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沒見過這么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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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沒見過這么橫的
王彩玲今天提前從學(xué)校直接回了家,張恪在清圩路將梁文江接上車,梁文江將手里提著的兩瓶酒抱在懷里,為難的說道:“這兩瓶酒太貴了一些,拿過去是不是有些不好?”
張恪看著梁文江小心翼翼怕將酒瓶打翻的樣子,接過來隨意放到腳下,說道:“你去見未來丈人,隨意提兩瓶西安土酒,心意盡到,你未來丈人就會高興。我這是正式拜訪,意思不能不到位……”張恪腳尖點了點腳前酒,“市場都沒得賣,你知道這酒賣多少錢一瓶?”
“你讓我去云池酒業(yè)的辦事處拿酒,辦事處的人跟我說了,這酒還沒有上市,產(chǎn)量太少,目前只作為禮品酒辦事處少存了一些,還是他們管銷售的副總親自打電話過來,才分出兩瓶出來給我們,上市少說也要上千元一瓶,彩玲他爸爸不會收這么貴的禮……”
“沒那么玄,”張恪得意的笑了笑,倒不是說他給孔長河打了一個電話就要出這兩瓶珍藏不售的酒來,“成本也就百十元,云池酒業(yè)是我爸搞起來,他們也只好意思跟我收成本價,我改天去新蕪,將兩百元丟他們老總手里,看他們有沒有臉收我的錢……”
“成本一百元,卻要賣一千元,”梁文江無法理解的拍了拍腦袋,“這酒你們要怎么去賣給別人……”
“買櫝還珠罷了,”張恪笑了起來,“現(xiàn)在還不能拆包裝,等到了你丈人家,喝酒的時候就拿這酒出來喝,拆開包裝,你一看就明白了……”
關(guān)鍵是吳啟立的司機開車送他們,張恪也不能讓吳啟立的司機知道太多他不應(yīng)該知道的東西。
到西直門內(nèi)的紫荊苑小區(qū)門口,張恪就與表哥梁文江提著酒下車,讓吳啟立的司機將車開回去。
張恪與梁文江站在小區(qū)門口,能看出這里應(yīng)該是北京早期的高檔商品房社區(qū),王彩玲的父母都是郵電部的官員,聽梁文江說,王彩玲父母都是那種廉潔的技術(shù)型官員,沒有可能自己掏錢買商品房居住,郵電部應(yīng)該給他們福利分房,他詫異的問梁文江:“你丈人家怎么住這里?”
“哦,郵電部去年秋天集中采購一棟高層公寓分發(fā)給他們部委里的官員,彩玲家剛好又分了一套……”
“又分了一套?好像不對……”張恪皺起眉頭來,琢磨出一些別的味道。
“怎么不對,郵電部的待遇好些,的確讓人蠻羨慕的……”
北京的房價,九七年初春也沒有高到離譜的程度,紫荊苑這樣的高檔社區(qū)也就八千的樣子,像梁文江他們這些昆騰在線的主創(chuàng)人員,要在紫荊苑買一套住房,并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部委福利分房通常都是籌資自建,部委權(quán)限大,從北京市里拿地很方便,自建高檔社區(qū),能將土地費用節(jié)約下來,這是一筆很大的費用,完全沒有必要高價買商品房作為福利分配用房……”張恪解釋給梁文江聽,“不過這種情形說明了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我聽說趙濟東副總理提出要取消機關(guān)企事業(yè)單位人員的福利分房制度,將改為貨幣補貼的政策。我看在福利分房制度取消時限之前,中央某些部委的官員們?yōu)榱俗约旱母@矔懈阃粨舴峙湟慌@浚麄儧]有時間去籌資拿地自建,那就只能急沖沖的買商品房發(fā)放了……”張恪拍了拍腦袋,說道,“看來再過幾個月,北京房價要大漲了……”
“那能漲多少?”梁文江有些迂氣,倒不是純粹的書呆,對經(jīng)濟也有所涉獵,卻無法明白張恪為什么要下這樣的結(jié)論。
張恪只是笑了笑,沒有跟梁文江細(xì)說。
在梁文江看來,部委就算要大搞突擊購房發(fā)放,讓旗下官員都趕上福利分房的末班車,但是資金要自籌,再說絕大部分官員在北京都已經(jīng)有住房,再突擊,能突擊出多少需求量來。
張恪記得北京樓價在九七年有一波大漲,很讓純市場理論的人費解,因為那時只是確定取消福利分房制度的最后期限,但是還沒有改為貨幣補貼。
就是在取消福利分房制度時限之前,極個別的部委官員挪用財政預(yù)算資金大肆的采購商品房發(fā)放給下屬官員作福利用房,一下子在九七年秋冬將北京房價推高。
極個別的部委司局領(lǐng)導(dǎo)除了自己的、兒女的住房都在這個特殊時期解決掉,甚至連未出生的孫子、孫女的個人住房都在這個特殊的時期解決掉。
當(dāng)然,這只是極個別的現(xiàn)象,即使有些夸張,也是符合當(dāng)時機關(guān)企事業(yè)單位人事福利分房政策的。
張恪站在紫荊苑小區(qū)門口唏噓不已,即使清楚的知道北京房價會在九七年有大幅度的上漲,他也只是唏噓幾聲而已,但愿這個市場異動能很快的消失在歷史的長河里,永遠(yuǎn)不要給別人記起才好。
“叭叭……”
張恪正看著高聳的高層公寓感慨,身邊傳來刺耳的汽車?yán)嚷暎瑖樍艘惶D(zhuǎn)過頭看見一輛黑色別克拐彎拐進小區(qū)甬道都沒有減速,梁文江沒注意,右手給反光鏡刮了一下,手里提的兩瓶酒都掉地上了,人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沒事吧……”張恪攙住梁文江。
“沒事。”梁文江揉了揉給刮到的胳膊肘兒,兩瓶酒掉地上,酒液從包裝盒里溢出來,那輛小車在前面停下來,張恪還在等車?yán)锶讼聛淼狼福瑳]想到司機位子鉆出一個頭來,油頭粉面的,手指著他們這里破口大罵:“家里死人了,在這里充牌位!”
