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當(dāng)你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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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當(dāng)你老了
咖啡店里的西式簡餐滋味還真不錯,土豆餅、紅汁梨、香桃排都相當(dāng)?shù)氐溃窃诙紴榇笠恍律男@里經(jīng)營這種風(fēng)格的咖啡店,未免有些不合時宜。省城二三十所高校里,真正的高消費群體是在音樂學(xué)院、東海師范大學(xué),那里美女成群,自然吸引款爺成河,使得學(xué)府巷那條破落的巷子繁華異常,其他院校雖然有一些富貴學(xué)生,但畢竟不成氣候;這種咖啡店應(yīng)該開在學(xué)府巷而非東海大學(xué)新浦校區(qū)。
在咖啡店坐了一會兒,便到校園里散步。天上沒有星月,勝在路燈稠密,不妨礙散步,抬頭看著天空的密云,似乎要下雨的樣子,省城入秋的夜晚倒是經(jīng)常下雨,常常到天明就會雨收云散,與省城周邊的地形有很大關(guān)系。
除了東海大學(xué),林業(yè)大學(xué)、財經(jīng)大學(xué)都在新浦建了新校園,省氣象學(xué)院、交通學(xué)院更將校區(qū)遷到新浦來,省里統(tǒng)一籌劃,配合建鄴市的江北開發(fā)計劃,都是今夏首次啟用。除了氣象學(xué)院、交通學(xué)院兩所院校有老生之外,其他幾個校區(qū)都是新生,軍訓(xùn)的緣故,男生一律剃成寸頭,校園里絕大多數(shù)男生都還穿著草綠色的軍訓(xùn)服,只有女孩子天生愛美,哪怕有片刻的自由時間,都會不厭其煩的換上便裝。
張恪留著遮耳長發(fā)、穿著淺咖啡色的紀(jì)梵希高檔夾克走在校園就有些顯眼,惹來路人的頻頻側(cè)目,當(dāng)然,關(guān)鍵的原因還是唐婧、陳妃蓉這兩人嬌媚明艷的女孩走在他身邊。
陳妃蓉手插著褲兜,閑靜悠然,她很高興唐婧過來看她,可能過于出色的緣故,男生的糾纏反而讓她受到宿舍同學(xué)的排拆,她雖然是很堅強的人,但多少會感到些孤寂,高中時的好友考上東海師范大學(xué),人在主城區(qū)那里,加上大家都在軍訓(xùn),到省城來一個月,還沒有見上一面,據(jù)說她們宿舍也有一個相當(dāng)漂亮的女孩子,結(jié)果導(dǎo)致兩邊宿舍的電話都很難打進。
“蘇一婷明天也到新浦來玩……”陳妃蓉踢著路中央的小石子,看著唐婧一只手摟著自己的胳膊,一只手卻拽著張恪的袖管,一搖一蕩的,看著張恪那身穿起顯得異樣儒雅潔凈的紀(jì)梵希高檔夾克都讓她扯歪到一邊,微微一笑,對唐婧說。
“是嗎?”唐婧欣喜的說,“她們不用軍訓(xùn)會演?”
“她們不用,就新浦這邊幾所高校新生要搞軍訓(xùn)會演……”
“那太好了,明天你有段時間沒空陪我,張恪這人其實很悶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才好呢。”
“我很悶嗎?”張恪郁悶的看了看唐婧,“蘇一婷是誰啊?”
“妃蓉的同桌,你不是認識嗎?”唐婧歪著腦袋看著張恪。
“哦!”提陳妃蓉的同桌,張恪當(dāng)然能想起那個牙有些外豁的女孩子,當(dāng)初招惹陳妃蓉里,給那女孩子訓(xùn)過,也挨過她幾次白眼,名字卻不知道,他將牙往外支了支,問道:“是她?”
