓練起來,簡直是不拿自己當人看。世人皆知鐵血少帥,都知道他手腕強硬。但封行戳強硬自然有他的資本,那么多次刺殺他憑什么活下來,幸運嗎?
當然不是,自然是因為他把自己練得夠狠,夠硬氣,才能將身體的一切動作形成本能。這樣在每次遭遇危險的時候,封行戳才能第一時間察覺從而避開要害。
由始至終封瑞瀅一直都盯著司明鴻的傷,一道道,一條條,讓她甚至有些透不過氣來。但封瑞瀅到底也沒說出什么來,她又能說什么?
從頭到尾司明鴻都沒表白過什么,而她的身份更是阻礙了兩人在一起。她清楚兩人都有情意,卻誰都不能說出來。
封瑞瀅看著那些傷口,眼皮抖動,幾乎是用盡了所有力氣,才克制自己沒紅了眼圈。她不能露,哪怕一絲絲的感情都不能露。
上身的傷口處理好了,司明鴻腳踝處依舊在流血。作為軍醫(yī),不可能只檢查腳踝一處傷口的。
“大小姐,我這要處理腿上的傷口。”軍醫(yī)終于無奈的說道。
赤上身是沒有問題,但是脫褲子這就不好了。最終,軍醫(yī)還是下了逐客令。封瑞瀅轉(zhuǎn)身走出指揮帳篷,站在外面。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以此來控制自己的情緒。作為督軍府的大小姐,她從小就學會克制自己,控制情緒,在任何人面前不息怒形于色。
可是,每一次和司明鴻有關(guān),她都不能自制。封瑞瀅覺得自己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能忍不住要紅了眼圈。
封行戳的車子剛開進營部,就看到前面停了一輛車,不用確認他都知道是他阿姐的汽車。
他有些詫異,阿姐已經(jīng)很久都不來營部了,難道是來找自己的?
“我阿姐來了?”封行戳問哨兵。
“是。”哨兵應下。
封行戳快步上樓,在營部找了一圈,竟然沒有找到封瑞瀅。副官也算機靈,趕緊叫人去打聽。
“少帥,大小姐去了新兵營。”副官說道。
“嗯,走吧,過去看看。”封行戳說道。
司明鴻身上的傷口比軍醫(yī)想象得要多一些,但是都沒傷及要害,骨頭也比較強韌。軍醫(yī)不禁覺得奇怪,按理說司明鴻瘦成這個樣子,骨頭應該是極其脆弱的。
西醫(yī)里認為是營養(yǎng)不良,導致的缺鈣。可是司明鴻的骨骼真的很堅硬,軍醫(yī)忍不住還敲了敲。
他哪里知道,司念在給司明鴻治嗓子的時候,還細心的為他調(diào)理身體。司明鴻所用的每一味藥材,都很名貴。
這是司念對她阿哥的心意,也是她能為他做的事情。
“需要加強營養(yǎng),其他的都不礙事。”軍醫(yī)大聲說道。
司明鴻的身份,軍醫(yī)是知道的。畢竟是司小姐的哥哥,聽說大小姐和司小姐的關(guān)系也很好。幫著照看是一定的,所以軍醫(yī)特意大聲說,就是怕大小姐擔心。
封瑞瀅聽到軍醫(yī)的話,微微松了一口氣。不過,心里也是犯了難。加強營養(yǎng)很容易,只是在新兵里卻沒法開這個口子。
大家都是新兵,你單獨給一個人吃小灶,肯定是不行的。新兵營自然有新兵營的規(guī)矩,這是督軍立下的,誰都不能破。
別說是司明鴻,就是當初封行戳也都跟著新兵同吃同睡,沒有一點的特殊對待。
封瑞瀅進來時,微微蹙眉。司明鴻猜到她在想什么,對著軍醫(yī)說道:“不用,大家都一樣,我不用搞特殊。”
看似這話是司明鴻對軍醫(yī)說得,實際上他這話是對著封瑞瀅說的。他不想她壞了軍營的規(guī)矩,不過知道她這么關(guān)心自己,司明鴻心里已經(jīng)高興得快要哭了。
司明鴻都說得這么白了,封瑞瀅也已經(jīng)聽出來了。他不愿意在軍營里特殊,他是真的有自己的主意。
軍醫(yī)包扎完傷口,自然就出去了。帳篷里剩下這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越是內(nèi)心覺得在意的人,往往這種相處方式就越尷尬。
因為什么都不能說,說越多錯越多,怕彼此給對方增加負擔。
“新兵的訓練還有多久?”封瑞瀅問道。
終是封瑞瀅打破僵局,問了一句。司明鴻愣了一下,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