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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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傻眼
孫靜檬停在咖啡廳前梧桐樹下的是一輛桔黃色的女式單車,只有前橫扛沒有后車座,將書、坤包放在車簍里,孫靜檬握著拳頭朝張恪揮了揮:“剪刀石頭布,誰輸誰坐前橫扛上?”
張恪想象了一下自己一米八的個子縮在孫靜檬的懷里坐在車前橫杠上招搖穿過學(xué)府巷與音樂學(xué)院的情形,香艷是夠香艷的,未必太驚世駭俗了,搖了搖頭,說道:“我跑步得了。”
“這可是你說的……”孫靜檬得意的笑了笑,看了看手表,“現(xiàn)在兩點二十六分,誰五分鐘之內(nèi)不能趕到我們宿舍,誰就要答應(yīng)為對方做一件事情……”
從咖啡廳到音樂學(xué)院女生宿舍樓少說也要有三里路,五分鐘跑過去要累得跟頭死狗似的。
“不敢賭?”孫靜檬已經(jīng)坐到車座墊上,輕蔑的看著張恪,一只腳支著地,牛仔褲繃出豐翹完美的臀形與修長的美腿。
“不賭是孫子,”張恪猛然伸手抓住車后座,將單車下了鎖,拔出鑰匙朝咖啡廳樓頂上扔去,“五分鐘后我在你們宿舍樓大門前等你……”也不顧孫靜檬在后面大嚷大叫“你這個男人太沒品了!”張恪他人拿著他的《周國平文集》就朝音樂學(xué)院大門方向狂奔過去。跑出去三四十米,才笑嘻嘻的回頭看:孫靜檬也將坤包與書從車簍里拿出來,跟著他后面跑起來……
離音樂學(xué)院的女生樓還遠(yuǎn),百米沖刺的速度只會讓自己在音樂學(xué)院大門前就累趴下,看孫靜檬張牙舞爪氣急敗壞的模樣,張恪壓著速度,只要保證不讓孫靜檬追上自己就可以。
在學(xué)府巷狂奔的學(xué)生經(jīng)常見,張恪與孫靜檬在梧桐樹下奔跑還不能引起多大的轟動,倒是有人認(rèn)出孫靜檬是1978的美艷老板娘,忍不住調(diào)戲的吹兩聲口哨,孫靜檬美眸橫盼,一點都不介意,還頗為風(fēng)騷的吹了兩聲口哨算是回禮。
張恪頭皮發(fā)緊,怎么就答應(yīng)陪她去打網(wǎng)球?又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跑步速度雖然對自己來說不算太快,但是也至于能輕松到跟路人吹口哨,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孫靜檬腳下穿著桔紅色紋路的彈力鞋,步伐還算輕松,知道她桌球打得好,舞蹈跳得好,卻不曉得她運動怎么樣,張恪倒有些心虛起來。
將到音樂學(xué)院門口,張恪回頭看見孫靜檬雖然還跟在自己身后,不過氣浮臉紅,體力總究比不上自己,張恪放下心來。
“等等我……”孫靜檬喘著氣說。
“為什么要等你?”張恪涎著臉笑著說,伸出手將腕表在孫靜檬眼前晃了晃,“還有三分鐘,從這里到你們宿舍有八百米,加一把油,能趕到……”嘴里這么說著,腳下卻沒有停下來。
“你信不信我坐到地上喊‘搶劫’?”孫靜檬氣喘吁吁的說。
張恪傻眼了,他知道孫靜檬絕對做得出這事,孫靜檬真要喊起來,相信很多人都樂意跳出來表現(xiàn)出足夠的男子氣概將自己暴打一頓。孫靜檬嘻嘻笑了兩聲,跑過來抱住張恪的手臂:“你跑啊,你跑我就喊……啊…你這個男人太沒品了……都差點讓我跑斷氣了。”抱著張恪的手臂拼命的喘氣,臉頰紅熱,額頭滲著細(xì)致的汗珠,張恪卻感覺她豐挺的胸口貼著自己的手臂在劇烈的起伏,讓人半身都酥麻了。
從音樂學(xué)院門口到音樂學(xué)校的女生樓,孫靜檬一直死死抱著張恪的胳膊,差點整個人都掛他身上,在別人看來卻是香艷無比,讓音樂學(xué)院有名的院花像情人一樣的摟著,一路走過去還挨了好幾記忌妒的眼神,張恪卻發(fā)現(xiàn)孫靜檬吊在自己身上還不忘看手表,心頭惡寒:這丫頭還沒有忘記賭約啊!
走過音樂學(xué)院大門內(nèi)的梅林,孫靜檬放開張恪,高興的拍了拍手,說道:“好了,五分鐘過了,要記住啊,賭約不可以拿來做違法的事情哦。還有啊,在內(nèi)地強迫女性做違反她們意愿的事情也是違法的……”
張恪額頭滲出冷汗,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男人強奸女人算強奸,女人強奸男人不算強奸?”
