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祝星枝×陳容予(十四)
,蜜里調(diào)婚 !
番外十四
祝星枝對上他的視線, 心臟如同被人猛敲了下,漏跳一拍。
她望向他眼中倒映的自己,心思繚亂, 幾秒后, 輕推開他, 別了下頭發(fā),“那個……有點熱……”
陳容予站直身子,緘默不言。
看著她如同默認(rèn)的回應(yīng),沉默后, 他斂睫, 淡聲開口:
“這是你自己的事,沒必要和我解釋。”
他不想聽。
也一點都想知道她和其他男人的故事。
而且他也會心疼, 心疼她曾經(jīng)是不是傷害過自己的身體。
陳容予覺得無法在寫停留, 轉(zhuǎn)身走去門口, 身后突然響起女孩的聲音:“陳容予,你站住。”
男人步伐定住。
祝星枝起身,走去梳妝臺前, 把未拆封的驗/孕/棒拿了出來,最后走到他面前。
“喏,你自己看看生產(chǎn)日期。”
她遞了出去。
他接過, 翻了下,看到了昨晚因為光線沒看到的細(xì)節(jié)——
生產(chǎn)日期在四年前。
“這個是我們睡過那晚過后一個多月,我買來測的, ”祝星枝咬了下紅唇, “當(dāng)時我大姨媽沒來,我嚇壞了,買了好幾盒, 剩下沒用的,我都順手丟在抽屜里了。”
那晚雖然做了安全措施,但是祝星枝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真的懷孕了,該怎么辦。
陳容予整個人愣住了面露震驚,“所以后來結(jié)果是什么?”
祝星枝笑,“怎么,你希望是有結(jié)果,還是沒結(jié)果啊?有結(jié)果你會回來負(fù)責(zé)嗎?”
“會。”
他語氣篤定。
女孩微愣,笑著環(huán)住他的腰,彎彎唇,“逗你的,就是那段時間作息不規(guī)律,飲食不正常,所以有些月經(jīng)失調(diào)。”
她下巴擱在他胸膛,仰起烏晶晶的眸子:
“而且如果我真懷孕了,唯一的可能性,只有你是罪魁禍?zhǔn)住!?br/>
陳容予看向她,微愣:“什么意思?”
祝星枝狡黠一笑,松開手,“哼……我突然不想說了。”
她往旁邊逃,就被他拉了回來,緊緊摟在懷中,男人翻滾著墨色的黑眸流露溫柔繾綣,低聲開口:
“枝枝,告訴我。”
祝星枝被他這聲小名叫得耳根莫名冒了紅,在這逐漸臨近夏季的天氣里,更加渾身發(fā)熱,她輕嘖了一聲。
“就是我只睡過你——這樣聽明白了嗎?”
一時間。
男人腦中只停留著她這句話。
將心臟空了一塊的地方,漸漸填滿。
“你這四年,沒談男朋友?”
她輕哼一聲,“你真當(dāng)我是海王啊,到處都是我的小魚苗,我眼光很高的好嗎?”而且她也不想談戀愛什么的。
男人看著她,發(fā)覺自己原來誤會了那么多。
她根本就不是他猜測的那種女孩。
他不介意她談了其他的男朋友,但是知道的那一刻,還是有一種,她完全屬于他的安全感。
他淡淡勾唇,“那怎么天天黏著我?”
“你這意思是說你自己不好啊?”祝星枝又氣又想笑,“要不是我纏著你,你根本就不愿意理我,唔……”
她還未說話,男人的吻就落了下來。
牙膏淡淡的薄荷味在齒間散開。
卷著唇舌融化在男人所給予的溫柔愛意中。
他扣住她的后腦勺,一寸寸地吻著她,女孩頭暈?zāi)垦#p揪著他的衣領(lǐng),不知為何,心里就很甜,很脹,像是被打上氣的氣球。
過了會兒,男人停下,看著她水光彌漫的紅唇,嗓音低啞:
“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理你?”
就算四年后,她不會來招惹他,他也會主動來招惹她。
就像是情不自禁,無法用理智來解釋。
祝星枝心跳漸快,連忙把飄忽的心思拽了回來,笑笑:“看來不管什么時候,我都能勾引到陳先生呢。”
末了,他松開摟住她的手,祝星枝把手中的盒子扔到垃圾桶里。
兩人下了樓,陳容予說帶她去吃早餐,祝星枝應(yīng)著,開了機(jī),就彈出來許多未接電話和短信,甚至是阮煙也打了電話過來。
祝母昨晚發(fā)來了條信息:【枝枝,明天早上,我們就回到國內(nèi),到時候爸爸媽媽再當(dāng)面和你解釋,好嗎?】
陳容予低頭就看到她看著手機(jī)微愣的模樣。
“怎么了?”
