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沉浮
,蜜里調(diào)婚 !
chapter 46
周孟言看著她泛著水波的眸子, 聽到她問,看著她,啞著的聲線很低, “讓我來, 煙兒。”
他想要拿走主動權(quán)。
阮煙偏偏不給。
阮煙狡黠一笑, 吻上他的唇:“你不喜歡我這樣嗎?”
“……”
他也不知道小姑娘怎么喝了點酒就像變了個樣子。
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的羞澀,就像是個妖精。
阮煙無聲勾唇,威脅他:“可是我還沒玩夠,你要是碰我, 一周之內(nèi)你都別想進我的臥室。”
男人聞言, 笑了:
“今晚會有你求饒的時候。”
“……”這人反過來威脅他了是不是!
過分!她偏不妥協(xié)!
阮煙松開他的脖子,起身, 男人下意識拉住她的手, 阮煙笑著掙脫開, “繼續(xù)坐著哦。”
她轉(zhuǎn)身走到落地窗前,而后按下關(guān)窗簾的按鈕,兩邊窗簾漸漸合上。
房間里的光線更加昏暗。
兩盞香薰蠟燭, 如同黑色海洋里的兩座燈塔,帶著整個影音廳里,波瀾起落, 沉浮。
窗簾合緊,阮煙轉(zhuǎn)過身,和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無聲對望。
在男人眼底濃濃的情緒包裹下, 阮煙忍著羞澀, 指尖捏住睡裙各一角,而后抬起雙手。
她如同禮物被拆封開來。
周孟言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眼底劃過一道怔愣, 黑眸旋即如再次被潑了層墨一般。
阮煙感覺被他熱.烈的目光包裹著,心跳加快,身上泛了層粉色。
“好看嗎?”
她問。
他薄唇吐出啞的幾字:“好看。”
“喜歡?”
他啞聲反問:“你覺得呢?”
她不需要去刻意了解這一幕對于眼前的男人來說沖擊力有多大,只看到他白日里從未有過的神色,是只有她能看到的神色,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下一刻,她抬步朝他慢慢走去。
女孩光著腳丫踏在地毯上,像是墮落眾生、勾人魂魄的仙女。
走到茶幾前,她彎腰拿起高腳杯,仰頭灌了口紅酒。
而后到周孟言面前,她膝蓋搭在他身側(cè)的沙發(fā)上,而后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紅酒的味道在兩人唇.齒間散開,芳香馥郁。
女孩終于回到他懷中,周孟言抬手,強勢地扣住她的后腦勺,阮煙感覺到他著急,她往后躲,逃離開他的唇,朝他莞爾:
“我還沒說游戲結(jié)束呢。”
“把你的手放在沙發(fā)上。”
女孩在懷,周孟言手卻不能碰,他沉重地呼吸了聲,在她耳邊道:“今晚會讓你加倍還回來的。”
阮煙心尖一顫,努努嘴:“快點。”
他只好把青筋暴起的手搭在沙發(fā)上。
阮煙抬手,繼續(xù)幫他擺弄紐扣,他視線直直落在她身上,感覺煎熬無比,忍不住低聲催促她。
阮煙反而故意放慢速度,在他耳邊道:
“你還記得我們剛結(jié)婚的時候,有天晚上我頭發(fā)卡在裙子拉鏈里了,當時我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你可一點感覺都沒有,你看看你現(xiàn)在……”
男人果然就是男人。
他看向她,認真道:“當時的我,不知道自己會這么喜歡你。”
阮煙心里悸動,手指在紐扣處彎了一下,她旋即看到襯衫包裹下的男人的胸.膛。
在酒精的催化下,阮煙勾住他的脖子,星星點點的吻落在他的肩頭,而后她停下來。
手從胸.膛最后到了金屬紐扣,她咬著唇,看向他:
“我之前那次喝醉的時候好像解過。”
他額頭冒出汗來,問她:“現(xiàn)在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
她忘得的干干凈凈,還一臉驕傲地仰著下巴。
“煙兒,我很難受。”他聲音很低。
阮煙看他這模樣,最后被他誆騙到了,軟了心,坐到一旁:
“那你自己來。”
男人的每一個動作都帶上了成熟男人的魅力,阮煙坐在一旁看著,移開目光,感覺天干物燥。
等等,明明受折磨的不是他嗎?!
