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9:詭異的四人相見場景
V59:詭異的四人相見場景
唐蜜并不知道姜浩辰那里的事,他只簡單的說了有朋友受傷了,她也根本沒有往其他方面想,甚至還以為是個男人。
放下電話,周東渝在一邊向著她詢問:“你男朋友沒有事吧?”
“沒事,只是他的朋友受傷了,他陪人家在醫(yī)院里!”唐蜜回道。
“噢,那就好,那……,能否賞臉呢,一起吃午飯吧?”周東渝笑著說,那人更在前面,充滿著期盼的看著唐蜜。
唐蜜笑著點(diǎn)頭,那人都放松下來,忙著說:“來來,兩位這邊走,我來帶你們?nèi)ィ ?br/>
不是昨天吃飯的那個飯廳,又換了另一個,入門處有假山流水,依舊的中式風(fēng)格,屏風(fēng),琴案,茶道,服務(wù)員都穿著中式的旗袍,款款的走來走去。
那人領(lǐng)著他們直到了一個小包房才走開了,有人進(jìn)來給他們倒上茶水,青花瓷的杯子,幽幽的茉莉香,有白色的花瓣飄在里面。
窗子外是連綿的雪景,唐蜜等著人上好了茶,才舍得回過頭來,菜式與昨天不一樣,但一樣的精致,看上去就可口,包房里只剩他們兩個人了,她有些拘謹(jǐn)了,周東渝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就笑著幫她倒好了一點(diǎn)飲料:“記得你不太能喝酒,我晚上也還有事,咱們就不喝酒了!”
唐蜜忙著謝過了,接了過來,從喝酒上一時又說了不少的話題,唐蜜感覺到周東渝還同以前一樣,不過份殷勤又不至于冷場,剛好是讓你舒服的一個節(jié)奏,他說話風(fēng)趣而幽默,幾次讓唐蜜宛爾。
周東渝這樣近的與唐蜜在一起,唐蜜與原來相差了許多,她不像原來,與自己約會時,總是膽怯的樣子,自己帶她偶爾出去吃飯,她總是很羞赧的,到底是成熟了,在這個社會上浸淫了多年,還是讓她更從容了。
兩個人吃得差不多了,但都沒有動,只一邊無意的看著窗外的景象,一邊聊著天,唐蜜說好佩服周東渝,在學(xué)校里時,就是校宣傳隊(duì)、外聯(lián)隊(duì)的主力,給現(xiàn)在的工作打下了基礎(chǔ),周東渝并沒有告訴她,自己的父親就是中宣部的,自己的成長其實(shí)已經(jīng)早就規(guī)劃好了。
當(dāng)然,他也喜歡現(xiàn)在的工作,一切對他來說,是如魚得水一樣,剛開始回來時,有些看不習(xí)慣國內(nèi)官場的作風(fēng),這兩年黨風(fēng)廉政的建設(shè),讓他感覺到一種新生的力量,他是新一代的儒官代表,學(xué)歷高,能力高,當(dāng)然他的家庭也很有背景,青風(fēng)憑借力,他在工作上的升遷很快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做事有魄力,有膽識,這次被安排到這里工作,其實(shí)也算是給他的下放接受檢驗(yàn)機(jī)會,有著他身后家庭的背景,他從到S市任命開始,幾乎是一路的綠燈,他在符合中國國情的基礎(chǔ)上,又加入了自己先進(jìn)的管理與理念,整個S市宣傳口現(xiàn)在都知道,這次調(diào)來專管工作的副局長,理念先進(jìn),做事不含糊,他第一天上任,就身體力行,不遲倒,不早退,自從他來之后,原來的懶散倦怠作風(fēng)都有所收斂,整個廣播局都露出一種欣欣向上的態(tài)勢來。
這些作為,當(dāng)然擔(dān)得起唐蜜對他的年輕有為的評價了,他看著唐蜜,唐蜜見他不說話,眼睛里卻是如從前一樣的,帶著那種寵溺的光,她有些手足無措,那時,他這樣的望著她,他們之間還是情侶,而現(xiàn)在,他怎么還可以用這樣的眼神望著她呢。
看出了唐蜜的不自在,周東渝佯裝無意的收回眼神,看著窗外,笑著對唐蜜說:“到底是洋節(jié),我們這里還是沒有國外熱鬧,雖然在形式上也學(xué)了七八分像了!”