“我爸媽說早晨要回來見我。”她扯起嘴角,“這還是第一次,他們會放下工作這樣。”
他揉了揉她的頭,“和他們好好談?wù)劊俊?br/>
祝星枝努嘴,“沒什么好談的,這么多年了,差的也不是這次談話,無非就是安撫我的心情,讓我接受事實,而后說說他們有多么不容易。”
她轉(zhuǎn)頭對上他的目光,“哎呀?jīng)]事,我心里好多了,我不會和他們吵架的。”
“不管怎么樣,不要委屈自己。”
祝星枝點頭,“那我可能就不能和你吃早餐了?”
“沒關(guān)系,有什么事你再和我說。”
把陳容予送走后,她的手機(jī)也進(jìn)來祝母的電話,“枝枝,你總算接電話了……我和你爸爸,馬上就到家了。”
祝星枝忽而就有一種不想面對他們的無力感。
直到祝父祝母到家,她見到祝母,第一眼看向她的肚子。
祝母看著她,眼里翻滾著淚水,“枝枝……”
祝星枝淡聲開口:
“你們要生就生,我不反對,但是其余的話,我也不想再聽了,畢竟我也不是祝家人,沒資格發(fā)言,對吧?”
“不是這樣的,枝枝,你別生你奶奶的氣。”
祝星枝沉默。
她昨天有那么一刻,真的想把自己全部的想法都告訴父母,但是現(xiàn)在,她什么都不想說了,因為很早之前,他們就不已經(jīng)不在乎她心里的想法了。
“生個乖巧點的,帶在身邊,也挺好的……總比我強(qiáng)。”
祝星枝轉(zhuǎn)身上樓。
祝母臉上淌下淚水,轉(zhuǎn)頭看向丈夫:“你看看你媽昨天都對枝枝說了什么!什么叫枝枝嫁人了就不是我們家的人,她眼里是不是就只有孫子啊!如果我生的是女兒,怎么,你媽是不是要把我趕出去啊?”
祝父上前攬住她,“我回去一定和她說清楚這件事,你別生氣……”
“她從小就重男輕女,我才沒有把枝枝放在她家里,現(xiàn)在枝枝連見我們都不愿意,我該怎么辦啊……”
……
回到房間,祝星枝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良久,拿出手機(jī),回給阮煙電話。
“枝枝,你沒事吧?”
那頭傳來阮煙著急的聲音。
“沒事,哪有什么事,就是昨天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
“你爸爸媽媽把電話打到我這里來了,問我能不能聯(lián)系到你,但是我在外地巡演呢,也沒辦法去找你。”
阮煙問:“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祝星枝把事情和她講了,阮煙聽完也很難過:“枝枝,抱抱你,我能感覺到你有多不開心了。”
“你聽我這聲音,已經(jīng)緩過來了。”
“沒事,你看看我,我爸爸還躺在病床上,我媽媽早就去世了,你對比一下我,是不是就沒那么慘了?”
祝星枝無奈笑了,“寶貝,你倒不用這么安慰我,不聊這個了,你巡演怎么樣?”
“挺好的……”
阮煙講完,想到了她的事,“對了,你和那個陳先生怎么樣了?”
前段時間,祝星枝和她講過陳先生回來的消息。
“就那樣唄。”
“什么叫就那樣?你們在一起了沒?”
祝星枝微愣,“什么在一起啊……”
“成為男女朋友啊,不然你們曖/昧這么久是為什么,他沒和你告白?還是你們還在互相試探啊?”
祝星枝想起早晨男人的那句話——
如果我說是呢?
她飛快掐斷心思,“我還沒想那么多呢,感情那些,我們都不談的。”
阮煙呆住了,“啊?可是你們都那個了……”
“怎么,你和周孟言結(jié)婚的時候,不也是先圓房嗎?”
“……”阮煙突然找不到理由反駁。
“走一步看一步吧,這不是還正年輕嘛。”
“如果他一直不跟你確定關(guān)系,我覺得他就是不愛你。”阮煙嘟囔,“這種臭男人,你就不能要。”
祝星枝笑了。“誒,我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煙煙現(xiàn)在談戀愛了,愛情細(xì)胞倒是被激發(fā)起來了啊。”
阮煙羞赧,“反正你有空,帶我去見見這個人。”
“看情況吧,如果有機(jī)會的話。”
許是因為愧疚,祝父祝母打算留在家里一個星期,但是祝星枝直接提出周一就回學(xué)校,兩人最后只好作罷。
知道陳容予下周要過生日,她覺得著自己怎么著也應(yīng)該送個禮物,思來想去,最后由室友推薦了一家手工陶瓷店。
“禮物在精不在貴,自己做一個,不是挺好嗎?”