等到他變成和阮煙一樣,男人轉(zhuǎn)頭看她終于羞紅的面色,忽而一笑:
“還不上來?”
阮煙:“……”
喝了酒的她,誰怕誰!
她起身,重新坐在他懷中,阮煙道:“我還沒說碰,你還是不可以噢。”
他臉一黑,“還玩?”
“嗯呀。”
阮煙和他接吻,他漸漸拿走主動權(quán),即使不用手,也可以有意無意地讓她亂了心跳。
阮煙漸漸感覺腦中混混的,有點支撐不住,當最后,阮煙已經(jīng)失去理智,停下后,朝他嫣然一笑:“想嗎?”
“想。”
她握住他的手,而后放到身前,在男人耳邊吹了口氣:
“那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
她話音剛落身子突然被攬住,他翻了個身,就把她放倒在沙發(fā)上。
“喂……”阮煙驚呼一聲,看著他的視線,害怕地想逃,就被他緊緊按住,他低聲問:“現(xiàn)在輪到我了?”
“……”
完了完了,阮煙感覺,報應要來了qaq.
阮煙紅了臉,和他撒嬌。
他笑了:“現(xiàn)在求饒了?剛才不是玩得還挺開心?”
感覺沙發(fā)太窄,周孟言抱著她起身,而后把她放到平整寬大的地毯上,女孩的黑發(fā)散落的地毯上,和身子的白皙形成鮮明對比。
他眼底一暗,俯下身狠狠奪走她的呼吸。阮煙嗚咽著,感覺到比從前每一次都更要急切強|勢。
房間里,阮煙仿佛被男人帶進虛幻的世界之中,她感覺全身血液都在加速流動,燭光微微晃眼。
最后,還是他拉著她墜入深淵。
阮煙深陷其中,終于軟聲催促,卻感覺到他抱著她忽而停下,氣息不穩(wěn):
“東西還在臥室里。”
阮煙抬手指了指茶幾下,羞紅了臉,“我剛才拿過來了。”
在看電影之前。
周孟言起身去拿過,而后回到她面前,把手中的東西拿到她眼前,笑問:“你覺得兩片夠么?”
“唔……”阮煙臉色酡紅,手掌蓋住眼睛,透過縫就看到他撕開包裝。
她心跳如鼓。
感覺如同第一次一樣緊張。
當他重新攬住她,他在她耳邊道了句,阮煙掐住他的肩膀。
她第一次感覺到。
原來和喜歡的人做這樣的事,會有種前所未有的美妙和滿足。
她眼里,心里,只有周孟言。
她完完全全,和他在愛意中融合。
房間里,暗香涌動,只要有人在門口一聽都能知道里頭在發(fā)生什么樣的事,燭光照著的墻壁上,人影搖曳,如同在深海中沉沉浮浮。
他下巴的汗水地落在她肩頭,他的手扣住她的發(fā)頂,一聲聲道:
“煙兒,看著我。”
“看我……”
從前她失明,現(xiàn)在她看得見了,他渴|望她目光的注視。
阮煙看著他,感受到他眼底滿滿的愛意,不再像是從前那樣只能靠著耳朵,她眼眶不禁發(fā)熱,心臟怦怦跳動。
許久之后,周孟言抱著她,走回了臥室。
她被放在軟被上,他身子往后縮著,求他:“能不能休息一會兒qwq.”