“蘇一婷的牙齒矯正過來了,現(xiàn)在可漂亮了,”唐婧咯咯笑著,伸手要去扳張恪支出來的門牙,“再說她以前也沒有這么厲害,瞧你什么鬼樣子。”
張恪心想那女孩子要將牙齡矯正過來,雖然算不上什么大美人,倒也蠻清秀的,頗為利落的性格讓人欣賞,原來考進師范大學(xué)了。師大也有許多讓人懷念的地方。
新校區(qū)才一期工程就占地有一千五六百畝,空空曠曠,除了幾具頗具現(xiàn)代風(fēng)格的建筑之外,新校區(qū)里也沒有多少可看的地方,三個人倒是津津有味的在新校區(qū)里走了一圈,直到快到宿舍規(guī)定熄燈的時間,才先送陳妃蓉回宿舍。
可能都是新生的緣故,臨近熄燈,在外語系與文學(xué)院女生宿舍樓前纏綿也就三四對而已,而且大家都相當(dāng)?shù)谋J兀瑳]有出現(xiàn)隔著鐵柵欄熱吻互摸的火爆場景。
張恪站在路口看著陳妃蓉往里走,唐婧好奇的問他:“怎么不再走過去一些,好多漂亮女孩子呢?”
張恪撇了撇嘴,笑著說:“看美女,看你不就夠了。”他看到一個他曾經(jīng)始亂終棄的文學(xué)院女生正跟一個男孩子牽手站在宿舍樓的院門前說話,雖然那女孩現(xiàn)在都還不認識他,重新來過的人生也沒有心情再對這個頗有些姿色、又自詡有幾分才情、分手還送了幾封情書給他寄托哀思、見他沒反應(yīng)就將那幾封情節(jié)拿到校報發(fā)表的女孩始亂終棄,只是看到了,感覺上還有些別扭,心想自己以前的人生還真是混亂啊,寧可放棄近距離看美女的機會,也要遠遠的站在一邊。
唐婧對張恪的回答很滿意,美美的嗅了嗅鼻子,跟走進宿舍樓大廳、回頭往這邊看的陳妃蓉揮了揮手,拽著張恪的衣袖往招待所走。到宿舍熄燈的時間,新校區(qū)里的水泥甬道幾乎看不到人,唐婧改拽衣袖為摟張恪的胳膊了,雖然張恪有胳膊肘兒有頂她胸部的嫌疑,她還是將張恪的胳膊抱得緊緊的,輕聲說道:“好想跟你進同一所大學(xué),光想著你每天送我回宿舍,就幸福得不得了……”
“那我們一起考這里好了。”張恪笑著說。
唐婧苦惱的撓撓頭,說道:“我答應(yīng)我媽要考國外的學(xué)校,我想我答應(yīng)我媽的什么事情,她都會記得一清二楚的,大概等我到八十歲,她也會拿出來在我耳朵嘮叨,我可不敢違背她的意愿啊……”
張恪摸著腦門,歪著腦袋坐在那里。
“想什么?”
“想像不出什么樣子,你八十歲時,你媽一百多歲,兩個老太太有什么好嘮叨的?”張恪嘆息的搖了搖頭。
“不許你想,”唐婧捧著張恪的腦袋晃起來,好像要把自己老了之后的形象從張恪的腦袋里晃出去,“都不敢想自己老了之后什么樣子,你也不許想,永遠都不許想。”
美人怕遲暮啊。張恪攬著唐婧輕盈的纖腰,笑著說:“要不我念葉芝的那首詩給你聽?”
“好啊,好啊!”唐婧輕輕依著張恪的肩膀。
“我這次念原文給你聽,”張恪抬頭看了看天,云層很密,路燈散發(fā)出明亮的光,九七年混跡高校,將自己搞得有一些文學(xué)氣息,在泡妞事業(yè)上還是相當(dāng)?shù)南瑥堛≡谶@方面下過工夫,葉芝的這首《當(dāng)你老了》,他不僅能背誦原文,還能背誦國內(nèi)通行的幾種譯文,有袁可嘉的譯文、裘小龍的譯文、楊牧的譯文、傅浩的譯文、飛白的譯文,心里默想了一會兒,確定沒有遺忘,用一種低緩柔慢的聲調(diào)輕吟出來,
“when you are old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eelp
and nooding by the fire,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and dream k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many loved your s of gla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and be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murmur,a little sadly,how love fied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唐婧入迷的看著路燈光下張恪明俊的臉龐,雨滴鉆進脖子里都沒有感覺,凝視著張恪深邃的眼神,心間甜蜜肆意的流溢,等張恪念完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卻意猶未盡的說:“我還要聽飛白的譯文;還有一個要求,這首詩你可不可以只念給我一個人聽?”
