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港島風(fēng)云(上)
唐安琪嚇哭了。
截肢?這個詞聽到就足以讓她渾身發(fā)抖。
要她失去一雙美腿?開什么玩笑!
唐安琪可是她所在國的芭蕾舞冠軍,未來也是想成為超模的,對她來說無法站起來就已經(jīng)是殘酷到極致的現(xiàn)實了,真讓她沒了這雙腿,那還不如殺了她!
這種嬌生慣養(yǎng)的傲嬌小姐,心理素質(zhì)的確不咋地,張楚南不過是這么嚇了一下,她整個人就差點崩潰了。
“好吧!你贏了!”張楚南撇嘴,在這事情上耽誤時間一點意思都沒有,當(dāng)下對龍澤示意,給這個女的醫(yī)治吧,再調(diào)戲她她會當(dāng)場瘋了的。
“扶她到床上,褪掉她下半身所有的衣服。”龍澤對凌晚秋示意唐安琪。
“啊?還要脫……!”唐安琪當(dāng)然有女孩子的嬌羞。
“當(dāng)然,要不然我怎么下針?有幾處穴位就在大腿根。”龍澤面不改色地道,對于他來說,女人穿著衣服和沒穿衣服根本就沒什么區(qū)別。
“你可以不看嗎?”
唐安琪看樣子難以接受,雙腿的毛病而已,怎么還搞得像要獻(xiàn)身?
話音剛落,龍澤讓人拿過個眼罩蒙住了眼睛,盲針對于他來說早已經(jīng)駕輕就熟了。
唐安琪這才放了心。
“男人!出去!”唐安琪指著張楚南責(zé)令道,張楚南剛才覺得不適合呆正準(zhǔn)備出去呢。
“我?guī)煾副仨毩粼谶@里!”龍澤要求。
“為什么?”
“萬無一失!我未必能百分百成功,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如果遇到突發(fā)情況,有個人來得及救你。”龍澤道。
唐安琪欲哭無淚了。
張楚南心道還是算了吧,當(dāng)即給了龍澤一些氣運,確保他能成功。至于他自己,人雖然留在房間里,但也沒在目光上占唐安琪的便宜。
醫(yī)治的過程倒是不長,大概兩個小時左右就完事兒了。
兩年多以來,唐安琪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雙腿有了溫度,一股暖流在她的雙腿竄動著,令她感到說不出的舒服和驚喜。
她扶著凌晚秋迫不及待地就要站起來,龍澤囑咐她時間不到,明天再對她做下二次治療才能徹底痊愈,兩天后她就能和正常人一樣了。
“謝謝你龍澤醫(yī)生,謝謝你張先生!”凌晚秋對張楚南和龍澤鞠躬致謝,說話間示意了下唐安琪。
都這種時候了,唐安琪總不能還擺著大小姐的姿態(tài)。
“張楚南,我會記住你的!”唐安琪面對張楚南哼了一聲道。
“這就不用了,你還是不要記住我的好!”張楚南一笑置之。
“放心吧,我才不是個知恩不報的女人!”唐安琪再冷聲丟了句。
張楚南倒是不覺得這女人有感激他的意思,怎么看怎么像日后要報復(fù)他的意思。
凌晚秋親自送張楚南回住處,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張楚南給蘇若溪打了個電話,這才知道蘇若溪還沒有回住處。
凌晚秋聽到后怔了一下,其實她知道今晚上是誰約了蘇若溪,正是她的丈夫唐昊天,而看樣子眼前這個蘇若溪的丈夫還不知道。
丈夫這么晚了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凌晚秋心里怎能沒有懷疑。當(dāng)然了,以她在丈夫心目中的地位,她也干涉不到這些,丈夫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她自己都不知道。
然而這次不一樣,丈夫今晚約的女人正是身邊這個人的妻子。
凌晚秋悄悄進(jìn)了游艇內(nèi),然后撥打了丈夫的電話,準(zhǔn)備勸勸丈夫,有些事情不能太過分了。
“喂?問我在哪兒?這得我問你吧?我現(xiàn)在在家,你這么晚去哪兒了?CUCU吵著要你,你到底在哪?”電話那頭唐昊天對凌晚秋斥道。
唐昊天火氣很大,凌晚秋聽得出他心情非常不好。不過聽到丈夫在家,并沒有和蘇若溪在一起,她卻是微微放下了心。
“我在安琪這里陪她,馬上就回去!”