他笑了聲,上了床,把她拉進懷中,感受到她有點累了,在她耳邊說著甜膩的情話哄著她,直到女孩招架不住,又換了個方向求著他。
阮煙眼前的水汽消散又浮現(xiàn)。
只能緊緊抱著他,當成唯一的浮木。
她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前,她看到墻壁上鬧鐘指向凌晨3點。
男人還在繼續(xù)。
天光大亮。
房間里,旖|旎的氣息還在漂浮,隨著陽光落進,慢慢消散。
阮煙意識漸醒,睜開眼,動了動身子,感覺快要散架了一般。
昨晚周孟言再次破了時長和次數(shù)的原紀錄。
只記得她三點鐘昏睡過去,后來斷斷續(xù)續(xù)醒來,軟聲求饒,可是他死活就是不放過她……
為什么這人三十歲了,精力還是這么旺盛!
摟著她的周孟言感覺到她動了,慢慢睜開眼,看到她:
“煙兒醒了?”
阮煙對上他的視線,又羞又惱,把臉蓋進被子里,翻了個身背對他。
男人自然知道她生氣的理由。
阮煙被他重新拉進懷中,他把她翻過身來,柔聲哄她:“是我錯了,別生氣。”
阮煙手掌推著他胸膛,“討厭你……”
她開口,兩人都聽到了她沙啞的聲音。
阮煙:“……”
徹底不想和這人說話了。
男人起身,拿起床頭的水,她喝完,躺下床,被他重新?lián)ё。簡査骸耙院筮€打不打算玩那樣的游戲?”
“……”阮煙又氣又心虛,“你再說?”
周孟言沉沉的笑聲落在她耳邊,“不提了。”哄了她一會兒,他柔聲問:“還困不困?”
“好困……”
他摸摸她的頭,“繼續(xù)睡。”
阮煙被他摟著,漸漸睡著,等到她熟睡后,他掀開被子下床,整理了下房間。
一個小時后,阮煙翻了個身,再次醒來,迷迷糊糊坐起身,剛好臥室的門被打開。
她抬頭看到周孟言手里拿著一包東西,走了進來。
“剛睡醒?”
“嗯。”
他走到床邊,把袋子里的藥拿了出來,“過來,給你涂個藥。”
阮煙:??
“這是什么?”
他抬頭看他,幾秒后淡聲道:“消腫的。”
阮煙愣了幾秒,腦中一僵,“這、不會是涂在……”
他眉梢挑起,抬手剛拉住她的手臂,阮煙就燒紅了臉,立刻掙脫:“我自己涂就好!”
他扯起嘴角,“害羞了?”
阮煙面色酡紅,不敢想象他幫忙涂藥的那個畫面,“其實好像也沒有很腫……”
她試圖狡辯。
男人見狀,上了床,握住她的手臂,把她輕拽進懷中,安撫:“乖,不涂藥等會兒疼了怎么辦。而且我是你老公,還需要這樣扭扭捏捏的?”
“躺好。”
他語氣不重地命令。
糾結(jié)了三秒,阮煙最后乖乖躺下。
想想看,他看過摸過,她似乎好像再害羞也就那樣了。
阮煙羞赧地闔著眼眸,聽聽窸窸窣窣撕開包裝的聲音,過了會兒,冰冰涼涼的觸感蓋了上去,傳來一陣涼意。
男人的視野里,有些微微撕裂的傷口,他動作很輕柔。
的確是他的錯。
“下次我一定輕點。”
聽到他心疼的語氣,她別開頭,哼了一聲。
下次一定從來不可信。
涂完藥,他幫她拉好裙字,而后上前把傲嬌的女孩抱了起來,輕哄:“還生氣,嗯?”
她故意癟嘴,輕聲問:“下次我喊停,你能停嗎?”
男人挑眉:“你經(jīng)常第一次中途就喊停了。”
“……”
“那我怎么辦?”
阮煙摸摸鼻子,“我說的是真喊停的時候。”
“哦?”他笑,“那前面喊停的時候是口是心非?其實還想讓我繼續(xù)來著?”
