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過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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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九章 過激反應
見魏東強一付盯上自己的眼神,這時候教室里同學的目光都聚了過來,兩名監(jiān)考老師不明所以的走過來,就差最后一根稻草沈筱眼晴里的淚水就要落下來,張恪覺得有些頭疼,沒想到要離開建鄴之前還遇上這種麻煩事,也就沒有想在教室里跟魏東強爭執(zhí)什么,扯了扯沈筱的衣服,讓她先與自己跟魏東強走出教室再說。
教室里已經(jīng)有些吵鬧,兩名監(jiān)考老師沒有急著走出去問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魏東強又不是教務處安排的巡考老師,突然跑進來揪住作弊的學生讓他們感覺很突兀,不過他們要先讓教室里的學生靜下心來繼續(xù)答卷。
見魏東強剛走出教室就對比手里的兩張試卷,張恪才確定他可能是真盯上自己了。張恪這時候只是不想給沈筱帶去什么負面的影響,特別不想給她心理上留下什么陰影,也沒有想著跟魏東強矢口否認,那樣只會跟魏東強當場爭吵起來,稍作權衡,說道:“是我在偷看在沈筱的卷子,你是不是讓沈筱進去繼續(xù)考試?”
魏東強就擔心張恪會矢口否認,走出教室才想著先比對試卷找出雷同的證據(jù),聽他坦然承認,眼睛里卻沒有在作弊后給當場抓住應該有的惶恐不安,這就像一根刺扎進他的心窩里:“你當我眼睛瞎了,你們倆人就是在配合作弊。學校一再重申考試紀律,抓到一個開除一個,絕不姑息養(yǎng)奸,我先揪你們倆去教務處,看看你那個當副市長的老子能不能讓你這次也混過關?”
杜飛將還沒有答完的試卷交了,走出來就聽見魏東強有些歇斯底里的發(fā)作,矛頭恨不得就直接戳張恪的臉上去,冷冷的說道:“魏主任,都說要按學號坐,陸天又作為班長卻在考試前跟張恪換了座位,也有配合作弊的嫌疑啊,您老是不是要將陸天又一起揪到教務處去?”
陸天又的他父親陸文夫是省政府秘書長,在這座城市擁有通天的能量,又與國商院院長崔國桓是同窗好友,魏東強還不至于白目到要將陸天又一起揪到教務處去,對于陸天又與張恪換座位這件事,他自然視而不見。這時候他見杜飛跑出來攪渾水,心火給撩得更加旺盛,厲聲喝斥道:“你跑出去做什么,我有叫你一起出來嗎?”
杜飛可不介意由他來激怒魏東強,笑了笑,說道:“交了試卷,我還需要留在教室里嗎?”
“你們倆個穿同一條褲子,不要當我不知道,張恪與沈筱考試作弊給我當場抓住,你還想替他們掩飾什么?”
張恪給杜飛使了眼色,示意他不要將水攪渾,他們倆都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主,沈筱女孩子家心理承受能力差,外面說話的聲音大,教室里的同學都在探頭觀望,在教室外鬧得沸沸揚揚,對沈筱不好。
杜飛這才閉嘴不說話,這時候兩名監(jiān)考老師跑出來看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陸天又也將試卷交了走出教室。
張恪讓杜飛拉沈筱先走,魏東強要揪住沈筱,張恪擋住他,輕描淡寫的說道:“是我忍不住抬頭看了兩眼,魏主任既然認定這就是在作弊,那就算作弊好了,我也沒有什么好否認的,要處分、要開除也罷,我都會態(tài)度良好的接受……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聽張恪說得輕描淡寫,魏東強眼睛里都快要冒出火來,說道:“你說的輕巧,什么叫忍不住抬頭看了兩眼?”拉過陸天又,“你考試就坐他們后面,你說他們是不是從頭到尾都在配合著作弊?”