“完全沒問題,”張恪笑了笑,背誦飛白譯的《當(dāng)你老了》,
“當(dāng)你老了,白發(fā)蒼蒼,睡意朦朧,在爐前打盹,請取下這本詩篇……”詩沒有念完,雨大了起來,淅淅瀝瀝的滴在水泥地面上,張恪將夾克脫下來,摟著唐婧的脖子,將兩人的腦袋罩,往招待所跑去,一邊奔跑,一邊大聲念,“……慢慢吟誦,夢見你當(dāng)年的雙眼,那柔美的光芒與青幽的暈影……”唐婧嬌媚的笑著,笑聲在雨絲里傳梭。
惹得偶爾披衣?lián)跤昱苓^去的學(xué)生小聲議論:“一對神經(jīng)病,下大雨還有心思念詩。”
張恪回頭大聲喊:“我們就是神經(jīng)病……”嚇得人家加緊步子走掉了
“你才是神經(jīng)病,我不跟神經(jīng)病走一邊……”唐婧咯咯笑著,沖到雨里,歡快的往招待所方向沖去。
……
……
招待所今天都住滿了,由于軍訓(xùn)匯報演習(xí),難得的三天假天,新生卻不放假,有父母不放到學(xué)校看望子女的,也有外校過來看望同學(xué),就像張恪與唐婧,不過他們過來看陳妃蓉,關(guān)系要單純多。沖到屋檐下,心情興奮,唐婧伸手去摸檐頭滴雨,走廊下還站著一些,都是一些本校男生與外校女生或本校女生與外校男生的組合,快熄燈了,本校的學(xué)生都應(yīng)該回宿舍,突然來一場大雨,倒是提供了一些方便的借口。
張恪眼睛瞅過去,給大雨擋在招待所里走不到的那些人,眼睛可沒有一點發(fā)愁的樣子,還有些暗暗竊喜,輕輕唉了一口氣,今晚又要消滅多少處男處女。
一道銀蛇似的閃電鉆出云層,還沒有等炸雷響起,唐婧便鉆入張恪的懷里,同樣,站在走廊里的許多女孩子鉆入男孩子的懷抱。
張恪歪著嘴笑了笑,都不需要找什么借口,唐婧今晚肯定為敢單獨睡一個房間,摟著她走了進去。
張恪的模樣絕不像在參加軍訓(xùn)的新生,別人多半會將唐婧誤以為是這里的學(xué)生,看到唐婧嬌美柔媚的依偎在張恪的懷里走進一個房間,多少人羨慕得緊:美女本來就少,還是這種級數(shù),竟然便宜外校的畜生?
張恪將插銷插上,拿了條毛巾遞給唐婧讓她將頭發(fā)上的雨水擦干。他將半濕的衣服拿衣架掛起來,讓唐婧先去洗澡。
唐婧這次過來準(zhǔn)備很充分,洗澡出來,還穿著她在家里的藍色棉質(zhì)碎花睡裙。不過剛洗過頭,嘴唇給熱水蒸得殷紅欲滴,也是誘人之極。
張恪簡單的沖了一下澡就出來了,看見唐婧捧著玻璃杯看著窗外的雨簾,不時有藍色的閃電劃過天空。
“明天雨停不了,是不是軍訓(xùn)會演就不舉行了?”唐婧擰過頭來問張恪,見張恪只穿了條內(nèi)褲,俏臉微紅,忙將眼睛從他身上挪開。
“這么大雨,不會下一夜的。”室內(nèi)沒有空調(diào),只穿內(nèi)衣會有涼,張恪坐到唐婧的身后,將她嬌柔的身體摟在懷里取暖,這是今年夏秋汛期的尾聲了,再過去一段時間,新蕪的城防江堤整固工程就要正式動工了,省水利系統(tǒng)的整肅也要拉開序幕了。
“我也去香港讀書好不好?”唐婧將裝滿熱水的玻璃杯放下,擰過身來,手心貼著張恪**的胸口,有著熱水的溫度,有些猶豫的看著張恪。
張恪知道她所說的“也”,不是指盛夏已經(jīng)在香港大學(xué)讀書這件事,而是說許思人也在香港,這個話題,唐婧以前隨意說過,這次倒也是正式的提起來,張恪捧起唐婧柔滑如脂的臉龐,凝視著晶黑透亮的深邃星眸,知道她既不會違擰她媽媽不去國外讀書,又怕一個人在國外讀書太孤單,微微一笑,說道:“可以說,我想從明年起,我去香港的機會也會非常的多,正好可以去看你啊。”