“……”
她怎么感覺又被套路了呢!
她坐直身子,嚴肅道:“周孟言,你昨晚這樣算是提前預約了接下來一周的……全部次數(shù)。”
周孟言:?
她現(xiàn)在算是正式的周太太了,在這方面可以有絕對的領(lǐng)導權(quán)!
他笑了,“昨晚補的是上一周的次數(shù)。”
“下一周的,下一周再說。”
阮煙委屈:“這種事我能決定嗎?”
周孟言扣住她的后腦勺,揉了下,“所有事你說了算,除了在床上。”
“……”霸道,真就霸道唄。
看她生氣的模樣,他眼底笑意更深:“以后還喝酒壯膽了嗎?”
“……不喝了。”
以后再也不作死了。
男人回味起昨晚她主動的樣子,“多喝點,挺好的。”
阮煙不想理他,氣鼓鼓掀開被子下床,過了會兒,她站在盥洗池前刷著牙,在鏡子里就看到男人走到她身后。
她漱口著,就感覺身子被攬住,男人從背后抱住了她。
他俯下身,和她的視線平齊,阮煙漱完口轉(zhuǎn)過臉看著她,忽而親了下他的臉頰。
他臉上就沾了她嘴角的泡沫。
阮煙狡黠一笑。
等到洗漱完,她轉(zhuǎn)過身,周孟言捏住她的下巴,輕抬起,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纏|綿而溫柔。
待一個吻結(jié)束,阮煙勾住他的手,掩蓋住眼底的歡喜,他手一動,就與她十指相扣。
阮煙被他牽出去,心中忽而涌起一道情緒——
現(xiàn)在的她,是他真正的周太太了。
從此朝朝暮暮,都與他度過。
用完早餐,阮煙被周孟言帶去了陽臺,男人說要和她說件事。
她坐在秋千椅上,被他攬著:“什么事啊?”
他看向前方:
“我在歐拉的總經(jīng)理職位被撤了。”
阮煙一怔,眉頭皺起:“什么意思?職位被撤?!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在上周。”
“我大伯做的?”
“董事會召開后,投票決定的。”
周孟言和她說完大致的事情經(jīng)過,阮煙眉頭緊鎖:“我能幫忙做什么?我手里好歹也有8%的股份……”
他不禁笑了:“煙兒,你這樣特別像嫁人后胳膊肘往外拐的樣子。”
“我說認真的。”
他揉了揉她發(fā)頂:“沒事,我是順著你大伯的意思,故意被撤職的。”
“故意?”
“嗯。”
……
阮煙聽完了他所說的計劃,心里被掀起驚濤駭浪,“他背后的計劃竟然是這個?”
“這也只是我初步猜測而已,就要看——他接下去愿不愿意上鉤。”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他一定會為阮烏程設(shè)下天羅地網(wǎng)。
周孟言轉(zhuǎn)頭看她,道:
“煙兒,我?guī)湍銑Z回歐拉怎么樣?”
那天周孟言說的話,在阮煙心頭投下巨石。
原本周孟言注資歐拉,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但是現(xiàn)在他所做的,是為了阮煙。
只是公司的事也不是一時,目前也沒有那么快能夠解決,只能繼續(xù)交給周孟言處理,她說,反正無論如何都相信他。
幾天后,《靜湖》劇組要舉辦慶功宴,傍晚阮煙從天利云茨商場購完物出來,周孟言的車剛好到了門口,阮煙上了車。
今晚周孟言也有一場應酬,知道阮煙要去的慶功宴和他要去的地方相隔不遠,他從公司出來,直接接過她。
在路上,他看著她手邊的幾個袋子:“今天怎么就買這么一點東西?”
“為了……省錢啊。”
“省錢?”周孟言眉梢挑起,“打算勤儉持家?”
阮煙笑,“賢妻良母嘛。”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淡聲道:“沒必要,什么時候你和我結(jié)婚后還需要省錢了?”
