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散花針 第五卷 血濺金鑾殿 第一百四十三章登基大典,狗咬狗
第五卷 血濺金鑾殿 第一百四十三章登基大典,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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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帝登基大典,于史書中又稱作“登極儀”,毫無疑問為一國最盛大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準(zhǔn)確來說,確定了繼位者身份,但尚未舉行登極儀的皇帝,還要在“皇帝”面前加上“嗣”字才對(duì)。只有真正“登極儀”了,才能摘去那個(gè)“嗣”字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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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禮部確定了登極儀的日期之后,下設(shè)的司設(shè)監(jiān)、欽天監(jiān)、尚寶司和教坊司這些籌備登極儀的主要機(jī)構(gòu)便忙碌起來。掐著時(shí)間將登極儀一應(yīng)所需準(zhǔn)備妥當(dāng),吉日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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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嗣皇帝已經(jīng)具孝服在碧丹殿陳設(shè)祭品的案幾前準(zhǔn)備就緒,他面前就是仁宗先帝以及天地神靈的牌位。而禮部的官員也已經(jīng)出發(fā)前往社稷廟和太廟準(zhǔn)備皇帝祭告嬴氏祖先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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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祭完先帝和神靈牌位之后,嗣皇帝換了大服,御駕登臨碧丹殿第三層,在錦墊之上跪坐,默默向上天禱告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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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這段時(shí)間,等在碧丹殿之前廣場上的官員,皆身著朝服,在禮部引導(dǎo)官員的指引下,進(jìn)入碧丹殿主殿之外的寬敞內(nèi)御道上。他們以“文東武西”的方式跪在內(nèi)御道兩側(cè),要等嗣皇帝禱告完了進(jìn)入碧丹殿主殿就座,才能依爵位官階高低魚貫而入,對(duì)新皇帝上表道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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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悠揚(yáng)樂音中,文臣以內(nèi)閣龔國丈為首,武將以宜王為首,有爵者按爵位高低,無爵按官職大小,同爵者官職大者排前列,以此為序依次跪于碧丹殿鋪著紅毯的內(nèi)御道兩側(c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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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人到的很齊,除了仍在閉關(guān)療傷的清平公主,皇室宗親幾乎都到了堂。說是“幾乎”,只因皇親當(dāng)中缺了位重量級(jí)的人物——逍遙王嬴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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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顧緘站在文臣第三位,不需要冒著被糾察御史彈劾的危險(xiǎn),能很輕易地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跪著嬴昭的地方卻被新封為竣親王的五皇子占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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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顧緘深深埋著頭,英挺的濃眉皺成一團(tuán)。頭天晚上,他被宣來陪嬴顯、嬴昭兩兄弟喝酒,席間嬴顯明明透露了口風(fēng),命令嬴昭前來參加自己的登極儀,為何又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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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足足過了一個(gè)時(shí)辰,嗣皇帝嬴顯向上天充分表達(dá)了自己的敬畏虔誠之意,這才由宮人簇?fù)碇鴱谋痰さ钊龑痈邩侵献呦聛恚惆橹氖墙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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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要等司禮官宣讀了確認(rèn)新皇帝身份的詔書,嬴顯才算真正成為大秦的主人。這之后,他才能下旨冊封龔曼荃為皇后,正式授予她皇后金冊與寶璽。現(xiàn)在被人一口一個(gè)皇后娘娘的叫著,不過是那些人討好龔曼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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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進(jìn)入主殿之內(nèi),嬴顯快步走向九層玉階之上的龍座。然,堪堪要踏上玉階,他卻突然停滯不前。江太后差點(diǎn)撞上兒子筆直的脊背,順著嬴顯發(fā)直的目光望去,慌忙掩口,將驚呼止于喉內(nèi)。卻見那龍座之上赫然插著一把匕首,正中座椅之上盤旋抬首的五爪金龍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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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嬴顯厲喝一聲:“跪下”嘩啦啦,他身后除了江太后,所有人都跪倒在地垂下頭。然而,已有多人看見了那把匕首,不由嚇得臉色蒼白,體如篩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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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嬴顯深呼吸,踩著玉階站到龍椅之前,用力拔出這柄匕首。它不過兒臂長短,銳利無匹。這是寶匕寒虬,乃當(dāng)年成祖賜于趙奚,趙奚認(rèn)趙婠為義女時(shí)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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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它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她在哪兒?她到底在哪兒?甄至訓(xùn)呢?甄至訓(xùn)為什么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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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深呼吸,再次深呼吸。嬴顯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不怕,他告訴自己,他有嬴昭在手里,趙婠想做什么必定投鼠忌器哼,你想看見我張皇失措的樣子嗎?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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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嬴顯坐得端端正正,對(duì)仍然站在階下的江太后笑笑,道:“母后,請(qǐng)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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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太后擔(dān)心地看著兒子,欲言又止,最終來到龍椅側(cè)后方特意為她準(zhǔn)備的寬大鸞椅前沉穩(wěn)落坐。若真是那丫頭回來了,我將所有事情一肩挑,務(wù)必保下顯兒性命就是。她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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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嬴顯又沉默片刻,面色端肅,緩緩開口:“眾人平身,宣百官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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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跪在地上的宮人如聞大赦,趕緊按事先預(yù)演安排好了的位置站定。宣旨太監(jiān)站在碧丹殿門口,大叫,百官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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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忽聞一陣嘻嘻哈哈、鶯鶯嚦嚦之聲,當(dāng)中甄至訓(xùn)的破鑼嗓子尤為刺耳。