“真的?”唐婧還有些不確信。
“我有幾個膽子敢騙你?”張恪笑了笑,張嘴要去咬唐婧精致若雕琢成的秀直鼻子,“與其擔(dān)心別的,還不如擔(dān)心有沒有學(xué)校接受你的本科入學(xué)申請……”
雖說香港明年會回歸,但是香港的大學(xué)直接到內(nèi)地招生是九八年之后的事情,九六、九七申請到香港院校就讀本科會稍困難些,但也不是辦不到。
因為香港的幾所高等院校都是公立,香港本地的生源已經(jīng)遠遠不能滿足香港幾所高等院校的招生需求,但是從其他地方招生,首先要解決這部分生源獎學(xué)金的來源問題,九六、九七年,香港幾所院校還沒有專門針對內(nèi)地學(xué)生的獎學(xué)金,再加上國人崇洋媚外的多,雖然香港大學(xué)、香港中文大學(xué)、香港科技大學(xué)的本科教育在世界上也是相當(dāng)不錯,到香港就讀本科的學(xué)生還是極少。
到香港讀四年本科所需要的費用大約在四五十萬港幣左右,這部分費用倒是有法子解決掉,實在不行掏幾百萬在唐婧申請的學(xué)校設(shè)一個專門針對內(nèi)地學(xué)生的獎學(xué)金即可。
唐婧回過頭去,將半干透香的秀發(fā)散在張恪的脖頸之間,心里在想,那個女人會是什么樣子?有時候旁敲側(cè)擊的跟陳妃蓉打聽過,感覺上卻很模糊,想起九四年夏天的自己還真是沒有用,只知道跟媽媽躲在房間里哭,要沒有張恪都不想象以后的生活會變得多么糟糕。回仰起來,看見張恪深邃的眼神也正望著窗外的雨簾,心想:去香港會跟那個女人碰到面嗎?有些害怕,卻又有些期許,因為這個男人啊,想要知道他內(nèi)心的一切,即使會讓自己害怕的東西,也要去面對。
摟著在散發(fā)著消毒水氣味的雪白薄棉被里說了半夜的話,聽著雨聲,還有偶爾劃亮玻璃窗的藍色閃電;雨收住,雷閃止息,窗外泛起微明的天光,兩人才四肢糾纏著沉沉睡去。
“嗶嗶嗶……”陳妃蓉在過道里敲門,“唐婧,該起床了。”
“啊!”唐婧一骨碌的坐起來,“完蛋了,本姑娘的一世英名就這樣毀了,妃蓉一定要笑話我了……說了讓你回自己房間睡去的,你看你……”
“我才一世英名給毀了呢,”張恪無辜的看著唐婧,“你以為我摟著你這個嬌精還不能動歪心思睡覺容易啊……”張恪直接從被窩里站起來袒露在唐婧眼前,“你問問他,難不難受?”
“要死啊,”唐婧笑著要去拍那玩藝,到底害羞沒敢碰那東西,抓起被子將張恪身子包在里面,“快乖乖穿衣服……”卻頭疼要想怎樣一個掩耳盜鈴的借口跟陳妃蓉解釋張恪睡在她房間里。
“嗶嗶嗶……”外面又響起敲門聲,不過輕柔了一些,陳妃蓉似乎聽到張恪的聲音,在外面壓著笑說,“要不要我再去外面買些早點過來?”她身邊還有一個女孩子在說話。
“是蘇一婷,天啊,現(xiàn)在都幾點了?”唐婧低聲跟張恪說,這時候已經(jīng)有九點鐘了,只是他們聊天到天亮才睡;又高聲對外面喊,“不要啦,我馬上就穿好衣服,”唐婧穿著睡裙,又無所謂,將張恪脫在椅子上的衣服都丟到他的身上,瞪著一雙美眸威脅他,“妃蓉等會兒要敢笑我,你就死定了。”
“陳妃蓉取笑又關(guān)我什么事?”