阮煙莞爾,“逗你的,只是今天本來約了枝枝,但是她臨時放我鴿子,我一個人逛沒什么意思,就隨便買了點。”
“你以后可以叫我。”
“叫你干什么?陪我逛街啊?”
他看著她表情,“怎么,嫌棄?”
阮煙立刻搖搖頭:“怕你忙。”實則是,逛街當然還是要和姐妹一起逛了!
他笑了笑沒說話,最后到了慶功宴的酒店,男人囑咐她結(jié)束之后給他打電話,阮煙應下。
而后勞斯萊斯繼續(xù)開往水天一方會所。
到了地方,周孟言下了車,走進包廂,里頭已經(jīng)到的幾個人立刻起身笑臉相迎:“周總來了。”
今天和周孟言吃飯的,是林城另一個箱包公司的總裁,邵弘新,今年已經(jīng)將近五十歲了,標準的地中海,啤酒肚。
邵弘新指了指旁邊的幾個人,和周孟言介紹,其中最年輕的一位,“這是我們公司新上任的創(chuàng)意部總監(jiān),趙瑾,非常年輕,才26歲。”
女人一身休閑的黑色條紋長裙,身形姣好,妝容精致,看向周孟言,發(fā)現(xiàn)男人比網(wǎng)絡上的照片顯得更加俊朗深沉,面色不經(jīng)意帶上愛慕:“周總好。”
周孟言的手仍然放在褲兜里,只是應了聲,沒有握手的打算。
幾人落座,趙瑾坐在周孟言的斜對面,目光時不時落在他身上,邵弘新看著她,忽而提了句:“我記得小趙你是f大畢業(yè)的吧?”
“對,”她看向周孟言掠過來的目光,“我是金融系的,我記得前段時間周總還去我的母校演講了,我那天剛好回院里,還見到周總了呢。”
邵弘新:“呦,這么巧啊。”
周孟言放下茶杯,隨意問:“仲女士是金融系的?”
趙瑾見他主動問,連忙應答:“對,我是金融系的,大學的時候還修了一門工商管理……”
然而男人只是剛好聽到了和阮煙一樣的學校專業(yè),多問了一句,趙瑾接下去說的,他只是從耳邊晃過,末了沒出聲,還是邵弘新接的話。
趙瑾見著男人態(tài)度冷淡,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在這個高位的人,若是沒有點架子,倒還覺得奇怪。
只是今天來這,能和周孟言同桌吃一頓飯,說出去就是極有面子的一件事。
等到菜上齊后,邵弘新舉起酒杯,帶著幾個人敬周孟言一杯,過了會兒,趙瑾站起身,走到周孟言身邊,微微扭著腰|肢,她笑容帶上嫵|媚:“周總,我敬您呀。”
夜幕漸漸濃重,慶功宴酒過三巡,大家都喝得很盡興。
結(jié)束后,一群人往外走,有人起哄說要去唱歌,大家興致很高,阮煙在一旁給周孟言發(fā)著信息,就有人過來邀請她,她婉拒:“不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啦。”
和眾人道別后,她走到酒店門口,就收到周孟言的信息:【我這邊快結(jié)束了,要不你過來找我?還是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家。】
阮煙:【我去找你吧,你在哪?】
他發(fā)了地址,【到了和我說。】
阮煙知道地方,往那走去,剛好消消食。
到了水天一方會所后,阮煙往里走,正給周孟言發(fā)著信息,突然旁邊響起一道女聲:“阮煙?”
阮煙轉(zhuǎn)頭,趙瑾的身影往她這走來。
阮煙沒想到,在這會遇到這位學姐。
帶對方走到面前,她鎖上手機屏幕,淡淡勾唇,“趙學姐。”
趙瑾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番,有點詫異,“原來真是你啊,好久都沒見了。我記得我前段時間聽你們同屆有個同學說,你休學了?”
“嗯。”
趙瑾故作驚訝:“對了,我聽說你不是失明了嗎?”
