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章 美人計(jì)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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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長孫皇后,085章 美人計(jì)11
屢喚不醒,我命侯君集端來一盆冷水將尉遲潑醒。舒愨鵡琻
睡得正香的人被擾了清夢,哪里肯依,尉遲乍乍呼呼的爬了起來,喊叫著‘哪個(gè)不要命’的話后四處一瞅,見我站在他面前,他忙不更迭的爬下床,跪在我面前,“末將參見陛下。”
見我怒瞪著他,尉遲這才發(fā)覺自己衣物不整,于是急忙將衣物穿戴好,憨憨一笑。
“瞧瞧你現(xiàn)在的樣子,哪有我李唐大將軍的半分形象。”說話間,我踹了他一腳,“出來,朕有話問你。”
待我在外間坐定,尉遲已出來分別和你、老房等人打過了招呼。然后,以一付不明所已的神情看著我。
演得倒真是那么回事。尉遲啊尉遲,我倒沒發(fā)現(xiàn)你還有這個(gè)本事。好笑間,我怒瞪著他,問道:“你做的好事。說,昨夜怎么回事?”
“昨夜?”尉遲摸著腦袋,裝著糊涂。
我佯怒“你”了一聲后,看向侯君集。
侯君集會(huì)意,清了清嗓子,“尉遲將軍,是這樣的……”
說話間,侯君集簡明扼要的將昨天的事大概提醒了一下。
隨著侯君集語畢,尉遲‘哦’了一聲,“昨夜不就是拼酒、聽曲的事嗎?”
我好笑的看著尉遲,“如何聽曲?如何拼酒?”
“昨天陛下不是要給老房陪罪,還命末將和侯爺作陪嗎?不過,你們兩個(gè)不地道,都先走了。只剩下末將和老房……呃,當(dāng)然,還有這兩個(gè)琵琶彈得不錯(cuò)的小娘子。”
我清咳一聲,示意尉遲敬德注意形象言詞,然后問道:“朕和侯爺走后,又發(fā)生了些什么?”
“末將是粗人,又不懂琵琶。一味的聽老房和這兩個(gè)小娘子說得投機(jī)、說得熱火朝天、興致勃勃的樣子便覺無趣,便想起身告辭。哪知老房拉住末將說‘走不得’。”
“如何走不得?”
“老房說他們家的母老虎不許他單獨(dú)和其她女子待在一處,如果知道他有和其她女子獨(dú)處的話,他的老命必將不保。是以要末將一定要陪著他以證明他的清白。當(dāng)時(shí)末將還有些不耐煩,說既然怕母老虎那不如便散了,各自回府各自休息。但老房說,今日難得遇到知音、相見恨晚……”
呵呵,房玄齡懼內(nèi)是眾所周知的事,但他有時(shí)就偏喜歡吹牛,特別是在喝多了酒的時(shí)候更直接以‘母老虎’代替盧雨烈,還說些什么‘不懼母老虎’之話以顯自己的男子氣概。
所以,眾人皆明白這母老虎代表的是盧雨烈。
尉遲說話間,看熱鬧的宮人們不敢笑出聲,均以袖掩鼻。
隨著尉遲的講述,盧雨烈的臉頰不停的抽搐起來,直待尉遲語畢,她的臉色從紅到白、從白到紅的變幻著,最后更是尖聲叫道:“陛下,您看看,您看看,這個(gè)殺千刀的在外這般編派臣妾,臣妾再也不想和他過了,臣妾要休了他。”
猛不防,我被口水嗆到,極力壓住想笑的沖動(dòng)后我正色說道:“胡鬧。自古只有休妻一說,沒有休夫的道理。”
“那陛下判臣妾和這個(gè)殺千刀的和離。”
一聞‘和離’二字,房玄齡慌了神,急忙說著‘夫人,你聽為夫解釋’的話,卻又解釋不出一句。
見房玄齡急得說不出話,盧雨烈又恨鐵不成鋼的伸出一只手死命的向房玄齡的腰間擰去,直擰得房玄齡齜牙咧嘴也不敢痛呼出聲。直是討?zhàn)埖淖饕荆胺蛉耍阍┩髁耍┩鳛榉蛄税 e鬧了,別鬧了啊。”
“不鬧,我再也不鬧。我只要陛下給我作主。察清楚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看還能不能夠和你過下去。”
看著盧雨烈一副絕不罷休的神情,我頗感興趣的再度看向尉遲,“尉遲將軍,朕已答應(yīng)了房夫人替她作主,所以,你能不能夠告訴朕,既然將軍昨夜一直陪伴著房卿,那怎么今晨只有房卿和這兩名女子在外,而你一人倒獨(dú)睡在這里間了?”
摸著頭,尉遲憨憨的笑道:“喝多了,真不記得了。但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的是,末將真不喜歡那什么琵琶曲、古今絕唱什么之類的玩意。無論他們?nèi)苏劦萌绾闻d高采烈也引不起末將的興趣,末將想,也許是末將和他們無話說但又捱不過老房的面子,是以便在這里間休息下來了吧。”
話說到此處,再問尉遲只怕也問不出什么,我看向房玄齡。“房卿,你……”
房玄齡似一只斗敗的公雞,聲音也無了往日的精氣神,“昨天真的喝高了,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我只得看向那兩名跪在地上的女子,“你們兩個(gè)呢?也喝高了不成?”