“那你不用回來了,這幾天在那陪安琪,我這幾天忙展會的事情,明天我派人把CUCU送到你那兒!”唐昊天不耐煩地道了聲就掛了電話。
凌晚秋略帶凄然地一笑,其實自己回不回得去又有什么區(qū)別?這么長時間以來,他拿自己當(dāng)妻子了嗎?
“凌女士?”張楚南進(jìn)來,一不小心看到凌晚秋一臉黯然,好像要哭的模樣。
他猜到是什么原因,對這女人不免心生同情。其實給他的感覺,這是一個挺善良的女人,她的不幸就是她嫁錯了人!
“知道蘇小姐在哪里了嗎?”凌晚秋忙收起心情莞爾對張楚南問道。
她能感覺到張楚南對蘇若溪的那種深深的關(guān)切,這一刻心中不免升起了對蘇若溪的艷羨。
其實她要求的真的不多,僅僅是需要丈夫?qū)λ詈唵蔚年P(guān)愛而已。
“她說在蘭桂坊ParisSping,凌女士你知道這在哪兒嗎?”張楚南對凌晚秋問道。
凌晚秋道:“蘭桂坊是港島著名的酒吧街,這家ParisSping我常去的,我現(xiàn)在送你過去!還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叫我秋姐吧?凌女士我聽起來不習(xí)慣。”
張楚南干笑了聲道好,他是因為覺得凌晚秋嫁錯人了,所以才不喜歡叫她唐夫人。
唐家的游艇已經(jīng)到天星碼頭了,因為要去蘭桂坊,凌晚秋隨即讓游艇掉頭轉(zhuǎn)而去向港島那邊。
“張先生?”凌晚秋試探地對張楚南喊道,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夜色之下,的確有股子美少婦獨有的殺傷力。
張楚南還不知道唐昊天那家伙和他妻子是什么情況,要是知道這家伙兩年多以來都不碰妻子一下,這該用什么詞來形容這男人。
暴殄天物嗎?
“嗯?”
“唐家做了一些事情很不好,我代表唐家向你和蘇小姐道歉。”
張楚南道:“這個和你沒關(guān)系,你不用有什么自責(zé)的!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凌晚秋怔了一下,莞爾道了聲“謝謝”,大概是沒人對她說過類似的話,她有點意外,俏臉上掠過一抹淡淡紅暈。
其實她想對張楚南坦白一下她丈夫?qū)μK若溪的覬覦,但這時候又沒勇氣說出口。
她更想懇求這男人一件事情,讓他給自己看看自己不能再懷孕的原因。
然而,一方面她和張楚南并不熟,并一方面,自己是唐家的人,唐家會和這人成為敵人的,他能幫助唐安琪已經(jīng)是很大的意外了,他又有什么必要幫自己呢!
“秋……姐?”張楚南喚了凌晚秋一聲。
大晚上的和一個絕美少婦獨處,關(guān)鍵是她還用這種目光看著自己,這讓他止不住感到渾身不自在。
“啊?對不起!”凌晚秋也是驚了一下,霞飛雙頰。
游艇已經(jīng)到了中環(huán)碼頭,兩人一起上了岸,然后打了輛出租車直奔蘭桂坊,找到了在ParisSping的蘇若溪。
蘇若溪在海州的時候也不是不去酒吧這種地方,只不過去得很少而已,她也不是買醉,她對酒精這種東西有很深刻的認(rèn)識,從來不會把她當(dāng)作驅(qū)除煩惱的東西。
然而今天蘇若溪喝得比以前要醉一些,其實是因為這里酒的種類比海州多,她選了一款她以前不知道的酒,一不小心有點醉了。
女人的堅強,表現(xiàn)在理智的時候。
再堅強的女人也有可能在酒精的作用下暴露原形,從而暴露出她作為一個女人柔弱的一面。
蘇若溪也是女人,不能免俗。
拒絕了今晚上第十一個男子的搭訕,她從角落里那個位置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
醉眼微顯迷離,雙頰微微潮紅,綻放出令人難以抗拒的嫵媚風(fēng)情。就連張楚南也是第一次領(lǐng)略到這樣的蘇若溪,一時間自己都看得有些發(fā)呆了。
包括一旁的凌晚秋,這樣的驚艷,讓她也止不住心生艷羨。
“張先生,拜拜!”凌晚秋對張楚南告別,已經(jīng)幫張楚南找到了蘇若溪,她當(dāng)然不適合在這里了。
“謝謝秋姐!”張楚南謝過凌晚秋。
凌晚秋微笑著走出那家酒吧,她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幾雙眼睛早已經(jīng)盯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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