祝星枝覺得這話有理,趕緊出發(fā)去了陶瓷店,經(jīng)過一個兩個小時的學(xué)習(xí),最后做出來了一個杯子。
話說從小到大,除非是送給閨蜜的,她還沒這么用心過。
陳容予真是太幸運了。
生日是周六,他周四打電話和她說,需要去臨市開個學(xué)術(shù)會議,剛好周六回來,不耽誤行程。
周五晚上,祝星枝接到寧曉楠的電話,剛好有個朋友下周要離開林城去外省打工了,大家就一起聚聚。
到了夜店,喝了點酒,氣氛熱鬧起來,就有人提出要玩最經(jīng)典的真心話大冒險。
祝星枝喝得逐漸上頭,跟著朋友起哄。
第五輪的時候,槍口終于對準(zhǔn)了她。
“來來來,枝枝,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呀?”大家笑。
祝星枝聳聳肩,“大冒險吧,我有點醉了,等會兒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怎么辦?”
“那行,誰給她一個大冒險?”
寧曉楠護(hù)著:“別瞎搞啊,拉著個路人干嘛干嘛的,可不行。”
“行,那換個簡單的,”有人提議,“給你通訊錄里第一個人打電話,說一句我喜歡你,可以吧?”
“哎呀這個太老土了……”
“整蠱嘛!不管是誰都得打!”
祝星枝點頭,拿起手機(jī),點開通訊錄,沒想到第一個看到的,竟然是三個字——
陳容予。
她手機(jī)里唯獨一個c字打頭的名字。
她干脆地?fù)艹鲭娫挘凑歼@么熟了,開個玩笑他肯定不會介意,幾秒后,那頭接起,“喂——”
在要求之下,她開了免提:
“陳容予……”
“嗯,怎么了?”男人聲色溫柔。
眾人都被這一聲低音炮給蘇到了。
“吃了。”祝星枝打了個酒嗝,暈乎乎地閉上眼,“我就是想和你說句話,說完就掛了哦。”
“什么?”
她含著酒意的聲音輕輕軟軟的,卻一點不帶猶豫:
“我喜歡你啊。”
那頭忽而沉默。
全部人屏息以待。
幾秒后,男人保持平穩(wěn)的聲音再度傳來:“你現(xiàn)在在哪。”
半個小時后,祝星枝靠在沙發(fā)上,喝得兩要冒星星,忽而包廂的門被推開,全部人的目光被門口頎長清落的身影吸引住。
祝星枝的視野中,最后出現(xiàn)一人,她抬頭,就撞進(jìn)陳容予的目光中。
她呆呆地:“你怎么真來了……”
陳容予蹲下身,摸了下她發(fā)燙的臉,眉峰微蹙,而后把她打橫抱起,對其他人道:“抱歉,我?guī)侵ο茸摺!?br/>
“誒,你誰——”
寧曉楠攔下朋友:“他們倆認(rèn)識。”
……
走出夜店,祝星枝摟著他脖子,一臉茫然,“你不是還在出差嗎?”
“提早忙完就回來了,剛才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jīng)到林城了。”男人把她放了下來,拉開了副駕駛,把她塞了進(jìn)去。
他坐在駕駛座上身把她歪斜的身子掰正,給她系好安全帶。
他輕捏了下她的臉,臉色微沉:
“又喝酒?”
“沒,我就喝一點,”她彎彎眉眼,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你看我清醒著呢。”
他見她傻乎乎的模樣,無奈勾唇,“我送你回家。”
“我不,我不要回家。”
“那你要去哪?”
“我不喜歡待在那個家里,你別送我回去,”她垂頭,“求求你了。”
陳容予見此,只能妥協(xié),“那你跟我回家,嗯?”
祝星枝點頭。
他踩下油門,往思麗天城駛?cè)ァ?br/>
女孩一路哼著歌,到了紅燈前,他停下來,轉(zhuǎn)頭看向她,祝星枝也看向他,長發(fā)被風(fēng)撩起,眸光亮亮,“干嘛?我唱的不好聽?”
