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就是牛逼!
“我曾經(jīng)以蛇身的這種狀態(tài),生活了整整三年,那時我才9歲,他們捆住我的四肢,逼迫我在亂石崗中像蛇一樣爬竄,還用安了麻醉針和神經(jīng)毒針的槍去射我,哪一種我都好怕,神經(jīng)毒素進(jìn)入身體后,被扎的部位就像刀割一樣痛苦,而麻藥會讓我的身體瞬間癱瘓,倘若五分鐘內(nèi)我無法活動,繼續(xù)逃竄,那么接下來他們就會用神經(jīng)毒針射我,直到我哭喊著重新逃命為止。”
少年哆嗦著說著,身體蜷縮成一個球,卻依舊止不住的顫抖。
“當(dāng)最終候選人選拔賽的時候,蛇一樣的我從牢籠里放出來的剎那,我看到所有人看向我都是驚恐萬分的表情,我笑了,這是三年來第一次有人敬畏我,懼怕我,原來這就是強者的感覺,我看到昔日那些針對過我的競爭對手,還有那開始止不住后退的大哥,我的親大哥,這三年,我他媽的想死你了!”
冰冷的殺意,縱橫澎湃起來,少年的眼前仿佛又浮現(xiàn)出昔日的場景。
“我白哉,等的就是復(fù)仇的這一天,三年來我不能像人一樣活著,只能如蛇一樣在森林里茹毛飲血,吞食鳥獸蟲魚,我發(fā)了瘋一樣撲向他們,眼前畫面除了鮮血,還是鮮血,叫吧,哭吧,祈求吧,懺悔吧,然后被我無情的殺死,原來這就是強者的感覺!我要成為人上人,那些淪為奴隸的牲畜,不值得同情,因為他們不夠強,就像曾經(jīng)的我一樣!”
白哉將上身高高抬起,已經(jīng)退化的雙手對天敞開,眼神洋溢著對未來的憧憬與向往。
“你快聽,所有人都在為我鼓掌,當(dāng)我滿身鮮血的站在繼承人儀式臺上,漂亮的禮儀小姐一點都不怕蛇身人貌的我,上前為我?guī)侠^承冕的同時故意用她那對碩大的蓬勃摩擦著我的面龐,我貪婪的聞著那種幽香,原來這就是女人的滋味,我想要!金錢,地位,女人,我都要!這時全氏族的人盡數(shù)起立,就連被我殺死子嗣的家長都熱情洋溢的上前恭喜我,我知道他們恨我恨得要死,但那又如何,我是最后的贏家,你聽,沒有哭聲,沒有哀嚎,一片歡聲笑語,寧和安詳,多么美好,這就是,強者才會擁有的東西!”
白哉重重吐了口氣,那是人真正疲倦釋然后的嘆息,他雙眼空洞的低頭望著自己怪異的身體,瞳孔一點一點沒了焦距。
“我以為噩夢就此停止,這一切都結(jié)束了,我解脫了,我終于不用每天從噩夢中醒來,卻發(fā)現(xiàn)醒著才是最大的噩夢,這時他們告訴我,家族的每一個繼承者都要接受身體改造,不要怕,就是植入一個小東西,一切夢魘便徹底結(jié)束,我想都沒想,便欣然同意,因為如果繼續(xù)夢魘,我寧可去死……后來,他們給我做了手術(shù),醫(yī)用麻藥已經(jīng)對我毫無作用,三年來我的身體已經(jīng)對這種東西徹底免疫了,我看到了他們要給我植物的東西,是一個血色的蟲子,頭部高高豎起,警覺的在玻璃器皿內(nèi)探查著四周,就像一條細(xì)小的血蛇一樣,跟我的身體狀況恰巧吻合。那一刻,我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事先算計好的,當(dāng)子午斷魂蟲一點點爬進(jìn)我身體的剎那,我哭了,因為我知道,之前的絕望是因為我內(nèi)心還憧憬著希望,可現(xiàn)在,我將徹底被家族綁定,再無自由可言,并且一點點培養(yǎng)成為……他人的絕望。從那一刻我發(fā)誓,這是我最后一次哭泣,我要報復(fù)這個世界,用它們的絕望填充我童年的空白,我要享受絕對上位者的尊崇,誰敢攔我,我便……殺死誰!”
白哉漸漸纏上沐游,靜靜觀摩他靜止的面龐,咧嘴笑道:“細(xì)看你其實挺帥,我本男女通吃的,但此刻,我更想殺了你,知道我秘密的人,都要死,十倍的麻藥和神經(jīng)毒素如何,我體內(nèi)子午斷魂蟲分泌的喲,你是危險死囚,體內(nèi)應(yīng)該也有完整的子午斷魂蟲,我還沒殺過你這樣的個體呢,讓我嘗嘗,危險死囚的血,是什么味道。”
說罷,白哉張開嘴,暴露出寸長的毒牙,里面分別充斥著一紅一綠兩色毒液。
白哉將嘴靠近沐游的脖頸,兩人的姿勢十分曖昧,就像交頸相擁一樣,緩緩咬了下去,將兩色毒液注入后,開始喝起沐游的鮮血來。
咕嚕,咕嚕……
白哉剛喝到第二口,耳畔竟然響起熟悉的聲音,隨意中夾雜著絕情的冷漠。
“誰殺誰啊?”
千鈞一發(fā)之際,沐游突然能動了,語落的同時,同樣一口狠狠咬向蛇人白哉脖頸七寸的部位,‘撕拉’一聲,扯下大片血肉!
鮮血淋漓間,白哉仰天痛吼,迅速離開沐游的身體,‘映月?碎空界’在這一刻也崩潰開來,化為片片光影,雪花般消散殆盡。
“你,你怎么能動的?”
白哉就震驚的望著沐游,他不僅僅破了自己的‘映月?碎空界’,就連自己方才注射的毒液,他似乎也不受影響。
“要是昨天,我必死無疑,不過今天,我蛻變成功了,我真要謝謝你,剛才禁錮住我整個身體,不然‘終罰’死刑時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就算我不咬斷自己的舌頭,哀嚎聲也會招來其他自由人,但是你,給予了我完美的屏障,原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沐游活動下筋骨,正如眸幼所說的,‘終罰’里的子午斷魂蟲分泌物真不是蓋的,進(jìn)入身體后,沐游感覺隨著血液的傳遞全身都在吸收著這種大補之物,并瘋狂的蛻變著,現(xiàn)在沐游全力一擊,力道至少是之前的二倍有余,再次遇到忽雷,即便對方開掛,自己也能周旋一陣而不落下風(fēng)。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的子午斷魂蟲可是上位工蟲,家族耗費巨額代價才將其弄到,這可是有可能進(jìn)化到臣蟲的存在,還有你‘終罰’里的工蟲,至少都是中位工蟲,就算你是危險死囚,身體能夠承受最大極限也就是下位工蟲了,怎么能夠免疫的了高等級子午斷魂蟲的分泌物,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沒有經(jīng)歷過我那般地獄的痛苦!憑什么能承受得住至少是臣蟲級別的子午斷魂蟲,死囚樂園,不會容忍這種錯誤存在的!”
看著白哉驚怒的都忘記處理傷口,任由七寸流著鮮血,一邊指著自己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沐游聳聳肩,用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接道:
“不好意思啊,我沐游就這么牛逼!”
手機(jī)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