說這樣的話時,空間里回蕩的音樂,還是圣誕歌曲的,輕快的,與環(huán)境不是十分的搭邊,但玻璃窗上的裝飾,與服務(wù)員頭頂上的圣誕帽,還是烘托出一種圣誕的氣氛來。
“我第一次過圣誕節(jié),還是在大學(xué),同學(xué)們在禮堂里跳舞,做游戲,那時好瘋……”唐蜜笑道。
周東渝笑了笑,那些晚會還是他組織的,他當(dāng)然也都記得,轉(zhuǎn)頭看了看唐蜜,她現(xiàn)在不那樣的緊張了,回憶讓她的臉頰更加的生動,細(xì)膩的肌膚,透著粉嫩的光澤,淺色的毛衫,低領(lǐng)口露出纖長的脖頸上,一條細(xì)白金鏈子,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趁得她的脖頸那樣的漂亮,還有美麗的瑣骨,周東渝笑了下,唐蜜美艷而不自知,她總是能這樣無意的吸引了他,他原來,還為自己只被她的外表所吸引而懊惱過,現(xiàn)在卻釋然了,那時的自己多么的自以為是,其實(shí),為著純美的東西所吸引,是人的本性,人又何必壓抑著本性而活著呢。
“唐蜜,其實(shí)我一直想說句對不起的!”周東渝說道。
唐蜜看著周東渝,他斯文有禮,溫文爾雅,當(dāng)年向著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來的,她已經(jīng)忘了,因?yàn)樗菚r很是惶恐,他那時是全校女生眼中的王子,他為什么要在食堂里攔住她,她感覺到,剛剛他坐著的那張桌子旁的男生們都在看著他們。
他說的是什么來的,好像是:“唐蜜,我喜歡你,我們試著交往吧?”
那時,這樣說交往,還是很讓唐蜜心動的,她看的韓劇里都用著這個詞,不似我們常說的,處朋友,談戀愛,而是說交往。
她的臉因?yàn)樗囊痪湓挘兊猛t,她糾結(jié)的揪著自己的衣角,她知道自己粉色的上衣,足夠艷俗,可是與同宿舍的姐妹們逛街時,她們一致的說自己穿這一身很好看,所以,她就算是不喜歡,也不好意思拂了大家的意,所以才買下了,但每次穿出來,都似有好多人看自己一樣。
這一次,看自己的人更多,周東渝那時足高出她一個頭的樣子,說了那句話之后,也不急不迫,也不讓開,還攔在她的身前,唐蜜還沒有反應(yīng),但隨著他的話語一落,四周好多的女生在吸氣,都似受了驚,后來,是越來越大的議論聲。
“怎么可能?”
“是,周學(xué)長怎么會喜歡她?”
“天啊,我的周東渝!”
如此種種,她們并沒有十分的壓抑她們的聲音,讓唐蜜聽得清楚的,她也覺得不可能,周東渝怎么說喜歡自己,自己這樣的平凡,這樣的普通,甚至……,比不上同宿舍里任何的姐妹。
“好不好,唐蜜,我知道你沒有男朋友,那就先試著做我的女朋友吧,好嗎?”周東渝再說,語調(diào)輕柔,還是不急不緩,仿佛有一世的時光與她消磨在這里一樣。
唐蜜那時覺得后背,手心,耳后,都冒出汗來了,那衣角要被她揉碎了,她聽到自己怯生生的聲音:“好吧!”