“回陛下,我們姐妹也喝高了,什么也不記得了。”
隨著一名女子的話落,尉遲敬德突地拍著腦袋說道:“末將想起來了。半夜里,末將起來小解,恍惚聽得老房說了句‘自從那個(gè)母老虎生了三個(gè)孩子后,心不在我身上了,琵琶技藝也疏淡了,穿戴也不講究了,眼中除了孩子還是孩子,和一般婦人無異’的話。哦,對(duì)了對(duì)了,末將還隱約聽老房還說了些什么‘看到你們兩個(gè),就像看到那母老虎年輕時(shí)候的樣子’等等之類的話。至于后來么……末將后來又睡了,真的再也記不得什么了。直到侯爺將末將潑醒,真的,不記得了。”
盧雨烈的臉徹底的綠了,而房玄齡則震驚的瞪著尉遲敬德作不得聲。
誰叫房玄齡為了證明他不懼內(nèi)偶爾會(huì)在外面大放闕詞呢?他也確曾說過盧雨烈自從有了孩子便和一般婦人無異的話。所以,尉遲這些話真真假假,便是房玄齡也分不清哪些是他自己說過的,哪些是尉遲編派的。
呵呵,這一回,房玄齡的牛皮徹底被吹破了……不,確切的說,是在侯君集、尉遲敬德的栽贓陷害、添油加醋下被吹破的。
不過,房玄齡對(duì)盧雨烈心生怨言也不是沒道理,想當(dāng)初盧雨烈是多么有才情的一個(gè)女子。如今呢,潑婦也便罷了,衣著方面也從來不講究,和一般的婦人真真是無二啊。
打量了盧雨烈一番,然后我看向你,嘖嘖嘖……盧雨烈簡直和你沒法比啊,你一樣也是幾個(gè)孩子的娘,但百變的你永遠(yuǎn)給我一種新鮮感,衣物著裝上要么儀態(tài)萬方、明艷動(dòng)人,要么弱柳扶風(fēng)、姣花照水。
其中的風(fēng)情萬種,不能一言道盡。總而言之,百看不膩。
嗯,明天,我得吩咐下去,讓‘尚服局’替我的皇后再裁制幾套衣物,最好是每天都不一樣……
我思緒間,感覺腳背傳來陣陣疼痛。低頭,看著踩在我腳背上那只熟悉的腳,我這才抬頭看向你。
你瞪了我一眼,然后用眉角挑了挑盧雨烈的方向。
當(dāng)然明白你的意思,我不得不收回心神看向盧雨烈。她居然以‘歉疚’的眼神看向房玄齡。
呃,先前還那般彪悍的一個(gè)人,如今的眼神怎么又變幻成這般?難道尉遲方才那些真真假假的話給了她當(dāng)頭一棒,她聽到心中去了?
如此一來,不論是‘休夫’還是‘和離’,只怕她不會(huì)再像方才般的沖動(dòng),無論什么決定,只怕她會(huì)考慮一二。
念及此,我坐正身姿,抽回被你壓著的腳,清了清嗓子,問盧雨烈,“房夫人。這個(gè)事情的大概朕替你問得也差不多了,其實(shí),看得出來,房卿確實(shí)也沒什么過錯(cuò)。但是,朕既然已說過為你作主,那……如果你一力要求‘和離’的話,朕便……”
不待我的話說完,房玄齡和盧雨烈二人急忙異口同聲的擺著手,“不,陛下。”
睇了房玄齡一眼,他直是給我作著揖。并說道:“陛下,不可,不可啊。”
我‘哦’了一聲,好笑的看著盧雨烈,“你呢,你的意思也是不同意和離?”
“正是。”
“休夫呢?”
“也作罷。”
故作訝異,我的言詞帶著薄怒,“哭著鬧著要朕作主的是你。要休夫的是你。要和離的仍舊是你。如今朕準(zhǔn)備替你作主和房卿和離,你又為何出聲反對(duì)呢?”
“說起來,這件事,臣妾也確實(shí)有錯(cuò)。這些年,因了三個(gè)孩子的事對(duì)老房的關(guān)心也確實(shí)少了許多,他心中生怨也是應(yīng)該,他想在別的女子身上找到臣妾原來的影子也可以理解……”
這個(gè)盧雨烈,性子倒一點(diǎn)也沒變,有一是一,有錯(cuò)便認(rèn),一點(diǎn)也不矯情,亦不扭怩。這一點(diǎn),可謂老房的福氣了。
我感嘆間,盧雨烈語畢后竟眼含淺濕的看向房玄齡,哽咽說道:“老房,對(duì)不起。”
“不,夫人,是為夫不對(duì)。”房玄齡急急抓起盧雨烈的手,語句中莫不帶著愧疚,“夫人將三個(gè)孩子教育、照顧得那般好,是為夫生在福中不知福。”
眼見方才還似仇人的夫妻二人如今抱頭痛哭的相互認(rèn)錯(cuò)。我緩緩說道:“好了好了,這件事也算說清楚了,誤會(huì)一場,都散了罷。侯爺,將這兩名女子送出宮出,以后再發(fā)生這種事,定不饒你。”
不待我步出四方館,那一直跪著的兩名女子突地道了聲‘陛下’后,二人雙雙跪著爬到我面前,叩頭說道:“陛下,求陛下為我們姐妹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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