他笑笑,“好聽,你繼續(xù)。”
陳容予想起剛才電話里的那句話。
他其實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她或許是在開玩笑,或者是喝醉了,但是在聽到的那一刻,還是被驚喜和意外沖擊到了。
哪怕是句醉話,都讓他開心了。
解鎖開門,陳容予抱住她,走進(jìn)家門。
女孩夾住他的腰,掛在他身上,到了沙發(fā),他坐下來,把她面對面抱在懷中。
他抬手輕捏起她下巴,看著幾日未見的她,心中的思念滿了上來,熾/熱的唇畔貼上她唇角,嗓音帶著蠱惑,“讓我親一會兒。”
祝星枝被他摟著索吻了許久,她沒什么力氣的推開他,嘀咕:“我的打地鼠機(jī)呢?”
“什么打地鼠機(jī)?”
“我要玩打地鼠,那個小小的打地鼠機(jī),”她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認(rèn)真的比劃著,“有好多關(guān)的那種,我最高玩到第七關(guān)呢……”
“家里沒有這個,我明天陪你玩好不好?”
吧嗒一顆。
她掉下淚來,“要玩……”
陳容予慌了,實在不知道她想玩的到底是什么,柔聲哄了許久,最后才讓她打消了念頭。
女孩臉上還掛著淚痕,看過去可憐兮兮的,陳容予把她抱去了浴室,最后放在盥洗池上,拿溫毛巾給她擦著臉,“跟個小花貓似的。”
她咧嘴,“小花貓不可愛嗎?”
“特別可愛。”
待擦干凈臉,祝星枝勾住他的脖子,輕輕去吻他的喉結(jié),“陳容予……”
她聲音嬌得仿佛能滴出水。
男人立刻反客為主。
盥洗池上的東西被推開,白如春雪的皮膚貼在大理石面,眼前的光影逐漸變得模糊不清,她扶著邊沿,微張著唇。
起伏。
恍惚。
放空。
直到男人的身影再度出現(xiàn)在視野里,挺鼻和薄唇上都泛了一層水色。
他的唇貼近她耳邊,嗓音沙啞:“開心了嗎?”
“嗯……”
她叫囂著還不夠。
他卻忍著不再進(jìn)一步。
想等到她完全清醒,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或是四年之前,用這種不明不白的關(guān)系,他完全要得到她的身和心。
從凌亂的浴室出來,他把她抱回了臥室,是祝星枝上次最覬覦的那張大床。
雖然沒到最后一步。
但是他還會有很多種辦法,來滿足她。
一整晚,女孩累得筋疲力盡。
十二點剛過,她醉意消了許多,躺在他懷中,開聲:“陳容予,生日快樂。”
他心底柔意一片。
這是第一個她在的生日。
抱著她去浴室沖洗完,祝星枝說明早想吃豆?jié){油條,陳容予本來說起床幫她去買,但是她說不用這么麻煩壽星,自己訂了早餐。
男人摟著她,直看到她睡著,才入了眠。
第二天早晨,天色大亮,忽而間,門鈴聲吵醒了在床上熟睡的女孩。
祝星枝翻了個身,輕輕嘟囔了聲,陳容予剛好從浴室出來,走到床邊,“你睡,我出去。”
“好……”
陳容予走出臥室,到了玄關(guān)處,打開門,卻看到了小侄女,阮煙。
他微微一愣。
“煙煙?”
阮煙巧笑倩兮,蹦了進(jìn)來,“小舅舅,生日快樂!!”
陳容予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很快平復(fù)住心里的震驚,“謝謝,你怎么來得這么早?”
“這不是剛好有空,給你送來了禮物和餅干嘛……”
他轉(zhuǎn)頭掃了眼臥室,最后讓她走進(jìn)來,阮煙看到了高跟鞋,驚訝:“未來小舅媽在里面啊?”
“嗯。”
“你們倆可以哦,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陳容予沒說話。
阮煙應(yīng)該不知道,他們之間真正的速度。
另一邊,祝星枝從床上爬起來,走去浴室,發(fā)現(xiàn)裙子都是一身酒味,她干脆去陳容予的衣柜里拿了件襯衫穿上。
她推開門,迷迷糊糊走出去:
“是不是我早餐送到了……”
祝星枝低著頭,聽到客廳里的聲音突然停住,下一刻抬眸就看到站在五米開外,這個和她閨蜜長得特別像的女孩。
她揉搓著眼睛,逐漸看清。
和阮煙一樣的臉。
一樣的鼻子。
一樣的嘴。
不是像……
是一模一樣?!
阮煙呆若木雞。
祝星枝忽而炸了: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