“現(xiàn)在好了。”
趙瑾愣了下,笑著:“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是永久失明呢。”
阮煙聽出趙瑾話中一如既往拐彎抹角嘲諷的語氣,就回想起當年,在學院學生會的時候,趙瑾作為比她大兩屆的學姐,也是當時阮煙的副部長。
從阮煙一進來,趙瑾就一直各種私底下不待見她,實習期的時候,她的任務是最重的,做得好不會被表揚,做得差就各種數(shù)落譏諷。
阮煙剛開始還納悶為什么趙瑾對她敵意這么大,每次想攤開來講,但是對方永遠一副“你在說什么我好無辜”的表情,后來阮煙知道原來是部長喜歡她,而趙瑾喜歡部長。
阮煙也是服了,這什么爛俗狗血劇情都發(fā)生在她生活中。
后來她拒絕了部長的追求,趙瑾才對她沒那么過分,但是趙瑾還是很不喜歡阮煙,因為阮煙各方面都太優(yōu)秀了,無論是成績,外貌,還是人緣等等。
嫉妒使然。
阮煙聞言,看著她,“倒也不至于,趙學姐不必這么遺憾。”
“……”趙瑾臉色一僵。
阮煙:“開個玩笑。”
趙瑾扯起嘴角,“我是沒想到你發(fā)生了這么嚴重的事,挺可惜的,推遲一年畢業(yè),也挺影響工作和考研的,我前兩周看到你發(fā)的朋友圈,你去演話劇了啊?”
“嗯。”
“沒想到你還感興趣這個,可我怎么沒在主演人員里看到你名字?”
“我只是一個小配角而已。”
“小配角?”被迫休學一年,現(xiàn)在竟然跑去演跑龍?zhí)椎慕巧w瑾心疼問:“你這么缺錢嗎?”
阮煙笑笑:“沒辦法,為了生活嘛。”
趙瑾見阮煙過得不好,就放心地笑了:“我今天還在這里應酬呢。”
“這樣……”
“我現(xiàn)在在楊斯集團當創(chuàng)意部總監(jiān),今天過來談合作呢。”
“創(chuàng)意部總監(jiān),這么厲害?”
“當時我畢業(yè)的時候就直接被楊斯集團招走了,干了一段時間就升職了,”趙瑾撩撩長發(fā),微揚起下巴,“梵慕尼你知道嗎?我們公司最近和他們有個合作項目。”
阮煙剛給周孟言發(fā)完信息,聞聲愣了下,抬起頭來:“梵慕尼?”
“對啊,這次合作案很重要,他們總裁親自過來談的,而且他之前還去f大演講過,我還見過他。”
阮煙眨了眨眸子,“學姐你和竟然有他交情啊?”
“之前我們聊過兩句,梵慕尼總裁還說挺欣賞我的,還開玩笑說要把我挖到他們公司呢。”
趙瑾想著阮煙也不可能知道,毫無負擔地吹牛。
阮煙向往道:“學姐也太厲害了,希望我畢業(yè)以后也可以。”
“你畢業(yè)就想進梵慕尼是不可能的。”趙瑾笑了笑,“梵慕尼招聘的員工學歷要求很高,就是碩士都很難進去。”
阮煙面露惋惜,“那太可惜了。”
“你還是先好好畢業(yè)吧,對了,我忘記問你,你怎么會在這?”
阮煙淡淡一笑:
“我在等我老公。”
“你老公?”趙瑾呆住,“你結(jié)婚了?”
“嗯,”阮煙目光掠過趙瑾,看向長廊前頭走過來的男人,“他來了。”
趙瑾回頭,就看到西裝革履的周孟言朝她們走來。
直至走到面前,趙瑾疑惑,就聽到阮煙莞爾,“孟言——”
周孟言應了聲,而后走到阮煙身邊摟住她,溫柔出聲:“要不再進去陪我坐一會兒?”
趙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