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有驚無險
孟母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孟偉和孟瀾都已經(jīng)在急救室外候著了,“這是怎么回事呀啊?怎么好端端的就摔倒了呢?”
這時大家都往小唐身上看,她被眾人的眼神嚇了一跳,急忙解釋道:“跟我沒關(guān)系呀,我當(dāng)時聽到林總在叫人,就尋聲過去了,當(dāng)時她已經(jīng)在地上了,郝靜就在旁邊,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
“郝靜?”孟母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她一聽到是姓郝的就先是一陣不爽。
“哦,媽,她是郝良的妹妹,郝良死后他父親也病死了母親也自殺了,郝靜實在無路可走了就來投奔雨馨,我們就把她留在公司了。”
“她人呢?”
“她沒跟來。”
“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當(dāng)時只有她們兩個人在場,她不救人,卻還要雨馨自己喊救命,誰知道她安的什么心,你們也真是的!怎么就這么輕易收留她呢?”孟母越說越生氣。
“媽,你也別把她想得那么壞,她一個農(nóng)村女孩,家破人亡的我們也有一定責(zé)任,她來求助了我們總不能坐視不管吧?你也別太生氣了傷著自己的身體。”
“我能不氣嗎?好不容易盼著要抱孫子了,又給我來這么檔子事,我就說讓雨馨別工作了,你們非說太早不工作也不好,我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婦科大夫,把她留在家我還不知道怎么待她能對母子都好了?”
幾個人頓時都答不上話了,“進去多久了?這怎么還不出來,急死我了,可別出事啊,孟皓都還不種地呢。”孟母說著開始來回踱步。
“媽,進去有一會兒了,你就坐這兒等吧,太急了等下雨馨沒事兒您倒有事了讓我們怎么辦才好,雨馨吉人自有天相,您就放寬心吧。”孟瀾也過來勸了幾句。
“哎呀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就又摔倒了呢,我的雨馨吶,我苦命的孩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誰來給我說說啊?”
孟母剛坐下沒多久,張建軍一家就趕到了,孟偉把情況簡要地跟他們說了一邊,“郝良的妹妹?!你們怎么能這么輕易地收留她呢?我看這事兒肯定是她故意的!還見死不救,好狠的心!”
“阿姨,您也別這么說,說不定她當(dāng)時是嚇壞了不知道該怎么辦,所以就沒采取什么措施。”孟偉被大家都指責(zé)了個遍之后自己也有點懷疑,可又只能這樣安慰大家。
“再怎么受驚嚇自己不能救也該叫人啊,這總歸是人性的本能吧?......”
“林雨馨的家屬?”張建軍話還沒說完,一個護士出來叫人了,一群人趕緊圍上去,紛紛問道怎么樣了,“萬幸,孩子保住了,不過病人現(xiàn)在很虛弱,需要靜養(yǎng)休息,你們?nèi)颂嗔耍粢粌蓚€就夠了。”
“謝天謝地,那就我和親家母留下吧,孟瀾和朱丹反正也在醫(yī)院上班,干什么都方便,你們其他人都先回吧。”
兩個人一直守著雨馨,也沒有太多話,等雨馨終于醒了之后,張建軍又開始哭開了,“雨馨吶,閨女,怎么樣了?還疼不疼?跟媽說,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摔倒了呢?”
“媽,我沒事了,孩子還在就好了。”雨馨虛弱地說,臉色蒼白。
“雨馨,這兒沒有外人,你跟我說實話,孟偉和公司的小唐都說出事的時候只有郝良的妹妹在場,這是怎么回事?”一直沒說話的孟母發(fā)話了。
“媽,她就是不小心把我撞倒了一下,現(xiàn)在沒事了就好了,你們也就別追究了。”她盡
管很疼,還是強擠出笑容回答了孟母的話,其實她當(dāng)時也有過瞬間的懷疑,她倒地之后郝靜一直沒有把她扶起來也沒有喊人,不過心里對郝家的內(nèi)疚又逼她不往那方面想。
“這么大的事怎么能就這么算了?得虧孩子保住了,這萬一要是再流產(chǎn)了你這身體還要不要了?我還得等到什么時候才能抱孫子?”
“是呀雨馨,我們都覺得這事蹊蹺,這個郝靜,就算這次不計較,以后也要提防著點。”
雨馨點點頭,她明白大家都是關(guān)心她,也就不多說了,突然又想起什么,“對了媽,您能不能讓姐去問問,我大概什么時候能出院,過幾天就又到探監(jiān)的日子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去看孟皓,不過這事兒就別跟他說了,省得他擔(dān)心。”
“那行,我去問問你姐。”說著孟母就走出了病房。
孟母前腳剛出去,郝靜后腳就來了,她懷里抱著一大捧康乃馨,還提著一籃子果籃,一進病房就裝可憐無辜的道歉,祈求原諒,雨馨倒是好說,張建軍可就不一樣了,“小姑娘,你剛從鄉(xiāng)下來沒多久,也掙不了幾個錢,還這么破費買這么多東西,我們可不能要,雨馨現(xiàn)在也需要休息,你就把東西都拿上,回去吧。”當(dāng)著雨馨的面她不想因為爭執(zhí)她是不是故意的這點來影響雨馨休息,所以就只說了這些。
郝靜嘴上尷尬,心里更恨了,因為當(dāng)初就是這個人,排斥她的哥哥,促成了孟皓和雨馨,可她嘴里又不知道說什么好,就看著雨馨,雨馨心軟,又說道:“媽,郝靜來看我也是好心,盛情難卻,就留下吧,謝謝你郝靜,不過以后就別這么浪費了。”
“雨馨姐,都怪我當(dāng)時太沖撞了,你一摔倒我都嚇壞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知道你不怪我我就心安一點了,這些花和水果都不成敬意,你們就收下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出了門,她還是用她慣用的仇恨眼神看了一眼病房,她在花和水果里都做了小手腳,就算腹瀉得把孩子流掉了,也查不到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