好多女生氣得弄出大的聲響來,有人在說不可能,男生們在笑,還有人唏噓的也在叫著不可能,隱隱的有人說:“拿錢來,拿錢來,我贏了……”
但這些全是背景,她都記不得太清楚了,只記得她小心的抬起頭來,看到周東渝的臉上開始也帶了點(diǎn)驚訝,然后,對上自己的眼睛后,他的眼睛笑了,這個男生的眼睛里面含著笑,不是嘲諷的,而是善意的笑容。
唐蜜原本好緊張,那一刻,竟不再緊張了,她再笑了下,補(bǔ)充道:“好吧!”
這時,周東渝突然的說道:“其實(shí)我一直想說句對不起的……”
唐蜜很快的,輕松的接道:“沒關(guān)系!”
周東渝訝然的看著她,脫口說道:“你都不問我為什么嗎?就這樣說沒關(guān)系?”
唐蜜笑道,眼睛是比星子還要亮的,她并不是笨,而是太多的時候,選擇了糊涂:“不論你想說什么,我總是原諒你的,我從沒有怪過你!”
周東渝聽到唐蜜這樣的說,他不由得心動,當(dāng)一個這樣美麗的女人,向著你說,我總是原諒你的時,他那顆,在世俗里漸漸變得淡漠而孤獨(dú)的心,竟在這一刻,被柔軟的傷到了,是的,被傷到了,他一直沒有想過,自己會砰然的心動,不為別的,只為這句話,而且,對方是自己曾經(jīng)傷害過的女子,而且,她明明的知道一切。
“對不起,唐蜜,不論怎么樣,這句對不起,應(yīng)該我親自的和你說!”周東渝說道。“唐蜜,我現(xiàn)在才來后悔,是不是晚了,如果當(dāng)初的開始是始于一場游戲,那么后來,已經(jīng)變了質(zhì)了,我總是想告訴你實(shí)情,一直以為自己是不忍心你難過才不告訴你,現(xiàn)在,我才明白,是我不舍得,將錯就錯,現(xiàn)在才知道,那時我已經(jīng)享受你做我女朋友的快樂了,以至于……”
唐蜜聽著周東渝說到這里,認(rèn)真的看著他,想聽他接下去的話,可是周東渝說不下去了,而對唐蜜這樣真誠的眼神,他覺得說下去,自己后來的情史,都對她是一種褻瀆。
出國后,他也試著交往過一兩個女生,但卻總感覺不對味,也許是唐蜜將他的口味喂得太高了。
唐蜜看著周東渝,那時總是帶著崇拜之情看著他,更有一種他喜歡她,如同恩賜一樣的感覺,為著他,她沒有少被女生排擠,但那都不算什么,只要看著他對著自己笑,只要在晚自習(xí)的時候,他悄悄的溜到她的教室里,與她坐在一起,她就很高興。
甚至因?yàn)樗€起了一點(diǎn)的小驕傲,那是他給她的,隱秘的快樂。
那時,媽媽照例在電話里說,要好好的讀書,雖然大學(xué)不怎么樣,但不能白花錢,白浪費(fèi)了時間,媽媽說她知道在大學(xué)里,男生女生總是不認(rèn)真的學(xué)習(xí),但希望她不要,希望她能認(rèn)真的學(xué)習(xí),不要把心思用到別處,雖然媽媽的話很隱晦,也很嚴(yán)厲,但唐蜜在電話里一邊的應(yīng)著,一邊的甜蜜,有幾次,打電話的時候,她就與周東渝坐在校園情人湖的一角,周東渝與她席地而坐,背靠著背,他在學(xué)英語,而她,則對著電話里的媽媽唯唯諾諾,終于,老媽放心了,高興的在另一面收了線,她放下電話,周東渝笑著回頭,問她:“你老媽好嚴(yán)厲,什么都管,是不是你小時候,特別的不聽話?”