陸天又有些不大明白魏東強的反應為什么這么大,年級主任不應該要維護自己的學生、有什么事情可以內(nèi)部批評教育、為什么一定要鬧到教務處將張恪、沈筱開除的程度?這對解決問題有什么幫助?要是讓魏東強將事情鬧下去,陸天又能想到事情會朝什么方向發(fā)展,張恪有做副市長的老子罩著,或許會受到一些無關痛癢的教訓,最后倒霉的只有沈筱這個無辜又沒有什么背景的女孩子。很難想象沈筱真要給開除了,會對她的人生造成怎樣的惡劣影響。有些反感魏東強過于激烈的反應,陸天又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沒有在意到,應該沒有你說的那么嚴重。”
聽陸天又這么說,魏東強又不能表示什么不滿,憤憤不平的朝張恪說道:“不要以為事情能糊弄過關……你就等著學校給你們倆嚴厲處分吧。”轉過身去跟兩名監(jiān)考老師說道,“考試前我一直跟我的學生強調(diào)考試紀律,沒想到還是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抓住一個就要嚴肅處一個,絕不姑息養(yǎng)奸,這樣才能以儆效尤,嚴肅考場紀律……”商議著將作弊的事情通報教務處。
兩名監(jiān)考老師拿過試卷看了看試卷右上角的名字,心里都想原來是這家伙,字寫得還真漂亮,他大概是平時將魏東強狠狠的得罪了。既然魏東強堅持要“大公無私”的交給教務處處理,又是他的學生,他們只能按照正常的程序等教務處巡考的老師過來說明情況,看教務處怎么處分這兩名學生了。
張恪追上杜飛與沈筱,見陸天又也跟了過來,笑著跟他說:“剛才多謝你幫忙說話……”
陸天又態(tài)度有些冷淡,說道:“你們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不要將沈筱牽累進去,”卻又去安慰沈筱,“魏主任只是表面上嚴厲些而已,只是想制一制張恪,跟你沒什么關系。”沈筱惶恐的心到現(xiàn)在都沒有安定下來,臉色有些發(fā)白,倒是忍住沒有哭出來,眼神惶然不安,擔憂得很。
張恪撇嘴笑了笑,這小子原來僅僅是關心沈筱,總比那些“正義感”過于泛濫的家伙討人喜歡些。
杜飛沒有像張恪那樣嚴重的去考慮沈筱的感受,伸了個懶腰,與張恪走到一邊說話:“看這樣子,魏東強是早盯上你了啊,真是奇怪了,你也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啊?”
“呃,”張恪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社會便是如此,就算你什么都沒有做,也可能正因為你什么都沒有做的緣故……”
“還是想著怎么善后吧。”陸天又走過來說道。
“好不容易給魏東強守得云開月出,他哪里會這么容易松口?”杜飛無所謂的說道,在他看來張恪給魏東強這種小角色咬上就跟給螞蟻咬上一口似的,實在沒有必要太放在心上,與其擔心張恪,還不如擔心魏東強他自己怎么收拾殘局。
“沈筱怎么辦?”陸天又當然曉得張恪不怕蚤子咬,就算給學校開除,明年說不定換所學校繼續(xù)讀大一。
“能怎么辦,要不你去找崔國恒承認你跟沈筱在偷偷的談戀愛?”杜飛開玩笑說。
陸天又的性子有些太一本正經(jīng),聽了杜飛這話,臉有些微紅,心虛的瞥了沈筱一眼,又轉過頭板著臉說:“你們怎么就不能替別人考慮考慮,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開玩笑?”
張恪拍了拍陸天又的肩膀,說道:“不會有什么事,魏東強愛怎么折騰就任他怎么折騰去。我們?nèi)?chuàng)域網(wǎng)吧,你去不去?”
陸天又有些不想跟張恪、杜飛他們“同流合污”,又不放心沈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跟著一起過去了。
接到教務處的電話通知時,崔國恒正找院團委書記、九五級年級主任秦剛在自己的院長辦公室里談事情,聽完電話,臉色就有些微微發(fā)青。
秦剛不曉得發(fā)生什么事情讓崔國恒聽過電話連臉色都變了,又不便問,說道:“崔院長現(xiàn)在有事,那我另找個時間跟你匯報創(chuàng)協(xié)的工作……”秦剛與校團委書記宮如春都是大學生創(chuàng)業(yè)協(xié)會的指導老師,這次給崔國恒找來就是談創(chuàng)協(xié)的工作。
“這事跟你有些關系,”崔國恒喊住秦剛,三言兩語的將情況跟他做了說明,“我剛接到教務處的電話,張恪在考場上抄襲前排女生的考卷給魏東強當場抓住,事情已經(jīng)通報教務處了,教務處打電話商議怎么處置這件事……”到最后忍不住發(fā)了一句牢騷,“他真是吃飽撐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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