“死去,一定要說得這么惡心,誰要強奸你了?”孫靜檬抿嘴一笑,說道,“差不多也是這個意思,反正我們都沒有在五分鐘之內(nèi)跑到我們宿舍,我們都要為對方做一件事情,你不能讓我做我不高興做的事情,你就不能享受這個特權(quán)了……你不會賴皮不認(rèn)嗎?”
“你先說說要我做什么事情,我再考慮要不要賴皮……”張恪咧著嘴笑著說,“你也知道我是沒品的男人。”
“算了,”孫靜檬無語的拍了拍額頭,“我們還是去打網(wǎng)球吧。”
網(wǎng)球場并沒有張恪期待的穿著網(wǎng)球裙露白皙大腿的美少女,天氣并沒有炎熱到要穿著短裙、汗衫出來運動,看來是他過于期待了,孫靜也只是將外套換在紅色罩衣出來,反而將低胸的絨衣遮住,只露出白皙精致的面容,但是音樂學(xué)院的網(wǎng)球場里都排滿了人,還有許多人坐在一旁等候,看這架式等到天黑都未必能進(jìn)場打一場球。
“要不我們?nèi)チ锉伞?br/>
三點鐘都不到,既然給孫靜檬拐騙過來,那就聽她安排了,市內(nèi)有一家叫“廣寒宮”的真冰溜冰場一直勉強維持到九八年底才結(jié)營業(yè),消費雖然高了些,倒是不錯的地方,再說有必要介意消費高不高嗎?卻沒有想到孫靜檬帶著他穿過音樂學(xué)院的后門,拐到音樂學(xué)院后面的馬蓮街上。
相比較學(xué)府巷,音樂學(xué)院背后的馬蓮街有些混亂,這條街上的確有一家叫萬象的室內(nèi)溜冰場,不過是鋪地板的滾軸溜冰場。
馬蓮街的北面是建鄴體育學(xué)院,體院的學(xué)生以及燕歸湖區(qū)的青皮流氓大多喜歡在這條街上廝混。學(xué)府巷吃食購物店鋪比較多,也有一些比較高檔次的休閑酒吧、咖啡廳,不過馬蓮街有迪廳、溜冰場等一些中低檔次的娛樂場所,吸引一些學(xué)生來玩。
張恪在東大讀書時也喜歡到這里來玩,不過都比較安分守己,不像體院的學(xué)生仗著人高馬大動不動就跟社會上的青年起沖突,不過話說回來,體院的學(xué)生似乎比社會青年更像青皮混混。
東大校園內(nèi)的室內(nèi)排球場會在沒有排課的時間對外開放成溜冰場,話說到哪里不是挨泡,東海大學(xué)的學(xué)生除了嘴貧之外,口袋也貧,張恪知道音樂學(xué)院的女孩子還是喜歡就近跑到馬蓮街的溜冰場玩。
聽著厚重布簾內(nèi)傳來沉悶的音樂響聲,張恪買了兩張門票,掀開門上裹革的厚重布簾,看見里面彩燈閃爍,在里面溜冰的人還不少。
這年頭,只要地面不是水泥地的溜冰場都算高檔,加上嘈雜的音樂就成了迪斯科溜冰場。問了孫靜檬的鞋碼,才三十五碼,還真是小腳,張恪讓孫靜檬坐在換鞋區(qū),他去交押金取溜冰鞋。說是換鞋區(qū)也只是幾張長凳而已,這里燈光較亮,有幾個背靠著溜冰場邊緣扶手聊天的青年看見孫靜檬走過來,眼睛一亮,吹了兩聲口哨,有個穿著運動服、戴著棒球帽的青年踏著溜冰鞋滑過來:“小姐會不會溜冰哦,要不要哥哥教你?”
“對不起,有我教她就可以了。”張恪交了押金拿了兩雙溜冰鞋過來,擋在孫靜檬與那個男青年之前,這個青年跟后面站著的幾個青年一看就知道是體院的,沒事就知道候在馬蓮街泡女孩子。這個戴棒球帽的,張恪還有些印象,雖然沒有接觸過,卻知道這人不是什么好鳥,既然陪孫靜檬過來玩,不搭理他們就是了。那個男青年見張恪走過來,聳聳肩準(zhǔn)備退回去,卻沒有想到孫靜檬精致的小臉貼著張恪的腰露了出來:“你不如回去教你媽吧,怎么教都可以,不用留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讓你媽看了都后悔想將你塞回去。”
不要說這體校生了,張恪也傻眼了,孫靜檬這妮子帶著自己出來是純粹來惹事生非的……
“再說一遍!”那名體校生正倒退著要溜回去,聽孫靜檬尖酸惡毒的話,后腳跟一磕停在那里,瞪眼罵過來,手指著仿佛孫靜檬要在他跟前就一巴掌扇過來。接下來讓張恪更傻眼的事情發(fā)生了,孫靜檬抓著張恪的胳膊站起來,走上前兩步抓住那青年伸出的手指,猛的朝那男青年的膝蓋踹了一腳,嘴里還說:“你以為老娘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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