唐蜜怔了下,是的,相比于對妹妹的態(tài)度,老媽好像是特別的怕自己變壞,出門求學(xué),這樣的電話,幾乎涵蓋她們所有的電話內(nèi)容,媽媽似乎一直在強(qiáng)調(diào),要她注意不要學(xué)壞,不要處男朋友,仿佛男朋友對她來說,就是不可挽救的毒藥。
甚至,與周東渝在一起,讓她有一些終于擺脫了老媽的魔咒,終于能反抗一回老媽的感覺,但她也有驚慌,難怪是自己潛意志里,竟想掙脫媽媽的管教嗎?
情人湖這里偏幽靜,其實(shí),這里原名不是情人湖,但因?yàn)槎际乔閭H常在這里流連,這岸邊的小小高坡,更被喻為了情人坡,一到了天黑了,甚至再晚一點(diǎn),都會有人在這里,唐蜜與周東渝也有幾次,在晚間在這里流連,有一次,周東渝在草地上鋪了紙巾,兩個人坐在這里,湖面波光粼粼,天上月朗星稀,這小坡上樹木濃密,極隱蔽的,風(fēng)吹過,樹葉都沙沙作響,還有秋蟲的呢喃,空氣中都是桂花的香氣,周東渝吻了唐蜜,在這樣的地點(diǎn),這樣的時間里,再不是階梯教室里的偷吻,不是走廊里的匆匆一吻,而是深吻,他的手緊緊的摟著唐蜜的身體,夏日已經(jīng)過去了,可是,他的手心里竟都是汗,感覺到唐蜜也一樣,他扳著她的臉,她耳邊的頭發(fā)都是汗?jié)窳耍奈翘L,兩個人都是好半天才喘上氣來,彼此抱著,氣喘吁吁,唐蜜的身體,像是水蜜桃,周東渝想起室友們的話,“你的小蜜糖身體多好啊,咪 /咪其實(shí)好挺啊,說,壓著是不是好舒服的……”,他罵他們庸俗,還說他們之間清風(fēng)明月,不許他們再胡說,但現(xiàn)在,他卻情/欲暗涌,緊緊擁吻之下,濃重的喘息中,唐蜜那一聳一聳的胸 脯,讓他的心要炸掉了。
那時他二十來歲,正是氣血方剛,怎抵得了這樣的誘惑。
但唐蜜的底線一直在那里,任由他如何的努力,如何的撕扯,他手抓住了她的咪 咪,那樣的柔軟,肌膚如牛奶細(xì)膩,他方知女孩子是這樣的,差一點(diǎn),他的手就要伸到她的下面去,卻被唐蜜生硬的推開來,那一天,是他與她最親密,是他唯一一次差點(diǎn)得手,但終于被唐蜜推開了,她跳起來,有樹頂?shù)幕桫f被她的舉動驚動了,呼啦啦的飛開了,她站在月光下,臉頰赤紅,胡亂的整理的自己的衣衫,嘴里慌亂的說道:“別這樣,東渝,我們回去吧……”
他的情潮哪里是說下去就下去的,但他還不是十足的登徒子,他見唐蜜立在那里,牛仔短褲下一小截圓潤的小腿肚,他竟那樣的喜歡,歡喜得不得了,卻又狂燥得不得了,他惶然向后躺倒,那些濕轆轆的小草都被他壓得像是如發(fā)呻 吟一樣的叫聲,月光多么美,唐蜜多么美,他那壓抑而狂妄的青春啊……
“東渝,過去的事,都不要提了!”唐蜜說,她的話,止住了周東渝的回憶,還有她自己的。
周東渝輕笑了下:“終于卸下了這個包袱,謝謝你!不怪我!”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他接聽,竟是樓下的總臺。
“有事嗎?”他問道。
“是這樣的,周先生,總臺這里有一位先生,想和您換一下房間!”總臺的服務(wù)員說道。
“為什么?”周東渝問道。
“如果方便的話,您能來一下嗎?”總臺的人說道。
周東渝有些奇怪,房間什么的,助手已經(jīng)安排好了,剛剛自己的身份證也叫他們拿去登記了,能有什么事嗎?
