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人情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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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的,她也不想這樣。
可感情的事,若說一個人能夠隨意掌控,那只能說明她當(dāng)初愛的不夠深。
她知道自己太執(zhí)著了。
執(zhí)著過了頭,就變成了下賤!
徐真真這種痛苦,要走出來,很困難。
喬予笙由著她哭,冷風(fēng)颼颼,她單薄的身子罩進(jìn)流動的霧霾里,寒氣自毛衣各處魚貫而入,喬予笙揉搓雙手遞到唇邊,冷的直哈氣。
宋賢望著她的側(cè)影,眸色漸漸沉下。
她就是傻,性子倔,刀子嘴豆腐心,四年多相處下來,宋賢早已摸透了她。
有她的地方,他就在乎,一舉一動都能牽扯他的心,宋賢試過很多次,依然做不到視而不見。
嘆口氣,他從車上下來,一件外套脫下后,趕忙披上她肩頭。
西裝穿過便留了他的體溫,那股暖意融合上來,喬予笙偏頭,看見男人落于她肩頭的大手。
“自個兒都快凋謝了,還想做別人的護(hù)花使者?”宋賢幫她拉攏外套,裹住她上身每一處,“喬予笙,離開我那么久了,你怎么還是不長記性?”
喬予笙不領(lǐng)情,把衣服拽下來。
這個時候再做這樣的動作,已經(jīng)不合適了。
“還要逞能?”宋賢手臂掛著外套,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我的事,你以后別再管了。”
她話語決絕,說出口沒有留情,深冬還未真正降臨,宋賢卻被一襲陰風(fēng)冷的四肢發(fā)顫,他抿直一張朱唇,眼睛看向喬予笙時,潭底有種說不出的幽暗。
“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你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
兩人說話間擲出的白霧飄往空中,就好比他們那段感情,說不見就不見,十根手指頭都抓不住。
既然沒有結(jié)局,就不該再去招惹。
這也算是,她對他最后的尊重。
宋賢薄薄的唇,抿出一種白色,喬予笙眼睛避開,嘴角濺起抹很牽強(qiáng)的笑。
蹲在地上的徐真真仰著頭,她熟悉宋賢眼底那道光的意義,若非愛到極致,一個人根本裝不出這種眼神,因為他潭底的東西,她也有,眼睛是最騙不了人的。
喬予笙看眼她,“走了。”
哭死,痛死也沒用,別人不會感受分毫。
她折身朝向自己的車,喬予笙一條腿邁出去,穿著短靴的后腳剛剛跟上,她手臂頓時迎來股很強(qiáng)的抓力,宋賢一只手掌就能將她滿滿握住。
“予笙。”他喊道,目光緊鎖著她淡然的右臉,喬予笙維持那個姿勢頭也沒回,宋賢卻不甘愿,“徐真真的經(jīng)手人,不是我。”
這話,激得她一下子轉(zhuǎn)過臉,“什么?”
徐真真豎起耳朵,她也想知道事情真相,哪怕前面是萬丈深淵,她也要跳一次試試。
宋賢猜得出,喬予笙肯定對他存有誤會。
“當(dāng)年那個罪名,是我為宋堯扛下的。”
一道晴天霹靂閃過,徐真真只覺耳膜內(nèi)有段很長的嗡鳴響起,許久后,她聽見自己的聲音爆發(fā)出來,“不可能!”
喬予笙跟著心驚肉跳。
宋賢松開手,那件事過去這么久他早就忘了,若不是當(dāng)事人再被牽出來,便會一直將錯就錯下去。
畢竟,影響不了他的生活。
“那晚在酒吧,是你主動對宋堯投懷送抱的,你忘了么?”宋賢沖徐真真質(zhì)問。
后來她找去宋家,卻認(rèn)定是他。
當(dāng)天夜里,徐真真的確喝得爛醉,清醒時她就知道宋賢坐在隔壁桌,她想借酒壯膽,才喝下那些酒。
徐真真卻不敢相信自己認(rèn)錯了人,“既然不是你,當(dāng)初又為什么要承認(rèn)?”
“我大哥雖然愛玩,但搞大別人的肚子,還是頭一回。”
宋賢冷凝的眉峰一緊,“那會兒他面臨出國留學(xué),爺爺若是知道這事兒,保準(zhǔn)不會給他深造的機(jī)會,大哥讓我出去頂,算作一個人情。”
一個人情,將徐真真徹底換位,時至今日,她回想起那個晚上,心里仍然是暖的。她以為那是她的愛人,雖然他動作粗暴,急切的想要破了她的完整,可那一次次的身心契合,徐真真從不懷疑是假的。
“我不信!”她接受不了,“你騙我!”
宋賢高大的身影挺立起來像堵墻,外套脫下后,他沒有及時穿上,這會兒只有一件薄款襯衫,剪裁適中的衣料把他健碩身材勾勒而出,徐真真曾經(jīng)深深迷戀的男人,如今卻用天底下最冷酷的方式來傷害她。
“你可以去找我大哥對質(zhì)。”
“騙子!”她熱淚滾落,精疲力盡。
喬予笙立即扶住她,徐真真一下子伸手將她抱住。
有一種撕心裂肺,超出負(fù)荷便是麻木。
喬予笙拍著她背部安慰,真相來的太晚,連她都被扇得措手不及。
很多事情都是時機(jī)出了問題,就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命運(yùn)的齒輪沒能準(zhǔn)確咬合,原本可以美滿,最后只成遺憾。
怪只怪,造物弄人。
喬予笙把失魂落魄的徐真真塞入車內(nèi),宋賢眼見她將車頭倒退出去,他嘴角挽起抹蒼涼的笑容。
“予笙,無論我們最后生疏到什么樣子,但曾經(jīng)對你的好都是真的。”
“謝謝。”
喬予笙一打方向盤,油門踩到底。
蘇堇說得對,宋賢是個好男人,只是,她終將錯過。
回去路上,徐真真?zhèn)妊弁虼巴猓龁问仲N住小腹,一直維持那樣的姿勢不變。
當(dāng)年一個跟頭,讓她栽的現(xiàn)在還沒爬起來,徐真真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鬧了這么久,其實她早就累了。
那個她心疼好久的孩子,居然是宋堯的。
呵。
一室安靜,兩人誰都沒說話。
喬予笙將她送回家,徐真真在這棟電梯公寓里有自己的私人住宅,是個很寬敞的兩居室,家具裝潢精致,只不過她一個人住,顯得冷清。
父母離異后,她除了銀行卡內(nèi)每月有筆巨額零花錢入賬,其余的,什么都沒有。
屋內(nèi)很整齊,地板上連根頭發(fā)都看不到,徐真真獨(dú)立慣了,生活上向來把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條。
“班長,隨便坐。”
她為喬予笙倒了杯鮮榨果汁,“你午餐想吃什么?我會做的菜很多。”
坐在沙發(fā)上,喬予笙抬頭望著她過于消瘦的身影,心里涌上股莫名酸楚。
徐真真有她的美,即使不經(jīng)過整容,她照樣有值得男人疼愛的地方,只是這個看臉的社會,把她逼得想去做一些改變。
她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