張恪知道北京有橫的,但沒有見識過這么橫的,罵回去一句,指著那人的臉,“你有種給我下車……”撿起兩瓶酒,就碎了一瓶,將碎了的那瓶連著包裝盒朝那鉆出車窗的人頭砸過去。
那人頭一偏躲了過去,張恪沒舍得砸第二瓶,倒不是心疼錢,這砸過去,就要手頭空空登門了,彎腰去找磚頭。
車?yán)镞€坐著一個人看到這里有更橫的,沒有吱聲,司機頭縮回車?yán)铮矝]有膽量推門下車來干一架,發(fā)動車子唰的鉆小區(qū)里去了。
小區(qū)門口警衛(wèi)室的保安看到這里發(fā)生糾紛,等車開走影了才走過來,大聲譴責(zé)開車的人沒道德。
張恪沒說什么,小車沒有減速就沖進小區(qū),他們就應(yīng)該出來管理。也是難為他們了,剛剛沖進去是輛黑牌別克,誰知道里面坐著什么人,小區(qū)的保安是不敢跟這些人起糾紛的,這會兒出來同仇敵愾一番已經(jīng)算不錯了。
張恪確定梁文江手沒有給刮傷,包裝盒很牢,碎酒瓶都沒有散出來,撿起丟垃圾箱里,自認(rèn)倒霉,往王彩玲家所在的高層公寓走去。
梁文江有些方向盲,都來過三回了,還摸錯路,只能怨這里的高層公寓外形相似度太高,樓號編排似乎也有些亂,走了兩遍才到王彩玲家那棟樓,那輛黑色的黑牌別克恰好停在樓前。
張恪四處望了望,見左右沒有裝了攝像頭與閉路電視,從墻角里拿起一小塊碎磚頭。梁文江怕惹事,說道:“算了。”
這棟樓里都是郵電部的官員,部級的高級官員另有專門的住處,頂多司局部的官員住這里。部級高官的司機一般都很低調(diào),像徐學(xué)平現(xiàn)在的司機、秘書都很知道分寸,沒有這么橫的,這種司機簡直就是給主人惹禍;話說回來,司機能這么橫的,主人也一定不是好種,這種角色,張恪還不曾忌憚過誰。
“怕什么,他們能抓到誰?等我們晚上離開的時候,讓徐伯伯的車來接。這種人,我沒少見。這年頭,看到橫著走的人,要先一步砸斷他們的腳,才能讓普通人少受些委屈!”張恪笑了笑,讓梁文江到路邊上盯著,看有沒有人走過來,他用碎磚頭尖銳的一角,將黑色別克兩側(cè)劃得支離破碎、面目全非,那車?yán)锏膬扇丝吹杰囘@樣,估計能哭出來。張恪頗為滿意的欣賞了一下他的杰作,梁文江苦笑不已,只是催促趕緊進去樓,就怕給人看到不好處理。
紫荊苑小區(qū)還真是高級住宅區(qū),九七年就用上可視門禁系統(tǒng),即使十年后,普通人還將這玩藝當(dāng)成新鮮貨;王彩玲在她家里控制門禁系統(tǒng)才打開電梯,張恪與梁文江坐電梯上十二樓,王彩玲系著圍裙站在門口等他們,還一邊回頭喊他爸:“爸,文江跟他表弟過來了……”梁文江看見三個男人走到門口來迎接,看到他未來丈人后面一個青年,心驚的側(cè)頭看了張恪一眼:就是剛才從黑色別克車?yán)锾筋^來的那個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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