張恪無辜的將衣服整齊,唐婧大概覺得張恪在房間會很丟人,將他人推進衛(wèi)生間里,才將門打開。
陳妃蓉進來,手里提著買來的早點,張恪拿著漱口杯刷牙,打開門往外看,跟著陳妃蓉進來的女孩子牙齒矯正后確實好看多了,夠得上中人之姿。蘇一婷顯然沒有想到張恪與唐婧會在同一房間,瞪圓眼睛看著他們,看著她詫異與震驚的目光,好像自己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來似的,張恪撇了撇嘴,舉著手里的漱嘴杯胡扯道:“我房間的水龍頭堵了……”
軍訓(xùn)會演,更準(zhǔn)確的說是軍訓(xùn)演習(xí),作為學(xué)生會的學(xué)生干部,陳妃蓉一樣也享受某種免訓(xùn)特權(quán),軍訓(xùn)會演下午才進行,陳妃蓉不需要跟其他新生一樣到操場上做最后的準(zhǔn)備,可以開小差。
唐婧會將她與張恪之間的親密事情跟陳妃蓉透露一些,陳妃蓉聽到張恪胡攪蠻纏,嘴角彎起笑了笑,夜里下著雷雨,誰不想在戀人的懷里睡一覺?她將早點放到玻璃幾上,說道:“早點有豆腐腦、油條、茶葉蛋,這里早點就這三樣還說得過去,我等會兒還要去學(xué)生會開會呢,把蘇一婷丟給你們半個小時。”
蘇一婷猶豫不決,似乎覺得離張恪稍近一些,就會讓她純潔的心靈受到玷污,只是沒有給她選擇的機會,陳妃蓉幫唐婧、張恪將早點擺好就走了。
張恪洗漱出來,聽蘇一婷與唐婧聊天說她是師大數(shù)學(xué)系的,問她:“哦,你們九六數(shù)學(xué)系是不是有一個叫何弦的美女?”
“啊?”蘇一婷瞪大眼睛看著張恪,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張恪,“你認識我們宿舍的禍水何弦?”
“禍水?”張恪拍拍腦門,“她這時候就叫禍水了……”
“什么叫‘這時候就’?你怎么認識她的,沒聽她提起你啊?”蘇一婷莫名其妙的看著張恪,“我們師大新一屆的校花,跟唐婧、陳妃蓉都是禍水級的美女,天啊,我怎么這么命苦啊,什么時候能逃到?jīng)]有美女的山溝溝去啊!”
張恪當(dāng)然認識何弦,只是在另一段人生時,還是他最先稱何弦“禍水”的,要不是陳寧毫無預(yù)兆的突然出現(xiàn)讓他痛改前非,何弦將他是下一個下手的對象。大學(xué)畢業(yè)過后許久出差過惠山時遇到當(dāng)時在惠山市中行國際部工作的何弦聊起往事,何弦還曾說過“當(dāng)初哪怕給你欺騙感情也好”之類讓張恪后悔不已的話,只是當(dāng)時張恪將何弦當(dāng)作為數(shù)不多卻聊得來的異性朋友之一,早絕了將人家騙上床的心思。
蘇一婷的問題,張恪自然無法回答,只是笑了笑說:“聽別人提起過……”
“唐婧,你要看緊你家恪大少,他盡惦念漂亮女孩子,就算沒有見過,也聽別人說過。”蘇一婷笑著警告唐婧,又回頭對張恪說,“你也太花心了,簡直跟一棵花心大蘿卜似的,我回去跟何弦說,有一棵超級花心大蘿卜惦記她呢。”
“超級大花心大蘿卜,”唐婧站起來輕輕捏了捏張恪的臉頰,“不許你惦念其他漂亮女孩子,知不知道?”又在他臉上揉捏了兩下,呵呵笑了兩聲,便進衛(wèi)生間洗漱去了。
張恪與唐婧吃完早飯,蘇一婷也幫消滅了一根油條,陳妃蓉就又溜了回來:“今天只要下午兩點鐘到操場溜一圈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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