“那我們一起下去吧,我的房間好像出了一些問題!”周東渝說道,唐蜜點(diǎn)點(diǎn)頭,他們剛好也吃好了,也該離開了,這樣單獨(dú)與一個以前的戀人面對,其實(shí)不是一份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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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載著姜浩辰與薛晨楓的車也已經(jīng)到了酒店門前,司機(jī)放下電話,停了車,一邊下車一邊對姜浩辰說:“姜少,您旁邊的房子,好像被人訂下了,不過,總臺說,盡力給咱們調(diào)換!”
薛晨楓急忙說:“我說了,不用換房間的,我自己能行的!”
“你一個人來的,連個照顧你的人都沒有,怎么行呢,換到我的旁邊,要是晚上有什么事,只要打個電話就行了!”姜浩辰說道。
薛晨楓說:“我也可以打到服務(wù)臺的!”
“總是不方便吧!”姜浩辰說。
薛晨楓一邊下車,一邊回著姜浩辰的話:“打給你,不是一樣的不方便!”
“我們總是朋友!”姜浩辰說道,有些氣惱薛晨楓,現(xiàn)在她怎么還這么的執(zhí)拗。
正巧薛晨楓下了車,他要扶著她,卻被她推開了:“不用了,這幾步,我自己可以的,把拐杖給我就行了!”
她向著司機(jī)伸著手,司機(jī)忙著到車后,把從醫(yī)院拿來的拐杖遞給她。
薛晨楓拄著拐杖,一步一步的跨上酒店前的臺階,眼看著前面的玻璃門到了,她輕松了口氣,沒想到,這門前的大理石地面,因?yàn)樽邅碜呷サ男腥诵蠋е难兊煤苁菨窕耍凰蓺猓瑒幼饕卜潘闪耍幌胨貌涣?xí)慣拐杖,竟絆了一下,踉蹌的摔倒時,那司機(jī)驚呼了一句:“薛小姐……”
薛晨楓自覺丟臉,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的脆弱過,她還在夠著拐杖,想獨(dú)自的站起來,可是,那拐杖的另一邊被姜浩辰抓在了手里,她抬頭,姜浩辰的眼睛里仿佛要噴出火來。
“我能行……”薛晨楓竟有些不能直視他此時的目光了。
“你當(dāng)然行了,你什么時候不行了,你總是那樣的強(qiáng)!”姜浩辰說道,手下一頓,將拐杖徹底的拽到了他的手里,再遞給了司機(jī),他過來,蹲下身子,薛晨楓難為情的,窘迫的說:“噢,不,不行!”
可是,姜浩辰已經(jīng)抱起了她了,剛剛在醫(yī)院那里上車,他抱便也就抱了,不過幾步距離,而現(xiàn)在,酒店的大堂里,燈火輝煌,來來去去的,不是紳士,就是淑女,而她,竟頭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抱著,明晃晃的走來走去,她窘得要鉆地縫,只得埋頭到了姜浩辰的懷里。
唐蜜與周東渝到了總臺這里,她站得靠后一些,她想著,在這里給自己的房間打個電話,看看姜浩辰回來沒有。
周東渝則客氣的向著總臺里的接待員問道:“誰要和我換房間?”
而另一邊,有人問道:“我要換1506旁邊的房間,剛剛打過電話!”
唐蜜愣了下,向那邊看去。
而總臺里的接待員,則笑著面對著周東渝與姜浩辰兩位:“啊,剛剛好,周先生,是這位先生想和您換房間!”
周東渝與姜浩辰這才對視,姜浩辰特別的吃驚,他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周東渝,這個讓他很不爽的男人。
而讓他更詫異的是,他的女人,唐蜜,正從這個男人的身后轉(zhuǎn)出來,皺著眉頭,她奇怪的看著自己。
大堂里燈光明亮,大理石地面都異常明亮,像一面鏡子,倒映出他們四個,驚訝與唐突的樣子,那情形,詭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