嬴顯略一皺眉,但對(duì)甄至訓(xùn)的到來還是頗感欣喜與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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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百官尚未曾入殿,那兒門口便走來數(shù)人。當(dāng)中正是穿戴得花里胡哨的甄大國師,在他身旁雁翅排開四名女子,一個(gè)個(gè)搔首弄姿、東張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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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嬴顯定睛瞧去,冠玉般的面龐驀然鐵青。那四名女子,分明是甄至訓(xùn)身旁最得意的四情姑娘,三個(gè)粉頭一個(gè)戲子。他、他、他居然把這些女人也給帶到碧丹殿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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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嬴顯再怎么倚重甄至訓(xùn),也不能坐視這般有辱國體、大損大秦國威之事發(fā)生。他騰地站起身,怒喝道:“大國師,你怎能將她們也一并帶來?”說完,狠狠地瞪了洪公公一眼。洪公公一縮脖子,苦起臉,不敢去看陛下變了顏色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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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甄至訓(xùn)一翻怪眼,大大咧咧道:“為什么不可以?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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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什么?嬴顯怒極攻心,也不管會(huì)不會(huì)惹惱甄至訓(xùn),壓低嗓門對(duì)左右大吼:“還不把這些女人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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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甄至訓(xùn)今非昔比,在某些人的有意引導(dǎo)下,他已經(jīng)充分弄懂了自己對(duì)嬴顯的意義。今天他肯來參加登極儀,還半半看了曼荃妹妹的面子,卻沒想到居然會(huì)被嬴顯在自己的女人們面前如此落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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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扭臉一看,卻見四位大美人兒都是一副驚恐交加的可憐模樣,那眼淚汪汪、泫然欲泣的風(fēng)情直叫甄大國師心疼不已。甄至訓(xùn)一擼胳膊袖子,指著嬴顯的鼻子跳腳大罵:“嬴顯你這卑微的螻蟻凡人本國師肯帶著美人兒們來給你捧場,已經(jīng)是看了曼荃妹妹的面子你別忘了,你能當(dāng)上皇帝,靠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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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嬴顯原本鐵青的面孔掠上紅潮,他又驚又怒,聽見甄至訓(xùn)提及“曼荃妹妹”,欲噴火的雙目中更是毫不掩飾地浮現(xiàn)出了戾氣。他緊緊握住龍椅的扶手,指節(jié)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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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甄至訓(xùn)見唬住了嬴顯,得意洋洋地哼了一聲,對(duì)身旁的嬌艷女子們笑問:“本國師威不威風(fēng)啊?”趾高氣揚(yáng)地走向殿中另一個(gè)空著的座椅,一屁股坐下,看也不看嬴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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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姑娘們自然大大地夸贊甄至訓(xùn),只有秋情姑娘面露恐懼憂慮之色,在甄至訓(xùn)就座后,連連扯了他袖子好幾下。甄至訓(xùn)莫名其妙,隨即自作聰明地反應(yīng)過來,直接對(duì)身旁侍立的宮人們說道:“來啊,給本國師的美人們搬椅子來。”他眼睛無意識(shí)地掃過江太后,眼睛一亮,道,“就拿那種椅子。”一指江太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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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太后羞憤欲死,要真的讓這些粉頭戲子與她一樣坐了鸞座,她死后有何顏面去見嬴家的列祖列宗與先帝?就是此時(shí),她也同樣有生不如死之心。可是瞧著兒子悲憤無奈的神色,江太后真不忍心再給他添堵,所有的話都咽進(jìn)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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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罷了,罷了,這就是命等日后皇兒有法子對(duì)付這丑八怪,再洗今日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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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情姑娘趕緊蹲下身子,在甄至訓(xùn)耳邊道:“大國師大人,您體恤奴家姐妹,姐妹們自是感激不盡。只是,那是大秦朝的皇帝陛下,您還是讓著些吧。太后娘娘坐的鸞座,姐妹們出x下濺,可不敢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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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甄至訓(xùn)嗅著秋情姑娘身上的香風(fēng),心里直癢癢,也不管這是哪兒,湊臉過去“叭嘰”就是一口,怪笑著說道:“美人兒,不怕不怕。沒有本國師,嬴顯這皇帝就坐不安穩(wěn)。什么出x下濺,在本國師眼里,那個(gè)老太婆與你們沒有半分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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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甄至訓(xùn)說的是大實(shí)話。他乃仙人是也,在他眼里,江太后與四情姑娘都是螻蟻凡人,無甚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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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江太后可不這么想,聽見甄至訓(xùn)將自己與粉頭戲子相提并論,她再也無法忍受下去。猛地站起身,江太后的腦袋好一陣暈眩,眼前金星四閃。她低聲對(duì)嬴顯道:“皇兒,母后身體忽然不適,就不陪著你接受百官朝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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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罷,她匆匆起身,也不管嬴顯蒼白無力地挽留,甚至不敢從跪滿了百官的那條內(nèi)御道通過,急急在近身宮人的攙扶下由另外一條道離開了碧丹殿,于地灑落滿含屈辱羞憤的淚珠無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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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甄至訓(xùn)見江太后離開,大笑道:“正好正好,那張椅子大得很,你們身段窈窕,定能坐得下。喂,聾了?還不趕緊給本國師的美人們把那椅子給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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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甄至訓(xùn)”嬴顯重重一拍龍椅扶手,目齜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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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膽”甄至訓(xùn)綠豆眼一翻,大吼,“大膽凡人,居然敢直呼本仙人的名諱你這皇帝還想不想干了?你信不信本國師幫著別人當(dāng)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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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嬴顯如墮冰窖,被怒火點(diǎn)燃的大腦瞬間冷靜下來。甄至訓(xùn),這還是那個(gè)任由他哄騙的蠢豬甄至訓(xùn)嗎?他不但學(xué)會(huì)了吃喝享受,還會(huì)威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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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第三式,禍起蕭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